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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标记了Alpha情敌(近代现代)——烧个锅巴

时间:2024-12-22 11:04:18  作者:烧个锅巴
  “又高又帅的那种。”
  “简直可以把我迷得走不动道儿。”
 
 
第10章 
  不仅是又高又帅,肯定还要性能上卓越,车身线条锐利,设计感堪称精雕细作,这样的摩托机车才算得上合他心意。
  不过,符忱不清楚戴司雲喜不喜欢机车,只顾着说自己喜欢的礼物了。
  但那瞬间,他想的是只要在能力范围之内,对方想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尽管现在很穷,等医生的治疗方案下来,再问到戴司雲的信息素味道,解决身体的奇怪疾病,他肯定会为了答谢对方送上贵重的礼物。
  只是他不知道,从戴司雲的视角来看,与他的内心世界成了两种极端。
  店长端来饮品,分别搁在面前,戴司雲看也没看一眼,直直地注视向符忱,薄唇动了动:“你还挺重口味的。”
  “嗯?”
  符忱凑往前,咬住吸管,嘬了几口青苹果气泡水,纳闷道,“哪里重口味了?”
  戴司雲只看他不说话。
  同时,符忱也安静地看向着他,深邃眼眸如深渊,有种吸引着他的魔力,心想要不要现在开口摊牌?
  算了。
  还是等医生告知治疗方案,到时候再问也不迟,不然空口无凭的,这家伙又有可能怀疑他在性骚扰。
  符忱感到有些饿:“待会儿一起吃饭吗。”
  戴司雲看了眼腕表,像在赶时间,低声道:“应该吃不了。”
  符忱:“你还有别的事?”
  “嗯。”戴司雲顿了顿,“在你之前约了人。”
  符忱微微张唇,说不出话,还挺不好意思的:“你早说我就不约你了,那现在是要去见他了?”
  戴司雲的黑眸更深沉:“他现在正在过来。”
  符忱莫名感受到气氛逐渐冷场,抿唇笑了下,起身道:“好吧。”
  “正好我要先赶去食堂抢饭了。”
  “嗯。”
  戴司雲没有要动身的意思,相反,他定定地端坐,指腹压着漆黑的手机屏,“叮”的一声,准备抬步的红发alpha少年顺着声音投来目光。
  但碰巧的是指尖覆盖住了发消息的账号头像。
  下一秒。
  符忱的余光瞥见了熟悉的omega身影,从玻璃门外路过,校服外搭着针织毛衣外套,单手捧着手机,另一只手举在唇前,正是好几天没见面的祝颖庭。
  “……”
  符忱像着了道,抬腿就走,话音落下时已经走出好几步路了,“下次见。”
  戴司雲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他垂着眼,藏着深不见底的暗流,滑动手机,聊天界面跃入视线,发消息的用户和信息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Zoeyt:【对不起。】
  Zoeyt:【我突然有点不舒服。】
  Zoeyt:【要不还是下次再跟你见面吧。】
  还另外收到了父亲的消息,内容不多,两三句话将他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安排妥当。
  戴司雲的呼吸很安静,垂着眼,手机在掌心熄灭了屏,倒映窗外的天空,浓密的乌黑云层聚拢,往下压向他的肩臂。
  从咖啡馆往食堂的方向。
  祝颖庭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没控制住小动作,局促地用嘴咬着拇指,像要咬出血来。
  忽然。
  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学长。”
  祝颖庭猛地回过头,同时熄灭手机屏,表情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符忱?”
  “你怎么会在这里。”
  符忱走到他身边停下,微微低头:“我刚才在上体育课。”
  祝颖庭勉强地笑了笑:“你肯定又逃课了吧。”
  符忱被拆穿,却顾不上别的话题,看得出眼前的omega有着烦恼,“遇到什么事情了?”
