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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殇(GL百合)——酥皮糖糕

时间:2024-12-17 07:29:46  作者:酥皮糖糕
  “为什么要上战场!为什么——为什么要搅进这浑水里来!”
  陈醉哭地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抛开这一切……我、我为什么要争夺国君的位子……为什么不能做我的女儿家……为什么要让你们推着走!为什么要担负这些责任……这都是为什么!”
  回答她的只有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山谷里的声音。她越是问,那声音就比她还高亢,到最后反而像是别人问她了。
  阳光洒下来,照在堆积成山的战死的尸体之上,尸体旁,开出一片又一片的小野花,所有的一切好像又恢复了生机,只是陈醉知道,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长大了。
 
 
第156章 帝将争
  凤黎城外,百官齐贺,天子亲迎。
  姬颂身着冕服站在最前面。这冕服,是他第二次穿,第一次还是在他登基的那天。今日这样装扮是礼仪,更是为他自己打气。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军队,眼底是深深的忌惮之色,姜霂霖终归还是回来了。
  众将士归来,随姜霂霖一同下了马,向天子跪拜行礼。姬颂这才注意到姜霂霖的右臂空空荡荡。
  他心底一惊,有那么一瞬怀疑了自己,是否一直以来是听信了谗言,其实姜霂霖并没有图谋他皇位之心。这样想着,他急忙上前将姜霂霖扶起。
  “朕仰观漫天的电闪雷鸣,便知姜爱卿讨伐阴謪叛逆之战必会大获全胜!果不其然!真的是——”
  “皇上,虎符还不能交给你。”
  姬颂笑着的嘴角当下便僵在那里。
  “战乱还未完全平定,不过是杀了他们拥护的王而已。臣推测,至少还有两三年的仗要打。”
  姬颂勉强扯了扯嘴角:“自然,自然!你平定战乱需要用兵!虎符你就收着!”
  姜霂霖打量了姬颂几眼,穿着冕服的姬颂显得像个小大人了。是啊,姜东扬都上战场杀敌了,更何况姬颂是大週的天子。那稚嫩的眼中透出几分心思是很正常的。
  “皇上长大了。”
  姬颂愣了一下,立即又强装镇定的干笑两声:“朕、朕还是个孩子,还是……多亏有姜爱卿……帮、帮朕。”
  姜霂霖的眼睛始终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盯得他心慌不已。他也不敢与姜霂霖对视,生怕被看出什么,也怕从姜霂霖的眼中看出什么。强行稳了稳心神,姬颂赶忙转移话题。
  “你这胳膊是怎么了?”
  “被子羿砍掉了。”
  “啊……那、那些叛军该怎么——”
  “臣是左手执长戟,无妨。”
  姬颂的眼神闪烁不定:“这、这可真是太好、太好了!朕这就传御医给你医治!走吧,百官都等着为你庆贺战功呢!我们进城去!”
  “皇上请。”
  “好,好。”
  德文殿中,御医为姜霂霖重新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姬颂关切地问了几句后,允了御医退下,传姜霂霖进到正殿来。
  “赐座,赐座——姜爱卿,你真的不用先回去歇息么?”
  姜霂霖看着姬颂在她面前掩饰不住的焦急,暗自哂笑一声,不动声色地坐下来:“多谢皇上,臣无碍。”
  说罢她不再多言,想看看这小皇帝如何开口。
  姬颂明显地不安,握在扶手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来回搓弄,有好几次就要开口了,可就在与姜霂霖对视的那一刻,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来回这么几次都没能成功,姜霂霖看在眼里,心里笑言这小皇帝的顾虑还挺多的,便率先开了口。
  “皇上想同臣商议什么?”
  “就、就虎符……哦、不、不是……是那个……平乱啊!对!平乱!”
  “平乱怎么了?”
  “平乱……”姬颂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小心,边说边思考,“平乱的时候可要用凤黎六师?”
  “会用一些,不过也会调用阴八师。”
  “朕、朕很忧心,”姬颂的身子向前探了一探,目光落在姜霂霖的右臂上,满眼的关切,“姜爱卿不论是到什么地方都与朕说一声如何?朕担心你的身体……还有用多少兵,也、也……”
  “臣会让属下报上来,呈予皇上,皇上不必为臣的身体担忧了。”
  “那就好,那就好!”
  姜霂霖笑笑,这姬颂哪里是在关心她的身体,分明是知道要不出虎符,便退而求其次,想了解大週的兵力。
  “就这事儿吗?”
