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王楚楚怒火翻涌,直接折断了张富贵的四肢。
“啊——”张富贵的四肢以诡异的弧度扭曲着,他如瘫烂泥,连蠕动都不能,惨嚎着堪比杀猪声。
“张雅在哪?”季谣质问道。
“她早被……抽皮扒筋……拿去喂丧尸了……哈哈……”张富贵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但他嘴里还是吐着恶毒的字眼。
王楚楚出离了愤怒,直接折断了张富贵的脖颈,张富贵那张狂恶心的笑还停在脸上,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他这一生享受了兄长带来的富贵,若安分守己这也便罢了,可他还不知足妄想占完兄长家财产,恩将仇报地对兄长的女儿赶尽杀绝,恶事做尽,王楚楚的良知不允许他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安度晚年。
王楚楚在末世前也遇到不公之事,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做坏事的人受不到惩罚,而好人却没好报,她还一度希望这世上有鬼存在,起码变成厉鬼的人还能报仇,而不是被迫消声灭迹在人世间。
在沉默的表象下王楚楚有颗嫉恶如仇的心,就好比这一刻,杀了泯灭人性的张富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痛快。
王楚楚突下狠手,把季谣吓了一跳,但她蹙了下眉没说什么,这末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没那么娇情,更何况张富贵这种人死了比活着更大快人心。
然后她走到剩下的异能者面前。
还没等季谣刑讯逼供,那抖如筛糠的俩人就什么都抖落了出来。
包括那株水系异能的变异植物被送回光明基地,张雅正被张源跟王功追杀等等。
那俩个异能者一边痛哭流涕地控诉着被张富贵父子逼良为娼,一边不断地求饶着。
王楚楚可清楚那些恶人的尿性,有利益的时候称兄道弟,大难临头就各自飞。
真是可笑至极,做恶的时候说是被逼的,那受害人就该死吗?
王楚楚并不留活口,一击致命,留下俩具额头上各带着窟窿的尸首,便带着季谣急匆匆地继续去寻张雅。
“跑啊,看你还往哪跑,我的好堂姐,你刚不是很威风吗?”张源狞笑着讥讽道。
他站在一栋商场破烂的楼梯口旁,身边的丧尸不断往酒店里冲去。
这些丧尸被王功控制着充当炮灰,不断地消耗着张雅的异能和体力。
张雅挥舞着锋利的骨刀,死守在拐角楼梯口处,随着她一挥一刀,眼前丧尸的头颅飞起,那恶心粘稠物飞溅开来。
张雅浑不在意,身上的衣服已瞧不出原来的颜色,全身都是腥臭地黑红色污秽物,她披散着长发,如索命厉鬼。
张源见张雅不吭声,还越挫越勇,这打脸的行为,让他不禁恼羞成怒。
他的内心对张雅是极其嫉妒的,每次富二代聚会,他都被拉来跟天之骄子的堂姐做对比,一个是众星捧月的女神,一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甚至还被同伴嘲笑瞧不起,这些经历让他积累了很多怨恨。
正如此刻,为什么明明已经处于下风了,还要不卑不亢地抵抗,乖乖束手就擒不好吗?
张源被嫉恨扭曲了心理,那阴暗面不断放大,他的双眼通红如恶魔,不禁举起了手中的枪械,瞄准了张雅的心脏。
呯——
太快了……
张雅只来得及侧过身,偏过了心脏部位,但高速旋转的异能弹还是贯穿了她的身躯。
这异能弹带来的冲击力把张雅掀飞了,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的神经,使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待在对面马路店铺里的王功,似有所感抬头望向来时路,那如临深渊的危险如警钟般一遍遍敲响着,那种心悸感令人寒毛直竖。
王功咬咬牙,放弃了报复最后一击,沿着店铺后门快速溜了。
王功这一撤退,张源根本不知道,但他感觉到了丧尸的松懈,甚至有些还朝他攻击了。
张源一边杀丧尸一边咒骂着:“操特玛的,丧尸疯了吗!”
