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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标记了Alpha情敌(近代现代)——烧个锅巴

时间:2024-12-22 11:04:18  作者:烧个锅巴
  那时候,令戴司雲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过多关注一个alpha,并对人家产生了在乎的情绪。所以,戴司雲只是不肯承认,符忱对于他是特殊的。
  但现在,他好像想清楚了,难题是需要亲口问出答案的。
  “太快了!”
  “小F的速度超过三百码!”
  “不、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
  在符忱夺下第一名,周围响透欢呼声,同一瞬间,戴司雲起身离开了观众席。
  刑勋也不管他,手肘搭着两边膝盖,掌心托着下巴,在大屏幕紧急关闭时,欢呼变成惊呼,他也意外地接受了突发情况的发生。
  而存在于几秒前的记忆中,戴司雲的脸庞,透着凝固般的冷意,灯光下,少年斑驳而拉长的光影,消失于寻找的踪迹。
  同一时间。
  明珠湾赛车的终点处,符忱陷在赛车驾驶位,几乎是被教练硬拽出来,摘头盔,白净的脸蛋满是汗水,被用力拍了拍:“还能不能行?”
  “嗯。”
  符忱的脸烫得出奇,仿佛处于40度高烧下,却是清醒的状态,“我打过抑制剂。”
  “……去吃个药就好。”
  孙东强用身体挡着其他选手的目光,为这小孩开路,不停叹气,甚至连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
  “我保证过不会出事。”符忱死死地咬着牙关,“现在也、没出什么问题。”
  孙东强呵斥道:“拿身体开什么玩笑?!”
  “你就算能保证参赛状态正常,那身体呢,一定要透支健康作为代价?!”
  符忱:“……”
  可他拿到了二十万的奖金不是吗。
  哪怕是分化成S级alpha,这个病也没办法痊愈,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反正他不论怎样都会不正常,接下来,这些钱足够他买很多特殊抑制剂就够了。
  这样——
  他就不用再像只可怜的小狗,跑到戴司雲面前,问人家可不可以让他闻一闻信息素了。
 
 
第20章 
  车队来了信息素科医生,消息封闭,没人知道具体来的原因。
  上场前打过抑制剂的符忱,赛后吃了镇定药,缓解情绪波动,在医生赶来后,身体状态显然糟糕,但勉强能笑着说还好。
  “确实挺好的。”
  年轻医生是教练的朋友,跟孙东强对视了眼,同样叹了口气,“今晚赚的二十万又能往我们医院送了。”
  符忱嘴唇紧闭,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什么话也说不出。
  氛围显然糟糕得不行。
  一系列的抽血、检查,特殊仪器的数值对比,封闭环境中,医生的脸色越发冷峻,孙东强看出事情严重性,板着脸往外走了。
  “他去干什么?”医生试图说话缓解氛围。
  “抽烟。”符忱垂下眼睫,“觉得我总是不听他的话。”
  医生:“没办法,从决定带你入行的那天,他就想认你当干儿子。”
  符忱:“……”
  “后来放弃了,”医生听说过些许内幕,“毕竟你有过太欠揍的便宜爹,怕哪天跟你吵起来,你会代入情绪连他也一起揍。”
  符忱:“…………”
  他的身世不提也罢,赚的钱都给没有血缘关系的爹还债了,父爱是奢侈的,也是符忱从未有过的东西。
  药效逐渐发挥作用,符忱感到头晕,胃里犯恶心,不是很有精神:“我很感激教练,虽然经常和他吵架。”
  医生听着倒是新鲜:“你还有跟哪个alpha没吵过架的情况?”
