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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改写BE定义(穿越重生)——淮绛戏

时间:2024-12-28 08:47:18  作者:淮绛戏
  “宿主大人,你可怜可怜我吧!”系统眨巴着它纯洁无辜的大眼睛,企图得到黑月光宿主的那一丁点的怜悯。
  没想到沈鹤州一把抓住它,狠狠一掷把系统砸进了别墅里的游泳池里:“还是一起耗到死吧。”
  系统在水中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心里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黑月光宿主都是狗!
  少了耳边嗡嗡作响的吵闹声,沈鹤州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度睁眼,脸上又那副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模样。
  让系统暂时安静后,沈鹤州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穿着围裙的女人在看见他进屋的那一瞬间,双眼立马就红了:“你总算回来了!”
  沈鹤州停下换拖鞋的动作,抬起头浅笑道:“宋姨,好久不见。”
  宋姨两眼含着泪,接过行李箱后,颤抖的手抚摸着沈鹤州的脸颊:“瘦了。”
  “不是瘦了,是五官长开了。”沈鹤州握住宋姨的手,那双看似含笑,却对谁都冷漠的眼睛,唯独在对向这位老妇人时,才多了点柔情:“倒是你,我每个月都寄钱回来,离开这里那些钱也足够你过个富足日子,可偏偏怎么劝你,你都不肯走。”
  系统听着两人的对话两眼放光,正准备飞过去从这个叫宋姨的女人身上切入,实现最终改造黑月光的目的。
  没想到这老妇布满茧子的手牢牢抓住沈鹤州的腕口,声泪俱下道:“不看着那对狗男女下地狱,我死都合不上眼!”
  随着宋姨的尾音落下,系统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沈鹤州的后脑勺处,眸光再度黯淡。
  老妇牵着沈鹤州走到里屋,一边拍着沈鹤州的手背,一边关切地询问着他这些年在国外的事情。
  中途,那个穿着紫色真丝睡衣的女人从楼上下来过,她走近冰箱取了盒牛奶,不屑地瞥一眼坐在餐桌上的两人,又转身上楼。
  宋姨抬起头厉声骂道:“贱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女人停在楼道,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原先那双勾魂的杏眸,如今也染上了丝丝细纹:“你只管大声地骂,没有我点头,他沈鹤州连沈氏指缝里露出的米都吃不上。”
  宋姨气得站起身来企图要上前和女人扭打,好在沈鹤州眼疾手快,先一步握住了宋姨的手臂。
  他浅笑着摇了摇头:“别因为她气坏自己的身子。”
  宋姨缓了缓堵在胸口的努力,红着眼睛,轻拍了两天沈鹤州的手背:“我就是心疼你,明明这些都是你外祖父的产业,却被这一对豺狼虎豹攥在手里。”
  “也许是我家的人福薄。”沈鹤州轻声说。
  “是那狗杂种一开始就没奔着好心来!也不知道小姐的死是意外,还是这群脏心肝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宋姨倚在沈鹤州怀里,提起他的母亲时,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少爷长得像小姐,心也跟小姐一样好,我不想少爷被他们再欺负。”
  沈鹤州轻叹了一口气,将老妇人抱入怀中,一次次轻抚着这具老弱的身躯,任由妇人的泪将他的胸膛浸湿:“宋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离开沈家吧,你应该去过自己的生活。”
  老妇倚在他怀中也不说话,只是呜呜地哭个不停,像是把这些年的思念和存在心里的愤懑全都发泄了出来。
  沈鹤州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直到她哭累了,才搀着她去佣人房休息。
  刚合上了房门,一转身,系统再度飞到了他的跟前。
  “叮咚!资料显示,宋姨将会在十天后死亡。”
  沈鹤州脚步一顿:“我会看好她。”
  “宿主大人,哪怕你重来一世,与你轨迹无关的生死也是不可逆转的哦!”说完,系统在沈鹤州得意地转了个圈圈:“不过作为伟大的系统,当然有扭转人生死的办法。”
  “想要和我做交易?”
  系统停住转圈:“一次机会,只要改变上辈子人生轨迹,我就能完成充能扭转一个人的生死,为了宋姨,你愿意试试看吗?”
  宿主沈鹤州,上辈子人生轨迹重合度百分之六十五。
  重合度超过百分之八十则任务失败。
  “宿主,机会仅此一次,要是失败了,哪怕我这么厉害的系统,也没办法再扭转宋姨的生死。”
  系统说完静静地盯着沈鹤州神情的变化。
  见沈鹤州不说话,圆滚滚的身体又往前靠了靠:“宿主上一辈子你真的算是赢家吗?”