原本胜券在握的报仇,结果被丧尸失控给搅黄了,面对源源不断的丧尸,张源不得不往王功那边跑,另一个四阶异能者也紧随其后。
“先生!”张源在店铺里没找到王功,他只好跑了出来。
砰——
张源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打飞了出去,力道之大,连背部都凹陷了下去。
而那四阶异能者颤抖着双腿,仰望着眼前庞大的变异植物,脸上满是绝望,下一刻他的意识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张雅紧紧握着骨刀,血液的流失,令她唇色有些苍白,但她已经无处可退了。
每挥一刀,都让她呼吸加重,火烧火燎的疼痛不止咽喉,还有胸口。
〔老板!老板!!〕
似乎张雅出现了幻听,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她好像看到王楚楚来接她了。
“楚楚……我坚持不下去了……好累啊……”张雅呢喃着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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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光明基地。
寒风一刮,城门上本打着哈欠的守卫被冻了个正着。
他站直身体伸了个懒腰,眺目远望间,突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异物正朝着基地飞奔而来,风驰电掣,只余下一道道幻影。
“快起来!”这幕吓得他一个激灵,赶紧推醒了旁边还在昏昏欲睡的同事。
那大兄弟还在留着口水做梦呢,耳边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他蹦了起来,握着异能枪紧张地东张西望着:“咋了,丧尸来了?”
瞧这怂样,那名守卫气不打一处来,抓着对方的衣领指着逐渐逼近的黑物,咆哮道:“敌袭!快去通报!”
“我滴妈啊!”顺着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瞧,那哥们魂都吓飞了,失声惊叫。
只耽搁的这几秒,那奇诡的高大黑影已转瞬即至。
好快的速度!俩人的脑海才闪过这念头,“碰”地一声巨响,坚实的城门就被黑影撞得四分五裂。
猛烈的冲击波使墙体裂开了好几条大缝,他们的脚下随之地动山摇,人站都站不稳了。
这巨响就像一个警报器,都不用他们通传了,基地里有活没活的幸存者都纷纷抬起头看向了声源处。
眼尖的已经认出来这是那株杀得蒋上将片甲不留的变异藤蔓,哄地一下尖叫着四散跑开了。
来的正是王楚楚。
只见她浑身上下溢散着阴森又可怕的深渊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光明基地,基地长办公室。
由远及近传来匆忙凌乱的脚步声,房门被来人大力推开,门板与墙体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在这强烈的震动下墙壁抖落了一层飞灰,也惊扰了正在伏案办公的中年男子。
这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是光明基地长陈凯,只见他一脸的怒意,正瞪视着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刚想喝斥对方无礼的鲁莽行为,结果接下来的汇报让他眼前一黑。
“基地长!不好了!那株变异植物又回来了!”熟悉的台词,熟悉的场景,还有杨秘书那熟悉的恐慌的表情。
等他们匆匆赶往案发现场,陈凯才发现基地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变异植物占据了。
在众多变异植物的暴力驱赶下,平时空荡的广场上现在人满为患。
他们或害怕,或啜泣,却唯独不敢大声喧哗,因为此前反抗谩骂的幸存者都被拖出去喂了丧尸。
“哟,让我们瞧瞧这是谁?原来是伟大的基地长陈凯啊!”莫小静在登高处眼观八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从远处火急火燎跑来的陈凯,不禁乐得大声嘲笑道。
陈凯的脸色被这阴阳怪气的话挤兑得青红交加。
杨秘书唯恐陈凯气不择言,赶紧扯了下他的胳膊,低声提醒:“基地长,那株变异植物还在对面……”
陈凯顺着杨秘书说的正前方望去,当看到传说中那株冒着黑焰的变异植物时,心头也不免一凉,他的嘴唇嚅动了几下又闭上了。
“喂,你赶紧把那断臂的王功交出来!”小魔鬼藤早就坐不住了,立马冲陈凯喊道。
陈凯扭头看去,那是一个留着滑稽寸头的娇小女子,心理的恐惧顿时减少了几分,他强装镇定地回答:“我不知道他在哪。”
“不知道?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季谣冷冷地说道。
陈凯知道季谣,蒋上将被废,跟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红颜祸水,他眼神尽是轻视:“就凭你?”
