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况的时现被阴影笼罩,仰头眸子里便撞入傅安埋下的脸,一只火热的手掌从时现侧颈抚至他优美曲线的喉结,下一刻,眼底完全被阴影笼罩,唇上被炽热覆盖,被傅安纠缠后削薄的下巴一疼。
傅安傲慢的眼神扫过萧顾温与众多异样的眼神。
“我们成为夫夫,谁反对?”
在异界,王者血统异能为金色,以下的异能越高者在本能上更遵从王者血统,而那些越普通的异能者反倒没有这种因素困扰,一旦上层管理不善缺失强效束缚,就会出现刑台民众聚集事件。
寝殿在金芒照耀下金碧辉煌,就连他身前依靠在门框的时现,仿若镀上一层金芒的天神下凡,神圣不可侵犯。
此光景百年难遇,数十人皆是高层异能者,哪还敢有任何歧义,也不敢冒然承接萧顾温的审视,各自眼神躲避。
别人不知同类萧顾温却已探知,傅安的金芒已经冲出寝殿,白色城堡应该已经绽放出金光。
这还是他消化时的能量,若是异能全部吸收,他哪还是傅安的对手。
就这一会,傅安似乎失去耐心,金芒掺杂出一丝丝魔气,接下来有什么后果大家心知肚明,都是有家室的人,血腥场面能规避尽量规避,齐刷刷不约而同将视线转向萧顾温。
心急的老臣甚至委婉开口:“殿下......”
都以为萧顾温谦谦君子的仪态会彻底崩溃,大发雷霆被迫同意,岂料他冷静地正视傅安,“夫夫?能做几天?”
傅安冷笑一声,“白头到老!”
时现睁大双眼盯着傅安,一时分不清现在是傅安还是傅燃。
“怎么?你反对?”
“......期待你们献祭那一天。”
“那就快滚,别打扰我们!”
时现只觉腰上被傅安一把搂住,寝殿大门粗鲁地发出一声“砰”。
寝殿大门差点撞到萧顾温鼻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顾温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好像这场博弈他成了最终赢家。
有人忍不住擦着鬓角,同时听到门内传来夫夫对话。
时现:“谁同意和你成为夫夫?”
傅安:“是谁同意一起献祭?”
时现:“一码归一码,放我下来,傅安,你听我.....解释唔.......”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站在门外的人脸红心跳,各行脑补。
好歹还有清醒的人站在萧顾温身侧,勉力宽慰:“五天后便是祭祀日,一切将会尘埃落定,黑金异能到底是混血,殿下大可不必为此劳神。”
萧顾温神色异常冷静:“刑台前的受伤人数统计过吗?还有没有需要救治的人,都下去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众人应声:“是殿下。”
脚步声逐渐远去。
寝殿内,傅安抱起时现,撑着最后一点清明积极配合的诠释了夫夫间的默契。
关于傅安消化异能这事,时现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但他能琢磨出一个大概,反正就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
正合他意,趁机去找萧顾温见见三位执事到底是不是真疯了。
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就听到寝殿内物品被摔坏的声音,紧跟着从门缝里冒出丝丝黑气,把门卫吓得魂飞魄散。
这种时候的傅安极其敏感也深度酣睡,一旦嗅不到时现的味,黑金光芒便冲出殿外,吓得周围的人神魂难安。
让他们不解的是,时现每次推开门一次比一次冷脸,令人费解的事层出不穷。
上午要一批保守的正装,下午又要一批夜场性感服装,还要每天定量同款纯牛奶,这些好不容易解决,时现又要沉香洗浴用品,关于这个香味的洗浴用品桃都根本就没有。
没有!
魔气丝丝窜出门缝,值班的门卫只好找萧顾温出面。
看在都是要献祭的人,萧顾温妥协寻到桃都研香异能者,他在刑台侥幸只是擦伤,根据时现提供的香气信息全新研制。
好不容易搞定后,又来男男婚纱手办、刻字的手工花灯、cos服装......反常态的物品不断,让外面的人一度传开,而且越传越离谱,黑金异能者傅安是个人兽怪胎,能眨眼吃活人,都不由惊叹时现是怎么熬过来的。
更多的人逐渐把时现当成当年的时少将,因为只有时少将能战胜邪恶的异魔。
寝殿内,只有时现知道,傅安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人格分裂严重了!
有时候他会露出可怜无助的模样,委屈的缩在被褥里望着时现求抱抱;有时候醒来一脸野欲,拽住时现就是一顿狂蹭狂亲,求偶欲得不到满足就大发脾气。
傅安要求时现穿正装,傅燃要求时现穿性感装,傅洄要时现和他一起喝纯牛奶,做函数解析......