  “还有——”姬颂担心姜霂霖就这么走了,急忙站起身,又觉自己太过急躁,缓缓坐了回去,“平乱之事会不会影响新建都邑啊?朕、朕倒是不急,实在是这一个月来每晚都要梦到父皇。父皇说他很是惦记此事,他还斥责朕,说朕是不孝之子……姜爱卿,你看这事……”
  现在的小孩儿都比她们那个时候的心眼儿多吗?姜东扬是这样,小皇帝也是这样。还托梦?谁都能看出是编造出来的,可偏偏又是没法子确定真假的。
  “皇上失眠多梦吗?想是御医还没有走远——”
  “不必不必!”姬颂急忙起身,察觉姜霂霖眼底的笑意,他一副窘态地再次坐回去,心虚地笑两声,“姜爱卿,你这是在逗朕啊?朕没骗你,真的梦到了,朕这些时日总是为此事惶恐不安……”
  “臣怎敢戏弄皇上。”
  “那——”
  “皇上给魏楠提提官职吧。”
  “他不是已经在十二名将里头了吗?魏家嫡长子现在还是柱国呢!”
  “可是魏柏在平乱之时受了伤,他如何能去邑洛?”
  姬颂的脸上立即见了喜色:“是营建新都吗?让他去为朕建新都?”
  姜霂霖起身,走到殿中半跪:“是啊,臣向皇上请命,派魏楠先去察看一番,过段时日,臣复卜一次再去相宅。同时平乱謪国罪臣,把那些俘虏迁到邑洛去营建新都地基。”
  “朕准了!准了!”姬颂欢欣雀跃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霂霖的面前将她扶起,“朕就全部倚仗姜爱卿了!”
  “这是臣子该做的。”姜霂霖冲他笑笑。
  姬颂兴奋地在姜霂霖转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邑洛乃天下之中,东可控各诸侯国家,西可以拱卫凤黎,南可威服淮夷,北可扼幽燕!看谁还敢乱我大週!”
  “皇上竟懂这么多?”
  “啊……”姬颂回过神来,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这、这都是太卜大人讲给朕听的!朕哪里懂得这些……”
  姜霂霖皮笑肉不笑,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作为天子,也到了该懂的时候了。”
  姬颂不知她此言何意,不敢轻易应声,便把话题又引到了她的身体上。
  “姜爱卿,你好好歇歇吧,叛军没了主帅,身下那些交给那些小将们也是可以的。”
  “臣不敢大意,从前就是因为大意才让冯鲜钻了空子,使得卢柱国血溅永安殿!这次可是危及大週江山的叛军,臣万万不敢有丁点儿的懈怠!”
  “哈……”姬颂面上无光,尴尬道,“冯鲜此人油嘴滑舌,朕做太子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果真,朕刚刚登基,他就来害朕了……日后想是不会再有这样的人出现在永安殿了,如今有姜爱卿帮朕,那些佞臣是不敢来的!”
  “皇上英明。”
  姬颂摸摸自己的耳朵,露出一个稚嫩的笑容。二人沉默了片刻,姬颂又忽然道:“姜爱卿,你去新都相宅的时候,朕准你把你的两位夫人都带去。朕听闻你们很是恩爱,她们在这场战争中也立了不少功。左司寇已经入朝为官,你那二夫人的爹爹曲湛也封了敬侯,妇人家,朕实在是除了珠宝绸缎没什么能再赏的,就命她们陪着你去营建邑洛吧。”
  这是担心她为卢家和曲家请赏吗?还没等她主动说,就以这样的方式堵了她的嘴。姜霂霖实则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不过这更能说明姬颂的小脑瓜里可是考虑的很多的。
  “臣代两位内人谢过皇上。”
  见姜霂霖没什么反常,姬颂松了口气:“这样你也好安心嘛!”
  “皇上若无其他事,臣这便告退了。”
  “还有一件事——”
  “还有?”
  姜霂霖挑了挑眉,姬颂这几日定是没睡吧,不然怎会考虑这这诸多事宜。因为就连姜霂霖自己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姬颂担心的了。
  “朕的叔父——”
  还能想到这一层,姜霂霖的心底震颤了一下,面上装作听不懂,想试探一下姬颂的问题是否如她心中所想那样:“您的叔父?怎么?”
  “叔父姬渡被射杀了是吗?”
  “是,被魏柱国当场射杀。”
  “那姬俶呢?叔父姬俶呢?”
  “皇上是怎么想的?”
