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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傀儡师[无限]——尘酒不是玖

时间:2024-12-20 19:29:00  作者:尘酒不是玖
  好在鬼哭之后,一片白雾过去,他看到了自己的记忆。
  那里应该是泮宫,自己没有穿以往的劲装,而是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宽袍。
  隐约间,他觉得这衣服是万无秋准备的,很符合他的审美。
  这应当是他考上泮宫之后第一天来上学,拿着许多行装,谢父骑着马来送他:“好儿子,既然考上了就好好学,等你啥时候结业,爹就带你进军营。”
  “好!”谢铭迟听见自己答应下来,“爹你放心,我保证不惹祸哈,等我在这儿多读点兵书好好练身体,到了军营肯定立马立功。”
  “你小子,”谢父大笑两声,使劲揉了揉谢铭迟的头发,“好小子,去吧!”
  谢铭迟接过行装,第一次走进了泮宫。
  来接他的是万无秋,他的住处自然也被万无秋安排在了和他一个院子。
  秋日风大,万无秋不知道等了多久,刚和谢铭迟介绍了两句泮宫的布置,便咳嗽起来。
  “哎哎哎,阿无,你别说话了,”谢铭迟帮他顺着气,蹙眉,“你干嘛非要在门口等我,在寝室等我也一样啊,你的病是不是又严重了?是不是没好好吃药?以后监督你吃药的任务就交给我了,我可得看着你好起来才能安心上战场的。”
  万无秋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路上,不知是经过了谁的寝院,谢铭迟听到里面传来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一男子颐指气使道:“叫你去给我们挑水,你听不懂人话吗?!”
  木桶落地的声音接踵而至,不知多少木桶被扔到地上。谢铭迟向来爱凑热闹,这会儿便无视了万无秋的阻拦,把行装放在地上便走了过去,在门缝间悄悄看起来。
  一个衣装朴素的少年摔倒在地,看了一眼木桶,咬牙道:“田公子,泮宫有规定,凡是入学子弟一律要自己负责起居,我没有义务帮你们打水。”
  “哎呦,还犟呢?”田公子呵呵一笑,蹲下来,看蝼蚁一样看着少年,“封瑜,你家族什么样,我家族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能进泮宫都是命好,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未来的栋梁之材了?要不我干脆一点,传信回家,让我长兄快些把你家剩下那几个续命的小官都揪下来,让你封氏从此仰仗我们家鼻息,到时候你给我□□都来不及!”
  “你!”封瑜气极了,但心中全是读书人的气节,“我进泮宫,都是日复一日努力学习的结果!必是要为璟国做贡献的……”
  不等他说完,连同田公子在内的三名少年就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哎呀笑死人了,还信你那一套呢?信不信,就算你告诉姜夫子,他也不会管你?”
  封瑜嘴犟:“那我就告诉岑夫子!”
  岑夫子是泮宫里最严格、最赏罚分明的夫子,他一定会为自己做主的!
  “呵,你敢?”田公子不屑道,“你忘记了?就连沈绯年都告诫你,不要闹到夫子们那里去,你连他的话都不听了?他也就是个油嘴滑舌的缩头乌龟,真有事,他不见得会给你扛啊。”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封瑜突然发力,一把推到田公子:“不许你这么说他!”
  “你!!”
  身后有一阵瞬息而过的风,谢铭迟本来没在意,直到身后有人说话:“哎,他要被打了,你进不进去?”
  谢铭迟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见一张秀气妖艳的脸。
  万无秋在一旁轻轻出声:“终于来了?”
  “来了,”沈绯年搓起袖子,往后退了几步,“让一下哈,你们不出手,我可就去了,不能让我小学弟吃亏。”
  是可忍,熟不可忍!
  沈绯年突然发力冲刺,一脚踹开了寝院大门,在田公子反应过来之前,拦在了封瑜前面,笑脸迎人:“田公子,他的脸好看,你别打他,我经常被人打,夫子看见了也不会觉得稀奇。”
  “哼,”田公子冷哼一声之后,立刻就朝沈绯年脸上来了一拳,随后招呼身后两人,“给我打!”
  谢铭迟都惊了。
  看这人刚才的动作,明明打过他们两个不成问题,现在怎么甘愿挨打了?
  只是他紧紧护着的那名少年,一点事都没有。
  “咳咳,”谢铭迟活动了下筋骨,扭了扭手腕,给万无秋撂下一句话,“不好意思阿无,我可能今天就要惹事了。”
  “阿迟!”