三个人格唯一要求一致的是,时现的洗浴用品必须是那款国外的沉香品牌,和,不能对任何人笑。
几天里傅安人格主权时不时轮换,争执不休,时现抱着缺失安全感的傅洄安抚,尽量满足傅燃焦灼的渴望,只有傅安回来,时现最柔软的地方总被他刺得遍体鳞伤。
他吻着他,又像吻着他口中的老师,蹭在他颈窝忏悔,抱着他睡着后仿佛迷失方向的孩子,梦呓不断。
“老师........别离开我。”
第60章 回来
傅安被困在那场夜雨的烈火里。
天长日久,那份煎熬早已滋生出按耐不住的情感。
突然想知道,这10年来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眼下逮准他清醒时,耐心的提醒他一定要掌握主权,一旦出现残暴的杀戮,毁的不仅是桃都,外面的世界也会被牵连。
谁知,傅燃掌握人格主权后,酸醋硬吃,一边亲咬时现一边说他偏心,只会惦记傅安,心疼傅洄,眼看傅燃眼角一丝魔气萦绕,时现主动哄人。
还好身体上的伤被傅安用异能治愈,一人应付三个病人,时现身心疲惫。
这会,难得傅安没闹腾,时现终于可以眯会,很快又被惊醒,发现双手被领结紧绑在床头,偏头便见傅安枕着胳膊双眸紧盯着他。
漆黑的眼眸泛着盈盈微光,神情温柔,专注之余浓情蜜意。
这眼神?不会是傅燃又想搞什么花样,时现还在仔细打量眼前的人是谁,“你唔......”
一个香吻落在唇上,紧跟着他的舌被含住,一通纠缠吸吮,时现挣扎的双手渐渐失力被迫仰起的脖颈,光影里削薄的下颌到喉结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就连他挺起的背脊线在暗处覆上一层白光,仿若一弯新月皎洁撩人。
傅安宽厚的掌心缓缓探入,一股电流瞬间窜上脑门,时现顿起本能的晨反应。
“傅安....停,我有问题要......问唔.....”霎时,时现的软肋被拿捏,就连吐息都变得粗重,傅安竟然还在领结上用了异能。
“还是你先回答我,为什么我的上衣不见了?”傅安掌心裹挟着时现,“苦心为我争取王位,等我做了王,那你做我的什么?”
时现暗笑,活人献祭就是送死,还美的当真以为王位在等着他。
傅安痴恋地蹭着时现,“那夜过后,一直想找机会回报你,原来你比我还心急。”
那夜?他说的是酒精过敏那夜?现在的人是傅安?
思索间,时现逐渐滚烫的皮肤被傅安更胜一筹的相贴烙得一个激灵,挣扎绑在床头的手臂,但这个动作让身体扭动的姿势更刺激了傅安,眼底欲望愈发旺盛。
时现一向冷白的脸色染上羞涩的绯红,努力压制着被傅安搞变味的呼吸声。
傅安在耳边气息侵占,又咬耳突然呢喃一句:“我的胎记想你了。”
胎记?
上次记忆混乱傅安让他找过,时现记得他的胎记长在哪。
专业纹身师都不能纹出的致命诱惑,傅安娘胎里自带。
在傅安字字话音里,光想想,时现都羞红了脸颊,心里反复警告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傅安眼梢微挑,骄傲的唇角扬起顽劣的笑,五指加快了速度。
时现空色来回默念,极力忽略他带来的骚扰,“你.....说你杀了人......是他,对吗?”
犹如飓风海啸,傅安火热的动作霎时按下暂停键,眼底倒映时现媚而不妖的诱惑,视线越过时现眺望遥远的那个雨夜,瞳孔闪烁。
时现紧绷的神经总算略微放松,缓了缓,喑哑道:“他的死与你无关,是他自愿的。他答应你的最后一件事是消失在你的世界,而你答应他的事你做到了吗?”
傅安没有反应。
“傅安?”
在时现的召唤声中傅安终于神魂归位,他拉起被褥挡住时现的坦诚,目光舔过时现的眉眼唇瓣,一遍又一遍。
渴望的眼神望过来:“告诉你了,是不是就让我们在一起?”
“不说算.......啊.....你......”还没消下去的火焰,傅安一个回马枪迅速变得更加狂热疯涌,“傅、安........”
