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拽着自己的裤头,不让霍北修有任何往下扯的可能性,这裤子要是被扯下,他就真的没脸了。
见他整张脸通红,霍北修松开了手,却没有离开的打算,而是盯着他:“什么时候醒的?”
“没多久。”
周忱蹭了蹭,想用被子将自己跟霍北修隔开,却发现他就躺在被子上面,又想拿枕头挡,但总觉得这个动作太明显,只好全都放弃。
“没多久是多久?”霍北修勾唇,故意问道,“周忱,你是刑警,怎么能这么不严谨?”
周忱的酒意是散了些,但脑子还是被酒精影响,反应也比平时慢一些,他不想回答霍北修的问题,心想要转移话题,但出口的却是很没脑子的一句:“我刚才是不是遇到熟人,回来的路上好像还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霍北修的脸色瞬间沉下:“一个是你的相亲对象,一个是你的追求者,你想知道他们在你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都跟你说了什么?”
周忱吞了口唾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呢。”
周忱想从床的另一边溜走,却被霍北修一把抓住脚踝,将他扯了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压住。
他的脸几乎贴在周忱的脸上,质问道:“玫瑰跟海,你选什么,嗯?”
“我,我选……”
周忱盯着贴近自己的那张脸,无意识的舔了下唇,盯着那张薄唇,鬼使神差的昂了昂头。
他选喜欢的。
第193章 193.你耍流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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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有声响,安静得几乎只听得见两道明显呼吸紊乱的呼吸声。
周忱主动献吻完全激起霍北修压抑的那股欲望,他顾不上其他,将周忱摁到床上,膝盖分开跪在他身体的两侧。
许是这张脸太好看,许是酒精上头,周忱鬼使神差的抬手摸上这张曾经无数次以同一个表情出现在他梦中的脸。
这一摸,霍北修顿时上头了。
他俯下身来,挑起周忱的下巴,冲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霍北修的吻很强势,未经允许的闯入,两股浓烈的酒味混在一起,让人醉意更甚,整个房间都像是被灌满了酒精。
然而,只是燥热将他们体内的酒精一点一点的蒸发出来,越来越浓烈。
直至感觉到周忱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他才不舍的放开,但只是挪开了一点点距离,那双带着情欲的眸子始终盯着周忱的眼眸。
被吻的心神混乱的周忱避开他的视线,霍北修才慢慢的将目光往下移,落在被他吻得通红的唇,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他清楚的看到周忱嘴角还泛着银光。
他嘴角微勾,伸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捻过他的嘴角,这个轻柔的动作暧昧得让周忱不知所措。
周忱的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追求,但他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性向,从懵懵懂懂的青春期一直拒绝到大学。
养父去世后他活着的目的更是明确,几乎是把自己活成了断情绝爱的程度,所以第一次暧昧的拥抱、亲吻的对象只有覆在他身上的野蛮人霍北修。
之前的每一次拥抱跟亲吻是被迫顺从的,那如今被酒精冲昏脑袋,他是该继续顺从还是拒绝?
身体的本能告诉周忱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但他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他该怎么做。
霍北修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一点点的给周忱提示,他要来了。
“男朋友。”
一句男朋友,让周忱彻底沦陷,忘了拒绝,忘了确认霍北修是否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随他吧,周忱闭上了眼。
……
隔天,周忱喜提发烧,躺了一天。
霍北修端茶倒水,喂粥喂药,趁着周忱昏睡时把他抱到主卧,顺便扯掉次卧的床单丢到洗衣机里滚。
周忱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更大更软的床上,他花十几秒重启大脑,然后确认这里是这间屋子的主卧,也就是霍北修的房间。
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脑子里试图搜索片段,但想起的只有无尽的……却半点没有怎么过来的记忆。
察觉到他醒了,霍北修殷勤的把水杯递过来:“宝贝,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周忱就着他的手,唇瓣刚碰上杯沿就听见他问:“饿不饿,我刚让人送了鸡汤过来,我给你盛点?”
