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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总劝我修合欢道(GL百合)——谢却尘

时间:2024-12-28 08:46:14  作者:谢却尘
  后来她想,怪不得那位向长老反复叮嘱她不得多用,生怕她出什么问题一般。
  因为的确是会出大问题。
  祝卿安面色殷红,唇被咬得发白,死死扣住浴桶边缘,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这药水如针扎一般在她身体各处肆虐,因着药性泡过一段时间后皆入了体内,于是连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起来。
  她尚且还是个孩子,这般疼进心口的痛可真是没受过,祝卿安唯一残留那点清明,皆用来支撑自己别滑进水里溺毙过去。
  至于师尊?
  她实在没心思再在乎被人看了身子,甚至还求过这个女人捞她出来。
  可越尔只是很悠闲地笑靠在浴桶旁,指尖点点她脸,轻飘飘开口,“这点苦都吃不得,日后根骨不现可怎么办,徒儿怎能如此轻言放弃?”
  一句话堵死了祝卿安想逃的心,竟也硬生生撑到了现在。
  但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祝卿安眼尾洇出泪意,方才疼得揪紧师尊衣角的手也渐渐松下,似乎是痛麻木了,转而变为深沉的疲惫。
  她愈发疲软,最后两眼一闭。
  沉进浴桶里。
  一只手横在她后颈处,免得人掉入水中,越尔收了笑,面色平静将小人儿拎出来,指尖掐诀消了水气,才给人套上衣裳。
  “第一次就撑了一炷香的时间,身子骨倒也不错。”她低声自语一句,打算把人送回隔壁屋里。
  但她抱起祝卿安那瞬,这孩子却跟被魇住了一般,捏住她衣袖,死也不肯松手,身子微颤不知呢喃些什么。
  越尔蹙眉细听,才发觉她小小声喊的是——
  阿娘。
  心口掩盖的钝痛忽就又涌上来了。
  越尔垂眸半晌,终是没把人送走,轻柔抱她后走,撩开了床帐。
  刚过冬不久,初春将至,即便是极南之地,夜里也还是会生凉,墨发女人脱了外袍,把雪白一只小人拥在怀里,如此躺靠在床榻之上互相传去点暖意。
  慢慢也沉寂睡下了。
  第二日晨,曦光漫入纱账,落了几寸搭在祝卿安的眼梢。
  有些烫,有些亮。
  祝卿安缓缓醒神,迷蒙睁眼。
  入目是一张放大的美人脸,闭目沉静,有三分柔弱,更剩六分妖冶。
  剩下一分怜怜媚意落在她眼尾那颗小小的红痣上。
  被发丝轻拢,若隐若现,勾得人想去撩开一睹风采。
  祝卿安没有一睹风采的心思。
  她只吓得心脏重重一跳,思绪也顿沉,如一节被雪压极的松枝,只待不堪重负时反应过来——
  便会咚地一下弹飞出去。
  “啊……”祝卿安退得太过,一下从床沿摔下,摔得屁股阵阵疼,痛呼出声。
  她这动静太大,惊扰了床上人的清梦。
  墨发美人眉间蹙起,无知无觉轻叹出一道哼音,难耐睁眼,半撑身软坐起来。
  凤眸微阖,只消拿神识去探,才知道是什么小东西吵醒了自个,她没忍住勾起一抹困笑。
  “怎么,大早上的,徒儿要给为师演上一段杂耍?”
  声音还带着点未醒的困顿,哑软,绵绵带着点如丝檀香落进祝卿安脑中,羽毛般搔了搔。
  祝卿安一骨碌爬起来,浑身也痒了似的,“没,没有。”
  “我先去回去洗漱了。”她有些羞恼,只打过一声招呼,连回答也没等,便又噔噔如来时般急匆匆回去了。
  只剩越尔独自一人在床帏间,扬唇。
  轻笑。
  后来日子也单调,祝卿安只需日日在峰上泡药浴,旁的越尔从不管她,但因着实在太痛,她人也蔫巴,没那动力出去闲逛,与莫辞盈约好地看看上清宗一事也就此搁置。
  越尔这人懒散,问过一些常识见她都懂后,便是心安理得地将她散养了,这两年压根没教过她什么修炼法门,更别提为人处世一类的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越尔也还有点作为师尊的爱徒之心,若她实在疼得厉害,就会留她在屋里抱她入睡。
  次数多了,祝卿安竟慢慢习惯与她亲近,有时也安心于师尊身上那道浅淡的檀香,只需闻着就能安然入睡。
  但不知是不是身子改善后麻木了,那药性对她而言不再那么痛苦,除却还有些痒意,旁的和普通沐浴也差不得多少。
  可惜同塌而眠这个习惯,早已落下了“病根”,甚至到了晚上不与师尊一齐入睡都会失眠的地步。
  祝卿安起初有些不安,她担心越尔知道自己已然不痛后,会赶自己回屋,只能泡完药浴后装作难受,借此窝进这女人怀里。
  不过后来发现,越尔似乎,懒得赶她。
  祝卿安便胆子大了起来,只自己泡完就主动窝进那座烟紫垂帘的紫檀木大床里,屏息凝神等候。
  师尊当真没赶她。
  此后在两人心知肚明的默契里,就这般在一间屋里同住了两年。
  才终于熬到祝卿安惦记许久的检测根骨之日。
  按师尊所言,她的根骨已在体内初具雏形,需得去掌门殿检测一番才能得知资质如何。
  越尔说起时似乎对她颇有信心,只道,“你自己去便好,莫要扰了为师清梦。”
  祝卿安往旁瞧一眼闭目侧躺的女人,轻手轻脚下了床,悄声洗漱完才是回到床边。
  “师尊?”
