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的研发有了很大突破,顺利的话,也许能发明出让Alpha变成Omega、Omega变成Alpha、Beta变成Omega......改变性向的药剂。”
简尧风一愣,随即眼睛亮起来。“这么厉害!”抱着盛柏西亲一口,又说,“这真的是个很大的突破!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一直觉得盛柏西是世界上最睿智的Alpha,年少时曾几度产生想要钻进盛柏西大脑看看的想法。
如果真的发明出了改变性向的东西,那盛柏西将再创新高,成为全国人民,乃至全世界的瑰宝。
然而盛柏西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开心的神情,他很淡定道:“如果,到时候我真的发明出了那样的东西,我们要来试试吗?”
简尧风:“?”
简尧风的大脑宕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盛柏西说的试试是什么意思。
他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要。”
盛柏西进一步道:“如果我变成Omega,你变成Alpha......”
“问题不是那个。”简尧风握住盛柏西的双手,郑重地问他,“不能标记你觉得遗憾吗?”
“一点都不。”这次换盛柏西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
“那这样就行了。”简尧风搂紧盛柏西,在人脖颈蹭蹭,“我们这样就好。”
就算他闻不到盛柏西的信息素味道,不能像Omega一样在易感期给盛柏西带来安慰,但他整个人整颗心都是属于盛柏西的。
盛柏西内心被触动,很开心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知道爱和什么都无关,爱是一种深刻和感觉,是蝴蝶扇动翅膀带来的心脏震颤。
仅仅是闻不到信息素,仅仅是不能标记,对于他和简尧风来说,那些都是能完全忽视的最不起眼的问题。
叮铃铃
盛柏西的电话突兀响起,他准备去拿手机,被简尧风直接抱起来。
“我抱你去拿。”
简尧风抱着人又偷偷亲一口,眉眼弯弯,让人就在自己怀里接电话。
温泽飞打来的电话,说自己投资的电影上线,为他们预留了首映位置,问有没有时间去看。
盛柏西看了看日历,说没问题,温泽飞又说:“也邀请了吴旷。”
之前盛柏西和简尧风回国,四个人见过一面。
虽然是很匆忙的见面,但温泽飞和吴旷在面对他们这对情侣的一举一动时都有着惊人一致的反应。
最后吴旷喝醉了,拉着盛柏西就是一顿输出,说简尧风如何如何看着荧幕上的他发呆,如何如何口是心非......
温泽飞和简尧风站在旁边,相对无言。不过再怎么说两个人也是儿时好友,温泽飞也说了一些盛柏西的事情。
那次见面,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互通有无。温泽飞和吴旷因此认识,所以邀请吴旷也是清理当中。
简尧风突然开口:“安清然很喜欢里面的主演,温泽飞,你还有多的票吗?”
他现在是不会跟他们客气了,有什么说什么。
温泽飞很快回答:“有的,那给叔叔们也留一份。”话锋一转问盛柏西,“阿姨和叔叔应该对这个电影没兴趣吧。”
盛柏西想了想,“他们只喜欢歌剧,不用管他们。”
起了话头,温泽飞没忍住多说了两句。“叔叔阿姨知道你们的事了吗?应该没再让你和Omega相亲了吧?”
听到这话,简尧风不禁皱眉。
盛明商和许愿一直都希望盛柏西能够和Omega结合,在知道他和简尧风在一起后有诸多不满,但拗不过儿子的坚决,最终也只能作罢。
他们虽然不算开明的父母,但却是很宠爱儿子的父母。
为此简尧风还很苦恼,要怎么去讨两个老人的欢心。
因为不同于自己的父母,知道他和盛柏西在一起后简直开心得想要举办一个party庆祝,盛柏西的父母即便不加阻挠,内心深处始终是没有接纳他的。
“当然没有,我的爱人我说了算,他们听我的。”盛柏西的话拉回了简尧风的思绪,也安抚了他。
电话挂断后,盛柏西勾住简尧风的脖子,一双琥珀色眼眸温柔地看着人。
“我的爱人我说了算。”他重复道,“任何人都不能说什么。”
简尧风勾唇笑,歪头吻他,贴在他耳边说“爱你”。
电影很精彩,在经典的打斗戏里穿插了爱情线,一个小时五十分钟的叙述,看得人激情澎湃,也温情落泪。
结束后一大群人去吃饭,长辈小辈坐一桌,其乐融融。
饭桌上,简尧风开口说:“我们准备结婚了。”
简安和安清然第一个表示祝福,“太好了,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要告诉爸爸们。”
温泽飞还有点恍惚,他一个万年单身狗对象的影子都没嗅到,自己的发小居然就要结婚了。
吴旷也很恍惚,他总觉得上一秒自己的朋友还嘴上说着封心锁爱、实际总是痴痴望着那朵高岭之花,而下一秒他就要和摘下来护在怀里的花朵结婚了。
不过他们还是异口同声说了恭喜。
盛柏西不抽烟也不喝酒,简尧风也早就戒酒,两个人像是异类一样,在一群端着酒干杯的人里,举着鲜榨果汁碰杯。
被好一番嘲笑后又被好一番羡慕。
途中盛柏西觉得有些热,脱了外套搭在椅背,又喝了几口果汁,还是热。
简尧风注意到他的反常,伸手摸他额头,温度有点高。
他凑到人耳边低声问:“是不是来易感期了?”