于是乎,他收回动作,点头道:“喝。”
他觉得小腹很疼,大概是饿的。
霍北修要抱着他去洗漱,却被他拒绝:“我没缺胳膊少腿,我能自己来。”
要不是瞥见周忱一点点变红的耳根,霍北修还真以为他那么淡定呢。
这锅清淡的鸡汤,周忱整整喝了三碗,直到第三碗里的最后一滴鸡汤喝到嘴里,他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顺带打了个饱嗝。
霍北修秉承着“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媳妇”的原则,拿起手机正要给厨师打电话,却被周忱摁住了。
“你当我是猪呢?”
霍北修看了一眼已经见底了的锅,再看吃得满头大汗的周忱,顿时又心猿意马起来。
为了做个人,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回房间拿出水银体温计递给周忱:“再测测看退烧没。”
周忱拒绝,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因为这事发烧,最后还是被迫将水银体温计夹在腋下。
他从餐厅转移到客厅,选了个软垫放在沙发上枕着后腰,嘟囔道:“作为一个富二代,你家连个体温枪都没有?”
霍北修将水杯跟切好的水果跟着挪到客厅茶几上,边说:“水银体温计更准。”
十分钟后,周忱将体温计递给他。
“不烧了。”
不烧的周忱又开始给自己找事做了,他在霍北修洗碗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等人从厨房出来就说:“我今晚要出门。”
听到他说出门,霍北修眼神警惕得像警犬:“你发着烧呢,出门做什么?谁约的你?向海还是那个玫瑰花?”
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想知道,只用玫瑰花来代指。
没等周忱回答,他哼哼道:“我昨晚已经替你拒绝了他们。”
“他们?”周忱蹙眉,“向海也约了我?”
霍北修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敢?”
不是约,是告白,不过向海已经没机会了,谁都没机会。
霍北修蹭蹭坐到他的身旁,决定在确定关系后的第一天给对象立规矩:“周忱,你已经是我的人,你要去哪里,见什么人,做什么,都必须要跟我报备,知道吗?”
“这是哪条道上的规矩?”
霍北修:“通往霍北修心里的这条道路上的规矩。”
周忱:“……你正常点。”
“总之,你要么别出门,要么……带上我。”
那三个字是霍北修最后的倔强,然而毫不意外的遭到周忱无情的拒绝,理由是:我要去见周余,带着你不方便。
霍北修刚要问哪就不方便了,手机就响了。
他看都没看手机,一手抓着周忱的手腕不让他走,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语气不耐烦道:“谁?”
“你老子!”
直到霍振宏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霍北修才将手机拿开看了眼,立即换了语气:“霍总,找我有事?”
“我是你爸,没事就不能找你?”不等霍北修否认,电话那边就继续,“你萧叔住院了,你下午提点水果过去看看他。”
萧规住院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霍北修也相当意外。
苏俊生的案子牵扯到萧规,他被迫停职,还被调查组带走调查,他复职的通知跟苏俊生的结案结果同时下来。
结果出来时正逢周五,原以为萧规下周一就可以到岗,没想到居然住院了。
电话挂断,周忱挣脱开他的手:“萧局怎么了?”
“住院,具体没说。”霍北修又紧了紧握着他不放的手,问道,“你跟不跟我去?”
霍北修虽然嘴上礼貌的问,但心里却已经默认周忱要跟他一起去医院看望萧规的。
然而,他却听见周忱再次无情拒绝他:“不跟。”
赶在霍北修开口前,他又说:“我明天自己过去看他。”
霍北修不理解的反问:“为什么要等明天?咱两口子一块去看他不是还能省个果篮吗?”
周忱被他的“两口子”震得五脏六腑都颤了颤,红着脸把手抽出来,冷冷的丢下一句“谁他妈跟你是两口子”后以最快的速度回次卧,还大力的关上了门。
霍北修被他关门的声音震的脑子嗡了下。
周忱什么意思?
难道他没打算跟他?
意识到现在的小朋友都偏向于速食爱情或者是找个随时都能说再见的不固定伴侣,霍北修猛地站起身,迈着长腿跟上周忱。
“难道你……”
推开房门,一具白皙精瘦但很漂亮的身体闯进霍北修的眼眸里,他抓着门把手愣在原地,语言系统却已经丢失了。
刚把居家长裤脱一半的周忱保持着不上不下的动作,回神后红着脸暴怒:“出去!”