  在万无秋要去拦人的那一瞬间,谢铭迟已经冲进了院子,朝着两人拳打脚踢起来,没过一会儿,两人便四窜求饶。
  谢铭迟:“叫你们欺负人!不是横吗?给小爷横啊!”
  眼神掠过田公子时,后者颤了一下,纸老虎似的说:“我可告诉你,我哥可是田氏家主!你……你你不能打我的!”
  “是吗?没听过,”谢铭迟径直走上前,“田氏就能打人了?说好的人人平等,泮宫的规矩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呸!什么狗娘养的东西!”
  田公子边挨打边痛哭:“不许骂我娘!”
  “哦,那我骂你爹,”谢铭迟说着,手上力道更大了些,“狗爹养的玩意儿!”
 
 
第113章 报复
  万无秋刚生过一场病, 本就是单薄着身体来接谢铭迟,怕他找不到住的院子,结果倒是碰上他来惹事。
  真是……
  他怎么可能放任封瑜和沈绯年就这么被打?虽然不愿意得罪田氏, 但他和沈绯年意外说得上话, 也欣赏封瑜的才学, 自然会想办法。
  他已经蹲好了点,几乎每天的这个时候, 以田公子为首的那三人都会找封瑜的茬,他已经写好了一封举报信,塞进了岑夫子休息的屋子里, 现在只等岑夫子来就好,正好碰得上封瑜和沈绯年受欺负的这一幕。
  姜夫子不见得会管这事, 告诉曲夫子不如告诉岑夫子,岑夫子完全不念什么世家大族, 只念着皇室和泮宫的法则,对那三人的责罚只重不轻。
  现在好了,岑夫子再来的话,见到的被欺负的人就要颠个个儿了。
  眼前一阵黑, 万无秋差点就晕过去。
  靠着咬舌尖带来的清醒, 万无秋强撑着病体, 往前试图把人拉开:“阿迟,住手!”
  “不行, 我平生最见不得仗家世欺负人,”谢铭迟朝着瘫在地上的田公子呸了一声,“就这,世家养出来的废物,真不知道进了泮宫能有什么用, 难道出去就镀层金了?街溜子就是街溜子,那张丑恶嘴脸打娘胎里出来就是!”
  “你!”田公子涕泪连连。
  “你什么你?”谢铭迟猛地抄起一个木桶,朝田公子头上扔了过去,后者登时就被砸晕,彻底呈“大”字躺在地上,谢铭迟啧了声,“废物就是废物。”
  在水池边洗掉手上不知道谁的鼻血,谢铭迟擦了擦手,朝坐在地上已经懵圈的沈绯年和封瑜伸出两只手,笑道:“哎,没事了,起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沈绯年就看向了万无秋,一言难尽。
  沈绯年:“……不是说好的叫岑夫子?”
  万无秋抬头看天:“下次吧,这次有人插队了。”
  愣了下,谢铭迟反应过来,意外道:“你叫人了?怎么不早说?”
  “你没给任何人机会说话呢,”万无秋无奈叹气,叹着叹着就笑出来了,“算了,都已经这样了,想个办法遮掩过去就是。”
  谢铭迟惊呆了。
  他本来以为他的阿无是个柔弱不能自理、饱受家族压力的小可怜来着,现在怎么觉得他好像……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纸老虎。
  你以为他是纸的,结果戳开那层纸,发现里面才是真的猛兽。
  封瑜慢慢反应过来两人的谋算,绞着衣袖小声道:“但是……这样不会得罪人吗?对不起公子,我没想把你扯进来的,还有两位学长,真的抱歉。”
  “没事没事,”谢铭迟把人扶起,说出那句至理名言,“烂命一条就是干。”
  “你是新的学弟吗?”封瑜问,“我以前没见过你呢。”
  “是我常说的那位邻家公子,”万无秋上前介绍,“不过他年岁比你们都大。”
  沈绯年欣然抚掌:“那就是学长了,咱们不论那些入学早晚,只论谁的学问见闻更广,谢公子如此少年侠气,沈绯年自然要称一声学长。”
  谢铭迟脸一红,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哎呀你们这样我怪羞涩的……”
  寒暄片刻,四人才开始关注寝院里的残局。田公子还晕死着,另两位躺在地上不是很能起得来,满脸恐慌地看着这边的言笑晏晏。
  然后就见那个一人挑三人的魔鬼挂着笑容走来。
  “你们应该知道该说什么吧?”谢铭迟皮笑肉不笑,“谁欺负谁,说得清楚吗?”
