五天前,程奈突然接到她妈妈的电话,说有要紧事要她回家。
程奈着急坏了。
可当她一回来,就被妈妈逼问着她是不是学坏了,学着别人去包养小情人?
程奈支支吾吾好半天,早就知道会被她妈妈发现的一天,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现了?
当她极力想要解释她和李米是正常谈恋爱的关系时,结果她妈妈压根不愿意听她解释,嘴里嘟囔着她就是和自己反着干,长大了翅膀硬了。
之后不管不顾地指挥佣人把她锁在卧室。
手机也给上缴了。
房间的网络也断了。
每天只有佣人定时地点,给她送来吃食和必看的书籍,除了这间房间,别的地方哪里都不让她去。
她就这样被困在家里,一点都没有外面的任何信息。
因为她爸爸出轨的原因,她妈妈伤心欲绝闹了离婚后,要了她的抚养权将她带大,然后对她从小就有很严重的管控欲。
从她的日常起居到学习规划,甚至是要她学习不爱的各种兴趣班,非要听从妈妈的要求,尤其是交友这方面,更是严厉控制她和男同学。
但她对男同学从小就不感兴趣。
她骨子里有着逆反心理,只是有时候觉得她妈妈太可伶了,知道妈妈养育她不容易,也知道她妈妈是心理生病了,所以尽可能的不惹妈妈生气。
妈妈的任何要求,她都尽量去服从。
可是这么多年来,妈妈对她的爱,在她看来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一点一滴都让她感到有一些窒息。
她想要远离妈妈,想要搬出去住,到时候她可以自由地养猫养狗,也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
她渴望自由。
这五天里,她没有一刻不在想念李米。
也不知道李米会怎么想她?
她突然断了联系,李米估计已经当她是要分手了吧?
希望不要骂她。
不然她太难受了。
她和李米认识虽然短暂,但也是最开心的时刻。
李米对她的感情她很清楚,只存在好感阶段,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爱情,完全是她自己太当回事了。
其实冷处理也好。
只是她多少有点不甘心。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在拍卖会第一次看到李米,完完全全被李米所吸引,对方就连头发丝都那么好看,可时间太匆忙,没有来得及时说上话李米就离开了。
连续好一段时间,她都在打听李米是谁。
后来,她才找到了一个最关键的日期,去了温泉山庄,打扮成李米喜欢的类型,鼓足了勇气去认识李米。
唉。
程奈重重叹口气。
她知道她妈妈这次是彻底动怒了。
就是不知道她妈妈会不会给李米发什么难听的话,不然到时候她再见到李米,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程奈急忙从床上鲤鱼打挺起身。
等程奈来到门口时,就听到门锁打开的声响
紧接着,门口有光照射进来,伴随而来的是“啪嗒”一声,灯打开照亮了整个卧室,亮堂堂极了。
程奈眼睛有少许不适,手臂遮挡缓了好半天才适应,再视线对上她妈妈臭到不能再臭的脸时,心里有一点挤压的烦躁和怨气。
可能是房间只有床上太杂乱,其余地方仍然干净,让程夏珍多少有一点惊讶,关她五天了,居然还能沉得住气,不和她闹腾。
程夏珍直径落到电脑椅前,看着女儿冷着脸问:“知道你错哪里了吗?”
“知道。”
程奈猜到接下来她妈妈会有什么要求,心平静和的重复向她解释:“可是妈妈,我不是包养她,我和她是正经恋爱。”
“还在狡辩。”
程夏珍实在不知道平时乖巧听话的女儿怎么就一下子学坏了,从旁边女佣的手里将一沓资料砸在她面前的桌子前,语气很冲:“你看看你这个月支出的流水都快一千万了,要不是你表姐在我面前说漏嘴,我还不知道你能干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还学别人包养,还包个只知道花你钱的女人。我平时都这么教你的,防人之心不可无,靠近你的那个人不是带着目的性的,你怎么就学坏了呢?”
