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得一声。
热气直冲脑门而来。
霍峤整张脸红的滴血。
“裴郁之,收起你的花言巧语,你以为我吃你这套?”
【该死,一句烂大街的情话竟然让我这么激动,该死,别被他发现】
裴郁之眼底像是偷腥的狐狸,狡猾又惑人。
霍峤不敢跟他对视。
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裴郁之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霍峤,你还没收回那天说分手的话。”
裴郁之这个大奸商开始算后账了。
“这几天因为你说分手,我们少了这么久的相处时间,还有亲热时间,你要补给我。”
霍峤猝然抬眸不敢置信:“你他妈有病吧!我还没原谅你!”
要不是听到霍峤心里的想法,裴郁之肯定会被他吓到。
他猛的低头凑近霍峤,霍峤呼吸一滞。
【—肯定是因为最近太忙,没来得及怎么这会儿激动成这样?】
两人气息交融,霍峤垂着眼皮盯着裴郁之的唇,他想,裴郁之要是再亲过来,他一定要狠狠咬他一口。
可是裴郁之两片唇在那儿张张合合,说了许多,气息又热又近,可就是不亲他。
等待是最折磨人的。
霍峤忍到极限早忘了其他。
他抬起胳膊揽住裴郁之的脖子,狠狠往下一拽。
咚!
前排司机终于木着脸自作主张打开车内隔板。
在隔板将前后分割成两个独立区域时,司机耐不住好奇看了眼后视镜。
果然,他家少爷将东苏来的外地小子压在座椅上了!
咔!
隔板关的严丝合缝。
司机高高悬着的心落下。
这次可以跟崔董交代。
他家少爷没有给崔董丢人,是找了个小媳妇!
美丽的误会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崔家老宅坐落在魔都新城,距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但也在海岸线上。
老宅里灯火通明,在山里吃斋念佛的崔老爷子突然回魔都,崔弦星不得不放下手里工作赶回来。
崔家父子长相神似,若是霍峤在这里,这祖孙三代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也是霍峤不得霍家人喜欢的原因。
崔老爷子早年做生意手段冷硬,得罪过不少人。
妻子早逝,在崔弦星成年后,他早早放权给崔弦星。
虽然崔弦星年轻,又带着崔氏走过不少弯路,但有崔老爷子在,总算没惹出大祸。
如今他吃斋念佛,对于儿孙是否有子嗣反而看的淡了。
“霍峤跟谢家小子的事儿不成了?”
“嗯,他看上东苏一个混小子,啧,因为那个东苏小子,霍峤连我都怼上了。”
霍老爷子浑浊的眸子微抬,语带警告:
“弦月那丫头脑袋不清,幸好霍峤不是个糊涂的,你不要总是纵容那丫头,让霍峤受委屈。”
接连被外甥和老父指责,饶是崔弦星这个脸皮厚的,都有些不自在。
他抿唇给老爷子倒了杯茶:“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霍峤虽然不姓崔,却比你们兄妹两人还护着崔家!你一个做长辈的,不要为难那孩子!”
“爸!您怎么也向着那小子?您不知道霍峤像是鬼迷心窍,我”
“你什么?你不也是鬼迷心窍?我跟你说过,不要自乱阵脚!谢家就算让谢临渊跟霍峤联姻,也不会让霍峤参与谢家生意!”
崔弦星皱眉不语。
他确实想将谢家吞吃下腹,谁知谢家先一步猜出他的意图,将他支出去趁机想和霍家合作。
这事若不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只怕在他回来后,谢家和霍家合作已成定局。
不过虽然棋差一着,但后面还有机会。
霍老爷子盯着他这个野心勃勃的儿子,幽幽叹息。
“知道当时谁通知你的吗?”
“爸,您知道?”
霍老爷子冷笑:“自然是你看不上的那个东苏小子。”
第100章 和好
“他?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自小看着霍峤长大,他的眼光不会差,是你对他先入为主有意见。”
崔老爷子一语中的。
崔弦星抽了下唇角:“爸,您都还没见过人,就护上了?”
“哼!”崔老爷子似乎在笑他,“你当儿子养他,可他如今已经成年了,自从你18岁开始,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跟外面那些女人厮混?又有没有说过让你尽快留个种?”
