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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有人知(近代现代)——三喜丸子

时间:2024-12-30 10:58:22  作者:三喜丸子
  “这个月底跟我去给爸妈扫墓好不好,他们忌日的那天。”
  辛月点头,一瞬间又有些错愕,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杨朔好像看出了他的不解。
  “是的,妈妈选择和爸爸出事的同一天,离开的。”
 
 
第27章 心有皈依
  晚上近十点,辛月已经睡着了,杨朔却躺在旁边迟迟无法入睡。
  他垂眼望着窗外那一片茫茫无尽的夜色,星光寂寥,明月也黯然失色。
  他仿佛要被这无边静默吞没了,他的头被一大片黑色塑料布蒙住,口鼻被粘住,布角被轻轻一扯,便勒出雕塑般的面部轮廓…
  天真的很黑,里面只有我一个。
  细软的胳膊贴了上来,搭在了杨朔的腰上。
  他猛的一怔,感受到了胸前酣睡的香甜,一时间胸腔里的节奏被打乱了。
  玄关口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杨朔把辛月的胳膊重新塞回到被子里,被角掖好,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也不回来了。”
  梁叶庭带着一身冷气进了屋。
  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把依旧锃亮的皮鞋脱下换上拖鞋,边走边脱大衣,恢复了平常的松弛散漫,“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睡下了。”
  杨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辛月睡着了。”
  “嗯。”梁叶庭看了他一眼,便走去厨房接水了。
  梁叶庭今天很明显不愿多言,惜字如金似的。
  其实杨朔也不太想说话,他只是想找个有光亮的地方静静的坐一会儿。
  梁叶庭给杨朔也接了一杯水,修长笔直的双腿被剪裁利落的西裤包裹在里面,慢悠悠的走到杨朔跟前,递给了他。
  挨得近了,杨朔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你抽烟?”
  梁叶庭被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问愣了神,而后眯起略显疲惫的桃花眼,“会抽,不常抽而已,没什么瘾。”
  杨朔点点头便没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喝完了玻璃杯里的纯净水。
  最后,还是梁叶庭先挑起了话头,兴许是真的好奇,否则今天他也懒得张开金口。
  “你是怎么知道我跟语程在一起的,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说过吧?”
  杨朔偏过头,真诚且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猜的,就…挺明显的。”
  “啊?”梁叶庭眼尾向上轻挑着,“怎么明显了?”
  杨朔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放的时候还下意识的转头朝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确认没发出多大的声响,才压低嗓音,淡淡的说,“你不是经常和他打电话吗?那个人很明显就是张语程了。”
  “?…就这…!”他默默的给杨朔竖起了大拇指。
  “但是辛月好像是才知道。”
  “这是你们俩的事,我没有跟他说。他知道后什么也没问我。”杨朔顿了顿,接着说,“其实他什么都明白,知道了就没有必要再问了,他就是这样的…”说罢,杨朔抿了抿薄唇,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梁叶庭侧过身看着杨朔,刚才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扫而空,严肃了起来。
  他板着脸的样子和平常随性散漫的时候真的是判若两人,准确来说,狮子扬起脖颈的时候是很有压迫性的。
  但杨朔并没有注意到他面部表情的变化,他的心已经飞到卧室那位的身上去了。
  “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半晌,梁叶庭又缓缓开口。
  杨朔被他出其不意的问题噎的一时语塞,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你干嘛?套我话呢?”
  “有这么直白的套话吗?”梁叶庭不为所动,“不会还没…?”
