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t:[我妈和你妈是同学,咱俩应该同龄吧,哈哈,哥们你交女朋友了吗?]
霍峤打字:[有男朋友,你有什么事?]
PPt:[噢,没什么事。]
霍峤:
神金。
霍峤扔了手机打开电脑,对于他的作品,他又多了一些新灵感,这会儿安静恰好适合他修改。
忙了一个小时,霍峤晃晃脖子,打了个哈欠摊到在床上。
临睡前,出于习惯,他迷蒙着眼睛摁亮屏幕。
只见上面有一条一个小时前发来的未读消息。
PPt:[随口一问,可以不回答,那个,你跟你男朋友睡过吗?]
房间的灯都关了,只有手机屏幕上微弱的亮光照亮霍峤一言难尽的脸。
很快,唯一的亮光消失。
霍峤打个哈欠,没理会那个神经病,沉沉睡了过去。
裴家庄园里只有一个窗户亮着光。
在漆黑的夜里弥漫着温柔的底色。
裴郁之一动不动盘腿坐在床上,可是他的手机跟死了一样。
看来今天等不到霍峤的回答了。
呵。
装个屁!
一猜就还是处男!
他忍着腿麻往后倒去,终于他叹息一声,闭上眼。
这么一算,他又赢了,啧,他不是处了!
第28章 重新调查
东苏城一夜入秋,小长假结束之后,学生们都提不起精神来,毕竟下次放大假就是过年了。
裴家最近很热闹,花园里佣人在除草翻土,女主人从伦敦回来带了些新花草来。
裴郁之过上了有父有母的日子,跟那些纨绔喝酒混夜场的时间通通变成陪妈妈。
裴母孙女土长相非常年轻,看着也就三十几岁。
裴郁之陪她去逛街,还有人认错,以为裴郁之是她男朋友。
孙女土笑眯眯的开心,偷偷给儿子又订了辆跑车。
“你崔姨家的儿子也喜欢玩车,你们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可以由此多来往。”
“妈,年轻人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你这小子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老公,你对儿子这么凶做什么!”
“啧。”
裴郁之笑起来,“妈,霍峤在学校里时出了名的冷淡,他学艺术,我学理科,圈子没有相似的地方。”
孙女土眉心微动带些愁绪:“你崔姨也说霍峤这孩子冷淡,他自小在外祖家长大,跟父亲母亲都不亲近,后来又不顾他父亲的反对非要学雕塑,搞的父子两个关系十分僵硬。”
霍峤冷淡,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才懒得哄他。
“宝宝,你就当帮帮妈妈,抽空多跟霍峤联系联系好不好?你爸爸说你已经加上霍峤的微信了。”
裴郁之漫不经心拨弄着咖啡杯说:“妈,我们两个同龄,都20多了,他不缺我这个朋友,再说了,他身边围着的人多的是。”
那个叫许将的小白脸和叫仲凛的矮个子,看霍峤的眼神都不清白。
啧。
霍峤还在心里吐槽他,说他喜欢白希和苏酥那种类型的男生,他霍峤不也是?
孙女土不知道自家儿子,怎么突然就黑了脸。
裴新岩不惯着他,手指点点桌子道:“按你妈说的办,以后裴家的生意都要交给你,家里的关系也都需要你来维持,往后裴家的生意跟霍家的交集只多不少,提前跟霍峤处好关系,非常重要。”
孙女土嗔道:“你怎么这么势利?孩子们合得来才能交朋友,说什么生意。”
裴郁之忽然问:“爸,你说的生意是指潭水湾水域开发的项目?元醇到底是常丰元的还是霍家的产业?”
裴郁岩皱眉:“你从哪听说的?上次常丰元来家里拿文件,你偷看了?”
裴郁之表情夸张给孙女土告状:“妈,你瞧爸,说得这么难听,怎么能说我偷看呢?”
孙女土瞪了裴新岩一眼:“就是,以后裴家都得交给儿子,那是光明正大的看,不过”
裴郁之有些不好的预感,立刻起身:“我下午还有课,先回学校,妈,周末我再陪你逛街。”
孙女土失笑:“过完年跟你爸进公司,还有,跟霍峤联络感情的事,就当你帮妈妈的忙,好吗?”