季谣轻“呵”出声,讥讽道:“你傻吗?能群殴我为什么跟你单挑,”
小魔鬼藤也一脸的鄙夷:“臭不要脸的,一个堂堂基地长欺负一个女流之辈。”
“贱人!你们算个什么东西!……”陈凯忍无可忍朝她们喝斥。
自打末世以来还未有人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尤其还是个卑贱的女人,这无疑是在陈凯本就憋屈的心上浇了把油,满腔怒火烧得更旺了。
只是还没等他骂完,王楚楚就已经耐心告罄,一抖藤条直接卷住了他的一只脚踝,在陈凯的惊呼中把他倒吊了起来。
这快若闪电的出手在众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陈凯他一个接近六阶的异能者,虽说他的闪避能力不是最厉害的,但在末世里也绝对算得上是最顶尖的一批,可是现在他竟然躲不过对方这一抓。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王楚楚的外形虽然可怖,但远没有现在近距离的直观来得有冲击力,在她的藤条缠上陈凯的那刻,陈凯就知道对方实力远超于他,这是他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俎上鱼肉的无力感。
难怪杨秘书的神色在看到那株变异植物时很紧张,一个劲地让他忍辱负重,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不说被吊起来的陈凯,单说杨秘书,倘若他松手慢了一分,恐怕都被牵连了,面对如此恐怖的变异植物,他们所有人加起来只有送菜的份。
本来就因陈凯的到来变得激动沸腾的人群此刻如同被浇了盆冷水,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技不如人情有可原,但陈凯是目前基地的最强者,他总能力挽狂澜吧,结果在众目睽睽之下,才一个回合他就落败了,败得那么彻底,也许在那株变异植物的眼里,杀他们就跟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场的众人都是领教过那株变异植物厉害的,顿时个个绝望的面如死灰。
王楚楚锐利的藤尖离陈凯的眼球很近,那燃烧着的黑焰倒映在他眼中,并不是他预想中的高温,而是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他的脚踝似冻得失去了感知。
陈凯因血液倒流憋得通红的脸庞瞬间褪去了血色,一种巨大的恐慌如深夜的灰雾笼罩着他,生怕王楚楚一个不小心把他的眼睛戳瞎了。
“骂啊,怎么不骂了,刚不是很嚣张吗?”小魔鬼藤幸灾乐祸。
陈凯在光明基地作威作福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越是享受权利带来的优越感,越是胆小怕死。
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没理会小魔鬼藤的挑衅,原本中气十足的嗓门虚弱了下来,喉咙滚了滚,艰难地开口:“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王功在哪……,他一直在张富贵父子的小队里很少露面……”
其实在陈凯来之前,王楚楚等人就已经审讯过了基地里的相关人物,这些人的口供并无二致。
不过鉴于陈凯刚才的爆粗,王楚楚还是狠狠地鞭笞着陈凯以儆效尤。
一阵短促而又凄厉的惨叫声在空旷的广场中响起,周围的幸存者都惶恐地齐齐往后退了几步,深怕下一个被打的就是他们,直至陈凯的鞭刑结束,这阴影仍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陈凯只挨了王楚楚三鞭,却鞭鞭入骨,皮开肉绽。
陈凯的血液顺着裂开的伤口蜿蜒而下,王楚楚嫌恶地把陈凯甩在地上,那力道之强还是把陈凯身下的水泥地板砸出了土坑。
一时尘土飞扬,坑里的陈凯狼狈不堪。
陈凯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命不凡,他的五脏六腑犹如乾坤大挪移般疼痛难忍,不大会喉咙涌上一股腥味,他终于忍不住呕出一大口鲜血,那一滩血中甚至隐约可见一些碎肉。
陈凯捂着胸口侧躺着面色苍白如纸,整个身体因疼痛蜷缩成一团,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清晰可闻。
诡异地安静继续蔓延着。
显而易见陈凯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围观的下属早已吓破了胆不敢上前掺扶,甚至连矗立在一旁的杨秘书还低垂着脑袋努力减少存在感,他可不是陈凯,能受得住王楚楚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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