  怎么不算。
  他不是已经让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了吗?
  系统读取到沈鹤州的内心。
  “宿主,你怨恨的人已经死过一次了,重活一次,你确定还要把自己的人生绑在他们身上吗?”
 
 
第4章 
  上一辈子。
  沈覃辛疯了,季临才发现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
  不过在这个故事里,那个恶毒的白月光没有落得凄惨的下场,而是卷走了沈家的所有财产,跑到国外去逍遥快活了。
  季临曾经也尝试过买凶弄死他,花出去了不少钱,可最终都没能找到沈鹤州在哪。
  要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灾,现在的沈鹤州应该正坐在古城下喝咖啡。
  而不是和同盟坐在一家氛围暧昧的西餐厅内享受烛光晚餐。
  面前这张脸于沈鹤州而言,有些久违。
  黑色的碎发下,浅棕色的双眼注视着手中的菜单,薄唇紧绷成一条线,看菜单的神情就好像在看一份十分重要文件。
  沈鹤州端起红酒轻抿了一口,眼角余光打量着季延那副严肃的模样,不住回想起最后一次在机场见面时,季延也是这副模样说着喜欢他,顿时间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季延捏着菜单的手微颤了一下,连头都没抬一下,目光仍落在眼前的菜单上。
  沈鹤州杵着下巴,观察着季延的情绪变化。老实说,季延生得不错,身为季临的小叔叔,他完全继承了季老爷子和小明星身上的所有优点,可惜平日里不苟言笑,周身气场又极具威慑力。
  倒没有季临那副乖巧顺从的模样看着讨喜。
  耳边传来季延点菜的声音。
  季延说英文时,带着一点法式口音,低沉的嗓音念起那些菜名时,听起来特别舒服。
  “看看你想吃什么。”
  季延说着将菜单摆到了沈鹤州跟前。
  沈鹤州浅笑着摇了摇头:“和你一样就好。”
  季延颔首。
  两人一时间,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季延道:“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就好。”
  沈鹤州笑了:“单纯约小季总吃顿饭不行吗?”
  季延紧蹙起眉心,神色复杂地看向沈鹤州:“季临和沈覃辛在床上的照片,很难弄到,想让沈覃辛身败名裂还得再等等。”
  提起照片的事,沈鹤州问出了上一世的疑问。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我在国外就知道季临和沈覃辛有一腿了,回国后还是跟季临牵扯不清吗?”
  季延没想到沈鹤州会主动提出这个,他无声地张了张嘴,是想知道原因,可心中生出的好奇,下一秒被理智压了下去。
  “你想告诉我吗?”季延看着沈鹤州,久久没有得到沈鹤州点头后,只是冷声道:“你不想说,那是什么原因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
  正在这时,服务员将前菜端上了桌。
  一顿饭除了公务外,季延无趣得可怕。
  反倒是系统在一旁急得地打转。
  除了宋姨外,季延很有可能就是另一个切入点,可它现在看着这人,就像是一块冷冰冰的木头。
  沈鹤州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系统也紧跟在身后。
  “宿主,季延对你真的有不一样的感情。”
  沈鹤州抬眸,看着镜子里映出的球体讥讽地笑道:“就因为上辈子在机场的表白?我学生时代收到的表白信都比这个有诚意得多。”
  餐桌上。
  季延紧抿着双唇,眼角余光瞥见沈鹤州消失在转角,不住端起桌上的红酒杯,一口气豪饮了三大杯。
  放在耳膜里的铁珠微微震动了起来:“ 季延,你不是谈工作就是谈股市走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电话里的女声大到季延感觉自己耳膜都快被铁珠撞破了。
  这顿烛光晚餐是他表侄女帮忙筹划的,目的是让季延能抓住季临出轨这个时机,成功抱得美人归。
  谁能想到季延这个木头,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两个人的合作,目前季延作为季家股份最多的拥有人能给沈鹤州带来的收益,最近股票市场的变动……
  没有一句在点子上。
  电话那头的表侄女已经恨铁不成钢:“松土也要下铲子吧,你手上不是有季临和沈覃辛在酒店拉拉扯扯的照片,拿给沈鹤州看啊,然后等沈鹤州神伤,你再乘虚而入,彻底把季临那个龟孙踢出局,完美!”
