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也有点红。
-节目组真的不把急症室里的画面放出来给我们看看吗?有没有隐藏摄像头,我就想看看医生是怎么处理伤口的。
-我也想看。
急症室里帮师闻宴处理伤口的医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值个夜班,莫名其妙吃了个惊天大瓜,还磕了一口糖。
第130章
白应殊的直播间里, 吵架磕CP。
留在驻地的人,在狂风暴雨里瑟瑟发抖,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时不时有人在白应殊的直播间里转播其他五人的实况。
-太惨了, 屋外大暴雨,屋内大雨,师闻宴这场病来得很是时候。
-我已经去轲妹的直播间说病房里有暖气了。
-我去那边说这里有热水,希望节目组能够实况转播弹幕送来的温暖。
师闻宴这里不止有暖气,还有白应殊给泡的葡萄糖水。
师闻宴一只手打着针, 另一只手刚包扎过,白应殊不知道从哪里给师闻宴拿来根吸管, 端着水杯, 给师闻宴喂睡。
娱乐圈里戏内让人嗑生嗑死, 戏外生人勿近,多年嗑不了一对真人rps的白应殊, 居然在真人秀里,跟师闻宴有CP感。
-营销号不是说白应殊跟假货见面必取其狗命, 现在演得是什么,我为什么看不明白了。
-恨的人不可以做妻子的, 做妻子……啊啊啊!跟恨的人就应该扯证啊!你爱他,但你更恨他,然后无数次站在镜子前, 告诉自己你只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眼泪从嘴角流下来了,太太笔给你,我今晚就要看见他俩的同人文。
-站在路问知尸体上磕CP,很难讲楼上脑子里装着什么。
-求求能别拿路哥说事了吗?路哥在底下知道路人拿着他的名字去网暴人吗?之前就想说了,路哥当年要多那么多粉, 至于到死都没有一部男主角吗?路哥那样的人,不会希望他资助长大的小孩一辈子困在他的名字中,更不会希望他的名字可以成为伤害别人的工具。
-顶了。之前那些人去屠师闻宴超话就想说了,路哥的戏一部没看过,跑来超话用离开的人网暴死去的人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有几个顶着为路问知讨回公道,恨不得师闻宴今晚就从医院顶楼跳下去的人,被大段大段的回复打得不敢再说话。
白应殊的唯粉也希望他不再沉溺于过去的伤痛,想着反正节目结束后,两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交集,大粉在群里组织着不要在直播里攻击师闻宴,白应殊有自己选择朋友的自由。
这一波后,原本乌烟瘴气的直播间干净了不少,有磕CP的,有粉丝感叹白应殊很温柔很会照顾人的。
看着白应殊为师闻宴拉好被子后,拉过一旁的陪护椅坐下,床头暖黄色的灯光映出他的倦容。
“上来挤挤吧。”师闻宴说。
白应殊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往旁边挪了挪:“病床位置够的,我睡觉挺安静的。”
“……我睡觉不安静。”
师闻宴笑了笑:“那不是刚好,你要是把我从床上一脚踹下去,我还可以借机加价。”
白应殊没忍住弹了一下师闻宴的额头:“都病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想到钱。”
“来嘛,明天还不知道节目组会怎么样,能有张床躺一会,就该学着珍惜。”
盛情难却,白应殊连轴转了两天,身体也疲乏的厉害,侧身躺在了病床上。
直播间里被一长串的啊啊啊给刷屏了。
“别看针水了,闭着眼睛睡会。”
白应殊伸手盖住了师闻宴的双眼:“病人话别那么多。”
“我觉得我好了。”
“是你的错觉。”
师闻宴小声道:“我可以自己看针水的。”
白应殊抬手覆住师闻宴的双眼:“睡觉。”
“我……”
话还没有说完,他又被白应殊捂住了嘴,师闻宴呜呜抗议了两声,妥协地点了点头,白应殊才松开手又重复了一遍睡觉。
师闻宴真的闭上眼睛,安静地躺在了白应殊的身边。
-小师好乖啊。
-师闻宴真的挺好看的,外貌条件不输白白。
-不听不听,还是白白最好看,夸师闻宴能去他的直播间吗?
-小师的直播间没开门,节目组快开门啊,我们已经迫不及待要去那边磕CP了。
-都凌晨两点半了,你们看直播就不会累吗?
