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你男人,”简阔捏着小勺子搅拌咖啡,扬起嘴角十分不羁,“比起跟长辈告状,倒不如在我身上讨点补偿更来得实在。”
项樾眼睛都亮了,比外面还要明亮得多,声音里毫不掩饰的喜悦,“真的啊,那今晚再来一次吧好不好,阔阔最心疼我了对吧,哥哥哥哥。”
简阔说完这话就后悔了,看着项樾满脸喜悦的样子,叹口气说:“这事儿得有个限度,不然会腻的。”
项樾笑了笑,“我知道。”
简阔低头看着咖啡,忽然说:“关于苏城王江这事儿,你跟俞司说吧。”
项樾有些无奈,“你怎么回事儿,我刚跟你爷爷说完仿生人的事,现在又让我说了?”
“让你说,你就说,反正去见安罗尼奥的是你,当然是由你来说了。”
“行行行,我说,我跟俞司说行了吧。”
项樾掏出手机,拨通俞司的电话。
俞司刚进办公室里,感觉到裤兜里手机震动,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名字便接听,大步往办公桌走过去。
“帮我查下苏城王江这人,跟二叔的死因有关的。”
俞司边掏出U盘插在笔记本电脑接口处边说:“行,我已经拿到五叔那个U盘了,正好一块儿查了,有消息了会跟你们说。”
“你就不好奇吗?”项樾似乎有些意外俞司居然没追问他从哪儿知道关于二叔的死因有了新线索,这可不像俞司一贯作风。
俞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随口道:“宋庆不是说了吗,五叔给的这个U盘里什么证据都有,挺全面的,你说苏城王江,里面应该有他的相关资料,回头再说吧。”
俞司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眼睛盯着屏幕,手上正在移动鼠标,头也不回道:“你在这儿呆着无聊,还不如玩游戏什么的打发时间,或者现在走也行。”
匿枭坐在对面,身子往后靠在椅背舒展四肢,“不用,我在这儿刷手机就行,外面太热了不想出门。”
俞司移动鼠标的动作微顿了一下,又继续动起来。
这时有人推开门快步进来,王章看到坐在对面的匿枭愣了愣。
“有事?”俞司依旧头也不回地问了句。
王章回神,直奔主题,“王刚全招了,跨境偷M国治安总署里档案室的是他亲哥王强,现在就在极乐酒吧,不过王刚说来自首之前就已经跟安罗尼奥和王强断绝联系了。”
“听他说,王强也跟安罗尼奥断绝联系,他现在的主子是大毒枭身边那个二把手,叫王江。”
正看电脑的俞司表情微顿,抬起头看向王章,“王江?哪里人?”
“好像是苏城人,王刚说的。”
“都在极乐酒吧?”
“是的。”
俞司抬手支着脑袋,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内容,扯起嘴角啧了声,“真是巧了。”
“你现在打给许兵电话,让他到时候关注一下王江,抓捕的时候记得第一个通知我,我要亲自审问。”
“好,我这就去办。”
王章转身快步往外走,顺手把门关上了。
俞司继续看电脑,忽然说:“既然你没什么事儿可干,要不跟我一块儿看吧。”
从电脑上移开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匿枭,勾起一抹邪笑,“未来的引领者。”
正低头刷手机的匿枭听到这话,表情肉眼可见的僵了几秒,掀起眼皮看着俞司,“你是不是有病?我只是你的暂时搭档,只是你们专案组里新来的保镖,没必要多加一项工作吧?”
“那你现在就滚,”俞司冷漠着脸,“我这儿不留闲人。”
匿枭看着面容英俊的俞司,轻笑一声,“行,有工钱吗?”
俞司“哎哟”了一声看着他,“您堂堂一国之主的儿子,居然沦落到需要工钱?”
匿枭不以为耻地笑了起来,“是啊,抛开身份不谈,我跟你们这些人都差不多啊,钱不都自己挣呢么,快说工钱多少?我等着拿这工钱买饭呢。”
俞司嘴角微抽,“行,我给你付工钱,两百块钱行吗?”
“行,不过有个要求,”匿枭看着他,“以后别动不动就叫我未来的引领者,听着都烦死了。”
俞司很爽快地答应了,“成。”
匿枭还是看着他,“你没事吧?”
俞司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你跟凰凰的对话,我大老远全听到了,一字不漏的。。”
俞司怔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收回目光继续看电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放下了就真的放下了,你这当哥哥的可以安心了。。”
俞司瞥了他一眼,“这么关心我啊?”
匿枭笑了一下,“我虽然挺不满你老让凰凰感到为难,但这跟我单纯关心你不冲突吧?”