  “……”祝颖庭避开视线,“没、什么。”
  符忱微蹙着眉,不自觉捏着指关节,发出咯噔的轻响,不确定以他俩现在的关系,该不该过问,只是实在担心对方遇到麻烦了而已。
  当初就是如此,校外有混混打祝颖庭的主意,把人搡到巷子角落,碰巧路过的符忱帮了忙,两人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
  如果是像这样的麻烦,符忱会在所不辞,用拳头就能解决的事情都是小问题。
  当下——
  祝颖庭明显是在犹豫的,指尖攥紧手机,微微泛白,好不容易平复呼吸,一说话又带着鼻音:“符忱。”
  “其实我在假期就想告诉你了。”
  符忱缓了两秒,而后,祝颖庭面露恐惧,更明显地抖动着双手,眼里升起薄薄的水雾:“我被家里安排联姻了。”
  “我很害怕那个alpha。”
  “他的两个父亲很恐怖,我听说他的性格也不太好,我……不敢跟他见面。”
  从天而降的暴雨直直往下砸落。
  符忱怔住,抓过omega的手臂,拉住他,把人带往咖啡店的屋檐,小跑着说道:“待会儿再说。”
  雨越下越大。
  符忱无意识地抬眼,透过玻璃,望向店里的某个角落,早已不见戴司雲的身影,总觉得胸口莫名有些沉闷。
  一场没有预兆的暴雨,亦或是任何气候变化,都不能影响父亲的安排,这是戴司雲从小的清楚的事情。
  他被司机接走,坐在保姆车里,气氛过于低沉,雨刷刮动车玻璃的动静,掩盖住手机的振动声响,持续经久,最终还是接通了。
  “父亲。”
  少年的语气充斥着极强的疏离感。
  电话那头也格外静谧,传来走路的回声,可以想象他的父亲,戴氏集团掌权人,那位在经济杂志上时常露脸的S级alpha,正身处CBD建筑楼的顶层,如云巅之上的位置。
  “到哪了。”戴鸿年道。
  “在回家的路上。”
  戴司雲偏着脸,没有聚焦地看着车窗,雨水流动,落下如泪痕的印记,“爸爸的腿有没有好一些。”
  戴鸿年毫不在意:“自己问。”
  戴司雲抿起薄唇,好像乌黑的睫毛也沾了雨水,变得潮湿,语气是不明显的敷衍:“知道了。”
  戴鸿年总是很忙,挂掉电话前,只提醒了他注意睡眠,以免飞到海外落地,让爷爷和外公看到他没精打采的模样。
  ——这显然是多余的。
  被临时要求飞往伦敦,戴司雲回到家,在衣帽间换好衣服,登上私人飞机,刚落座,听管家事无巨细地解释宴会事项,从头到尾都不见半分懈怠。
  这种与松弛截然相反的紧绷状态,是面对所谓的家人才会展现出来,从戴司雲记事之前就总是如此。
  所以——
  不论哪位长辈,刻薄的、笑里藏刀的,他也早已擅长应付。或许在那些流淌着相同血液的“亲人”看来,他们甚至觉得自己比起戴鸿年和他的伴侣齐明瑾算是好打交道的了。
  在这之后。
  从港城的生活剥离,戴司雲在伦敦别墅度过两天,表面参加晚宴,与爷爷、外公先后吃饭,实则游走在股份争夺的家族暗潮之中。
  但这也不过是发生在戴家的一场小风波。
  穿着深色西装的戴司雲,肩宽腿长,额发利落地捋往后,靠着露台的玻璃围栏,吹着风,浑身的气质矜贵而散漫。
  XUN:【司雲。】
  XUN:【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人是无聊且担心他,实际上的自己没什么大事,也就随意地回复说:【后天吧。】
  XUN:【行。】
  XUN:【你真的没事?】
  XUN:【这么大的事情,你爸他俩也故意不管,就让你和爷爷外公处理。】
  戴司雲忽然想抽烟,但他嫌尼古丁的气味难闻,从小娇生惯养,对味道的要求过于苛刻,目前没有哪种气味能让他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
  戴司雲想起了符忱,那个长得酷且飒的alpha少年,明目张胆地问他信息素,还当着面胡说取向和喜好——怎么看都是带着讨好的意味。
  偏偏这两天没有半点消息。
  XUN:【……】
  XUN:【我以为你都没心情在乎祝颖庭,没想到啊,心里还是有点这位未婚妻的?】
  D:【?】
  XUN:【不然你问符忱干嘛。】
  XUN:【那小子也跟你一样,两天没来学校了,我猜应该是逃课上班去了。】
  XUN:【对了,你不是把他调查过一遍了吗?】
  看着最后那行字,戴司雲没回复,实际上他让侦探查出符忱的身体状况不对,就没再往下查,不然真有种微妙的“抓情夫”既视感。
  至于这几天,祝颖庭放了他鸽子,却没收到他的消息,应当松了口气。
  但就算没有找借口,从时间安排上来看,他们也是没办法见面的。
  正因如此,当时的种种细节来看,戴司雲难免感到不爽,不论是祝颖庭还是符忱都让他有些不舒服。
