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担心,汶家光听话地点了点头,只是有点闷闷的,岑今山见状,下床拿过来一个小盒子,那是他之前在外面出差买的礼物,想送给他,结果人静悄悄地跑了,到现在才有机会送出去。
“有点小,好像戴不上......”汶家光摆弄着手中的链子,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整条链子风格偏朴素,但看起来又熠熠生辉。
岑今山拿过他手里的链子,“不是项链。”
说着,他把汶家光的脚腕托到自己腿上,将脚链系了上去。
银白色的脚链缠绕着细伶伶的脚腕,带着丝丝凉意,踝骨处坠着绿宝石,衬得肤色更为冷白,汶家光呆呆地看着脚腕上的链子,脸颊红扑扑的,心里很喜欢,但又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好,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他见别人收礼物时都会一脸惊喜,或许他也应该做出这样的表情......但最后由于他思考了太久,呆滞了太久,岑今山先揽着他的肩躺下了。
等反应过来后,他才搂住岑今山,将脸贴了上去蹭了蹭,“谢谢哥哥,我好喜欢......”
岑今山半阖着眼帘,任由他蹭,打算等他蹭够了抱着人睡觉,谁知汶家光蹭他脸还不够,后面还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从他的脸蹭到他的颈脖处,两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汶家光又说:“好香。”
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都会这样,汶家光提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接着又在岑今山身上到处嗅。岑今山不明白他怎么总说自己香,还在自己身上扑棱着,一副闻上头了的模样,最后岑今山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岑今山将人禁锢在身下,眼中含笑地问道。
汶家光不明所以,被压在下面,看着身上的人,心口怦怦跳,男人的面部线条冷硬,加上简单的短发,两侧修得格外短,显得整个人十分硬朗,他平时很少笑,沉默得像座山,只有对着汶家光的时候神色温和,对方对他稍微露出一个笑,汶家光的脸就忍不住泛起酡红。
他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小声说:“闻你......”
岑今山没有说话,只是沉静地看着他通红的耳根,接着一只手轻柔地拂去他额角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被亲的时候汶家光下意识地闭起眼微仰着头,享受此刻的静谧温馨,等睁开眼时对方已经躺回自己的位置了。
“以后不能这样闻别人知道吗?”岑今山说。
汶家光思索了好一会儿,认真地反问道:“你是别人吗?”
“你说呢?”岑今山又把问题抛给了他。
汶家光看着床帐顶,思绪游离着,岑今山的卧室原本是没有床帐的,是和汶家光一起睡后才装上的,室内其实没什么蚊子,可汶家光很招蚊子咬,好几个晚上都被蚊子吵醒,睡得也不安稳,蚊子不仅吸血,连他的精气神也吸没了,白天会明显地提不起神,岑今山有几次半夜起来给他拍蚊子,后来就架起了蚊帐,关灯后还有一盏小夜灯。
“哥哥......以前也这样和岑与一起睡吗?”许是周围环境昏暗,身边躺着岑今山,这种安心让汶家光把平时心里想的事情大胆说了出来。
岑今山轻拥着他,闭着眼睛回答道:“没有。”
“你以前睡觉前也这样亲别人的额头吗?”汶家光问出来的时候心也提了上来,甚至还有些紧张,抓着被子的手指也不自觉地攥紧。
“我从不和人一起睡,也不会在临睡前亲别人额头。”
“嗯,我知道了。”汶家光像猫一样愉悦地眯起眼睛,蜷起身子往旁边的怀抱靠拢。
岑今山抬起眼皮,眼底一片清明,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合眼。
他说:“不,你不知道。”
“什么?”
