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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是灭世boss(玄幻灵异)——橘子珩

时间:2024-12-27 09:45:44  作者:橘子珩
  他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明明可以轻松过上衣食无忧的少爷生活,转学到私立高中,却偏偏选择一直住在那个破旧的、几乎要漏风的家里,在离家近的学校上学,只是为了每天能够去看一眼住在对面的同龄人。
  照顾他、摸摸他的头,夸奖他。
  做饭给他吃,冬天脱掉脖子的围巾捂热饭盒,即使自己的手指被冻红也无所谓。
  舒星未成绩优异、长相引人瞩目,随随便便就可以交到朋友,无论怎么看都是继承了他的基因的完美孩子,但却自甘堕落,和本该被废弃的家一起困在了十年前——只是为了那个家伙。
  他专门派人调查过对方的身世背景。
  对方有个酗酒的父亲,家庭主妇的母亲。
  除了他本人偶尔会和舒星未出门,这对夫妻甚至从来没有露过面。吃的?穿的?用的?到底钱从哪来?随便想想,就知道这是多底层的一家人。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两人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这种联系很薄弱,是舒星未单方面维系的。
  只要他放弃,完全可以回到正轨的生活。
  “知道今天是几号吗?你睡了整整两天。”他嗤笑了一声,内心涌现出阵阵报复的快感,“但我查过了,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来看过你——宴旧呢?在你生病的时候,他在哪里呢?!”
 
 
第22章 “你会背叛我吗?”
  一个人本来就没有义务为另一个人做任何事。
  而且他从来没想过让宴旧为自己做什么。
  大概看出了舒星未内心的想法, 眼前的男人反而哈哈地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人觉得印象深刻的事,说道:“你还记得吗?五年级那天你对我说了什么。”
  对方从来不关心自己的生活,除了装模作样的时候。
  而现在提起五年级, 那一定是很少的、两人共有的记忆, 舒星未的脑海里只能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对方唯一一次来参加自己的家长会——毕竟, 那之前都是妈妈的“工作”。
  那个时候,他的情绪还没有现在这么稳定。
  原本以为会是自己妈妈来,却见到了这个很少见面的男人,小时候的舒星未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让他滚出去。他当时说了什么——
  “我绝对不会像妈妈那样,为一个不关心自己的人负责。”
  记忆闪回。男人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道。
  “现在看来, 这不是完全一样吗。”
  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好好想想吧。
  ……
  距离舒星未到这家医院, 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里, 同学和老师发来了问候,也有人来看他, 虽然不熟。期间, 穆致和请假来看了他一次。
  他似乎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
  没有发现同桌基因变异,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去教室。
  “对不起, 虽然重来了一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完全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在舒星未眼前, 那双眼睛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但是在对方的瞳孔深处, 却分明摇曳着不安和焦躁的情绪。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重新来了五次。虽然五次你都出了事,但这一次,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穆致和伸出手,把手放在了病床上舒星未的手上。
  但是在覆盖的一瞬间,摆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发出了“彭”的一声,突然爆裂开来。
  这样的动静让穆致和眼皮一跳。
  “我之前在里面装了热水。”
  “嗯……是这样啊。”
  他迟疑地走过去,将洒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
  病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穆致和起身,正好看到了外面摇曳的树枝。
  一阵寒风灌入了衣领。
  穆致和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之前……窗户有打开过吗?
  身后传来了舒星未的声音。
  “但这是不是说明了,他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嗯。”
  穆致和回过神来。
  他不觉得那个祂会就这么退场。
  所以,这个同桌在它表现出基因症状的时候,就被排除了可能。
  他将地上碎裂的玻璃全都细心地捡了起来,检查了几遍,用几层厚厚的卫生纸仔细包好,然后才放进了房间的垃圾桶里。
  期间,舒星未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穆致和离开了病房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他又用它接了点热水,拧好后放在了舒星未的床头柜上。
  “这个瓶盖打开后,可以把水倒在里面,这样也不用担心会炸开。刚才那个杯子是因为热胀冷缩的了吧?太危险了,你可以喝这里的水。”
  “对了。这家医院应该没问题。前几次的时候,我也来过这里。我已经联系了管控局那边,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在找祂这件事了。我相信迟早会找到……”
  穆致和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抬起头对上了舒星未注视的双眼,话音不由戛然而止。
  “怎、怎么了?”他战战兢兢道。
  “……没什么。”
  静了几秒。
  舒星未说:“谢谢你。”
  “没关系。”穆致和顿时松了一口气,有点腼腆地说道,“我们是朋友,本来就是要互相帮忙的。如果只是一个人付出的话,算什么朋友呢?”