程夏珍的声音一旦生气会变得很尖利,听得人只觉得烦躁不已。
“我很早就认识她了。”
程奈看着妈妈这咄咄逼人的表情,内心感到深深的无力,尽量保持理智:“她并不是缺钱花的人,这些钱是我愿意给她的,我知道妈妈您生气是为什么,可我已经长大了,我……”
“是,你是长大了。”
程夏珍急吼地打断了她的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起来,将一沓资料扔到她脸上:“长大了,翅膀硬了,拿我赚的钱去养别的女人,你和你那该死的爸一个德性,生下来就是个白眼狼。”
“那您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程奈被砸的连连后退,瞬间红了眼眶,话语带着哭腔:“您婚姻失败又不是我造成的,从小打到我哪件事没听您的话,我现在只是喜欢我自己的人,我选我想要的生活而已。”
“啪”,清脆的巴掌声。
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陈夏珍的脾气处于在爆发点,一想到程奈居然敢忤逆她,火气立马就上来了,站起来手掌就打过去了。
紧接着,程夏珍自己也吓了一跳。
程奈脸上火辣辣地疼,眼前更是一阵晕眩。
她长这么大,挨打的次数少之又少。
倒是让她想到当初上学时被别人欺负,老师喊家长妈妈在人前处理得当,一回到家就给了她一巴掌,说她在外面给妈妈丢人了,还罚她不能吃晚饭。
程奈鼻尖酸涩,抬起头,红着眼睛只觉得悲哀:“您不是早就知道嘛,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既然您这么讨厌我,为什么非要把我绑在身边,难道你还奢望我爸会重新回心转意?”
程夏珍愤怒的眼神盯着她,高高举起手:“你再胡咧咧,信不信我……”
“打呀,您打。”
程奈将另一侧脸往她那边凑,苦笑一声:“您要打我总能找到利用,我也不想怨您,可是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您养大的宠物。”
几乎说完这句话,程奈就不管不顾开始收拾行李箱。
程夏珍看着她这举动,彻底失去理智:“你……”
“还想搬出去?”
程夏珍愤怒的脸已经逐渐扭曲,拉扯着她手里的行李箱:“我看你心思早就飞出去了吧,你要是敢离家出走,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
“那我就不回来了。”
程奈索性将行李箱松开,也好像松了一口气,红着眼睛说着倔强的话:“您可能也不想要我这个白眼狼的女儿,既然如此,以前您花在我身上的钱我都会一一还给您,以后您自己保重好身体。”
撂下这句狠话,她直接快步往门口冲。
程夏珍追了出来,呵斥着家里的佣人:“别拦她,让她走。”
她倒要看看这个叛逆的女儿,大晚上的离家*出走,没有钱傍身去找她包养的小情人,能落得什么好。
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像她一样能无限地包容,能为她细细做好人生规划。
女管家也不知道局面怎么就变得这么僵,小心翼翼地走到程夏珍面前:“大小姐,您又何必和小小姐闹成这样呀,这大晚上的夜路可不好走……”
程夏珍视线落到隐隐发热的手掌上,很呼吸眸子里恢复成往日的冷静:“从现在开始,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
ˉ
“你说小米会怎么想我呀?”
黎岁依偎着白疏亦的怀里,抓着白姐姐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话里话外都在想着李米打来的那通电话。
偏偏那时候白姐姐故意挑逗她,搞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大屏中播放的小电影早在两个人上头时,无意中被按了暂停,画面恰好停在一个暧昧的香薰蜡烛。
“不会。”
白疏亦抱紧了怀里的黎岁,嗓音温柔说的一本正经,心里下意识补充了一句:“以后这个时间段,手机还是飞行模式吧。”
黎岁“哦”了一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犯困似的抱紧了身侧的白疏亦:“我们去床上吧,我好困呀。”
“好。”
白疏亦话音才落,就抱着黎岁径直来到了卧室。
卧室灯关闭的那一刹那,黎岁只觉得身体疲倦极了,大脑晕乎乎的找不到东南西北,
“晚安。”
白疏亦睡在黎岁身侧,动作极快的亲了下黎岁的脸颊,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一个美妙的想法。
既然她和岁岁在培养感情,何不如不辜负好时光,痛痛快快地向黎岁表达她的心意,珍惜每一分每一秒。
她很确定,岁岁在她心里是不可割舍的分量,这辈子只要她。
她想正式一点,安排妥当了向她表达心意。
想到这里,白疏亦心里满是喜悦,压根感觉不到一丝困意,急忙从床上起来,去往书房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
48
第48章
◎想你◎
第二天,黎岁悠悠睁开眼醒来,神情有一点没彻底睡熟。
下一秒,她习惯性似地往被窝一侧摸去。
被窝没有温度。
白姐姐怎么时候起来了呀?