顶级Alpha的易感期不会每个月都来,像盛柏西这样自身有研究加成的,易感期更是不常有,再加上自从跟简尧风在一起后,各方面都有被照顾到,所以自从上次在飞机上破天荒来了一次,他已经很久没来易感期了。
所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易感期来了。
简尧风很紧张,提前带盛柏西回了别墅。
推了所有委托,也帮盛柏西交代了一些事给秦镇,然后关了别墅大门。命令谁也不能来打扰。
盛柏西笑说:“你太夸张了,还只是易感期前兆而已。”
简尧风一边把抽屉里的药收拾起来放进更深处,一边说:“你说过的,易感期要和我一起过。”
“所以你就藏了我的抑制剂?”盛柏西无奈,“你也太小看我的忍耐力了。”
简尧风动作一顿,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盛柏西。
盛柏西被盯得有点不自在,“怎么了?”
把最后一个抽屉锁上,简尧风径直走到盛柏西跟前,掐着他的下巴道:“不要忍耐,一丝一毫都不要。”
盛柏西戴着简尧风送的那条黑金项圈,也戴着那枚套在他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仰着头看简尧风,身体里的血在慢慢沸腾。
这一刻盛柏西惊觉,原来易感期也是可以不被信息素影响,而只被眼前爱人和肾上腺素刺激。
“好。”他点头答应,张开怀抱让简尧风走进来。
第一晚还好,只是觉得很热,第二天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无意识释放信息素。想要得到安慰,所以时时刻刻都想要简尧风在自己身边。
简尧风除了做饭洗衣的时候离开片刻,其余时间都陪在盛柏西身边,抱他吻他,陪他一起度过难捱的周期。
夜晚的时候身体终于像是发了高烧般滚烫,无比渴望得到抚慰。神智是清醒的,但身体已然不受控。
简尧风紧紧抱着他,为他缓解高热。
这样狂热的盛柏西他第一次见,自己也走火入魔般沸腾起来,变得比平时更用力更疯狂。
“好......热......”盛柏西眼神迷离,总忍不住要去寻找着什么,嘴却紧紧闭着。
被简尧风撬开,他抗拒似的摇头,“不......不行。”
“可以。”简尧风将手指伸进盛柏西嘴里搅动,“咬吧。”
舌头被食指和中指夹着,嘴角疯狂溢出津液,盛柏西克制着,还是没有落下牙齿。
不能咬,不能习惯,不然会伤害到简尧风。
简尧风耐着性子等待,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后用牙齿去咬盛柏西的舌头。
有痛感,但却更舒服,激得盛柏西一颤。
“我说过了,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忍耐和克制。”简尧风直入,又深又狠。
盛柏西圈住简尧风的脖子,脑袋不自觉就凑到他的后脖颈。
被欺负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还是断断续续说:“想......想......要......”
想要标记,想要狠狠咬下去。
这是出于本能的无奈,也是无法控制的欲望。
简尧风伸出一只手按照盛柏西的脑袋,将他的唇按在自己后脖颈,命令般的语气。“咬下去。”
“咬下去,标记我。”
简尧风的话彻底烧断了盛柏西的理智,他猩红着眼,狠狠咬在了简尧风的脖颈。
咬破皮肤的瞬间,血液流进口腔,咸腥温热,并不好吃。但盛柏西突然闻到那股雨过天晴,花椒树抖落水珠的味道。
清新的、辛辣的、又带着酥麻。
天灵盖窜上电流,他身体一颤,在简尧风的怀抱绽放。
嘴里还有简尧风的血,盛柏西晕乎乎地舔了舔唇,半睁着眼看向他咬下的伤口,心脏不可自抑地颤动起来。
伸手抓住简尧风的头发,盛柏西偏头再次咬上那个伤口。不过这次下嘴极轻,牙齿磕在皮肤就收回,伸出舌头去舔,温柔又郑重。
简尧风被弄得很痒,心情也很好,他笑起来:“喜欢吗?”
盛柏西坦诚道:“喜欢。”
“我的血是什么味道?”简尧风又问。
盛柏西拉回脑袋,一点点吻着简尧风的下巴往上,亲过唇角,最后吻上那张等待已久的唇。
“我爱你。”吻完,盛柏西给出另外的回答。
简尧风笑着亲他的眼角,“以后的易感期也一起过吧。毫无忍耐毫无克制地爱我吧。”
就算没有腺体,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咬下去。
就算不能标记,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刻下深深的烙印。
两个人,两颗心,在柔软又炙热的云里飘着颠簸着。
今夜,还很漫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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