  不过,具体不舒服的点在哪里又不愿深究下去,他只知道现在的他,想从符忱身上得到对方的近况。
  D:【你很忙?】
  他几乎从不会像这样主动找别人聊天。
  符忱让他做到了,还破天荒地做到这个份上,却延迟回复消息,不再发来大肥狗表情包,也不见热情的气息,像是回到他们还没真正认识的酷哥模样。
  小财福:【嗯。】
  小财福:【是有一点忙。】
  他像是没精打采,戴司雲自然不会像平时那样,悄无声息地甩过去一个冷酷无情的问号。
  D:【那你忙。】
  小财福:【现在刚忙完,下班了,我在更衣室里换衣服。】
  小财福:【这两天没去学校,也没有机会见着你,你已经在英瑞稍微适应了些吧?】
  小财福:【不好意思,其实是我朋友遇到了比较困难的事,我没有可以帮助他的能力,所以最近情绪有些低落,不太想跟人接触。】
  远处的喧嚣远不及当下,撞入眼前的文字,直观而露骨,让戴司雲短暂的耳鸣,尤其是那个家伙——同为alpha的少年竟然又说了那样的话。
  小财福:【我可以跟你打电话聊聊天吗?】
  小财福:【两天而已。】
  小财福:【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你。】
 
 
第11章 
  符忱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发出的消息有什么问题。
  他今日负责闭店,啪地关灯,一气呵成锁门,身上穿着员工款卫衣、牛仔裤,室外冷,套了件黑色夹克,裹着秋风往坡下走。
  非周末的明珠湾赶上观光车车次调整,符忱没坐上最后那趟车,距离停车区,起码要走上十五分钟。
  “……”
  他握着手机,见聊天界面显示过两回“对方正在输入中”,再无后续,以为那个冷酷的家伙不会理他了。
  叮——
  前天多摔了个裂角的手机,收到新消息,屏幕的光亮柔和,在静谧的夜晚,像一盏如影随形的暖灯。
  D:【平时跟你男朋友说习惯了?】
  脚步不自觉放慢,符忱盯了这行字很久,实在茫然,对方为何三番五次认为他处于恋爱状态。
  小财福:【我没在谈恋爱。】
  小财福:【你们高三有人在瞎传我八卦?】
  小财福:【听听就得了,基本都是假的。】
  对面不回消息了。
  符忱以为自己等了很久,但也仅过去两秒,走着走着,还是想问对方能不能打电话——其实他走夜路有点怕黑来着。
  不过这话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相信,认识的人都以为他胆子挺大。
  太过心乱,以至于掌心的手机振动几秒,符忱才反应过来,心脏一紧,通话邀请的家伙还真的是戴司雲。
  符忱赶紧接通,怕打扰到对方,客气地问:“你不忙吧?”
  “还好。”
  电话这头的戴司雲,走过宫殿般布局的奢华廊道,进卧室,低声问,“你想聊什么?”
  他的语气好似疏离到了极致,但符忱听得出来,戴司雲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愿意跟他打这通电话。
  符忱边走边说:“随便聊聊行吗。”
  “你……应该也没什么事要忙吧。”
  戴司雲换下挺括的西装外套,解开衬衣顶格的纽扣,踩在铺满空旷卧室的羊毛地毯上,迈进浴室,冷淡道:“我准备洗澡了。”
  符忱的语气顿然变急了:“然后就要挂电话了?”
  “你可以继续说,”戴司雲迈入浴缸,冷白的灯光打在腹肌和人鱼线上,泛着禁欲的光泽感,“但我习惯睡很早。”
  这话跟逐客令的区别不大,符忱知道自己该说快点,挑着重点说,话到嘴边成了挽留的意味:“你就不能跟我多聊聊?”
  “多久。”戴司雲问。
  “十五分钟。”
  “……”
  戴司雲将手机搁在冷冰冰的台面,睨着网名和头像,心想你好歹换成萨摩耶,语气像那些omega般软声软气,也不至于让我感到这么奇怪。
  毕竟——
  哪有alpha大晚上要找另一个alpha像这样聊天的。
  “我在走去拿车的路上,”符忱明显是在寻求安慰,“天黑就算了,这种天还有蚊子,真的无法理解。”
  戴司雲:“涂药膏。”
  符忱:“那我心里难受该用什么药膏。”
  “……”戴司雲劝他注意分寸,“为了你所谓的朋友在难受?”
  这话终于绕到重点上,月光映在白净的俊脸,像抹上一层奶油,符忱的嗓音变得很轻:“也有我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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