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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有所图之后(近代现代)——size5

时间:2024-12-20 19:21:40  作者:size5
  “帮我拿一块茶饼。”梁时屿朝闻叙说道。
  闻叙不懂茶,随手在旁边的柜子里拿一块茶饼出来。
  梁时屿重新在茶桌上泡茶,一套动作行如流水,闻叙的眼神一直随着梁时屿的手移动。
  什么都看不懂,只知道梁时屿的手很好看。
  之前醉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牵一下小手。
  他那脑瓜子里只想着脱衣服,摸腹肌,一点都纯情。
  闻叙再喝了一口芒果汁洗干净心里的黄色。
  “小叔,你刚刚在喝茶吗?”
  梁时屿专注泡茶“嗯”了一声。
  三杯茶,三人行,松叔也在,两人应该还没有进入正题。
  闻叙一口气喝了半杯果汁,透心凉心飞扬,等下认错随心所欲。
  “小叔,我以后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
  他本来想着说以后不喝酒,但想到醉酒的福利这么好,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万一下次喝醉还碰到梁时屿呢,还被捡到呢。
  梁时屿倒了第一遍洗茶的水:“喝那么多,那天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
  闻叙拿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沈千奇当上樊星的总裁,有几匹马在旁边助兴,我一高兴多喝了两杯。”
  闲月后院确实养了几匹马。
  梁时屿重新往茶壶里倒了一次水:“沈千奇在走廊和你说了什么?”
  闻叙想了想说:“我有点不太记得,但他好像说要把樊星的股份给我,他也喝醉了,这败家玩意儿见人就给股份。”
  梁时屿指尖往壶盖上一点:“后面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闻叙想也没想直接回答:“记得,所以今天我来找你请罪,随便你怎么惩罚。”
  梁时屿抬眸:“随便我怎么…惩罚?”
  闻叙认真地点头:“嗯。”
  错要认,挨打要立正。
  梁时屿给自己倒了一杯新茶:“你有什么好提议?”
  闻叙觉得梁时屿真善解人意,还特意询问他的意见。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他真负荆请罪来的。
  下一秒,闻叙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短小棍子,一个手掌这么大,前头还带着点流苏。
  梁时屿不明所以看着。
  闻叙一个用力,变魔术似的,短小的棍子伸出一大截,材质有所不同,像一条皮质小鞭子。
  梁时屿:“……”
  没想到喝茶还能看魔术。
  闻叙说:“小叔,你打我一顿吧,让我长点记性。”
  其实他就想看看梁时屿拿这个道具,满足一下他的想象。
  梁时屿无语地笑一声:“你怎么什么都随身携带。”
  闻叙甩了几下,发出唰唰的声音:“我负荆请罪不得带着道具,木棍什么带着也不方便,主要打在身上也疼。”
  梁时屿说:“你要挨打还怕疼。”
  闻叙主动递出鞭子:“是啊,那你打轻一点。”
  梁时屿接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看着不怎么正经的道具。
  “哪来的?”
  闻叙实话实说:“cosplay的道具。”
  梁时屿面无表情拿着棍子在自己手心打了几下,似乎在感受合适的力度。
  这一举措看到闻叙心情澎湃,真的好S,果然他还是喜欢吃星巴克和麦当劳这套配置。
  忽然,茶室的门被拉开,打断了闻叙的惩罚时间。
  闻叙不悦地往后看,刚离去的男人重返。
  方然带着歉意道:“抱歉,没打扰你们吧。”
  他的眼睛落在梁时屿手里的道具上,若有兴致地微微一笑。
  梁时屿收起道具,棍子重新变回小棍子。
  方然走进来坐到一边,对着闻叙打招呼:“你好,方然。”
  闻叙回:“你好,闻叙。”
  果然是梁时屿喜欢的类型,气质和林泾川如出一辙。
  闻叙顿时有了危机感。
  来者是客,梁时屿重新给方然倒了一杯热茶。
  方然拿起放在鼻下一闻,笑着说:“刚刚才说到我对乌龙茶情有独钟,没想到梁先生就泡了凤凰单从。”
  闻叙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随手在别人眼里是精挑细选。
  真让人误会了。
  梁时屿看了闻叙一眼没说话。
  闻叙绝不可能让误会发生:“方先生别误会了,这是我拿的茶饼。”
  方然没有觉得尴尬:“那我们两个人的口味还挺相似。”
  闻叙点头:“不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我不喜欢喝茶,单纯喜欢凤凰单从这个名字。”
  方然:“……”
  他好像那个平地起高原,一点台阶都不给。
  “名字确实很好听,很有韵味。”
  说完后他自顾自地喝茶,平缓心情。
  梁时屿和闻叙聊家常:“阿姨叔叔他们还有回来吗。”
  闻叙说:“没有,他们还没有玩够。”
  在两人聊天的间隙,方然对桌上的小棍子产生了兴趣,想拿起来看一眼。
  梁时屿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微笑道::“抱歉,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的私人物品。”
  脸上温和语气却是冷漠极了。
  方然带着歉意收回手。
  终于搭理他了,从一开始见面就对他冷冷淡淡,没聊几句就出门打电话,一走就是半天。
  “我没有见过,看着很新奇,这是什么?”
