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晁敬鹤那句话一样,错过这个店,他在?下一个世界等他。
这种时时追随的陪伴让禇葳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可?惜这话来不?及说了。
宋潭吻上禇葳的唇,阅读他呼吸的同?时,也在?掠夺他所有未尽的话语。
是说爱我吗?就?证明给我看。
宋潭阴鸷地想着,被他这样的人亲,禇葳应该会很不?满意才对,甚至推搡他,踢他。
可?让宋潭万万没想到的是……
禇葳给了他回应。
是和他不?一样的触感?,温热的舌尖与他相碰时,快感?在?脑子里像烟花一样炸开。
几乎让宋潭丢盔弃甲。
可?是很快,宋潭从迷乱中意识到不?对,“你和谁学的接吻?”
禇葳:“……舒服吗?”
就?不?说诶就?不?说,让你一个人吃自己的醋去吧,看看会不?会气死你啊?
宋潭不?语。
铁链哗啦响了下,禇葳想摸他的脸,没摸成。
无所谓,这应该不?会影响他在?爱情的高位。
“舒服就?行了,计较这么多干什?么,起来你还得感?谢下你的前……唔。”
禇葳没能说完就?被宋潭堵上嘴,他吃醋了。
冰凉苍白的手指像蛇一样摸索到禇葳身边,和禇葳十指交缠,拉紧又松开。
这是他的禇葳,这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把禇葳从他身边夺走,他绝对不?允许,他会把这些一个个都找出来杀掉。
在?这刻,宋潭几乎忘了自己是谁,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掠夺占有。
他的唇描摹禇葳纤长的脖子,在?上面落下数不?清的吻痕。
再慢慢,吻上他的唇,腿与膝盖相抵,禇葳偶尔守不?住,还会轻轻摩擦自己的小腿。
“小叔叔,睁眼。”
背德引来的刺激感?加重,禇葳从指尖到心脏麻了一片,都说不?要在?床上喊他心叔叔。
带着这样的愤怒睁眼,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
他躺在?床上,屋顶不?知道何时多了一面镜,将他整个人的样子完完全全暴露。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这样。
眼眶微红,鼻翼微动溢出喘息。
床单已经凌乱不?堪,像沙丘一样起伏。
宋潭:“他们有像我这样哄你高兴吗?”
禇葳说不?出话来。
“说啊。”宋潭掐着禇葳的腰,体温烫得吓人,“你明明也为我情动。”
禇葳闭上眼,羞耻感?拉满,又在?宋潭锲而不?舍下变成刺激。
禇葳匀着自己的呼吸,直到没那么喘了才开口:“宋潭……听?话,解开我。”
“不?,我绝不?。一旦解开,你就?跟着那些人跑了。”宋潭神经质地笑了下,“你听?,他们现在?可?不?就?来了。”
禇葳:“来了?”
“有你心心念念的展丰羽。”宋潭温柔浮上禇葳的脸,在?上面描摹勾勒,语气也很温柔,没了刚才的疯狂,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害怕。
他好像在?尽力压抑着自己的疯狂,但压抑到最后,只会迎来更强大的释放。
“我真的不?明白,我只是想和你相爱,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阻碍。爱一个人有错吗,先是我的心脏不?允许,后又是他们不?允许。真的很可?笑,我为了留在?你身边,变成了这样,可?变成这样之?后,我好像才不?能留在?你身边,小叔叔,我好害怕。”
有些微凉的液体滴在?禇葳脸上,瞥了眼镜子。
宋潭在?流血泪,禇葳的心一揪。
“只有你一个别多想,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我只爱你。”禇葳不?想他失控,更不?想他伤心难过,“不?要伤害他,赶他们走就?好。你先听?我说,不?要多想,我这么做只是不?想把这些罪名加到你的头上,他们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可?是不?能死在?你的手上,你明白吗。”
宋潭一愣,眼圈的红痕还没褪下,“我不?怕,我现在?都成了这样,我有什?么好怕。”
“如?果是报应在?我身上呢?”