傅安埋头含住他红润通透的耳垂,像只迷恋吃味的狼崽子,不知轻重的亲咬舔舐。
(这里发生了两个正常人的正常运动需求,傅安出手帮忙,时现拒绝帮他,因为他太累了,傅安心疼他只好看着时现自行解决*^_^*)
窗户内,狂风巨浪退潮后,窗内只剩雄性较劲后的粗重吐息。
傅安动作轻柔替时现解开套在床头的领结,吻着他的发心,将还处于亢奋余温的人搂在怀里,蹭在他颈窝不知厌倦的深嗅时现散发出来的沉香体味。
或许最近太疲倦,事后时现竟然在傅安怀里,枕着彼此交|融的气息睡着了。傅安听到他轻浅的吐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狡黠。
待到时现醒来,潜意识伸手触摸,身侧大床上已然一片空荡发凉。
仿若酣畅淋漓的合并只是一场青年的迷梦。
时现翻身爬起,快速洗漱穿戴,身体的伤都被治愈,唯有傅安留下的红痕还在。
推开殿门。
“时少将。”
门口护卫颔首招呼。
时现匆忙跨出门槛,没走几步,他突然回头,撞上两名护卫怪异的目光,时现确定他们的脸上是喜悦。回想过去几天,他们的眼神都在颤抖,一副宁死也不想来当这份差事的恐惧表情。
细思间,再抬眼便看到城堡花园里,站着两个衣着讲究气宇不凡的青年。
傅安竟然人模人样的在与萧顾温谈着什么,隔着百米距离,都能看到两人凝重的神情,庆幸没有一丝危险气氛。
与萧顾温而言,傅安是他的威胁,用好了就是他的垫脚石。
时现停在走廊上,视线不经意落在傅安修长有力的十指上,早上亢奋一幕在脑海回闪,体内瞬间涌动一股潮热,时现挪回目光,身边就已经多了一张扶手椅。
“时少将请坐。”
“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两名护卫过于殷勤,只可能是听了某人的命令。
时现不禁又把目光挪向傅安,远处的傅安在无声中默契回应,阴郁的凝重随风淡去,骄傲的唇线在风中勾起富有成熟魅力的笑容。
下一刻,他抛下正与他谈话的萧顾温,伸开双臂脚尖轻点,腾空而起。
疾风铺面,傅安就已经落在身前,一把握住时现的掌心,一双修长的身影融在铅灰色天幕,狗粮洒得满地都是。
在高空的风声中,紧握的掌心浸出密集的湿汗,傅安带着时现漫无目的翱翔。
时现瞥眼打量傅安,墨黑的衬衣系着黑领带,同色系的马甲套装配着耀眼夺目的金色领带別环,马甲上垂挂三层金细链,就连黑色皮带上的腰扣和左右配饰全是金色系。
一套黑金系列裁剪精良,质地考究,修身长外套在风中猎猎鼓动,他睿智冰凉的成熟面庞,将黑金王者的禁欲风拉上极致。
就连茂盛的黑发都在风里肆意的张扬。
“我回来了。”傅安手里又紧了紧,将走神的时现总算拉回来,“不认识我了?”
对望间彼此默契一笑。
“总算清醒了。你一心想抓异人安定花都,突然自己觉醒异能,想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是能说的吗?”
傅安在时现的注视下神色肃然,一本正经回道:“把你带回去,你主内我主外好好过日子。”
时现不以为然,“你可真敢想,还是说点正经的。”
“哪里不正经了。”傅安极其沉浸地眯眼深呼吸。
“没有潮湿的水汽,这个味不是那夜的味,但可以带着你飞在没有人可以阻拦我们的天地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时现吃着风,被话音触动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10年前,时少将握紧少年傅安的手飞向教堂,雨夜的高空凄凉寒冷,时少将仅剩的能量替傅安治愈了伤势,捂热了少年傅安孤寂的心。
时现清冷的神色更像在提醒他:“不要总是回头看过去。”
傅安睁眼,幽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神采:“对过去不断地怀念和理想的重塑,不合理的梦境狂想才会有实现。”
才会有时现。
霎时,时现怔怔地盯着他,半响垂下眼睫:“偏执狂。”
“偏执狂是我你怎么不高兴了,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白色城堡最高处,有一扇玻璃窗前,窗台凸出有一米多七八宽,长有两米四五,萧顾温烦心时就会到这静坐冥想。
傅安带时现脚底落定,挥手一荡扫去灰尘,绅士般邀请时现靠窗落坐。
异能加身的人,做什么都在耍酷,时现抿唇浅笑,靠坐窗角支着腿,放眼望去,隐在天际的青山起起伏伏。
只见傅安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和黑得发亮的酒瓶。
“听说这里最好吃的糕点就是桂花饼,最香的酒就是桂花酿。”
傅安嘴角噙着笑,不让时现拿,坐到他身旁亲自打开油纸,拿着桂花饼喂他,一副奖励人的姿态殷勤地打开酒瓶盖,冲他挑眉坏笑,“少饮强身,多了也无妨我能帮你解决。”
早晨的狂浪再次闪过,时现掩唇咽酒,脸颊泛起红晕,一个怀疑的目光扫过傅安。
“异能治好了你的酒精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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