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样的场面,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他依旧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这个儿时遐想了很久的‘玩具’。
“那就这样定了,等到这边拿到想到的东西,就会把他送还给你。”
星盗这边也不愿意吃亏,赔了那么多命,损耗了那么多枪械弹药,到头来只得到一只连黑市都卖不出去的D级雄虫。
克拉伦斯拿不出太多的钱,交易也只是帮他们支走柯利弗德,借刀为他的合作对象,消灭了一批对手,并找虫放出科研院关在地底的污染兽,在主星外吸引了兽潮,给了星盗一个进主星谋利的机会。
而蓝斯是这场交易下,星盗那边答应给到克拉伦斯的一点甜头,就是蓝斯。
可惜一只雄虫没有抓到,在霍德华庄园都来不及搜刮,就已经被突然赶来援助的一队A级以上军雌打得节节败退。
好在蓝斯不是一只虚有其表的D级雄虫,在他身上还能榨到利益。
星盗手上没有那么多高级仪器,但一管特殊的催//情剂所带来的痛苦,就连雌虫都不一定能承受,何况是一只雄虫。
等星舰回到这群星盗所驻守的荒星后,红发首领就在等着蓝斯麻药褪去。
蓝斯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
刚醒来就对上了星盗阴鸷的双眼。
“你在科研院任职,新型机甲的项目应该是你在负责,要是能画出机甲的设计图纸,还有具体细节,我可以放你回去。”
蓝斯浅笑道:“不记得了。”
对方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红发雌虫一个眼神,旁边的雌君就给蓝斯注射上了满满一管催/情剂。
这种禁药的感觉,对有上一世经历的蓝斯并不陌生。
不会让虫在药剂里感到欢欣,却会在没有雌虫抚慰中越来越痛苦,模糊的双眼前在此闪现出色块,身体宛如有千万蚂蚁撕咬,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痛苦。
他躺在地上蜷曲着身体,眼神逐渐迷离,手克制不住地去抓星盗的裤腿。
雌虫起身避开蓝斯伸过来的手,语气冰冷:“那蓝斯阁下就好好想想机甲图长什么样,十分钟后,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就只能加大药剂了。”
胶囊仓内,随着脚步声走远,只剩蓝斯在地上痛苦挣扎。
系统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开始向上级发出求助,希望能打开积分商场,却在这时听到了蓝斯的声音。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刚才还难受到在地上打滚的蓝斯,缓慢地坐了起来,后背靠着身后的铁壁,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宿主你没事了?”
蓝斯浅笑道:“还撑得住,我随身空间里有的十二枚微型炸弹,还有一张星球图纸,你按照上面的红点去布置炸弹。”
“宿主你的随身空间不是被他们收走了吗?”
“礼服的第三颗纽扣上还有一个,安德鲁会在爆炸时来救我,星盗会忙着应付爆炸,而无法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这场爆炸在十分钟后?”
“半个小时后。”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还会继续给你打针。”
蓝斯看向在他眼中模糊的球体:“你会让我死吗?”
“肯定不会,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把宿主的命给保住。”
“那就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按我说的办。”
404读取了蓝斯的随身空间正要往胶囊外飞,飞到门口,又停了下来:“柯利弗德正在赶来的路上,其实你没必要以身作局的,他目前所掌握的东西,能帮你扳倒你的敌人。”
“我只信任我自己。”
404叹了口气,第一次恨不得逼着宿主去利用感情来为自己谋利。
只可惜新宿主固执要命,他似乎接受了柯利弗德,但没有完全接受,蓝斯立起的围墙依旧把所有人隔绝在了外面。
接下来二十分钟的时间,星盗一共为蓝斯注射了四针,一度心跳停止,又给他打了强心针跟抑制剂。
蓝斯体内的荷尔蒙混乱,眼神也早已没有了之前安排404任务时清明。
系统想告诉蓝斯在他五分钟前,柯利弗德就已经赶到了,星盗的营地局面混乱,它也把爆炸点和蓝斯在的位置送到了柯利弗德手里,很快柯利弗德就会将他从胶囊仓里救出来。
可蓝斯现在的状态已经听不见了,甚至为蓝斯注射的药剂的亚雌,都说蓝斯精神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损伤,如果再不注射缓解药剂,不可逆的精神损伤极有可能把蓝斯变成傻子。
但他的宿主,现在连点头答应画下机甲的力气都没有。
“……他还没有点头,先注射一部分缓解剂,让他把机甲图画出来,如果他还不肯点头,上刑具。”
战事紧张,红发雌虫已经没有时间再盯着蓝斯画下机甲图,交代了胶囊仓里的雌虫接下来该做什么,就匆匆赶往了战场。
蓝斯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哪怕缓解剂下去,思绪有些清明,也只能透过胶囊舱隐约听见枪弹射击的声音。
“把机甲画出来你也能好过些,我们星盗不是不讲道理的。”
蓝斯抬眸看着面前守着他的亚雌,看身体素质,他能评估出对方至少在C级以上。
他虚弱地开口道:“笔和纸给我?”