  符忱怔了怔,想说有的,那个alpha人很好,长得帅,看着冷冰冰的,却非常温柔。但他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就算身体处于健康状态下也难以提及戴司雲。
  两人默契地闭口不谈某件事,但到了这会儿,医生察言观色,试探道:“不确定你们是怎么闹掰的,但病情没有解决的方案——”
  “建议你尽快把那个alpha小孩带到医院看看。”
  符忱倔强地偏着脸:“他不会去的。”
  医生:“不问问怎么知道?之前不是关系挺好的,给我发了你俩吃冰激凌的照片,说你如果是个omega,肯定会喜欢这种类型的alpha。”
  符忱:“……”
  他当时又不知道戴司雲和他是那种关系。
  对话没有结果,医生也是在休息时间赶来,为他治疗、观察,确认没太大问题后,带着仪器离开,叮嘱他感到身体不对劲,记得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目前来看没有大问题,但小问题不断,短期内是不可能上场比赛了的,要做好心理准备。”
  符忱应了一声,等医生离开,惦记到手的二十万,翻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开始分配医药费、生活开支……以及戴司雲请过的饭钱要想办法还回去。
  过分静谧的明珠湾赛区。
  符忱不记得来过多少回,只知道,那些银行卡里的金额,是他在这里用尽血泪兑换的数字。而收获的喜欢,是这条道路上附加的安慰罢了。
  离开的时候。
  符忱捧着鲜花,提着装满信的纸袋子,都是粉丝组织提前送到车队的。比赛后,不小的风波被掩盖,大家都以为他的身体是劳累所致,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份上。
  走往漆黑走道的出口,符忱险些摔倒几次,拿着不算重的礼物,手指发抖,四肢僵硬,药物的副作用比想象中严重。
  直到——
  有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朝他走来,背着光,看不清脸,还神秘地戴着鸭舌帽。
  可正因如此,某种不合时宜的猜测,让符忱全然不敢对视而去,身体游走在失去控制的边缘。
  忽然,纸袋的绳子断裂,他下意识伸手去够,左手没拿稳,鲜花也坠落到地。
  “……”
  怎么会狼狈成这样。
  符忱蹲下身子,试图整理满地狼藉,灯光昏暗,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停在身前,蹲下的alpha比他动作敏捷,散落的信件整理入袋,鲜花点缀着玉兰花,连细碎的花瓣也拾回远处。
  “我来拿吧。”
  少年熟悉且低沉的嗓音落在头顶上。
  符忱错愕地抬起脸,大脑空白,压在地面的指尖过于用力,浑身使不上力。而后,被戴司雲扶着手臂,搀起身子,无力又可怜地靠着墙壁。
  过道的墙壁堆着杂物箱,戴司雲将花束、信件纸袋,暂时地搁在上边,动作很轻,怕碰坏了珍贵的礼物。
  紧接着。
  他朝符忱的方向靠近,居高临下,遮住走廊唯一的光源,嗓音带着明显的沙哑。
  “医生怎么说?”
  没有回答。
  符忱刻意地避着目光,看向地板,是礼物掉落在地的方向,戴司雲听到他清晰的呼吸声,没有秩序的混乱。
  “不说也可以。”
  从戴司雲的角度,视线落在白净后颈,与以往每次相同的位置,如渗透一般的红晕,很难视而不见。
  他轻声问道:“生气了?”
  “……”
  符忱泛着浓重的鼻音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戴司雲摘下帽子,露出狭长幽深的眼眸,彼此气息纠缠,轻启薄唇:“路过。”
  符忱反应不小地抬眼看来,像以往被逗弄那般,小狗暴露了本来的脾气,眼神好似在说“我又不是傻子”。
  “骗你的。”戴司雲非得这时候才说实话,“和朋友来看比赛。”
  符忱不想理他:“比赛早就结束了。”
  “嗯。”
  戴司雲的目光不移,微弱的光照,如他的眼神般直白,打在红得愈发明显的腺体肌肤,“现在要回家?”
  符忱:“……”
  戴司雲低低地说了声“恭喜”,恍惚间,符忱还以为听错亦或出现幻觉,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因他从未想过会被戴司雲看到自己夺冠的画面。
  “打算怎么回去?”戴司雲又问。
  “开车。”
  符忱缓了会儿,站直身体,准备往前要走,却被戴司雲的胸膛挡住去路,“可以让一下吗?”
  他从来没对哪个拦他路的家伙像这般轻声细语。
  “好。”
  戴司雲侧过身,系好纸袋绳子,不由分说地提起纸袋和花,要和他一起离开明珠湾的意思。
  尽管愣了半晌,但符忱没说拒绝,他不想再经历蹲在地上捡东西的尴尬,道谢的话压在嗓子眼,像个提线木偶般迈出脚步。
  他俩走得很慢,就在符忱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分开时,一出门,就见到低调的黑色跑车停在空地。
  符忱:“……”
  戴司雲开车门,轻手将东西放进去,立在原地,回头看他:“已经很晚了。”
  符忱垂着双手,蜷起手指,控制不住地有些鼻酸:“你不用这样做的,我其实都已经知道了。”
  戴司雲像是没听到那句话,神色未变,语气似温柔平缓的河流:“你家的地址?”