宋潭移开脸,“我去赶他们走,如?果我回来你不?在?这里。”
禇葳:“我任凭你处置。”
他问得多疑,禇葳答得认真。
“好,我相信你。”
听?到这句,禇葳才松了口气,总算把这个别扭还多疑的宋潭哄好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禇葳有很大信心,宋潭不?会伤害展丰羽,因为天平那一端的砝码是他。
宋潭绝不?会拿他做赌注,尤其还是危险的赌注。
这点?禇葳还是很有自信,唯一不?好的,就?是临走时忘了给他解开这些链子。我这里是宋氏古宅,应该没什?么人半夜过来袭击他吧。
事实证明,禇葳还是低估自己的倒霉度。
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道,夜半三更,这是杀人的好时机。
宋大伯一晃刀子,出现在?门口。
第79章 要在这里试试吗?和我……
在看见宋伯手里?明晃晃的刀子时,那股寒意好像直接到了褚葳的脖子上。
他晃了胳膊,铁链也哗哗作响,被帮着似乎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脚步声?从轻到重,一直出现在褚葳身边。
“褚少?爷,我也不想的,但是你抢了潭少?爷的一切,如今又回到这里?,就不要怪我,有什么冤屈,你下去说给潭少?爷听。”
从称呼上就能听出来,谁亲谁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褚葳,他姓褚,不姓宋。
可他真的对宋氏的一切没想法。
“褚少?爷?”
褚葳没缄默寻找时机,等宋伯靠近时,起身用铁链勒住他,考虑到他是个老人,出发点也是因?为?忠心,没有勒死,直接勒晕。
脚尖够着,捡起地上的刀,褚葳直接给自己手腕和脚腕的铁链崩开。
只是没能完整取下来,手腕上还带着一些稀稀拉拉的铁链,刀就先崩断。
没来得及管这些,褚葳走?出去找宋潭。
宋府曲折幽深,不太好找,但褚葳凭借着他对宋潭的了解,找到了。
宋潭不会在离褚葳太远的地方。
天?幕一片漆黑,四周点了几?盏红灯笼,隔着悠悠的竹林,影影绰绰。
偶尔竹叶窸窣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怨气丛生。
宋潭和晁靖鹤一直在僵持,而打破这份死亡宁静的人,是褚葳。
当?他穿着揉皱的衣服,莹白的腰际露出一小块满是青紫的皮肤,胳膊上还有铁链磨出来的红痕,这样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出现在宋潭和晁靖鹤面前时,两个人的脸同时黑了。
宋潭一瞬间变成小绵羊,捂着自己被灼伤的胳膊,“葳葳,你怎么来了?”
看,有情?敌在场,他都不背德文学喊小叔叔,而是直接宣示主权,喊“葳葳。”
他捂着的伤口?,褚葳也看见了。
褚葳走?到他身边,有埋怨也有心疼,“都说让你乖点。”
宋潭:“我乖了,都是他逼我。”
他俩站在一起,头挨着头,莫名和谐登对。
晁靖鹤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褚葳的目光,始终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酸涩、嫉妒等情?绪像是一株藤蔓,种子自少?年?种下,在这一刻抽芽,一瞬间长成荆棘,缠住他的心脏。
他多想质问,可又惊觉自己没有质问的资格。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禇葳对别人好。
晁敬鹤有些不服,他知道宋潭是个坏东西,他自认也好不到哪去。
可为?什么宋潭有禇葳心疼,他没有?
甚至于连那句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晁敬鹤都没有立场说出口?。
“展丰羽呢?”禇葳看过宋潭的伤口?,只是皮外伤,无伤大雅。为?了谨防他突然?生气,禇葳还牵住他的手,“他没和你一起来。”
温暖和柔软从紧贴的皮肤出发,一瞬间占据宋潭的大脑,他整个人就像喝了假酒晕晕乎乎,连禇葳说了什么都听不见,只知道:
小叔叔牵我。
晁敬鹤的头发被山风吹得凌乱,嗓子哑也哑了,“来了,他在车里?,我给了他符。长话短说,你必须跟我走?,和他待在这里?越久,你就死得越快。”
他也想走?,可是目前来说,他只做了一半任务,还有另一个是让宋潭放下执念。
这个任务比上一个还难,让宋潭放下执念,不如让他去死。宋潭的执念是和他两个人在一起,让他放下执念,禇葳亳不怀疑,他会直接带着自己下地狱。
不等禇葳开口?,宋潭先说话了。
他挡在禇葳身前,护住他唯一的温度来源,“不可能,我因?为?葳葳在,他不喜我杀生,才饶你一条命。但你如果非要找死,我也不介意多一些人肉花肥。”
晁敬鹤眸光一闪:“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说着,他抽出自己的玉佩,那玉佩有些道行拿出来就一股温凉感,沁人的心。
宋潭似乎很怕这个,即使如此,他还是挡在禇葳面前,不愿意让人带走?他。
禇葳知道,这样不是办法。
在他俩对峙场面僵住时,禇葳掏出第一次见面晁敬鹤偷偷塞进他口?袋里?的符,拍在了宋潭身上。
他的怨灵和他的骨头一起被封进坛子里?。
结束后,晁敬鹤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楚薇的目光若有所思,“我还以为?你会护着他。”
禇葳望着地上漆黑的坛子,脑子里还是他刚才惊讶的眼神,连痛苦还没来得及加载,“我认为?这样才是真正护着他。”
不至于让他疯魔,如果爱能转化成恨,不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放下执念。
“是吗?”