“早点松口不就好了,也没必要受那么多折磨。”
亚雌说着赶忙拿来纸笔放在蓝斯跟前,蓝斯想要坐起身来,脱离的身体却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你不扶着我,我没办法画。”
亚雌蹙紧眉头,但看着蓝斯目前的状态还是点了点头,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一遍搀扶着蓝斯,一遍用自身带着触管吸出药剂对准了蓝斯的颈部动脉。
以免再像是之前那只惨死的星盗一样遭了蓝斯的暗算。
蓝斯握着笔,特殊的材质的笔不用力气,就能凭借使用者脑海里的蓝图,在纸上将具体形状绘画出来。
笔随着蓝斯的思想在纸上滑动,亚雌紧蹙着眉头,看着蓝斯的勾线不像是在画机甲的,倒像是在画一个人。
“这只虫跟机甲有什么关系。”
蓝斯笑了笑,从随身空间里载出的剧毒药剂已经刺入了亚雌的大腿。
亚雌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将触管里的药剂全数注入了蓝斯的颈部,他还想在做些什么,毒素比蓝斯之前用的那管异兽毒更加猛烈,十秒钟不到亚雌已经完全麻痹,皮肤呈现出诡异的蓝紫色,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甘地瞪着蓝斯,却什么也做不了。
蓝斯缓缓站起身来,猛烈的催/情药在体内游走,蚕食着他的精神,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小巷里逃窜的夜晚,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心口蹦出来。
鲜血从唇边溢出,对雄虫精神的侵蚀已经达到了极点。
“我随身空间里还有一辆全自动化的移动球,坐标已经定好了,等我坐上去,就会自动给安德鲁发送报平安的消息。”
蓝斯的思绪越来越模糊,手下意识去擦脸,鼻子和嘴唇堵在往外滴血。
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听不见系统在说什么,只感觉眼前似乎有一团光球在引领着他,思绪已经不清晰了。
潜意识里他把眼前的光球当作将他引上移动球的系统,双脚像是灌了铅,却还在努力向前挪步。
身体倒下的那一刻,耳边好像听见了机械的爆鸣声。
还有星盗营地里悦耳的爆炸声……
“我自己也可以,对不对……我本就不用依赖谁……”
第117章
治疗仓里根本没有能够抑制这种违禁药品的抑制剂。
红发雌虫已经在柯利弗德的铁拳下兽化, 断裂的触须在额顶颤动着,已经维持不住人脸,薄膜状的翅膀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
柯利弗德蹲下身, 骨刃毫不留情地将雌虫的翅膀割开, 听着对方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混乱的心绪却仍得不到安稳。
脑海里蓝斯满脸鲜血的样子一次次闪现在脑海里,与上一世蓝斯断气的黑夜相重合。
那个时候白皙的脸上不断涌出擦不净的鲜血,治疗仓的系统音冰冷地提示着雄虫已无生命体征。柯利弗德已经不确定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那场大火中营造的美梦。
不然为什么绝望的场景会再度重叠。
“长官不能再打了,他是重要证虫。”
柯利弗德双眼赤红着甩开身后的桎梏, 受不住骨刃,硬生生斩下副官的小臂。
鲜血流了一地, 副官紧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后, 艰难地提醒着柯利弗德理智:“治疗仓已经调动了所有抑制药为殿下控制体内的烈性催/情药, 长官他们对殿下做的事情上阁法庭不会让他们善终的,请您冷静。”
柯利弗德看了一眼出气多进气少的雌虫, 慢慢收回了骨刃,颓败地向角落走去。
“长官不去看看殿下吗?”
