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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是灭世boss(玄幻灵异)——橘子珩

时间:2024-12-27 09:45:44  作者:橘子珩
  整个昏暗的空间,只剩下他和同桌两个人。
  头部“嗡”地传来一声巨响,如同当头一棒,猛地砸向了他的视野,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身体,不能动弹。
  这是一幅好像被拷问的场景。
  虽然身体没有任何捆绑的束缚,但是却诡异地无法离开这个椅子。
  这就是对方的能力作用?
  “滴答、滴答——”
  舒星未抬起头,看到身前凑的很近的人。
  同桌身上全是血。
  浓稠腥臭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一下又一下、滴落在舒星未的鞋面。
  不过他没有对这些血做任何事,看起来就像他才是那个流血的人,而不是导致这一切的凶手。
  “你之前听见我说的话了吧?你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吧?那个人一定和我一样是个骗子。因为我已经测试过了——就连这个世界上本来该最爱你的人,父母,都只是满嘴谎言!”
  测试……
  能力是类似于测谎吗。
  同桌死死地盯着舒星未,嘴巴没有动弹,但舌头却在他的身体周围蠕动。
  “呵呵,说起来,他们昨天看到我这个样子,立刻就吓得要杀掉我呢。明明平时胆小的不行,还要拿着厨房的刀在我面前比划……真会逞能。”
  这是故作坚强的姿态。
  “……”
  半晌后。
  “你怎么没有反应?”
  “不关心。”
  “不关心。你不关心……我不喜欢这个词语。我要你现在就看着我!就连我的父母都不爱我,我难道不是很可怜吗?我都这样了,你还用这种无关紧要的眼神看着我?”
  他满脑子只想着“被可怜”。
  舒星未发现了,对方正在拼命向自己索取这种情绪。
  虽然小说里没有说明,但他现在却能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些被污染后的生物都有着强烈的、极端的感情——如同二极管,无论在说什么最终都会绕回这一种情绪。
  阙连是不想被看轻、被别人无视。
  眼前的人则是执着于被可怜。即使被当面拆穿也一如既往。
  舒星未不理解。但如果能理解,或许就代表着已经被污染。
  “你不觉得我可怜吗!?”
  “不觉得。”
  “我可是被霸凌、变成怪物,还被父母抛弃了啊!”
  “嗯,这样吗。”
  “闭嘴,闭嘴!!!”
  眼前的怪物表情扭曲,浑身抽搐起来。
  周围的黑暗在颤抖。舒星未相信,如果周围有东西的话它一定会疯了一样统统砸烂。
  “我只是想和你分享喜悦而已,但现在我知道了,是因为你觉得自己置身事外?!你需要感同身受,明白我的痛苦——我发誓,我会让你意识到你的生活和我一样糟糕!”
  两人视线对视。
  舌头下的眼珠已然癫狂。
  “呵呵……看在以前是朋友的份上,我会让你自己选三段记忆!让我好心提醒你,一定要好好做出选择,因为……呵呵……”
  【基因能力:窥探、抽取记忆,在这个记忆里的人,不能有任何一个人撒谎。】
  舒星未脑子里关于对方的信息是这么说的。
  因为通过眼睛得到了这样的情报,所以他一下就理解了对方如此自信的原因。
  大部分人都是一样。
  即使在自己的日记本上,也会撒谎欺骗自己。
  但舒星未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说真话的人。
  虽然独来独往,但要说直白尖锐也不可能,不麻烦的人际关系是必要的。
  更糟糕的是,他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撒谎。
  但如果对方真的拥有类似于【测谎】能力的话,舒星未就必须考虑这种“我也没意识到在撒谎”的可能性。为了活下去,他只能拿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撒谎的东西——
  ——宴旧。
  即使听起来像是越界、即使超出该有的关系,即使听起来不太正常、会落到被人诟病的地步,但是他身体里却有一个声音在持续不断地说,这是我的、我的东西,那昏暗房间蒙层的宝物。
  从那场暴雨开始,永远被困在狭窄的房间里的人。
  不久之前,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锁骨位置,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卫衣和发梢,十年如一日地散发出舒星未最喜欢的洗发水的味道,像是某种特意针对他的甜蜜陷阱,以至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顺着脊梁爬下。
  他说:“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他这样说了。
  ……
  那是占有欲、强烈的极端感情。
  他其实一直都明白,清楚两人的那种不正常的相处方式,看到对方苍白脸上泛起的病态薄红,感受到握着他手的冰凉感触。
  但是却……
  轰隆隆——
  脑子里似乎响起了那晚的雷声。
  舒星未突然感觉手底传来一阵冰冷。那是接触到的椅子的温度。
  突兀感唤回了他的意识。
  原来他还一直坐在原地。
  刚才有那么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只是一味地沉浸在危险的记忆里。
  舒星未立刻意识到——对方已经发动能力了。
  “选好了吗?我们开始吧!”