  “他不该看那些东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三秒,无奈道:“季临都敢把私生子当替身了,沈鹤州又不是不知情,你还在顾虑什么。”
  季延蹙紧眉心,端起手边的红酒又连灌四大杯,一瓶上万的贵价酒,在他面前跟水没什么区别,许久他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眼神比往日更冷:
  “帮我雇人把季临砍死。”
  “那一整瓶红酒到底给了什么样的勇气?”
  季延脸颊被酒劲染红,平日里冷冰冰的眉眼,在此刻却多了些温度:“有这样的人脉吗?”
  “小季总在跟谁说话呢?”
  沈鹤州说着弯腰靠近了季延的脸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弯成两道月牙,水汽在眼眸中晕开,唇角微微上扬,笑起来的模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季延抬起头,呼出淡淡酒气的双唇贴近沈鹤州的脸颊,男人身上散发淡淡的雪松味,加速了酒精的作用。
  耳朵里的小钢珠传来女人有些无奈地声音:“表舅我怀疑你喜欢上了一个妖精。”
  妖精此时脸颊正贴在季延被酒劲催得又红又烫耳畔,手臂环过季延的肩膀,拿起已经见底的红酒看了看。
  “我就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小季总喝了那么多呀?”
  季延低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恩。
  沈鹤州轻笑道:“海量。”
  季延已经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双眼呆呆地看着沈鹤州,坐得笔直。
  耳朵里表侄女好像又说了什么,醉得有些迷糊的季延已经听不清了。
  沈鹤州轻叹了一口气:“确实醉得不轻。”
  他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伸手搀季延起身,季延却像是触电一般躲开了他的触碰。
  季延双眼发直,手想去捞桌上那瓶已经喝见底的红酒,却捞了个空,他紧蹙着眉头,搭在桌上的掌心微微收拢。
  沈鹤州双眼微眯。
  在这个时候难免回忆起季临骂他肮脏时激动的神色,说什么庆幸没有碰过他,不然以后每一晚都会噩梦缠身。
  他弯起唇角,讪讪收回了手,也与季延拉开了原有的距离。
  “小季总有助理的联系方式吗?我打电话让人过来接你。”
  季延盯着沈鹤州不说话,思绪变得迟钝了不少。
  沈鹤州唇角的笑意仍在,眼中却多了丝不耐烦:“要不然我打电话让季临接你回去?”
  季延听见季临两个字一瞬,脸色阴沉了下去。
  配上那张本就寒气逼人的长相,倒看得沈鹤州心中升起几分不适。
  正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窜出来打圆场。
  “沈哥。”
  沈鹤州偏头看向来人,弯起唇角,看似温柔的笑容中,却藏着冷漠与疏离:“我认识你吗?”
  少女抓住沈鹤州的手道:“以前不认识,今天不就认识了嘛。”
  沈鹤州笑而不语,倒也没有把少女的手扒开。
  少女假意抹了抹眼泪:“沈哥,你要是不管我表舅,我表舅回到那个冰冷的家,叫天天不应,没人会管他死活的,沈哥!”
  对于季延家里的事,哪怕沈鹤州没有打听过,也还是知道一些的。
  季延是季老爷跟一个小明星生的孩子,季延出生的时候,季临的父亲二十二岁刚刚结婚,没两年就生下了季临。
  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二十二岁的弟弟,季临的父亲恨得牙痒,可奈何季老爷子就是喜欢季延母子,还把手中的大部分股份都转到了季延名下,并表明要是季延有什么事,就把季延的股份全部抛售,将所得金额,全部捐给名为延心的基金会。
  现在老头子死了,临走前还为季延收揽了季家的大权。
  在季临父子眼中他们既忌惮季延,又巴不得他死。
  “沈哥。”
  女人的声音将沈鹤州的思绪拉回。
  他看了一眼已经醉得两眼发直的季延,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你先看着他,我去把单买了。”
  少女急忙道:“沈哥,你的意思是答应今晚收留我表舅了?”
  沈鹤州狐疑:“今晚?”
  少女微愣又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表舅真的好惨的,醉成这样,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就连佣人都不会管他的死活,我可怜……”
  “行了,我先去买单。”
  就当是为了这份同盟关系。
  沈鹤州看了一眼醉酒的季延,向吧台的位置走去。
  少女捂着胸口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季延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多好的机会啊,刚才人靠你那么近,你不凑上去亲一口也就算了,躲什么躲?”
  季延垂下眼帘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少女看着表舅现在这样,心里多少有些无奈,却还是放软了语气:“我给你争取到机会了,你可得好好珍惜。”
  季延苦笑着低下头:“我和沈覃辛一样都是私生子。”
  “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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