-哎?才反应过来今天节目组加班了。
-因为隔壁的大暴雨也很好看,几个人现在往屋外舀水,节目组开始担心会不会引发山洪,正准备带着大部队撤离。
-早干吗去了,为了热度完全不必工作人员和艺人的生命安全当回事!垃圾节目组,等看完后,我就拉黑它。
直播间里,有些人看着白应殊顶着针水的样子,都舍不得去睡觉,还在磕。
很多人都已经走了,病房里也只是架着摄像机,跟过来的工作人员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房休息。
凌晨四点那会,直播间还剩下两千多人,留言已经寥寥无几。
床上的师闻宴已经打完了最后一瓶针水,白应殊搬着椅子,坐在床边为师闻宴按着针口。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很急。
白应殊回过头时,正巧撞上了对方推开门。
那张脸并不熟悉,不像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白应殊不确定是不是记者,按着师闻宴针口的同时,站起身去拿病床边的呼叫铃。
“白哥,我是师闻宴的经纪人,有些事情想跟他单独谈谈。”
白应殊刚碰上呼叫铃,在男人的自我介绍下,慢慢将白色遥控器放下:“他睡了。”
“就一会,您看我都这样了,跟他说两句话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你说,我代为转达。”
经纪人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水,想了想又转身走出了病房。
不过十分钟,浑身湿漉漉的男人又走了进来,再看白应殊,已经躺在师闻宴身边睡觉了。
经纪人熟练地关闭掉正在录像的设备,又检查了一下手机,确定没有病房内的转播画面后,径直走到了师闻宴的身边。
直接伸手去拽还在睡梦中的师闻宴。
躺在旁边的白应殊刚进入浅眠,就被身边的动静给弄醒了,坐起身就搂过快要摔下床的师闻宴,顺势一把拍开了男人的手。
统子正在充能中,之前不小心踢伤了工作人员后,关闭了攻击模式,却因为强行开机,眼神呆呆的。
“上边让你今晚就跟我回去,车就停在医院外面,他说之前的事,不跟你计较了。”
统子呆呆地看着经纪人不说话。
男人紧蹙起眉心:“跟我在这里装傻充愣?现在回去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试探不起那个人的底线。”
“昂?”师闻宴歪头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
白应殊冷声道:“滚出去。”
男人刚跟崔绪打完电话,听崔绪说白应殊没什么背景,以前不过是路问知在孤儿院资助的小孩时,面对这位白影帝腰杆都硬了。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白应殊我警告你最好别多管闲事,你能爬到这个位置,我也能让你摔下去,闭上嘴安静地待在一边,我还能当你是个死人。”
师闻宴程序已经开启80%,能听见两人的对话,但还没有苏醒的大脑还没办法完全分析这对话的意思。
他偏过去,双手托住白应殊的脸:“体温三十六度二,心率每分钟94下,生命体征正常。”
白应殊前一秒恨不得下床给男人一个过肩摔,下一秒就在师闻宴人机般的对话里沉下气来。
“脑子果然烧坏了。”白应殊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被子又拉到师闻宴胸前。
“该具躯体体温36.7,不属于发热区间,为正常体温。”师闻宴坐在床上,眼神呆呆地看着白应殊,温柔沙哑的声线没有感情地播报着身体情况。
白应殊将师闻宴拉到怀里,冷漠地看着身后的男人道:“昼星多少违约金算好了,发给我助理,还请贵司尽快准备解约合同。”
“白应殊我知道你有钱,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得罪我背后的人,不然你现在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
“好,我等着。”
经纪人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想了想又离开了病房。
此时病房内。
已经完全启动地师闻宴,思绪清醒后就发现自己被白应殊搂在了怀里,他在白应殊耳边轻声道:“白白你这样占我便宜是不对的。”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好像有人说你是死人,但检测了一下,确定他在骗人,你身上有正常人类的生命体征。”
白应殊忍不住揉了揉师闻宴的发丝:“你是外星来的生物吗?”
怀里的人僵住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紧张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好呆,怪不得会被崔绪骗。
白应殊无奈地笑了笑:“刚你经纪人来,让你退出节目现在就回去,还说那个人会既往不咎。”
“不用理他,我现在已经被你买断了。”
“如果我给你选择权,五千万不管你怎么选都给你,你打算办?”