  她微俯身子,对着女人很轻很轻出声,也不想吵醒越尔,只是告知一声会让她下意识安心许多。
  “徒儿去掌门殿了。”
  
  
  
  
第 8 章   第 8 章
  祝卿安绕了点儿远路才来到流云殿,两年不怎么出门,她都快忘了该如何去,好在大致方位还记得,倒也没有走错。
  大殿里进去一瞧,满眼挤满了全是个大个小的女娃娃,高矮胖瘦齐全,容貌各异。
  盖因测试还未开始,无聊便玩闹起来。
  躺在地上拉着三两姑娘打滚的,双双比赛爬梁柱的,在人群里穿梭来回跑跳追逐的……
  总之扎堆团于一起,真是十分闹嚷。
  甚至有个不知是摔着了还是怎么的,正窝在掌门怀里哇哇大哭。
  白衣女人把十岁得有半人大小的姑娘抱进怀里,轻拍轻哄,“不哭啦不哭啦,一会儿本座给你买糖葫芦吃。”
  祝卿安忍不住在殿门口停了停。
  在朝眠峰上待久了,她已习惯只有自己和师尊的清净日子,这还是她两年来头一回见到如此多人。
  此等壮观景色,祝卿安实在是无福消受,生生被吵得眼疼。
  忽就明白了为何当初师尊会说,她比一般的孩子安静,完全不闹腾。
  她可真是做不到这般嗓音嘹亮。
  正在殿门旁数豆丁的莫辞盈一下注意到了她,“小师祖来了?”
  掌门好不容易把小娃娃哄好,就见另位祖宗也是到来,连忙上前去迎,“小师祖也是来显骨?”
  怕祝卿安不明白,她又补了点解释,“待会儿会引你们去显骨石处,没什么难的,只需把手放到石面上,大约几息便会有反应。”
  祝卿安到了人多的地方便拘谨,慢慢点点头以示知晓。
  掌门遇见这么个乖顺的孩子真是大松一气,把怀里姑娘推过去,拍拍莫辞盈肩膀,语重心长道,“辞盈啊,这两孩子就交由你了,一会儿带她们过去,我先把那群毛孩子整顿好。”
  说罢,她打了个响指,身旁竟是出现一只羽毛银亮末端晕金的仙鹤。
  祝卿安瞪大了眼睛。
  “望舒,你去把她们赶一起载走。”
  仙鹤鸣唳一声,长翼轻震,往前俯冲,瞬息之间已把满殿孩子和掌门全部卷走,驮于背上,远去了。
  甚至远远还能听见一两只天赋异禀的孩子哇哇两声,那句好玩吼得二里地外都清晰可闻。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点仙鹤振翅的风,祝卿安讶然,好半天才回神。
  “那是干娘的本命灵兽哦。”
  祝卿安闻声往旁望,正巧和方才那个小姑娘乌溜溜一双墨眼对上。
  “我叫边临。”小姑娘凑到她身边,“听说你是道远仙尊的徒儿,仙尊平日里是怎样的人?”