  梁时屿说:“玩具。”
  玩弄别人的道具。
  梁时屿看透了一切,闻叙负荆请罪当儿戏,笃定了自己不会对他动手。
  长辈当然不会和小辈计较。
  方然顺着台阶说:“梁先生童心未泯。”
  佣人敲门前来说老太太让他们去前厅。
  三人起身准备离开。
  闻叙刚想把道具收起来,梁时屿先他一步把棍子收起来。
  “没收。”
  闻叙:“:(”
  梁时屿说:“下次犯错不用自带惩罚道具,接着用。”
  闻叙:“^O^”
  “感谢小叔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下次一定再犯错误。
  三人来到前厅,梁时松正在教训梁景行:“梁景行,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能不能稳当些,喂个鱼都能掉进池塘里。”
  梁景行全身上下滴着水,披着条毛巾听说教,看到闻叙还给对方抛了个眉眼。
  闻叙颇有感触,兄弟竟然为了他的大业牺牲自己如此透切。
  梁奶奶在一边劝着:“让孩子先把衣服换了,不然着凉。”
  梁景行火上浇油:“爸,你也别生气,我陪你那宝贵鲤鱼玩了一圈,它开心到不得了。”
  梁时松心烦:“赶紧去换衣服。”
  梁景行笑嘻嘻地走到闻叙身边,湿哒哒地贴上去:“兄弟,走着。”
  闻叙不会嫌弃兄弟,任由他揽上来。
  梁时屿一手推开梁景行:“别把闻叙的衣服弄湿。”
  梁景行往后退了一步,应下:“好的,小叔,我不把他的衣服弄湿。”
  闻叙还是和梁景行一同走进里屋。
  闻叙怜惜地看着梁景行一步一个脚印:“兄弟,你这自我牺牲太大了。”
  梁景行叹气:“这祸不是我想闯,我在池塘边上边喂鱼边想我该闯什么祸,一个转身湖里那条鲤鱼忽然跳出水面给我吓了一个机灵,我这死腿打架,给我绊水里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杨言要捉鱼,里面都是我爸那些宝贵鲤鱼,佣人一听我捉鱼就赶紧和我爸说,嘿嘿,没想到也把那人给带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问:“你和我小叔有什么进展?”
  闻叙点头:“算有吧,他原谅我了,还把我的荆没收了。”
  梁景行一听怒了:“这算什么进展!我以为你把他收入囊中了。”
  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还不如把你扔进池塘,让小叔来救你,这样你还能来个湿.身诱惑。”
  闻叙:“=)”
  “你是天才。”
 
 
第26章 “这么快走,不想和我玩……
  闻叙在二楼阳台留意着院子里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像那个“我会一直监视你……永远”的表情包。
  演绎得十分生动。
  二楼阳台比后院亭子的视野还要好,没有任何阻挡,一览众山小,对前院走动了如指掌。
  方然在其二的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剩下一个位置子, 梁时屿肯定要落座。
  闻叙紧紧地盯着, 早知道他就不上来了, 在下面还能随时防御。
  就在闻叙以为梁时屿要坐在方然旁边的时候,徐佳一个侧身转弯坐在了方然旁边的空位置上。
  梁时屿姐姐的女儿,他的外甥女。
  徐然看不惯她大舅舅的所作所为,随时随地扯红线,真以为自己是月老。
  就算她小舅舅现在单着, 以小舅舅的优秀, 只要他愿意肯定会找到双向奔赴的另一半,也不知道大舅舅操什么心。
  之前开家族会议的时候徐佳也在场,无非就是订婚取消,小舅舅分手这件事。
  当时的气氛弄得家族要破产一样,把景行表哥从德国叫回来,连她爸爸妈妈都要开着视频参加会议。
  大舅舅比姥姥的思想还要封建,一直在强调高人说过小舅舅三十五岁前不结婚有血光之灾。
  姥姥说还有两年时间不着急,而大舅舅彷佛把两年当做了两个月, 急到团团转。
  梁时松又故技重施,试图将小孩赶走:“佳佳,上去找你哥哥玩去, 小叙也来了,你小时候不很喜欢黏他俩吗?”