“赶紧滚过来,不然不给工钱。”俞司冷声道。
匿枭啧了声,起身拖着椅子搬到俞司那边坐下了,跟他一块儿看电脑。
简阔知道项樾心情一直都挺差的,只是伪装得很好,没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为了让项樾开心,于是亲自带他到处逛逛玩玩,玩到晚上将近十一点准备打道回府。
项樾低头看着陈柱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上面显示那个酒红色西装男人的个人资料和定位,墨色镜片反射出森森冷光,抬头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等自己的简阔。
抬步上前过去,半个身体探进车窗内,在简阔额头温柔落下一吻,勾唇笑道:“我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回家,顺便给你买红烧排骨。”
简阔看着他,“马上到十一点了,谁家还开店啊?你有事就忙去吧,不用特意买的。”
“没事儿,看看呗,有的话买,没有就算了。”项樾伸手捏住简阔下巴微微上抬,“要时时刻刻都想我,一秒钟也要想。”
简阔笑着抬手摁在项樾脑袋向后推了出去,“快忙去吧你,别肉麻兮兮的。”
“等下,你还有一件事没做,补上。”项樾稳住身子没动。
简阔扫了眼那水润润的嘴唇,手扣住项樾脖子往前拉近一些,凑过头吻在他唇上,“满嘴草莓味儿,补上了。”
项樾笑了下把身子往后退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往前走,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简阔没有立马开车离开,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静坐了好一会儿,掏出手机发给杨石的一条微信消息,让他想办法诈陈柱,把项樾现在要去的地方都说出来。
然后点开某社交平台app,第一入眼的便是那条关于他和项樾的挑边新闻帖子,配文字具有讽刺意味,配图是他和项樾在街上接吻的照片。
他记得那天正好是宋庆跳楼自尽之前项樾有说过,有人跟踪他俩,他还笑着说是狗仔偷拍。
简阔看着那条帖子,嘴角扬起极其不羁的弧度,转发那条帖子并配文字:
简阔V:【都不用猜了,介绍一下,这我男人】
简阔发完就没再管评论区瞬间沦陷,屏幕顶部跳出杨石发来的一条新消息,点开一看顿时气笑了。
好么,敢情是给他报复去了。
草莓怪,你真当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不过挺好的,这下那家伙总算找到可以宣泄坏情绪的法子了。
酒红色西装男人刚下班没多久便去了娱乐场所,此刻正左拥右抱着各一位鲜嫩水灵的小o,被伺候得舒舒服服,时不时往俩小o身上揩油。
觉得差不多到时间了,搂着其中长得看着挺活拨甜美的小o去开房。
小o亲自倒了杯红酒递给他,笑道:“张总再喝一杯嘛,等下就有氛围感么不是。”
张总心情很好,欣然接下那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猴急地凑过脸想亲小o之际突然觉得头晕,身子摇晃了两下便直挺挺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小o低头看着不省人事的张总,满脸嫌弃地撇撇嘴,“就你这长成那样,还想往我身上揩油,恶心死了。”
小o边转身朝门走去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你到底惹怒了谁,对方来头可不小呢。”
打开门,房间外站着一个身形壮硕得像头牛,眯缝着眼睛看着有点像鬼畜的beta,轻声说:“我已经把人喝晕了。”
“嗯,谢了,回头我会让经理给你涨工资。”
小o欣喜万分,“谢谢大哥。”
等小o开开心心地蹦跳着走了,陈柱才进房间里,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张总,用鞋尖踢了一下小腿,弯下腰轻松将人扛在肩上往外离开。
等张总逐渐有了意识之后,顿时感到一股凉意窜上全身,冷得直哆嗦着睁开眼睛,入眼便是夜空,四周静谧得可怕。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后背接触地面很硬,有些崎岖不平,硌得不舒服,四肢没被绑架什么的他却不敢动一下,只是睁着眼睛看夜空,内心开始恐惧害怕。
到底是谁把他带到这鬼地方?
他好像没惹到什么人吧……?
“醒了?”
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从上面传过来,像从天而降掉冰渣子似的砸到身上,砸得心脏猛地颤抖,不敢循着声源处去看,瞪着眼睛看天空,浑身紧绷得像块石头。
突然右小腿被踢了一脚,他愣是直挺挺躺着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问:“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儿来了?”
“啧,”一道嗤笑声响起,“想知道自己看啊,看夜空做什么?”
张总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慢慢看向来人,当看清男人的脸,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项少?您……”
白天被他嘲讽的对象此刻居然就在眼前……
不对,他嘲讽的对象明明是简阔,没说项樾多少啊?
张总这身体终于不紧绷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衣服上沾灰尘,“项少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不记得惹过您啊?”
说话间刻意朝四周看了看,没别人,只有他和项樾俩人。
“误会?”项樾只觉很可笑,压下怒火,扯起笑着问:“在咖啡店里我就在你身后不远处,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你觉得我误会什么?”
张总愣了一瞬,脸立马吓白了,眼看项樾靠得越来越近了,突感一股痛苦袭上全身,出于遵从屈服本能不得不跪下来,浑身发抖,不敢吱个声儿。
他等级很劣质的弱alpha,自然顶不住来自项樾那强悍的alpha信息素带来压迫感,慢慢垂下脑袋。
在张总跪下来的那一秒项樾就后退了好几步,低下头看着手机。
他和简阔都上热搜,很多帖子内容写得很离谱,甚至是恶意编造简阔为了满足恶趣味的癖好而把他关起来强制,或者编造他为了搞垮悦世,让项氏走得更高更远,而不惜一切手段把简阔毁掉什么的,很妖魔化。
这就算了,他和简阔的脸被某些心理阴暗的网友ai成一些不堪入目的合成动作片,照片视频都有。
项樾越看,笑得越是阴寒。
他长相本就冷峻,在这个寂静荒凉的悬崖上显得惊悚了不少。
如果摘下墨镜的话,那效果堪比一级惊悚恐怖片了。
项樾边低着头看手机边脚下慢悠悠地走过去,在张总面前蹲了下来,照着某条看着挺妖魔化还很离谱到家的帖子内容念了起来。
张总听着后背发凉,浑身颤抖个不停。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脖子轻轻刮来刮去,甚至有种刀子就在近前准备刺下去的错觉,内心恐惧感急剧上升。
项樾压根不管张总此刻有多害怕到哭鼻子的丑陋模样,嘴里继续念,念完了又念下一条帖子,反反复复,没完没了。
直到吐出了句“6,牛逼到上天了”后,张总终于扛不住了,当场抱头痛哭流涕糊了满脸。
“求您别念了别念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怂恿别人在网上乱造谣,我可以让人停下来的,求您放过我吧。”
项樾一顿,很慢地抬起头看着张总,静默半响,倏地伸手狠狠掐住张总的脖颈,那股属于他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地躁动起来,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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