崔弦星沉默。
确实没有。
他父亲早年做生意手上并不干净,仇家很多。
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个古板封建的男人。
但实际上,他父亲很尊重他们兄妹。
不然这么多年,他不会一个孩子没有,崔弦月也不会浑浑噩噩跟霍祁亭纠缠。
“他喜欢谁就让他得偿所愿,对我们家的人来说,钱只是一个数字,开开心心不需要顾忌别人。”
崔老爷子说的很平淡,崔弦星听后却忽然笑了。
“爸,这些话您以后还是别说了,崔弦月确实从来不顾忌别人,她准备帮霍祁亭养私生子了。”
“混账!”
崔老爷子浑浊的眸子骤然紧缩,他勃然大怒猛地从木椅上站起身。
“她脑子被狗吃了?真是个蠢货!老子这张老脸都被她丢干净了!你去,让她滚回来,老子要亲自看看她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40多岁的蠢货,你妈走的时候就该把那个蠢东西也带走!整天说什么爱情,气死老子了!”
“爸,您不是说让她开开心心就好?”
“开心开心!老子这就一枪毙了她!让她去找你妈开心!她蠢成这样,你这个当哥哥的竟然还敢纵容她?!”
楼下还没休息的佣人探出头脸色惊悚。
他们在这儿工作几年,自家老主人修佛,最是慈眉善目,怎么会骂人?
好恐怖!
没多久,性格阴晴不定、几乎没有笑脸的大少爷笑眯眯下楼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从家里出来,崔弦星脸上的笑慢慢散去。
旁边少了老爷子的喋喋不休,他摁着眉心反倒有些后悔。
他怎么会一时上头,将弦月的事告诉老头子了?
这些年一直是他帮忙瞒着。
老头子一心礼佛,对于霍家那一滩烂事儿知道的并不多。
这么做确实委屈了霍峤。
可怎么办?
弦月是个柔弱的女人,霍家那边左不过是为了钱,就当是拿钱让弦月开心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次霍峤怎么会这么大反应。
一个小小的私生子,就让霍峤方寸大乱,让他跑到自已面前一顿迁怒。
这让霍峤也心里窝火。
啧。
说来说去还是裴郁之那小子的错。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时冲动
不过,崔弦月的事儿在老爷子那儿说破,除了窝火外,他心里更多的竟然是放松。
像是多年压在他心底的一块枷锁松动了。
车里很安静,他淡淡开口问:“霍峤电话打通了吗?”
“给老冯打电话,他,他说”司机有些支支吾吾。
崔弦星蹙眉:“有事说事。”
司机语气紧绷,语速很快像是烫嘴似的:
“老冯说,峤少和男朋友在车里亲热完,直接跟男朋友去酒店了。”
崔弦星:
好,好得很。
家被偷了。
酒店里的情形并不像崔弦星想的那么龌龊。
这些天裴郁之太缺觉了。
腰上的伤没好,虽然说没伤到骨头,但偶尔扯到就会让裴郁之背脊僵硬。
他可不想跟霍峤亲热的时候,因为腰伤而wei了。
抱着不可言说的小心机,回到酒店冲完澡,他就求着霍峤帮他推拿药酒。
霍峤今天异常好说话。
推拿完任由裴郁之搂着躺下。
裴郁之心情放松,困意涌上来。
霍峤听着他逐渐平缓的呼吸,也有些困。
这好像是第一次,两个人就这么心平气和的躺着。
没有白希,没有谢瑾川。
裴郁之侧着身体,将霍峤紧紧扣在怀里。
霍峤耳边是裴郁之嗡嗡做响有规律的心跳声。
肌肉放松下来,但箍着霍峤的力气依然没放松。
他似乎太累了,喘息时带了轻微粗重,也或者是这会儿房间里太安静,霍峤听错了。
人真是奇怪,不见面、忙起来的时候,霍峤很少会想到裴郁之。
可是,在餐厅外,被裴郁之搂了一下,那种跗骨的思念如影随形。
他觉得有些糟糕。
他该不会遗传了崔弦月的恋爱脑吧?
想了些有的没的,脑子里困倦极了。
陷入沉睡时,霍峤想,他还是要自已查一下,裴郁之和白希之前到底有什么交集。
说不在意,又怎么可能?
在会所看到白希时,霍峤第一次起了杀心。
要是白希永远不会出现在裴郁之面前就好了。
“噗!咳咳咳咳!”