师闻宴抱住白应殊,可怜兮兮道:“那也不回去,他虐待我,我不喜欢他。”
白应殊愣住了。
他好像也被师闻宴迷惑住了,对方像是会勾魂摄魄的鬼魅,将他所建立好的围墙一点点瓦解。
但理智又在提醒着他,底线崩塌,他将会变成他最厌恶的人。
病房门又被再一次推开。
男人把手机递到了白应殊的面前:“那个人想跟你单独谈谈。”
白应殊点头接过手机道:“说?”
“师闻宴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阿知一直都很在意你这个弟弟,我身为阿知的未亡人,也应该尽照顾好你的义务。”
那边叹了口气,无奈道:“他心机深,在我找到他前,为了红,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我都当他是个小孩子,可他借着阿知上位的事情,我是真的无法忍受,阿知都死了,他却还要吸着阿知的骨血……”
“崔绪,你是最没有资格提起路哥的,背着男朋友去跟导演、富豪睡觉,你脏不脏啊。”
统子瞪大了眼睛。
新瓜。
崔绪居然跟路问知是同性恋人。
第131章
“根本没有的事, 白应殊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的疯言疯语。”
白应殊冷笑道:“破防了?”
“白应殊!我不知道你背后的大老板是谁,但师闻宴是我的人,别逼我跟你撕破脸, 你能爬上去, 我也能把你拉下来。”
“哦,师闻宴现在跟我了,让昼星算好违约金。”
坐在病床上的师闻宴故作小鸟依人,实则贴在手机边上偷听两人的电话。
电话那头,崔绪见白应殊油盐不侵又换了一套打法:“……路问知知道你对他抱有这种心思, 九泉之下会怎么想。”
白应殊被这句质问给逗笑了:“崔绪脸呢?没有尿,总有镜子吧, 你什么东西, 也配跟我说这些, 等节目录制结束,我还得带着师闻宴好好检查一下, 别被你害得染上脏病。”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被掀翻的声音。
不等那边回复白应殊又来了一套绝杀:“挂了,这电话打得我浑身不舒服, 艹,崔绪你的脏病隔着电话不会传染吧?”
电话那边应该是气得手机都砸了, 统子在白应殊把电话丢回到男人怀中时,还能听见滋滋的电流声。
站在病床边的男人呆住了。
崔绪的狗还指望着主人一个电话就能让白应殊磕头认错,没想到平常冷冰冰的白应殊, 在踩人痛处这方面居然强得可怕。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想等节目组过来给你发通告费?”白应殊眼神从上至下审视了男人一番,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也配。
经纪人捧着手机像是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时间进退两难。
“闻宴啊,那个…老板只是跟你闹点小脾气,你没必要这样, 你想这些年如果不是遇到老板,你哪有现在的风光。”
统子想到手腕上的伤就觉得荒谬。
母亲重病的原主,如果没有崔绪的精神打压,没有昼星在背后引导舆论,又怎么可能走到崩溃这一步。
把孩子虐死了,转过头来知道谈感情了?
统子有一肚子的话想骂,可在白应殊的面前不该表现出太多的攻击性。
师闻宴是什么,一个被崔绪操控虐待的人偶。
他窝在白应殊怀疑不说话,手却下意识抓住了白应殊的腕口。
回想前几任宿主楚楚可怜的模样,他身体往白应殊怀里缩了缩。
白应殊get到了他传递出的柔弱信号,无奈地叹了口气,再看向经纪人时提高了音量:“我给你脸了?”
“白哥,我就是……”
“滚。”
男人赔笑退出了病房。
是真没想到师闻宴上了这档节目,还能抱住这么硬的一条大腿。
病房内,白应殊掐住师闻宴的脸:“人走了,还装。”
“疼……”师闻宴坐直身子,委屈地看着白应殊,又重复了一次疼,对方才没好气地松开手。
“电话偷听得爽吗?”
统子低下头轻咳了两声,指节尴尬地蹭了蹭鼻翼:“那个…那个崔绪真跟导演和富豪睡觉啊?”
“早些年为了往上爬,他崔绪什么人睡不下去,这些年有钱有权了,偶尔会迎合几个熟悉的富商,但大多都是在圈子里找新人。”
白应殊说完目光落在师闻宴身上,想起这个也是崔绪的床伴,沉默了几秒道:“放心没病,他惜命得很,玩玩还不至于把自己后半生都玩进去,不过脏是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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