柯利弗德摇了摇头。
他怕, 恐惧从心底溢出,将他完完全全笼罩在了阴影里。
这本该是他陪雄主第一次过生日, 他甚至还准备了惊喜,为什么尽全力赶回霍德华庄园,却还是让蓝斯陷入了险境。
柯利弗德滑坐在了地上, 他脸上、发丝上,身上的军装都沾着大片大片已经干涸的血污。
就像是从地狱里闯荡出来的恶鬼。
治疗舱里又发出了病危的提示,柯利弗德捂住耳朵,明明被困在斗兽场的时候都没那么怕过,现在身体却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治疗仓内。
蓝斯口中涌出的鲜血, 浸湿了呼吸面罩。
军医赶忙为蓝斯注射强心针,更新新的面罩,副在旁边的系统,屏幕上不断闪现出乱码。
好一会,生命体征才再度平稳。
系统无力地落在一角,看着宿主苍白的脸色,小声地抱怨道:“宿主真的太乱来了,等醒过来,真该让你尝尝电击套餐。”
抱怨完,系统飘到外面,看着柯利弗德颓然的模样,双眼变成了两条横线,简单的表情,已经把系统一整个无语住了的情绪给凸显了出来。
“不去看看他吗?”系统飞到柯利弗德面前。
柯利弗德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球,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我答应过宿主,不会让他死的,只是身体上的折磨在所难免,你现在应该振作起来,把我宿主没办法做完的事情做个了结。”
柯利弗德看着系统,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他冒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好像没那么信任我和你。”
“……我知道了。”柯利弗德站起身来,脸上依旧是遮掩不去的疲惫,可他也知道,现在继续颓废下去,这些伤害不会消失。
他能做的就是快些处理好后续的事情,让蓝斯不再涉险。
……
还没有到主星柯利弗德就联系了休伯特帮忙开一条通道,让他能直接进入上阁。
信息是皇子联合星盗虐杀雄虫。
当星舰降落在主星时,柯利弗德已经在休伯特的帮助下开了一条绿色通道,可以带着袭击霍德华庄园的星盗,直接前往上庭。
有关克拉伦斯殿下一系列通敌的罪证,与不久前克拉伦斯殿下与星盗那通贩卖雄虫阁下的视频,一道交往了上庭。
克拉伦斯收到消息比想象中要快,上庭的缉捕令还没下来,他就已经不见踪迹了。
好在被派去盯着克拉伦斯的卫兵在克拉伦斯登上去污染星的星舰时,就已经依靠休伯特越级下的命令将克拉伦斯在闸口拿下。
这是柯利弗德与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第一次见面。
又或者说不止这一次,联系系统给到他手中的视频,几乎能猜到上一辈子跟莱安一起把蓝斯逼入绝境的高层到底是谁。
被扣在闸口的克拉伦斯一直高喊着他皇子的身份,中途还尝试着反抗卫兵,最后造成了五死四伤的局面。
被警卫队用麻醉污染兽的药物给击倒,才为高贵的殿下带上了抑制环,来预防对方清醒后,再次发狂。
柯利弗德见到克拉伦斯时,对方戴着狗环,瘫软在地上。
“电击开到八。”柯利弗德轻声说。
负责闸口处的军雌瞪大了眼睛:“其实打特效药,也可以……”
“开到八,我需要克拉伦斯足够清醒。”
面对着比自己军衔高的长官带着要吃虫的表情站在这里下达命令,再争辩下去那就是傻子行径。
电流声在临时监狱里响起,高强度的电流流过克拉伦斯的四肢百骸,他在疼痛中猛地睁开眼,身体在强电流下止不住地抽搐。
“九。”
“回长官,这样殿下很容易在强电中暴毙的。”
柯利弗德冷笑了一声:“怕什么,不是还有强心针吗?”
“是。”
电流下,克拉伦斯捂着颈部的抑制环抽搐着身体,像是离了水快要干/死的鱼,在砧板上不停跳跃着。
狭小的临时监狱里传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尿骚味。
柯利弗德看着克拉伦斯快不行了,抬手让卫兵停止了电击,为克拉伦斯打了两针强心针,又继续电击。
一直持续到跟随柯利弗德前来的军医表情再继续下去,药物将毫无作用,柯利弗德才停止了这种无休止的虐待。
“把他架上机甲,带回上阁接受审判。”
旁边的卫兵惊得张大了嘴,谁能想到都已经到这种程度,这位殿下居然并未定罪,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却不敢提出异议。
谁受得了柯利弗德上校那会吃虫的目光。
他们敢打包票,如果说太多阻止的话,长官一定会用骨刃刺穿他们的大脑。
柯利弗德道:“将他安排在我的机甲里。”
“长官,在未定罪前克拉伦斯殿下就死了,对你很不利。”
柯利弗德嗤笑了一声,眼神不屑地落在克拉伦斯的身上:“死?对他来说未免太轻松了一点,今天只是个开始。”
不能打死星盗,他还是给对方注射了一针平日里用来审讯罪犯用的针剂,将对方的痛感加到百倍,又在其清醒的情况下硬生生割断了他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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