  话虽这样,但是它却没有给他任何选择的时间。
  几乎是立刻,眼前的画面就发生了变化。
  黑暗从四面八方爬向了他的小腿,顺着椅子阴冷地覆盖在他的身上。
  【六年级的时候,宴旧第一次对他说出那句话——】
  黏糊糊的夏天,头顶蝉鸣发出聒噪的叫声。
  两个小孩子顺着沥青的泊油路,头顶树影婆娑摇晃。
  皮肤因为高温发烫,即使是用眼睛去看,似乎也能看到从地面蒸腾起来的热气。
  舒星未拉着宴旧的手,朝着两人家里的方向走。
  对方顺从地跟着他的动作,那张脸上只是面无表情,这是盛夏,两人交握的掌心渗出粘腻的汗水,但谁都没有提出松手的建议。
  “你的手好冷。”舒星未道。
  “……”
  “是因为感冒了吗?我听说夏天也会感冒的。”
  他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一下手心的温度。
  “回去后在家里乖乖等我,我等下把家里的药带来,一定要记得吃。”
  宴旧看了他几秒,然后点了点头。
  对方总是这样。
  不太爱说话,反应也很迟缓,有种懵懂的感觉。
  如果不拉着手,就不会走。
  如果不问,身体出了问题也不说。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不是几个小时前他发现了对方没有在家,慌忙地折回了教室去找人,这家伙大概会一直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待到第二天。
  他总是用那双大的吓人的灰色眼眸看着人,里面什么都没有。其他人觉得很害怕。
  但舒星未喜欢看到那双眼睛。
  像一口深黑的枯井,只能投映出他的身影。
  “明白了吗?身体不舒服要和我说。”
  “……”
  “听明白了吗?”
  舒星未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也不太在意对方会不会和他对话。只是两人马上就会成为初中生了……这样的性格让人很担心,如果两个人去了不同的学校会怎么样。
  正在想着的时候,拉着人的动作停住。
  宴旧突然站定。
  两人的步伐滞留在了原地。
  舒星未朝身后的人投去了疑惑的视线。
  强烈的日光透过树荫落在地面,汗水滑落了下来,在人的身上蒸腾出了热气。
  “星未。”
  “嗯。”
  “星未。”
  “什么事?”
  声音很耐心。
  “星未……”
  “怎么了?”
  眼前的人迟迟不说话,只是叫他的名字。好像只是单纯想叫他的名字而已。
  “哪里不舒服吗?”
  舒星未伸出手,担心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
  入手一片冰凉。
  周围的热气都消散了,给人一种麻木感。
  柔软的发丝夹杂在他的指缝。
  发丝下,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让人不合时宜地想到湿漉漉的小狗。
  “没有。”
  对方伸出手,按住了他放在额发上的手,透过发丝看他的眼睛。
  “你对我很好。”
  “当然了。现在才发现吗?”
  舒星未的本意只是随口一说,但话音落下后,宴旧却还是这样盯着他。
  “嗯。我发现了。我一直在看着你。”
  “……”
  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
  因为对方的态度,让原本正常的对话都带上了别扭的、奇怪的氛围。
  心跳的有些快,不听使唤。
  为了掩饰这种不自然,舒星未立刻移开视线看向散发出热气的地面。
  就在两人鞋边,小蚂蚁在排队爬远。
  他不自然地说。
  “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了?为什么对你好……之类的。”
  他没看眼前的人的眼睛。
  “不会问。”
  “……?”
  宴旧:“因为我喜欢星未。”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很喜欢星未,所以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接受,”宴旧说道,拉起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攥住放在自己脸上,“我已经决定好了,以后会一直、永远全心全意地喜欢星未——你让我做的事我都会去做,你不要我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去做。我很乖哦?”
  这是迄今为止,对方说过的最长的句子。
  是因为紧张吗?
  他感觉自己手心渗出了薄薄的汗水。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致使的头晕目眩,又或是因为对方那幅冷漠的面孔忽然被打破,长句子带来的压迫感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他没有说话。
  “星未不相信吗?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啊。喜欢你今天回学校找我,喜欢你拉着我的手,喜欢你照顾我的样子,当然,最喜欢的是你可能也喜欢我这件事,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
  “我的话,很奇怪吗?”对方又道。
  ……
  为什么有人能做到不爱说话,一说话就全是这种话。
  交握的手指蜷缩,小指抽搐了一下。
  舒星未心脏扑通作响。
  急于破坏此时酷热夏天带来的躁动,他的视线匆忙转到了别的地方。
  “……不奇怪。”
  “真的吗?”
  “……嗯。”
  “你这样认为就好。”树荫摇晃,宴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逐渐地、浮现出了令人目眩的笑容,“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其他人我全都不在乎。只有你最重要,因为——”
  舒星未不禁屏住了呼吸。
  忽然间,他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其实早也这样想过。
  从相遇开始,这样的念头就已经入-侵了他的生活。
  宴旧继续道。
  “因为,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因为,我需要你……”
  “啊啊,终于——找到了!”
  猝不及防,一道刺耳的话骤然插-入画面,宴旧的声音戛然而止。
  舒星未骤然清醒。
  与此同时,他脑内的场景突然崩坏。
  酷热的夏日转瞬坍塌,四肢被真正的寒冷侵袭。
  记忆结束,他回到了黑暗的教室。
  舒星未的眼前,瞬间映入了一张被舌头堆挤地看不清原本长相的面孔,它眼底满是恶意的、兴奋的、躁动交织的情绪,眼珠愉快地盯着他。
  “星未,太可惜了,我们游戏结束了,”它喘着粗气说道,“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能感觉到,他可是——对你撒了一个不得了的谎啊!”
 
 
第20章 “宴旧,会撒谎?”
  它在说什么。
  撒谎……?
  宴旧, 会撒谎?
  那个十年来从未单独出过门,只是一味地依赖着自己的人。
  虽然宴旧现在的话变得比之前多了,但舒星未仍然记得对方最初隔绝的模样。体育课只知道坐在台阶上,树荫洒落, 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即使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话也无所谓。
  那是极端孤僻的存在, 冰冷冷的, 没有任何人靠近。
  然而本人,似乎也没有和这个世界产生任何交际的意愿。
  那幅模样总是让和朋友交谈的舒星未心底一抽,突兀终止话题,即使其他人投来不满的眼神也无所谓,他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而是离开那些围绕他的人,走向了坐在台阶上的宴旧。
  他俯身问他怎么了。
  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抬起眼, 只看到他一个人的宴旧, 让他从心底感觉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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