  步步紧逼。
  “你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何况…何况他现在伤还没好…我…”
  “懂了,要等到他伤好…”梁叶庭强势的打断了杨朔的话,“你俩不是已经在谈恋爱了吗?我就不信你就没点啥子想法。又不是柏拉图。”
  说完他咧起嘴,忍不住嗬嗬笑了几声,又怕声音太大,强行刹了车。
  杨朔睨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你和张语程不会夜夜笙歌吧…”
  “哎,你这家伙…”梁叶庭的火被他拱了起来,瘪着嘴讪讪道,“我也想夜夜笙歌,可人家要出差了,一走就是三个月,今天临走前才告诉我,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骄傲的狮子耷拉着头,眼里的光都黯下去了。
  “工作出差吗?怎么要怎么长时间。”杨朔也觉得时间太长了,热恋中的情侣哪经得起这么久的分离,要是辛月这样,他估计连两天都坚持不下来。
  梁叶庭长长的吸了口气,“嗯,他公司的新项目。”
  说罢缓缓起身,走到阳台边上,掏出一个方正的白色烟盒,一点猩红把茫茫的夜色烫出了个窟窿。
  杨朔不抽烟,他甚至有些厌恶烟的味道,明明是苦辣的熏燎味却叫做香烟。
  也许,只有沉浸其中的人才能了解个中滋味吧。
  他没再多言,抬腿回了房间。
  太阳都升西落,明月盈满还缺,二十几天匆匆滑过。
  两个人度过了一段琐碎又幸福的小日子。
  杨朔白天上班不在家时,上午辛月一般会在书桌前看之前一直想看却腾不出时间看的心理学方面的书。那好几大本他只在杨朔面前嘀咕过一次,第二天就送货上门的大部头。下午午睡过后,便会窝在沙发里看看电视刷刷综艺纪录片,碰到好看的片子便会仔细留着,等着杨朔回来一起看。
  饭菜杨朔还是如往常提前给他留好,等他下班回来再一起洗刷碗筷。
  杨朔说自己是早九晚六的上班族,辛月说自己是早十晚五。早上提前一小时想杨朔到没到公司,今天会发生什么。晚上提前一小时想杨朔今天会不会加班,什么时候回来呢。
  杨朔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整天都黏在一起,不论做什么,只要两个人在一块就很开心。
  梁叶庭因此连续两个周末去亲戚家过了,孤家寡人实在忍受不了这对连体婴在他面前无时无刻的甜蜜暴击。
  为了拯救自己深受重创的心灵,他已经买好了这周末飞往沪市的机票,找他的心头好医医。
  脚伤加上天气严寒,辛月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门了。
  他有时会趴在窗口端望窗外面的景色,然后下意识的就变成了视线搜索杨朔回家的身影。这让他觉得自己活像个深闺怨夫,这一点,他很不喜欢。
  但他并没有向杨朔说明,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出门,受累的就是杨朔,他心疼。
  但还是让心细如发的杨朔发现了端倪。
  这个周五晚上,杨朔提议明天去外面吃饭,说他听说家附近新开了一家菜馆味道很不错,都是辛月喜欢的口味。
  最终,辛月没能拗过一心想他开心的杨朔,满心欣喜的答应了。
  第二天,姑姑留下的牧马人派上了用场,辛月心里的小马也激动的狂奔了起来。
  他们和许多其他的情侣一样,坐在格调舒适古色古香的餐厅里,享用了一顿香脆爽口精致味美的佳肴。
  这是他们在公共场合的第一次约会。
  等餐的时候,杨朔默默的牵起他的手,却被辛月悄悄的藏到了桌子下面。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恋爱的甜蜜填的满满当当,杨朔哪里顾得了这些,他只是笨拙的牢牢的抓着辛月,直到用完餐手都没有撒开。
  餐后,辛月想让杨朔扶着他出门,却被杨朔拦腰抱起,春风得意的走出了大厅。
  心跳陡然加快,脸也烧的滚烫。
  他羞赧的把头埋进了杨朔坚实的胸膛里,像每一个相依而眠的夜晚一样,埋的深深的,仿若要溶进杨朔的身体里。
  顾不得旁边瞪如铜铃一般的眼睛,或冷嘲热讽眼白朝天,或尖叫热烈私语不停,刹那间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要杨朔在,心就有了皈依。
  刚一进家门,杨朔就迫不及待的将他抵在墙上,冰凉的唇瓣瞬间被堵住吮吸舔舐,唇齿被撬开,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过他柔软的口腔,杨朔又一次霸道的咬住他舌上的软肉,上下左右来回的吸吮着啃咬着,发出靡乱的水渍声。
  勉强支撑辛月倚在墙上的那只腿也软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就要化了,化成一滩水了。
  杨朔单手把他捞了起来,托着他的软绵绵的身子往卧室走去。
 
 
第28章 豹子护食
  金灿灿的阳光碎金子一样从窗帘缝里漏了出来,稀稀落落的闪动着,像翩翩振翅的蝴蝶,飞进了爱人笑着的眼睛里。
  辛月懒洋洋的翻了下身,一只手搂了个空。
  他眯着略带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动了动眼皮。
  身旁空空如也。
  垂着的长睫扇动了几下,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在旁边的空地胡乱的摸了又摸,果然某人又留下了便签纸。
  “宝贝
  我去上班了,起来后别忘了吃早饭,在厨房里记得热一热再吃。
  走啦爱你的朔。”
  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绵稠香甜的蜜。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又重新闪回到辛月的脑子里,从光洁的额头到细长的脖颈一路红到了底。