裴郁之走得飞快,背对着裴家夫妇摆摆手,也没说同意不同意。
他离开后,孙女土脸上的笑落下。
裴新岩拍拍她的手说:“我知道你想帮崔弦月母子两个,但是霍家这些年势头太强,崔家避风头忍着不出,越是这种时候越急不来,总归潭水湾的项目由我们接手,不至于让崔弦月的处境太艰难。”
孙女土靠在他肩上轻叹道:“霍家人睚眦必报,就算为了我们和儿子,也不能让霍峤被霍家边缘化。”
裴新岩笑笑:“好了,今天你不是还要跟姐妹喝下午茶,该换衣服了。”
自已的妻子性格善良,脑中没有曲折的心思,所以从不会怀疑她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崔弦月。
但是裴新岩知道,霍峤并不是表面上无欲无求的二世祖。
而崔弦月也有自已的小九九。
参与进潭水湾的项目,裴新岩已经仁至义尽,裴郁之跟霍峤处不来正和他的心思,免得跟霍家掺和过深,平白惹一身腥。
裴郁之下午确实有课。
他的车停到东苏大学西门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白希?你在这儿做什么?今天没课?”
裴郁之眸色微动,最近忙,他已经好几个星期没见过白希了。
“裴学长?好久不见!”
白希似乎也很惊喜,他穿了一件宽松的长款卫衣,松垮垮的露着锁骨,脸在宽大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小。
他脖颈上没戴颈环,只有耳垂上还戴着裴郁之眼熟的黑色五星耳钉。
裴郁之眼神在上面流连片刻,忽然想到一件事。
在club的洗手间里,他跟霍峤挨得很近,他很清楚的看到霍峤耳垂上也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耳洞。
看得出霍峤平时也爱戴耳钉。
只不过裴郁之没见过。
“裴学长?”
“嗯?”裴郁之很快回神,“在这儿等霍峤?”
白希有些尴尬:“嗯,今天我们约好一起看电影。”
“噢。”裴郁之抵了下上颚,“你跟他倒是感情越来越好了。”
白希张张嘴,难得有词穷的时候。
裴郁之错开视线,说:“那,我先进去。”
擦身而过时,白希羞赧地开口:“学长,你是不是在怪所以这段时间没联系我?”
裴郁之脚步微顿:“你怎么会这么想?”
“上次提到温泉酒店的事,学长你当时看到”
“白希!”
霍峤严厉的声音在他们两人身后响起。
白希身子猛地一抖,仓促转过身,“霍峤!”
糟了,霍峤是不是听到了?
裴郁之蹙眉看着白希霎那间惨白了脸,不由看向霍峤。
怎么回事?白希这么怕霍峤,难道说他跟白希在温泉酒店的事,霍峤已经知道了?
霍峤手指紧紧攥着,冰冷的目光警惕地看向白希:“聊完了吗?该走了。”
裴郁之开口解围:“喂,我跟白希就是偶然在门口遇到说两句,你”
霍峤猝然转眸看向裴郁之。
【白希这个贱人怎么好意思再提温泉酒店的事的?没把照片甩他脸上,他还真不要脸了!还有裴郁之,早晚让他看看白希的丑态!】
他眸子里满是冷冽和怒气,心声更是愤愤不平,裴郁之一怔。
这位大少爷发的哪门子的脾气?
还有,什么照片?
难道说,那晚他和白希的事,被霍桥当成把柄一样握住,所以白希才不得以跟在霍峤身边不能分手?
白希像个小鹌鹑一样,跟在霍峤身后上了一辆车。
裴郁之定定看着车开走没了影子,这才打出个电话。
“喂,孙叔叔,是我,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查一下,这事儿别让我爸妈知道。”
“嗯,还是温泉酒店那件事,不是说酒店的监控都没了?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好,我等你的消息。”
第29章 算计
安静的车内,白希坐立不安。
他不确定霍峤听到了多少。
‘咔’
后座的挡板缓缓升起,霍峤的怒意已经消失,他冷漠地开口:“白希,你是不是把自已放错了位置?”
白希立刻柔声解释:“对不起,我不该再跟裴郁之说话,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我”
“闭嘴!”霍峤恶心地快吐了,“我以为在我第一次帮你交了10万的学费时,你就已经知道,你和我,只是金钱交易的关系。”
像是被巨兽遏住心脏,白希瞳孔紧缩,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霍峤微微转头看向他,语气平淡无奇:
“在你所谓的追求我期间,你跟三个男人同时保持关系,和我‘谈恋爱’后,也没和他们断掉关系,在你眼里,我到底蠢成什么模样?连这种事都查不到?”
“霍峤,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以前误入歧途,我家里穷你知道的,我没有钱交学费,我对他们没有感情的!”