  这姑娘太过热情,活像个四处散发光亮的曜日,远不如师尊那般柔和,刺得祝卿安有些不适,不由往后躲了躲。
  “嗯……”但她还是顺着边临的话想了想。
  “师尊应当是个温柔的人。”
  “啊……温柔?”边临嘟哝道,“怎么好像和外头听的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祝卿安愣了,反问。
  “没什么没什么。”边临连忙摆手,笑出一口白牙。
  祝卿安觉得她莫名其妙,不想再理会她,转而对莫辞盈道,“辞盈姐姐,我们快去显骨石那儿吧。”
  莫辞盈见她俩再没别的要聊,才招了片云把三人载过去。
  显骨石就在当初入宗时,所见那一方大圆坛正中。
  一块墨色玄石,足有一座楼阁之高,如一方巨型碑牌矗立,恢弘大气。
  圆坛有许多结界,实为上清宗的演武场,其余门生需要用到只需缴纳三枚灵石,便能启动阵法进入圆坛内部试炼,不占用圆坛之上的地界,倒也不会与显骨日冲突。
  那些在掌门殿显得十分拥挤的人堆放在圆坛,也只占了一小块,少得可怜。
  反倒让祝卿安松了一口气。
  这下看起来疏松多了。
  下了去,正有其他孩子还在测骨。
  一个模样消瘦的小姑娘踩上台阶,站于玄石前,忐忑把手放上去,玄石嗡鸣几瞬,发出一道蓝色耀光,亮了片刻才暗下去。
  她见状不住蹦了一下,“太好了,水灵根!说不准能去乐阁。”
  掌门正站在玄石旁,笑着夸她,“不错,下一个。”
  祝卿安在人群外观察,没着急。
  接下来她也有见玄石同时发出过两道或三道色彩,或者色彩斑斓各种都有的,这些耀光的色泽或明或淡,总体来说,应是越少越亮才算得上好。
  等看明白了,她才上去。
  因着她鲜少出现在人前,其他姑娘们都不认识她,扎堆凑一起小声讨论。
  “这是哪位妹妹?”
  “不知道,好像没见过……”
  祝卿安没太在意,小心把掌面贴到玄石上,心头忽然有些忐忑。
  她真的能有好根骨吗?
  正想着,
  轰——显骨石发出极大一声嗡鸣。
  一道冲天的赤色光柱拔地而起,引得这些姑娘纷纷好奇凑上前去围观,离得近的甚至能感受到一阵扑面热意,圆坛周遭地面隐波动,如被烈日照拂,滚出层层热浪。
  掌门在旁边面色诧异,震惊望着圆坛中心的银发小人,不可置信呢喃,“如此精纯的火灵根,”
  “难道真是?”
  如此大阵仗,祝卿安难免也有些心潮澎湃,按着往前几个姊妹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光芒愈盛,资质愈好,她这般应该能满足成仙的要求了吧。
  她越想越高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告诉那个远在朝眠峰上的女人,但此时周围人簇拥着她,根本走不出去,祝卿安收了手走到掌门跟前。
  “掌门大人,我这是什么根骨?”
  “单火灵根,资质甲上。”掌门摸摸她脑袋,“小师祖天资卓绝啊。”
  她不由细细打量起这孩子,看着看着忽然顿住。
  小师祖的衣裳,怎的还是当初入宗时穿的那套,这洗得都有些褪色了,老祖也不给人多添几件?
  *
  祝卿安只得了自个的好消息就兴高采烈回家去了,心想师尊果真没骗她,虽然这泡药浴的法子起初很痛,但最后结果总是好的。
  应当离成仙就快近了吧。
  她实在天真,并没意识到显骨不过伊始,很久之后才明白,成仙这短短二字念出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如此执念,竟成了她此生所有苦难的源头。
  朝眠峰上依旧安静。
  分外熟悉的冷清,若一开始祝卿安还觉着这儿没什么人气,如今反而是更喜欢这种环境。
  总比刚刚掌门殿的境况好。
  念着要把好消息告知师尊,她难掩雀跃推开房门,待走至屏风前,祝卿安耳尖一动。
  她好像听到了一点沉闷的哼声。
  这是?
  祝卿安突觉不妙,步子快了几分,直至内里,才见往日里总柔然浅笑的女人倒靠在床沿,床帐落在身边,朦胧里得见她独余件月白里衣松散披在身上,墨发散乱盖了半边脸。
  银发小人儿上前去,撩开浅紫纱帐,直见师尊眉头拧得紧,眼底微倦,唇色略白,气色很是惨淡。
  越尔浑身发颤,听见动静似是想抬头,虚虚问,“贪欢?”
  才抬眸,没曾想会见到熟悉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那点体内翻涌的气血,痛苦咳去一声。
  猛然呕出一口黑血。
  “你怎么……”她按住心口,艰难支起身来,不笑时面容泛冷,“你怎么来了?”
  “师尊,您怎么了?”祝卿安顿想起阿娘倒在床上咳血的模样,眼瞳颤颤,小心翼翼停下,稍攥住越尔衣摆。
  “无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如此,老毛病了。”
  越尔没细说,唇角还沾了些血,面色惨白,只是拂开她,淡道,“今日显骨如何?”
  她边说边蹙眉,似乎是忍得痛苦,声音也低,身子是抖得愈发厉害了。
  师尊平日里虽然懒散,但从未展现出什么病气,祝卿安也由此不曾想到她会有这般状况,心急如焚,“老毛病?怎么会,明明……”
  她怕极了这所谓的老毛病。
  因为阿娘也是……
  “怎么脸苦成这样?”女人艰难牵出点笑,强撑着起身,“根骨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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