晁敬鹤还想再和禇葳说说话,就看见禇葳身体突然?一软,倒在他怀里?。
好软、好香。
缠绕着心脏的荆棘在这一刻开成花,红得像血,娇艳欲滴。
刚才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到他怀里?,这让晁敬鹤怎么能不愉悦。
他的心脏像擂鼓一般跳起来,声?音大到他自己都能听见。
尤其还是……在宋潭眼前。
没人告诉他,这样这么爽。
晁敬鹤带着一种虔诚的态度,在宋潭的唇上落下一个青涩的吻。
甜的,比他想象的味道还要好。
他几?乎有些醉了,再?瞧见禇葳身上的红色吻痕。
一股暴戾的欲望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疯狂叫嚣,快要破肉而出。
“就一下。”
晁敬鹤这么对自己说,但他的唇膜拜到禇葳的脖颈时,柔软的皮肤在他的唇下开出娇嫩的花,晁敬鹤渐渐控制不住自己。
等到他惊醒,发现禇葳更像一朵疾风暴雨骤打的花,花蕊都快要折了。
晁敬鹤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是什么,禇葳很快知道。
他睡了整整两天?,醒来时先看到洁白的天?花板,后一转头,痛得他蹙眉抚脖子,身体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凑好。
人都快躺僵硬。
“哥……”
正痛着,又听到耳边一句哭丧般的“哥”。
禇葳看了眼,有气无力,“我还没死,你等我死了再?这么喊也来得及。”
展丰羽眼泪汪汪,扶着禇葳慢慢坐起来,“你都不知道有多吓人,我看见晁敬鹤抱着软绵绵的你出现,我都以为?你死了,他抱了具尸体。咱就是说你以后要干什么危险的事儿……”
不等展丰羽说完,晁敬鹤推门而进,“以后要干什么危险的事,记得带上我。”
攻略禇葳已经迫在眉睫,这时候刷的好感度,他可不想让别人得到。
这俩人都怎么想他的?他是哪里?有危险就不需要去舞的人吗?
不是,还真不是。
禇葳扶着自己的胸膛咳了下,还会说话,嘴边就被递了杯水,还插了吸管。
瞥了眼,是晁敬鹤。
那一眼带出的万千风华,让晁敬鹤惊动到呼吸都重了下……很渴望能被禇葳一直这样看着,不要再?像昨晚那样,成为?爱情?剧阴暗角落里?的小丑。
喝了几?口?水,禇葳的嗓子好多了。
往后一靠,晁敬鹤往他身后塞了抱枕,刚好托住他的腰。
“……多谢。”
晁敬鹤笑了下,露出自己的小虎牙:“不客气,能为?你这样的美人服务是我的荣幸。”
另外一边展丰羽僵在原地,他手里?还拿着杯水。
这是赶走?了宋潭,又来了一个晁敬鹤。
有没有搞错啊,禇葳是他哥,他自从认识禇葳起,就一直在照顾禇葳,这个世界还能有谁比他更会照顾禇葳。他哥,只能有他这么一个忠心的仆人,他不服,不许抢他的工作。
“你怎么一天?还赖在我哥家,有我呢,你没事赶紧回去。”明晃晃的逐客令。
晁敬鹤离禇葳越来越近,几?乎快贴在他身上。
同样的,给展丰羽带来的威压就越强:“有你?嗯你确实很厉害,要是宋潭杀过来,你可以坚持一分钟再?死,就算是帮了葳葳大忙。”
哪有这么挤兑人的?
展丰羽:“你!”
“抱歉,我说错了。”晁敬鹤挤出一个笑来,露出自己尖尖的虎牙,“你连这点都做不到,真等宋潭赶过来,你还需要禇葳来保护你逃走?。”
这下给展丰羽说得哑口?无言,眼眶里?甚至隐隐出现泪光。
还真是,一旦宋潭再?次过来,他哥一定会先让他逃走?,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独自面对。
和禇葳待的时间久了,展丰羽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从以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他能苟着活命就无所谓,甚至自豪有禇葳这么一个哥护着他,伊甸园里?的其他囚犯不知道有多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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