  两人连连点头:“清楚清楚清楚!”
  “那行,”谢铭迟活动了下手腕,下巴朝田公子那边一抬,“他醒来要是说胡话,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知道,是我们打的……”
  “行,那就好办了。”
  谢铭迟轻轻说着,低头丈量着自己的胳膊。
  万无秋眼皮一跳:“阿迟!”
  “咔——”
  还是晚了一步。
  “呜呜呜呜呜,救命啊——”
  等岑夫子听到求救声,加快脚步走进寝院时,就看见这么一幕——
  田公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两名学生在他旁边呆若木鸡,万无秋满脸心痛伤心,沈绯年涕泪俱下,封瑜低头啜泣。
  在三人中间倒着的,是一名面生的少年。
  岑夫子:“?”
  不是说田公子欺负封瑜?
  这是啥?
  “夫子,夫子!!!”谢铭迟满头冷汗,忍痛大叫,“他们打人啦!他们欺负人,我还只是个新学生啊,他们打断了我的胳膊呜呜呜呜呜……”
  两名学生:“……”
  到底是谁打谁啊哥们儿。
  经验丰富的岑夫子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惊讶,在原地来了次升堂。
  不过几乎是那两名学生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干净净:“夫子,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欺负封瑜,还欺负沈绯年。”
  “万公子和那个……那个公子来劝架,被我们一起打了。”
  “对,没错,他胳膊……就是……我们打断的。”
  岑夫子疑惑:“那你们身上的伤是哪来的?还有田公子,怎么还晕着?”
  “他那是太困了!”
  “我们在欺负他们的过程中产生了分歧,然后……自己人打起来了。”
  “对,我们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打完之后田公子太困,就先睡了。”
  岑夫子:“……”
  黑着一张脸记下笔录,又看了看两边的战况。
  怎么看都是断胳膊的那边更惨,毕竟另一边全都是皮肉伤。
  “行了,你们三个,去领罚!泮宫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就是让你们殴打同学吗?随我去领罚!”岑夫子开启了叽叽喳喳骂人模式,目光一转,语气柔和下来,“还有你们四个……找了医师看看,好生将养,为人师者,自当为你们做主!”
  谢铭迟哭丧着一张脸,感动至极:“感谢岑夫子,学生谢铭迟谢过!”
  岑夫子愣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今年策论第一考进来的那名学生。
  武将之家有此栋梁,前途不可限量。
  转身离去后,两名学生架着,谢铭迟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呦呦呦,疼!”
  “知道疼还一把就把自己胳膊卸下来?”万无秋皱着眉,难得严肃,“一点犹豫都没,你干过多少次?”
  “也没有嘛……”谢铭迟挠挠头,“我自己可以接上的!不过还是医师来比较好,做戏要全套嘛。”
  接好了胳膊,众人便乐呵地看着那两人带着刚醒来还一无所知的田公子受罚,那叫一个痛快。
  光这还不够,当夜,谢铭迟就把三人扛到他们寝院门口,把穿着一层薄薄的寝衣的他们倒挂在了房梁柱子上。
  第二天一早,不少经过的学生都看到了这一幕,掩面笑而离去。
  幕后黑手谢铭迟在临近上课时才把人放了,本来三人还心有怨怼,但看见谢铭迟那张“有种再干一架”的脸后,立马就怂了。
  自那之后,四人才真正熟识起来,成为“泮宫四巨头”。
  那之后,见谢铭迟时常犯禁,岑夫子也怀疑过当日情况的真假,但都没有考究。
  也是那天后,泮宫里,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封瑜的背景形同虚设、沈绯年干脆没有背景,但也不会再主动招惹。
  因为他们背后有个阴晴不定的万氏长公子,还有个不怕死、天天就想着打架的谢铭迟。
  尤其是在和曲夫子熟悉后,众人看谢铭迟的眼神就更加崇敬害怕。
  看见没,有人吊着一只胳膊还能和曲夫子一起负重跑,还能比枪。
  就这,还惹什么?小命要紧。
  ……
  另一边,傀界当中,侯凡迟迟睡不着。
  孙定就在他的上铺,按理来说他应该很有安全感,但事实上并不是,从下午开始,他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而且根本没有一点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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