这声暴怒也让霍北修回神了,这要是搁昨晚之前,他肯定还是要绅士点儿先退出去,但他跟周忱已经确定关系,就没必要那么见外了。
周忱没想到霍北修非但没出去,还抬脚走进来了,他急忙把裤子重新套上,但太紧张导致他踩到裤脚上直接撞上床尾,砸到只有床垫的床上。
要是放在平时,他还能扯被子遮一遮,但昨晚……被子乱糟糟的团在沙发里,距离有点远。
霍北修朝他走过来,在周忱的意识在脑子里打转的时候将他的裤子扯下。
周忱:“!”
他起身跟霍北修抢裤子,一人抓着一只裤脚,像在拔河,谁也不让着谁。
“霍北修,你放开。”
“不是你要脱,我是在帮你。”霍北修憋着笑,不怀好意地说,“再说了,昨晚不也是我帮你脱的?”
这一刻,周忱觉得他的脸跟裤子一样,没了。
他索性松手,红着脸当着霍北修的面,单穿着裤衩去找能穿出门的长裤。他觉得他每走一步都很羞耻,因为他知道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随着他一动。
终于把裤子穿上的周忱也把脸找回来了,他知道霍北修大概还要骚,于是提前转移话题:“我床单呢?”
“洗了,你不嫌脏啊?”
果然,霍北修就是要骚。
他深吸了口气,似漫不经心般地说:“队长的意思是让我从你家搬出去?”
“嗯。”
周忱愣滞好几秒,但不想让对方察觉到他太意外,快速接下话茬:“行,我明天就搬。”
“现在搬吧。”
周忱呆住了两秒,转身抓了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裤子胡乱塞进在衣柜里放着的塑料袋里,抬脚走出房门,就要走人。
下一秒,霍北修握住他的手臂,从他手里将那袋子衣服拿过来,拽着周忱走进隔壁的主卧里。
“搬到主卧。”
看着霍北修把他衣服抖出来,一件一件的挂进衣柜里,他鬼使神差地问:“你要跟我换房间睡?”
霍北修动作不停,嘴角勾了勾:“想什么呢,这是我的房间。”
“那你有病?”
周忱站在门口却没走进去,也没阻止霍北修这样处置他的衣服。
“不是吧周警官。”霍北修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好,整个人倚靠着衣柜,朝着周忱看过来,“你耍流氓呢,睡完不想负责?”
第194章 194.不就是图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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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忱被他这句反问雷得外焦里内的,但到嘴边的质问被来电铃声打断,他收回看向霍北修的目光,顺势结束话题,转身去客厅接电话。
刚拿到手机,就被从身后伸过来的手叼走,紧跟着是霍北修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居然还敢给你打电话!”
来电的是向海,但周忱实在不知道霍北修为什么认为向海不敢给他打电话,他不由得想起醉酒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向海,你周末还挺闲啊?”霍北修接下电话,开口吼道,“我有没有跟你说别他妈再肖想周忱?”
向海虽然有点怕他,但隔着网络也能无视他的警告。
他懵了好几秒才意识到不对劲,警惕地问道:“霍爷,你为什么会接周忱的电话?”
霍北修反问:“你说呢?”
“你们在一块?”向海来市局来得晚,并不知道周忱最近一直都住在霍北修家里,他越想越不对劲,“现在周末,你俩怎么会在一块?”
霍北修哼哼道:“他是我的人,你觉得我俩为什么在一块?”
“你……”
在向海开口前,霍北修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对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向海,我跟周忱已经正式在一起,我俩现在是事实……”
话没说完就被周忱一把抢过手机挂断,骂道:“你想跟他说什么?”
“告诉他咱俩现在已经是事实夫妻。”霍北修很认真地说,“虽然国内没法儿给咱办那张证,但你是我的人这是事实,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周忱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要不要在请个客,搞一场婚礼?”
霍北修眼睛一亮:“可以吗?你想要吗?我这边肯定没问题,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秋天还是明年春天?我马上给我妈打电话让她请个婚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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