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司一冉第一人称。算不算一种跟《地底’》的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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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番外都是小单元。
pss.最近主力在填新文《背后的月光奏鸣曲》。
第70章 番外·我是古芝蓝
我、司一冉、何荷允、方秀,这样组合的四人约会,放在以前我是从未想过的。谁能想到我竟然跟司一冉在一起了呢?连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然而却是成真了。
我虽然表面上人面广,但其实朋友很少,真正能算得上好友的,也许就她们三个了。因此,能形成这样的组合,即使到了现在,我依然觉得新鲜,也觉得幸运。
身边的人是她,她就在我身边,真是再好不过了。
司一冉请客的这顿饭,点的都是贵价的菜品。以她的工资来说,估计能用掉她三分之一的月薪。就算我认识老板,也只给打了个九折,便宜不了多少。
不过算了,不让她多花点钱,她爸妈总是过意不去。
自从叔叔阿姨知道我时不时会去司一冉宿舍,就对我特别在意。这从她宿舍那些突然新增的装饰摆设,以及冰箱里的食材种类都能看出来。
当然,以后他们能不能接受我跟他们女儿在一起还是未知数。没关系,办法总会比问题多,我可是古芝蓝。
席间提起一个最近的项目,我跟何荷允讨论起来。司一冉和方秀没参与讨论,就在一旁给我们剥虾。
不过,呆子就是呆子,方秀好歹知道给何荷允剥一个,自己吃一个。这笨蛋倒好,光顾着剥,自己也不会吃,我都忍不住想骂她笨了!
可是呢,在别人面前当然不能说她笨,她又不是真的笨。所以我只是往她嘴里塞了一只虾,提醒她请好好吃东西。
真是糟糕,我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在别人面前喂她吃东西!
何荷允是什么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揶揄我们:“从幼儿园到现在认识多少年了,没想到你们俩是这样的人。”
司呆子真是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她取笑我们腻歪秀恩爱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结果那呆子根本不觉得是问题。我只好加点了两份厚糖甜品堵她们嘴——就是要齁你们!
方秀是会看形势的,故意用胳膊肘捅何荷允说:“你看别人。”
何荷允看了自己碗里:“我的吃完了啊。”
那是当然的,方秀剥的她俩一人一半,司一冉剥的全给我了,自然余量不一样。
何荷允吃吃笑了说:“咱们还是先吃甜品吧。”
表面上的话是这样,但人家两人可是心领神会一唱一和呢。
再看看我们这边……唉。
司一冉剥完虾还不够,又开始拆蟹钳。对,就是那个我嫌麻烦一直没动的蟹钳。
听着何荷允她们的对话,这呆子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抬头跟我说:“好吃,我想再要一个。”
笑眯眯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又显得聪明了。
好吧,看她两手都没空,又往她嘴里放了一个虾。
看来她是真的明白了我们在说什么,吃着虾还得意洋洋地看对面那两人。表情就是在说:看吧,只有我有哦,就是秀给你们看的。
好幼稚!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算了算了,谁让我是她女朋友呢,陪她幼稚吧。
饭后我和何荷允去包间外的小露台抽烟,却没人掏出烟来。
“你戒烟了?”
“司一冉不喜欢烟味。”
“哦?她敢要求你。”
“她没要求。”是我自己戒的。
何荷允摊手笑笑:“我也差不多戒了。那你出来干嘛?”
“我在东欧黑市买核材料的交易记录,你有办法抹掉吗?”
“我试试吧。”
“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能办我就不找其他人了。”
“行。”
其实目前没什么问题,但这记录留着总觉得是个隐患,还是及早抹干净比较安心。这种事交给何荷允办还是比较放心的。
对了,还有件事。
“司一冉跟你说了吗?”
“哪个事?”
“方秀的体细胞不是很乐观,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好,但可能撑不过五年。”
“说了。”何荷允看起来很平静。
“方秀知道吗?”