白希浑身发抖,眼眶红着满是泪水。
一副可怜巴巴小兔子的模样,若是换成裴郁之在这儿,只怕他已经心软了。
再次想到裴郁之,霍峤深吸口气厌烦地开口:
“别说那些话恶心我,你早就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我给你的钱不会收回,但前提是你管住嘴,少在我旁边做那些无用又低级的事。”
白希哭得可怜兮兮:
“霍峤,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嫌我脏,对不起,对不起”
霍峤不耐烦地打断他:
“这些话你留着,以后说给裴郁之听。
但是,在我们两个人的‘恋爱关系’没结束前,
你如果再跟裴郁之胡说八道,给我惹麻烦,别怪我把你之前吃下去的东西通通收回来。”
后座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霍峤见白希总算正常了,转眸看向车外。
那晚在温泉酒店,他和裴郁之滚床单的事,虽然他已经第一时间把监控拿走,但不排除有人看到他和裴郁之。
白希就是最有可能的‘有人’之一。
只不过现在白希还没对上号,毕竟那晚白希也喝了下药的酒。
但是裴郁之和白希这两个人,若是对对词,很难想象会是什么发展。
东苏城郊新开了一个酒庄。
酒庄后面是占地几十亩的高尔夫球场。
球场旁还有一座古堡似的建筑,里面装修奢华,柔和的小提琴声悠扬悦耳,一个个年轻高挑的服务生推着餐车从酒庄往古堡里走。
餐车上铺着红丝绒的餐布,一瓶瓶昂贵的酒就这么鳞次栉比的摆着。
从酒庄到古堡,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即使路非常平整,苏酥走的还是很小心。
毕竟这些酒出了什么事,一瓶他都赔不起。
可越这么想,意外发生的越突然。
走过长长的甬道,右边忽然传来嬉闹声,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因为在往常,他总有些倒霉,打工时被拉出来顶锅,或者被客人推嚷摔坏东西。
就像上次在club兼职时,明明是有客人故意推他,让他摔了一托盘的酒,可经理还是毫无人性的让他赔偿。
当时要不是裴郁之走得晚,看到后随口帮他说了句话,只怕那几万块的赔偿又赖在他身上了。
想到裴郁之,苏酥有片刻晃神,就是这短短两秒失神,从旁边拐角骤然出现的人碰在餐车和他身上。
哗啦一声。
心脏如麻痹了一般,苏酥吓得立时傻在当场。
价值几万、几十万的酒就这样摔碎,将红丝绒的餐布浸染成黑红。
玻璃器皿的碎裂声和古堡中连绵不绝的小提琴声混杂在一起。
苏酥前后的侍应生眼露后怕忙离他远了一点,似乎怕被他沾上。
而撞了苏酥的人,不耐烦地扭过头:“你他妈瞎了?站这儿挡路?”
可在他的视线落在苏酥脸上时,被烟酒腐蚀得浑浊的眼珠霎时亮了一瞬。
啧,这小侍应生唇红齿白,眼里满是恐惧,可爱又可怜极了。
他眼中泛起让苏酥恶心的兴味。
“唉哟,这是怎么了?苏酥?怎么又是你!冯少,这小子是新来的,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冷总在楼上等着您呢,要不,我先带您上去?”
来人是苏酥的上司,平日里眼高于顶拿鼻孔对着人,可这会儿他满脸谄媚,对着冯少满脸讨好。
冯少怀里的男孩警惕地瞪了苏酥一眼,在他怀里腻着推他:“冯少,我们快上去吧,跟这种脏兮兮的服务生有什么可说的。”
“是,是,冯少您放心,一会儿我就炒了他让他滚蛋,要是您还不满意,我一会儿让他去您那儿道歉。”
苏酥身子一抖猛地抬头:“刘经理,刚才明明是他撞的我!”
刘经理恶狠狠瞪着他:“闭嘴,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打碎这么多酒,卖了你都不够赔的,还敢在这儿惹冯少生气!”
“我”
“几瓶酒算什么,要想赔也不是赔不起。”冯少说着,骤然出手摸了下苏酥的下巴。
苏酥惊惶下猛地退了两步踩到破碎的玻璃上,一根尖玻璃扎进他的鞋,他痛呼一声腿一趔趄软在地上。
他心里闪过绝望,怕是跌在地上,又要受一身伤。
忽然,一道熟悉的力道揽在他腰上,并轻飘飘地将他抱起,苏酥眼睫眨了下,下一秒他已经落在玻璃渣旁干净的地上。
15/111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