  他趴着想要起身,新换的床单刮蹭到胸前的两颗红粒,窸窸窣窣的麻痛感像电流一样窜到大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刺激着他回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
  然后他又钻回了被窝,蒙着脑袋半天也不肯出来。
  半晌,他终于穿上杨朔给他摆放在床头的睡衣,拄着腋拐去卫生间洗漱了。
  照到镜子的一瞬,看到自己脖子上锁骨上,甚至胸前遍布的斑驳红痕时,惊的他手中的牙刷差点抖落到地上。
  他虽然本身皮肤偏冷白皮,也是容易留疤的疤痕体质,但这浑身斑斑点点的印迹也太触目惊心了。
  杨朔真的很喜欢吻他,但每一次都情难自控的仿佛要把他整个都吞进肚子里。
  辛月想到他从小到大对情事就没什么兴趣,甚至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冲动。
  他还记得青春期的那个早晨第一次发现股间的蠢蠢欲动时,从骨髓深处弥漫攀咬上来的惊恐畏惧,顺着汩汩的加速逃离的血液,爬上喉咙,变成苦猩味的恶心。
  他本能的排斥甚至厌恶身体的这种自然反应,直到后来他已经忘了会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直到他遇到了杨朔。
  那个昨天晚上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缱绻的人,让他的脖子喉结肩膀,甚至连胸前的红粒都被霸占成为他新的领地。
  他第一次在他霸道又温柔的耐心里失了控。
  刹那间,一道白光直冲云顶,哗啦啦啦地炸开成一大片绚烂夺目的烟花。仿佛一道道逆射的流星,花的种子在天空中四射,花儿便在黑暗中肆意的盛开了。
  辛月稍稍往下拉了下领口…又往下扯了扯…
  他又变成那个把脑袋埋进土里的鸵鸟,下意识的涂抹刚才脑子里那些灼热的记忆。
  他突然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一时的脸红心热被将来某天会被完整标记的痛楚所取代,骨髓深处暗暗蛰伏的恐惧又从毛孔里悄悄的渗了出来。
  攥着牙刷的指关节有些微微泛白,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电动牙刷的开关被重新按下,整个房间只剩下“嗡嗡嗡”电流震动的声音。
  辛月自诩从小就练就的隐藏情绪的技能拔群,可猫咪还是被杨朔一次次的看到腹下软软白白的肚皮。
  杨朔黏他更甚,却没有再让他为情事忧心。
  很快便到了拆石膏的日子。
  这天两个人都早早的起了床,一番洗漱后,依旧是“木马”载着他们去的医院。
  这是杨朔给车起的名字,他没说名字的由来,辛月也没多问,但每次上车总感觉有种中了病毒的怪异。
  周一上午的医院,人群乌泱乌泱的一片,就连狭促的过道上都挤满了人。
  医院里暖气开的很足,人人摩肩接踵,光缴费挂号就折腾的杨朔有些微微冒汗了。
  辛月在座椅上等他,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旁掠过。
  “…林飞?”
  刚刚经过的这位突然转身,扭过头来。
  “…辛月?你怎么在这里?”
  果然是他。
  辛月看着眼前这位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神色匆匆的老朋友倍感亲切。
  林飞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辛月,而且还是这样的脚上裹着厚重的石膏的辛月。但辛月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很好,一点病气都没有,反而好像比上次分开的时候还要稍胖了一些。
  视线停留在辛月身上,林飞下意识的弯身坐到了他邻座的椅子上,手里还拎着一袋子药。
  “你这脚怎么了?前两天我给你发微信问你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回事这是?”
  他语气有些急促,语速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辛月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对不住啊,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过我这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天来医院就是拆石膏来着。”
  听到辛月没什么事了,林飞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生气,先不说辛月受了伤怕他担心没告诉他,那既然辛月已经回首都了为什么还不找他,他养伤的这段日子,又是谁在照顾他?
  林飞欲言又止,想问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天还是咽了回去。
  攥着袋子的手指来回的搓着,与塑料袋摩擦发出的沙沙声淹没在医院嘈杂的人声里。
  “…你…现在在哪住?什么时候回来?”
  他极其郑重又认真的盯着辛月看,目光相触的一瞬间,又蓦地移开了视线。长睫不自然的抖动着,心脏却猛的抽紧,静静的等待着辛月的回应。
  像法庭上等待宣判的上诉人,一分一秒都煎熬万分。
  “辛月!”
  旁边的人话含在嘴边呼之欲出,眼前的人影已经笼罩在头顶,黑压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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