  “……”
  “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我会立刻过来的。”
  临走之前,穆致和又检查了一遍病房里的设施,走到窗前将灌入寒气的窗户关上。随着冷风被隔绝在外,视线里摇晃的树叶不再像是伸出的触手。
  “明天早上你就出院了吧,我会过来接你的,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还是需要休息比较好。
  他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走向病房门,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舒星未注视着对方的身影离开。
  他知道穆致和在顾虑什么。
  因为自己的表情,动作,即使是想要摆出原先那张扑克脸,也会让人感觉出他在想什么。
  【可能担心他还处于精神不稳定的状态中。】
  舒星未自己也这样认为。
  他选择再睡一会儿觉。每一次醒来,头痛的感觉就会减轻。
  是心理作用吗?他不知道。
  等舒星未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完全陷入了黑暗,只有窗户投入的黯淡月光,以及挂在床尾墙壁上的电子时钟闪着的一团绿光。
  现在是深夜十一点五十分。
  他的视线落到了刚才关好的窗外。
  从病房里窗户的位置往外看去,只能看到漆黑一片的住院大楼,只有一楼的就诊台亮着橘色的微光,值夜班的护士低着头在表格上写着什么。
  室内沉闷的暖气充斥了整个空间。
  不知何时降临的暴雨,猛烈地撞击在玻璃上,发出哗破作响的刺耳噪音。
  雨水从窗户缝隙里灌入,弄湿了被月光照射的那一小块地板。
  舒星未皱了一下眉。
  在他记忆里,这里的冬天好像没那么容易下雨,但是最近却如此频繁,而且以往降温也不会这么急促,诡异到让人觉得心底也沉甸甸的。
  湿漉漉的地板。
  散发出寒冷、潮湿的气息。
  不难想象,病房外的路上会是怎样的情景。
  但这说明了一件事。
  现在这个点,不会再有人再来了。
  但即使是没有这样的暴雨,舒星未也并不觉得宴旧会来看他。毕竟如果没有他的要求,对方几乎从来不会出门,而且这几天,他也没有收到来自对方的短信。
  那天在程昱利的车上,他做出冷淡的样子给宴旧发了短信。
  【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三天内不会回去。】
  因为考虑到不想让宴旧卷入这件事,所以他说了【这三天不要来找我。】
  对方没有回消息。
  然后是明天,他就要回去了。
  他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舒星未瞥了一眼时钟。十二点了。
  他闭上眼,准备再次入睡。
  但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一团冷气涌入了房间。
  违和、异样充斥了整个空间。
  舒星未立刻睁开眼。
  病房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一道被走廊的应急灯光照着、显得有些扭曲的身影站在门口。
  滴答、滴答。
  这是雨水落在地板上。
  冷气伴随着雨水,在人影的鞋底形成了一滩水洼。
  “星未。”对方道。
  熟悉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静静地走了过来。
  舒星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想过对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宴旧?”
  他迟疑地说道。
  “嗯,”对方说,“是我。”
  他走了过来,舒星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
  在窗户黯淡的光线下,他半蹲了下来,靠在他床边的手背上,让他能够俯视地看到他的面孔。
  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淋湿了。
  只有那双灰色的眼睛,在湿漉漉的脸上,显得闪闪发光。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天了。”
  “……?”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我没有违背你告诉我的事。”
  “……你在说什么。”
  “这三天我什么都没吃。什么也没做。只是满脑子想着你。”
  宴旧就着半蹲下来的动作,拉起了舒星未的手,放在自己被雨水打湿而冰冷的脸颊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
  舒星未:“外面下雨了,你很冷吧。有没有被淋湿?会不会感冒?”
  “没有。我穿了外套,不会感冒的。”宴旧乖乖道,“我还带了这个。”
  在舒星未的注视下,他站起身来,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样东西。在微弱的光线里,他发现那是一盆熟悉的花——那是几天前宴旧送给他的花,只可能从他家里拿来。
  “……”舒星未。
  花盆……
  “我听说来医院看病人要带花。”宴旧道。
  “你听说……”
  就算是送花,也没有把病人家里的花盆一起带过来的道理吧。
  宴旧很没有常识。这不是他第一次发现了。
  舒星未无言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宴旧把被雨浇湿而焉下去的花放在了床头柜边。
  “还有这个。”
  舒星未看到对方从外套里拿出了什么。
  这是——保温盒。
  光是看到它的存在就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很难相信宴旧能够主动带着这种东西。
  打开后,露出了里面散发出香气的饭菜。
  宴旧将它放在了同样的位置,就摆在那盆花的旁边。
  “看病人,还要带饭。”
  简直就像是套公式一样……算了。
  宴旧看着他,笨拙地说:“我做对了吗?”
  “……嗯。”舒星未道。
  “你不吃饭吗?”
  “我现在没有胃口。”
  深夜吃饭会睡不着的。而且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半夜十二点探望病人,带来热腾腾的饭菜。
  宴旧“嗯”了一声。
  舒星未还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气,皱了皱眉。
  “你要睡觉了吗?”宴旧问。
  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件事。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一会儿吗?”
  一般来说,宴旧不会问,只会直接做。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在舒星未的事情上很谨慎。那种刚才感觉到的笨拙,不是伪装出来的——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照顾他。
  “嗯。”
  舒星未让开了一点位置。
  宴旧脱掉了外套,并没有真的上床,而是半边身体靠在了边缘。
  这是一张狭窄的单人病床。
  即使不是两个成年人也相当拥挤,隔着衣服,也能够感觉到彼此传来的体温。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一片静谧,没有交谈。
  舒星未有心事,一直在走神,直到听见宴旧在身旁低声道:“饭是我自己做的。”
  “为什么想做?”
  “因为以前都是你帮我做……”
  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辛苦了。”
  “没有……是我自己想试试照顾你的感觉。”
  他能够感觉到,宴旧的目光往下移动,然后停留在了他的手上。
  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有点发痒,好像在等待着什么贴近。
  但始终没有。
  布料发出沙沙声。
  宴旧在黑暗里靠近他。
  即使没有去看,也能感觉到来自身旁的目不转睛的视线。
  “等你回学校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舒星未。
  【在一起。】
  好像这三个字,足够让世界变得很渺小。
  而在那样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耳语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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