拍婚纱照的这段时间,她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白姐姐,像现在这样被窝身侧没有白姐姐的身影,还真有一点不习惯。
尤其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和白姐姐一边看小电影一边接吻的画面,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不免让她脸颊开始发热起来。
好羞耻。
又特别开心,这样的体验多来几次就好了。
黎岁在被窝里自我回忆加脑补了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开始起床洗漱。
等她进入厨房后,一如往常发现了白姐姐留下的便签。
还有做好的早餐。
[我脚伤好了,所以今天去上班了,早餐醒来记得吃。]
[表情/笑脸]
黎岁忍不住笑出声,掏出手机将早餐和便签一同拍下来。
随即,她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条动态:
[早呀,吃早餐了吗?]
[图片]
发出去后,她便没再管了,安心享受吃着早餐。
结婚这段时间以来,每次早上她起床都能吃到白姐姐买的或者是自己亲手做的早餐。
次次不落,雷打不动。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已经实现了。
所以她无比珍惜现在的生活。
吃过饭后,黎岁便收拾了一番,开始去医院看望外婆。
她出去拍摄婚纱照后,外婆天天给她打电话,话里话外还和她炫耀说她出去散步,遇到了一个机缘不错,颇有天赋的小姑娘。
打算对小姑娘进行考核。
要是考核通过就收下作徒弟。
昨天黎岁一回到赣都,外婆就兴高采烈的和她说,小姑娘已经通过了她设置的考核,已经正式认那小姑娘成为自己关门弟子。
外婆的本领黎岁听说过,但从来没真正见识过,也清楚并不是所谓的封建迷信,而是世界上的的确确有很多科学无法说清的事情。
何况玄学,特别玄之又玄。
小姑娘要真是好苗子,黎岁为外婆感到高兴,但又担心小姑娘会不会是骗子?
专门坑骗老头老太太群体,类似于擅长打感情牌,攻略人心,后面只需要卖惨就可以正式开始推销保健品什么……
黎岁打算今天过去一趟,眼见为实先把把关。
实在不行及时呼叫警察。
可当黎岁来到医院,在停车场居然遇到了许久不见的乔酔。
“乔……”
没等黎岁喊叫声说完,乔酔急匆匆的跑没影了。
黎岁手里拎着煲好的饭盒,跟着小跑了两下,可还是把人跑丢了。
让黎岁感到奇怪的是,她看到乔酔穿的好似去面试的公务员打扮,就连原先染着的头发也染回了黑色,心里更加诧异了。
“我傻呀。”
黎岁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快被自己气笑了,当即掏出手机拨打着乔酔的电话:“我又不是没有她的号码。”
只是很意外,电话并没有接通。
她想起刚才乔酔步履匆匆,还出现在医院的样子,估计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
上次她们微信上聊天记录还处于乔酔发来的一些日常唠嗑,没什么营养的内容,之后黎岁就明白乔酔似乎跟着她所谓的师父在学本领。
黎岁倒是觉得最近年头大家为了学习上进,背后都做了很多不得了的努力,拜师做学徒,可谓是勤奋好学,孜孜不倦。
她倒是很好奇,乔酔提到的师父是何许人也?
电话没打通,她干脆给乔酔发去一条消息,表示自己在医院看到她了,并且询问最近忙什么,怎么来医院了?
当黎岁拎着煲好的鸡汤,来到外婆住的病房,就听到病房里头传来叽叽喳喳的热闹讨论声。
“师父老人家称赞小师妹是天之骄女,天赋异禀,我都好奇死了。”
“据说小师妹才二十几岁呀,太年轻了,我们真的是一把老骨头了。”
“见面礼我都不知道送什么合适,愁死我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的就是缘分了,有缘千里来相会。”
……
黎岁脚步愣住,表情有一些诧异。
所以这些该不会……
是外婆的徒弟吧?
这一刻,黎岁才多多少少明白外婆比她想象中要了不起,可能在她们这一行,早就名声大噪。
“咚咚咚”,敲了三声。
然后黎岁礼貌地推门进入,立马就看到外婆的单人病床周围,围满了四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年长的中年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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