  姬颂的神色一冷,眸中的恨意显而易见:“朕要当着文武百官天下百姓的面,将他绞杀!以儆众人!”
  果真如她所想!姬颂这模样,像极了他的父皇姬睿。
  姜霂霖沉吟片刻,缓缓道:“怕是不能如皇上的愿了。”
  “为什么!”姬颂情绪激动。
  “因为他是您的皇叔。”
  “那又如何?他是罪臣!他要乱我大週,夺朕龙位!”
  “姬渡和子羿皆已被射杀,您该留一个给世人看,以表您的仁德。”
  姬颂紧着眉头,目露锋芒:“朕不要这仁德!他是罪臣,朕绞杀了他世人也说不出什么!姜爱卿,你顾虑太多了!”
  “臣是为皇上着想。”姜霂霖的语气冷了不少。
  激动的姬颂怔怔地看着姜霂霖退了两步,他明白过来,现在的自己还是争不过眼前这个女人。聪明的他当下选择了妥协,不过他并非选择完全退让,而是尽力做到最接近自己谋划的地步。
  “姜爱卿倒也说得对,可总该给他教训,不然如何震慑那些叛逆!”
  “皇上想如何做?”姜霂霖再次试探。
  “若是你问朕的想法,朕就是要当众绞杀他……可不是不行吗?姜爱卿以为该如何做?”
  “那就让他到荒芜之地去做个小国君吧。”
  “国君?”姬颂的眉头皱成了倒八字,“朕不杀他已是恩典!还给他国君做!还给他封地!不行!朕会被那些皇兄笑死的!”
  姜霂霖只看着他不说话。
  好一会儿后,姬颂叹口气:“那……去封地也不是不行。不过,朕要将他贬为庶民!封地要最荒芜的让他去管!他的子孙后代没有任何爵位!他不过是戴罪之身,饶他一命罢了!”
  小皇帝做了不小的妥协,姜霂霖也见好就收,应了他。
  “好。”
 
 
第157章 说说话
  出了德文殿,外面的日头晃得姜霂霖有些睁不开眼,她抬手遮在自己的眉上,扬着下巴眯起眼睛,站在阳光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雨后的水汽已经被这阳光蒸发彻底,全然不见昨夜阴霾,就像从未有过那场山谷中的雷雨一样。
  可肩膀一侧真实存在的空荡和疼痛都在告诉她,子羿在那场雷雨中被她所杀,謪国大势已去,这所有的江山都是大週的了。
  无论是付出了多少,姬睿没有做到的,子羿没有做到的,她都做到了。这一刻的阳光于她来说太过于不同。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把手放下,偏过头去瞥了眼自己的断臂,当她再次抬眸时,御道上,不远处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原本有些伤感的心绪转眼就雨过天晴。姜霂霖迎着阳光扬了扬嘴角,向那个身影走去。
  “你怎么来这儿了?”她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曲水担心将军,便向东扬要了腰牌进来的,想着在这里候着将军。来时的路上还犹豫着要不要去德文殿中找将军,可怎么都觉此举不妥,会给将军带来麻烦。可是曲水又很心急……”
  姜霂霖静静看着曲水一张一合的唇瓣,眼神愈发地温柔:“你这是怕他杀了我?”
  “曲水也担心你的伤势。这伤势是因为……”
  因为姜霂霖把身上的战甲穿在了她的身上,才使得姜霂霖只一件内甲护身。
  “他还不傻,杀了我他一时还无法稳定局势。你就不必担心我了,打仗哪儿有不受伤的,除非你是嫌弃我?”
  “姜、姜霂霖,你又在乱说了!曲水怎会嫌弃将军!”曲水一句嗔怪,又接着道:“大夫人备好了膳食,我们一同回去吃?”
  “已经备好了?这么快?”姜霂霖有些意外,“我本打算带着你们两个去海子游湖的,顺便就在江舟中用膳了。现在正是天气大好——”
  “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累了这么久还去游玩?”曲水挽上姜霂霖的左臂,“乖乖回府吧,听话。”
  姜霂霖无奈一笑,与曲水边向外走边道:“竟轮到要本将军听话了吗?你现在可越来越凶了。不会也学着那些大臣的夫人们一样管着自己的夫君吧?我可告诉你,我自由惯了,你若学着她们那样,说不定哪日我就把你休掉了!”
  “曲水现在可是有去处的!”
  “翅膀硬了?”姜霂霖戏弄她一句,想了想又道,“对了,素菁可与你说了什么?她在陈国可还待得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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