  “我可能需要导航一下。”
  符忱:“……”
  他那么傲气的性格,用力抿着唇,仰脸看漆黑的天幕,没有星星的夜晚,眼前是遥远得近乎虚幻的alpha少年,他本以为他俩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
  就算有——
  戴司雲是祝颖庭学长的未婚夫,再见面时,难道不是该戳穿当初的谎言,对他的态度也理应变得糟糕吗?
  怎么都不可能是像现在这样关心、照顾他才对。
  符忱吸了吸鼻子,像生气要人哄的可怜小狗,可当真等来戴司雲靠近他,轻声说“抱歉”时,像跌入不真实的梦境,冷风冻了双眸,泛着明显的红血丝。
  “先上车吧。”
  戴司雲注视着他的眸子,忽然,将帽子轻压在他头顶,“送你到小区楼下。”
  符忱垂着脸,闷闷地点了点头,无法在alpha说出带有歉意的话后,再表现出半分拒绝的意味。
  他俩都上了车,距离拉得更近,底盘低、空间小的超跑内部,开着暖气,从外边带进来的寒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车速开得不快。
  从明珠湾下坡的道路,几乎不见行人,观光车也早已停运了。
  戴司雲放慢驾驶速度,开着歌,平缓又温柔的英文曲子,是符忱喜欢的歌手翻唱版本的《Amazing Grace》,止痛剂般的音乐,是当下最好的良药。
  有很长一段路,没人说话,安静听着钢琴音,少年俩的神情笼罩在忽隐忽现的光下,变得飘忽。
  直到某个瞬间,戴司雲感到身体莫名发烫,克制呼吸,城市道路的红灯亮起,停车,差一点点就超过了白线。
  他抬手解开第二颗纽扣,单手拿过两瓶矿泉水,接着,拧开其中一瓶,刚要递过去,就见符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少年的脸偏向车窗,呼吸匀速,赤露地展示着后颈,绯红腺体,隐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对同为alpha而言的戴司雲,简直是天方夜谭。
  “嗡——”
  一辆摩托车从后方驶来,停在车侧,将不小心睡着的符忱吵醒了。
  他被药效弄得犯困,睁开眼,忘了和戴司雲闹着矛盾,下意识接过水,道谢后,嗓音又黏又哑:“好热。”
  “……”
  戴司雲滚了滚喉结,“我调低一点。”
  符忱继续喝水,灌了几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机械地卡住了,矿泉水含在嘴里,不知该不该往下吞咽。
  戴司雲倒是道貌岸然,直视前方字数变幻的红绿灯,单手扶着方向盘,伸出手,非要符忱手里的那瓶:“还热?”
  符忱从脸到脖颈都烧了起来:“……”
  “不热了。”
  他尴尬到抠出明珠湾,不就是装吗,谁不能装,佯装无事般把水递了回去。
  戴司雲也不客气,没碰瓶口,悬空喝了两口,余光里,符忱的额头抵着车窗,视死如归的阵势,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绿灯亮了。
  那辆间接害人社死的机车,一溜烟没了影子,符忱忍不住在心底诅咒他。
  戴司雲继续开车,导航带着他往老旧城区走,道路相对没那么宽敞,好在不堵车,算得上合适聊天的氛围。
  但偏偏——
  他俩都热得难受,符忱坐人家的车,不好意思又提,而戴司雲意识到了不对劲,每次等红灯时,指尖轻敲方向盘边沿,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人吃了药,腺体有毛病也感知不到,但有人超能忍,硬生生把车开到了目的地。
  老旧的笼屋楼下,餐饮招牌散发着刺眼的光,错综复杂,行人穿梭,排队等号的客人坐在小板凳,上楼的入口位于夹缝中,不用细想,楼梯间只会是阴暗潮湿的。
  这样的地方不像小区,只能停车在路边划线的停车位,平时要么爆满无位,要么有乱停的电动车占位。
  神奇的是,戴司雲恰好遇上开走的车辆,单手打方向盘,跑车完美地侧方停入车位里。
  “Amazing grace, how sweet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I once was lost, but now I am found.”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与车外的闹哄世界,截然不同,车载音响的音质出色,歌声细腻,如温柔月光洒落,播着抚平人心的音乐。
  符忱抓着安全带,注意到有不少打量的目光投来,八成是对昂贵跑车的好奇,他心想要是拿着花和礼物下车,指不定被当成约会有alpha送回家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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