“当然没照实说。”
“嗯,尽量瞒着她吧。我和司一冉商量好了,还有五年的时间,我们可以想办法把她的生命一年一年地延长。”
司一冉常说,做研究是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当你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问题翻过了一座山,前面总会有更多的问题更高的山峰展现。
换句话说,当我们“复活”了一个冷冻人,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难题才刚刚开始。
“有你们在,我觉得可以的。”何荷允总是一副充满希望的样子。哪怕她知道这课题其实很难,成功率很低。
“你知道么,这次竟然连司一冉都说,她会找到方法的。”
“哦?她有自信了不少嘛。”
要知道,司一冉的风险观保守得很,放在以前,即使十拿九稳的程度她也不会说任何可能夸大的话。现在,确实有改变了。
“有信心是一回事,事实如何是另一回事。总之你多留点时间陪方秀,想办法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说真的,我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这段话就像是司一冉说的。
何荷允点起一根烟。我们是出来抽烟的,如果都没人抽烟可说不过去。
“谢谢你们。”她说,“放心好了,我早就想好了,无论余下的日子有多少都不要紧,过好每一个今天才是正事。”
无需多言,是的。
正如何荷允会把某些不好的消息瞒着方秀,我也会这样对司一冉。她这人多虑,我怎么舍得她烦恼呢?那些我自己就能解决的麻烦,解决好再告诉她就可以了。
一根烟不过五分钟,谈完题外话回到包间,司一冉已经结好账了。
私房菜馆门外还有一辆摩托车,是何荷允她们的,刚买没多久。
“谢谢款待,下回我们请客。”方秀坐在后座说道。
“好,下回见。”
“那我们回去啦。”
等方秀抱稳了腰,何荷允单脚撑地把车甩了半个漂亮的弯,利落地开走了。
哼,炫技!
我们的也是摩托车。
指望司一冉开快车是不实际的,但不打紧,我开。
“你是新手,记得慢点。”
“知道了。”
上次和再上次,她都是这样说的。总是小心翼翼的,就叫人很放心——虽然有时也很叫人抓狂。
“蓝蓝,我们去哪?”
天哪!她居然又在耳边叫我小名!
不动声色丢给她两个字:
“兜风。”
只要我瞬间拧大油门,胆小的她就会条件反射般搂紧我的腰,就像现在这样——速度与心跳齐飞。
作者有话说:
说好的双视角要体现一下。
这是头一回写古芝蓝的第一人称?压力好大!
ps. 番外依旧无计划随机掉落,《背后的月光奏鸣曲》基本全文存稿,还是比较有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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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番外·礼物+小剧场
[ 司一冉 ]
我是很怕危险行为,但不知为什么,如果飙车的是古芝蓝我却是不怕的。也许跟她在一起时,我能承受更多的风险。
但是,如果我不表现得胆小一点,她肯定会越开越快。所以我必须紧紧抱着她腰,显得很害怕,以此提醒她注意安全——如果明说,她会贪玩地变本加厉。
其实她的腰很细,我一手就能圈过有余。但是,有余就不稳了啊,所以必须双手。有那么一些瞬间,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大号登山包。
她载着我,挑了一条极少交通灯的路线,风驰电挚地穿梭过这个城市,穿过三四条或长或短的隧道。恍惚间,我觉得我们会就这样飞驰到世界尽头。
当然事实上并没有,我们最后只是去到江边,绕了一大圈依然在市中心。
她跳上宽阔的石质栏杆坐着,就像小孩子一样顽皮。我知道栏杆这么宽她掉不下去,但还是忍不住要把着她。夜风间或把头发拨动,她就这么低头看着我,手放在我肩上,无甚意义地翻着我的领子。
“你有烦心事?”我问。
“没什么。”
骄傲的人总是只愿表现出轻松,麻烦事都藏着自己解决。
我摸了摸衣兜里的小盒子,觉得还是应该把今天计划的事做完。
“那我送你个礼物?”
等她点头我才把小盒子递到她面前。爸妈说的,光请吃饭致谢还不够,最好再送点礼物才有诚意。
古芝蓝没什么缺的,她真缺的我也送不起,所以只能琢磨些外面买不到且无用的礼物。
盒子里是一个半软的金属手环,除了拧了一圈以及外面镶了个很小的蚂蚁造型,就什么装饰都没有了。
她拿出来看时,我担心这也许太朴素了。她柜子里哪一件首饰不是价值不菲的?