  “叙哥什么时候不能见,他随时随地都能来我们家。”徐佳好奇地看着方然, “这位哥哥倒是没见过。”
  梁奶奶笑着说:“不知道佳佳记不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家隔壁的方伯伯,他是方伯伯的儿子方然,小时候经常来家里玩。”
  “佳佳那时候还小,景行也才五六岁,方然好像十五岁出国读书?”梁时松看着梁时屿问。
  梁时屿无视了他大哥的眼神询问。
  方然回:“是十五岁出国读书,那时候我还给梁……时屿送了一份分别礼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糟糕,这是竹马归国找上门来,她是不是耽误小舅舅了。
  徐佳转身对站着的小舅舅说:“小舅舅,我尊老,这位置我坐着不舒服。”
  梁时屿一手按住了徐佳:“你坐着,我爱幼。”
  佣人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方然的对面,梁时屿落座。
  这个位置正对着别墅二楼阳台。
  梁时屿倚着靠背抬眸,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一个偷看的小孩。
  倒也大胆,也不躲着。
  闻叙视力很好,但不确定梁时屿是不是看到他了,因为对面坐着方然。
  他没躲,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台,躲着更明显,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距离有点远,听不到楼下的聊天声音,气氛看着倒是其乐融融。
  闻叙恨自己没有顺风耳。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然起身告别离开,梁时屿也跟着起身亲自把人送出门口。
  闻叙看着两人一同离开,探出了身子去瞅,恨不得跟着去。
  梁景行是不是被衣柜吃了,怎么换件衣服有去无回。
  梁时屿沉默地把方然送到门口。
  方然见梁时屿淡定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梁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认真考虑过我的提议。”
  方然半个月前就回国了,因为家庭的变故,方然在方家孤立无援,他不得不寻找一个强大的家族协助他,梁家是他的第一选择。
  “我记得当时就给你回复了。”梁时屿停下脚步,淡漠地说,“对此我深感歉意,恕我无能为力。”
  “只是一段无感情的联姻而已,我们结婚后你照样可以玩你自己的。”方然着急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帮我一把吗?”
  梁时屿脸上无任何表情,几乎不近人情地拒绝:“抱歉,我的记性不太好,不记得对我来说不重要的事,也不必通过我的家人来给我施加压力。”
  他的眼神忽然狠厉:“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方先生。”
  方然忌惮梁时屿,可又不想就此放弃,这是他能找到最好的机会:“你喜欢男人,我为什么不行,我会为你服务,只要你帮我拿到方家的掌控权。”
  他听说过梁时屿和他的男朋友,普通家庭,珠宝设计师,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走得长远。
  梁时屿没了耐心:“抱歉,我不是杂食动物,慢走,不送。”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
  院子里已经没人了,只剩下梁时松在喝茶。
  “把人送走了?”
  梁时屿抬眸看了眼阳台,闻叙已经不在了。
  “嗯。”
  梁时松叫住了梁时屿:“你觉得方然怎么样?”
  他们的父亲在梁时屿五岁的时候意外去世,刚大学毕业的梁时松撑起了整个家业。
  长兄如父,在梁时屿幼年,少年,青年时期,梁时松作为指引的地位举足轻重,从来未缺席过。
  家里的女性角色充分给予不可缺少的关爱。
  梁时屿从未感受过缺失单亲一方的爱意。
  梁时屿说:“不了解,无法给予评价。”
  梁时松再问:“没有想要去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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