奢靡吵闹的包房里,音乐声已经成了背景乐。
白希呛了一口酒。
他耳边失声,几乎咳的肺都要跳出来了,终于将嗓子里那股痒意咳完。
“白希,怎么搞的?你酒量不行了?啧,东苏有什么好?留在魔都上学多好?”
“你们懂什么,听说白希在那儿谈了位贵公子。”
“谁?再贵能有魔都的公子贵?”
说完房间里传来嬉笑声。
他们这群人是高中同学。
除了白希外,其他人家里都是小有资产在魔都上大学的。
白希皱眉问其中一个:“上次你不是帮我查,霍家的少爷叫霍声?霍峤到底什么来路?”
那同学啧了一声:“你怎么还不死心?大家高中毕业后,谁也没在魔都见过霍峤,那时候传他是什么大家族的继承人,也就是不谙世事的同学对学霸的吹捧吧。”
“还学霸呢,高考时候缺考一门,要不是有魔都户口,魔都录取分数低,他能上得了东苏大学?要真是家里牛逼,怎么不在魔都上,或者出国?”
其他两个人嗤笑。
这一下把白希也一并嘲笑了。
白希就是家里没有背景,并且复读一年后,因为有魔都户口这才贴着东苏美术学院的录取线上的大学。
他轻轻吐出口浊气,垂下眼皮见他眼中的嫉恨掩去。
“对了,你在东苏找的男人是什么来头?那段时间看你朋友圈发了不少很贵的货,一个包几万你买不起吧?”
他们说了几句又把话头转到白希身上。
白希心里像是被毒液泡过,手指蜷缩了下,他故作轻松抬头:
“就是霍峤啊,你们都认识,他出手很阔绰对我特别好,不光给我买了很多奢侈品,还带我出去旅游,所以你们说他在魔都权贵人家查无此人,我才不信。”
其余几个人脸上的笑慢慢褪去。
艹。
白希这会儿的表情好贱,就他这种烂货,竟然跟霍峤睡过了?
高中时,大家青春期,谁都喜欢霍峤那样高冷、英俊、学习好又有钱的男孩。
可是霍峤跟所有人都是泛泛之交。
所以大家对霍峤都是又爱又恨。
并且以他们的财力,根本接触不到魔都真正的上层社会,也就不知道霍峤真正的身份。
那可是霍峤啊。
像是天上明月似的霍峤。
班里没几个有霍峤微信的,可是白希竟然跟霍峤睡过?
霍峤还给白希买过这么多东西?
哈?
角落里一个没说话的男生,恰好就有霍峤的微信。
这几年他发朋友圈都会把霍峤屏蔽,就怕霍峤发现朋友圈有个他再把他删了。
这会儿他酒意上头,冲动地将刚才拍的视频发给霍峤了。
第101章 断掉的颈环
裴郁之睡了个好觉。
一晚上没做梦,一觉睡到自然醒。
他懒懒地走向浴室,里面传来声响,应该是霍峤在洗漱。
背上的伤好多了,不知道是休息够了还是昨天霍峤帮他推淤青推出效果来了。
浴室的门关的严实,他轻轻敲了两下,“宝贝,我能进来吗?”
水声哗啦,霍峤冷漠的声音片刻后传来:“不能。”
裴郁之动动唇,讪讪放下手。
浴室里重新响起除了流水以外的声音。
明显比刚才动作要快了些。
霍峤简单洗了个头,刚冲洗干净泡沫,一道带着凉意的身体从身后抱住他。
他胳膊微僵,裴郁之进来了。
热水冲刷在霍峤头顶,他脸色红润,眼睛里都是水意。
“想你了。”
裴郁之这会儿像条狗,佝着背,嘴里垂涎三尺。
霍峤深吸口气,强自镇定说:“别闹,我一会儿要开会。”
“但是我想你,昨天都没亲热裴郁之振振有词,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晨起的男人哪是能随意挑拨的?
不过几下,霍峤已经抬起脖子往后靠在裴郁之肩膀上轻轻重重的吸气。
裴郁之闷闷地笑出声:“别急,这就让你舒服。”
霍峤咬了下唇,不耐烦道:“闭嘴。”
xxxxx
(自行脑补一下,就是这样那样。)
本来两人醒的就晚,又胡闹一通,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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