可是哦,她就开心地笑起来,还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小设计:
“莫比乌斯环?” [注]
“嗯!”
“几等分的?”
“三等分。”
噢,她连第二道小设计也看出来了!
三等分的莫比乌斯环,单侧曲面带,展开后会得到一大一小相互套连的两个环。
其实作为首饰这是一个无聊的设计,因为展开后就得把搭扣打开,才能得到三分之一粗细的项链和手环。
“像是你会想出来的东西。”
她把大环戴上脖子,让我把小环给她戴到手腕上。像她这么好看的人,任何首饰在她身上都会显得价值不菲嘛。
“你最近神秘兮兮地就是在捣腾这个?”
“嗯。”
“谢谢,我很喜欢。”
她还坐在栏杆上不肯下来,居高临下双手扣在我脖子后面,眉眼间的笑就舒展开来。没问我送礼物的理由。恋人之间嘛,送礼物多自然,又何须理由?
“我第一次收到亲手做的礼物。”
其实我想说,只有概念是我提供的,焊接是我做的,其余工艺细节全都是何荷允那位开金工工作室的朋友代劳的。隔行如隔山,我怎么可能两个月就学会。
可是她那样狡黠地瞪了我一眼,好吧,她能猜到我是现学现做的,有那么多手工上的瑕疵。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才是她想听的回答。
她看周围没人留意,低头迅速给我一个吻,然后才说:“我明天要去趟华盛顿,处理核能使用违规的指控。”
这是烦心事。
她把被风吹起的头发挽到耳后,又把手放回我肩上:“预计在那边待一周。你帮不上忙,但……能不能过来接我?周六我会在霍普金斯。”
“去办事?”
“不,只是回去看看,见见弗兰西斯教授。”
“那我周五就过去。同校四年,我却错过了所有和古芝蓝在校园散步的机会。”
“没错过呀,当年司一冉没有任何机会。”
啧!
“我要补回来。”
她笑了拍拍我面颊,说,她也是这么想的。
即使她把烦心事说出来,我也无法为她解决问题。但书上说的嘛,女朋友要的不是解决方案,而是你用在她身上的心。
“下来回去啦。”
“回哪儿?”
她扶着我肩膀从栏杆跳下来,这回轮到我开车,当然是一起回她的公寓。我要更多和她一起度过的分分秒秒。
···
[ 番外小剧场:粉红色大熊 ]
我是一只熊,粉红色的。身高140厘米,腰围大于100厘米,头围……不说了。
我长住在古芝蓝的卧室,从她少女时代开始至今,熟知她在卧室的一切。
从她写作业时的小动作,到穿衣服时习惯先穿右手,再到睡觉时的所有小习惯,我都一清二楚。
她悄悄学习至深夜时是我陪着她,因为不甘心失败而哭泣时是我为她提供依靠。她每天都抱着我入睡,虽然有时她也会把脚搁到我脸上。
——至少中学时代是这样。
后来她出国读大学了,我足足寂寞了四年。好不容易等到毕业回国工作,竟然又搬出去住了!
但她还是会回来的,有时隔一周,最多三周,就一定会回来,仍是一如既往地抱着我入睡。
你知道,作为一只玩具布偶熊,我对时间的流逝并无知觉。在我看来,她还是每天都趴在我身上入睡。
我十年如一日常驻在她床上,地位不俗,还有保洁阿姨定期清洗烘干拍蓬松。这些都是她的其它小公仔不能比的,也是她那些追求者羡慕不来的。
嘿嘿,你知道像她这样耀眼的女人有多少追求者么?反正我是数不过来。
最近我搬家了。古芝蓝终于把我带去她住的公寓,位置当然还是在她床上,而且是一米八的大床!
遗憾的是,我以为她会把我放在那辆红色跑车的副驾上运过去——然而并没有。她居然坐了摩托车,坐在后座,把我横着一手夹在腋下!车开起来风都把那我柔顺的粉色短毛吹乱了!
开车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叫司一冉。我还待在游乐场奖品区时见过她一回,那时她只有十几岁,指着我说“估计古芝蓝会喜欢这个”。
如果不是她,也许我不会被送到古芝蓝手里,出于这一点,我就不跟她计较她用“这个”来指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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