岑今山没有再回答他,只是收回拥着他的手臂,转过身背对着人。
卧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汶家光疑惑着怎么对方今天不抱着他睡了,还背过身去,他犹豫了一会儿,随后慢吞吞地将身子移了过去,他没有抱住,只是轻轻地将额头抵在对方的后颈上。
昏暗的卧室中,岑今山背对着他,无声地勾起嘴角。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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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山带着汶家光去看了中医,在有关汶家光身体方面的事,他一直亲力亲为,老中医给汶家光把脉的时候,岑今山就站在一旁握着他另一只手,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身上,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只是看前面一对看病的母子是这样做的,加上汶家光看起来很不安,所以他也这样做。
把完脉后,老中医摸着花白的胡须,念叨着什么体虚之类的话,岑今山和老中医沟通,这次没有包中药了,只是给了一份药膳食谱,说回去慢慢调养就好。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汶家光还总觉得冷,他畏寒,晚上要缩在岑今山怀里汲暖,脚总是冷冰冰的,要在被窝里捂好一会儿才能暖和起来,周婶每天按着食谱熬汤做菜,汶家光吃了一个月,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了,也不像之前那么嗜睡了,平日里有精力了许多,宏飞介绍的老中医很有门道,岑今山给他涨了工资,这个月宏飞看着工资卡里多出来的金额,有些疑惑,不过他没去问老板,觉得万一是发错了,就是他赚到了。
“哥哥要不要喝一碗?”回到家的时候,汶家光正在厨房跟着周婶身边打转,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便从里面探出脑袋,眼睛骨碌一转,接着就跑到他面前。
岑今山揉着他乌黑发软的头发,笑了笑:“不用了,你喝吧。”
刚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膻味,猜想周婶应该是熬了羊肉汤,里面估计还掺了不少药材,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不难闻,反倒很清新,只是他不喜吃羊肉这类味重的东西,汶家光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吃药膳,连粥都是下了药材的,还好味道不苦,他倒是还能接受,每天乖乖吃,岑今山只偶尔跟着喝点粥,其它的都不喝,反而每天睡前都闻着药香入睡。
周婶熬汤很有一套,熬出来的汤总是香而不腻,汶家光胃口小,每次喝得少,一天里多次少喝,周婶看着他喝下,脸上的肉也越来越多了,只是太补了也不好,汶家光这几天总感觉身上有点燥热,他每天要在浴室猫很久才出来。
雾气蒸腾的浴室里,汶家光并着腿坐在浴缸里,他在里面泡很久了,水温开始降下来了,但他还不想出去,岑今山在外面敲门,“家光,还没泡好吗?你进去快一个小时了。”
自从睡在岑今山卧室后,他连平时洗漱也是在这个卧室,隔几天泡一次澡,浴缸还会放老姜或者艾草之类的,周婶说他们老家小孩都这样,对身体好,在中药房称了一大堆回来,每次泡澡都丢一个药包进去,不过他今天已经进来快一个小时了,皮都被泡皱了还不出去,岑今山只好在外面催促。
汶家光听到声音便匆匆起身,擦干身体出去,岑今山就站在门外,他直接埋头走了过去,整张脸都皱着,岑今山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后面。
岑今山站在床边给他擦头发,“怎么了?”
“有点奇怪......”汶家光皱眉道,只是他还没说哪里奇怪,就感觉鼻腔里有滚热的液体流下,抬手一抹,竟然是流鼻血了。
汶家光流着鼻血茫然无措地看着岑今山,岑今山拿过纸巾给他止血,一只手按压着鼻翼,“怎么流鼻血了,上火了吗?”
“不知道,感觉热热的。”汶家光鼻翼被按住,闷着声音说道。
鼻血流没一会儿就止住了,只是有几滴弄到了床单上,佣人过来换完床单后,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岑今山抱着人思考着明天带他去医院看看,万一是鼻子里的血管破裂或者别的什么病之类的,这么想着,他闻着怀里人身上清新的药香味渐渐入睡了,但半夜又醒了过来。
汶家光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甚至滚出了他的怀抱,还背对着他,平时总要贴着他睡,现在居然不用他抱着了,岑今山有些讶异,看着那圆圆的后脑勺,他长臂一伸,把人重新揽到自己怀里,谁知却被轻轻推开。
“热......”汶家光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他身上出了一身薄汗,只想寻个凉快点的地方待着。
感受到怀里人不寻常的状态,岑今山打开灯,摸了摸他的额头,倒也不是很烫,汶家光抿着唇拉下了他的手,他困得不行,只想睡觉,“哥哥,我没事,快睡吧,困。”
看他困得不行,岑今山只好重新关灯抱着人睡下,可很快又被折腾醒了。
这回汶家光直接滚到床沿边了,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开灯后,岑今山把人捞了过来,汶家光转过身,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眼眶红红的,鼻尖都冒着细密的汗,看起来难受得不行。
“哪里不舒服?”岑今山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汗。
“好热,下面好痛。”
“什么?”
汶家光的声音细若蚊呐:“下面,就是那里......”
他现在脑子昏沉,可还是知道害羞的,下面不能随便让人看,不过面前的人是岑今山,他又觉得没什么,以前岑今山还给他擦过身体,他浑身上下都被人看过、摸过了,于是干脆褪下了短裤和白色平角内裤给男人看。
岑今山莫名在他这里有很多特权。
男孩腿间的一小团东西充血肿胀着,小肉芽一样性器在腿根颤巍巍地挺着,他说:“这两天总是这样,痛......”
看着眼前的画面,岑今山的大脑有一瞬空白,半晌后才出声问:“以前没有过?”
汶家光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偶尔有过,早上醒来的时候,但是很快就消下去了,现在好像消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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