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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立果被几双眼睛看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无语地笑出声，“你们真是”
“快说快说。”禹安悄悄把头凑近，急急催促道。
“因果反了。”于立果把事情在脑子里一转，好像确实没有什么不能跟这几个人讲的，“是因为这次我和阿飞黑热搜的事儿就是那个姓唐的卖出去的消息。”
“居然是他？！”吴星雨一惊。他们公司有内鬼的事儿，几人早猜到了，只是之前一直在怀疑是不是哪个练习生管理或者其他容易泄露消息的岗位被人买通。结果居然是这个姓唐的！
“他在这么显眼的位置，直接卖消息就不怕公司查到他吗？”禹安不解。
这不是明晃晃地暴露自己吗？
真有人这么蠢？
“但在于哥说之前，我们不是都没怀疑过他吗？”江翰飞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典型的灯下黑吗？
其他几人一顿，转念一想还真是这样。
SterLa-他们本身，或者进了SterLa-的人都清楚，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SterLa-走下坡路大家谁都讨不了好。相反如果SterLa-发展越来越好大家都能拿到项目奖金。
君不见市场部那些人有多想负责SterLa-这个团，何乐不为呢？
但是这个人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损害自己家爱豆的事儿了。先前在时元那儿，不也对自己手底下的爱豆不闻不问吗？
“之前他不是还卖过那些品牌方我们的假消息吗？这事儿被君君姐和小家电品牌方的负责人联手在圈内把他干的事儿翻出来，后来他在品牌方那儿名声臭了，讨不到好处。”说到这儿，于立果想到对方就皱眉，“所以他转头就跟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联系上了。”
“难怪那些人能拿到公司的监控视频。”他们也反应过来。
“也正是因为他蠢到拿公司的监控视频出去，才锁定到他。然后君君姐和公关部负责人就趁着这个机会联手把他搞出去了。”于立果想起自家老爸说起对方在办公室大放厥词的事情，瞄了一眼江翰飞。没说对方会放出江翰飞的黑料，是因为上次时元被私生围堵在酒店的事儿被阿飞捅出来，结果让他丢脸又降职，这才想伺机报复江翰飞。
反正就算他说了，江翰飞下次遇见这种事儿，也还是会去找时元。
讲完自己知道的部分，于立果没好气地看着几人，“这下满足你们的好奇心了吧？”
“嘿嘿，果然还是吃一手瓜才有意思。”禹安嘿嘿笑几声退到江翰飞身侧，完全不在意于立果的语气。
吴星雨刻意挑衅他，“收敛点吧你，被你粉丝看见你现在的猥琐样子，估计要心碎了。”
见禹安笑着的脸一垮，马上又要跟吴星雨吵起来，江翰飞赶紧往前站一步，“那他现在是被公司开除了吗？”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啊。”果然禹安的注意力理解被引到这件事上，“都这样了，公司不得狠狠跟他索赔。”
“也许吧，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了。”于立果无所谓地笑笑，“跟着我们好几个月，总共就挖到点这些东西，没必要再在意他。”
他们每个人什么行程什么性格彼此了解，要真有什么见不得的黑料，他们还能不知道？
只要做好自己，剩下的就交给公司。
就像他老爸说的，他们是当偶像的不是干管理的，专心做好自己本职就够！
“说的对。”葛文山沉默着吃完整个瓜，“不如想想三专和年末舞台。”
“阿飞之前你不是说有个什么想法吗？”
“嗯，是的。”江翰飞被葛文山提醒，想起之前在脑子里盘旋好久的想法，“那个，就是我们能不能自己做一首歌呢？”
每年年末总是热闹又忙碌。
粉丝们一边忙着给自家爱豆给各大颁奖典礼投票，一边期待着今年颁奖季会看到什么新舞台，又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会发生。
而对江翰飞的小蝴蝶们而言，今年除了在投票上要跟前辈团们大干一场外，更重要的是江翰飞的生日。
去年SterLa-刚出道不久。江翰飞生日过得很简单。正好撞上最大的颁奖典礼举办时间，作为新人正忙着跑颁奖典礼行程，拜访公司发列出需要去拜访问好的前辈们，哪有额外的时间能给他单独庆祝。彼时粉丝数量也不多，粉群也不完善，粉丝们连往哪儿寄礼物都不知道。最后以几人聚在一起，一人尝了一口君君姐买的小蛋糕结束。
今年可不一样，小蝴蝶们从江翰飞巡演期间就开始筹备生日专项资金，定制礼物。
线下生咖免费发放的物料和大屏宣传也早早地提前准备着，还有站姐和画手开放授权，或者自己制作物料给线下生咖加码。
超话里热热闹闹，长期置顶的生日筹备相关贴几乎每天都在更新。
就在各家热火朝天的准备里，今年第一个颁奖典礼如期而至。
SterLa-几人正坐在车里安静等待着出场，车窗忽然被砰砰敲响。
第77章
江翰飞猛然抬头，警惕地看向副驾驶位置上的欣怡，一边蹙着眉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其余四人也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盯着欣怡。
这可马上就到他们入场了。
欣怡被突然敲响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正准备凑近一看究竟，就听外面的人在喊，“请问是SterLa-老师们吗？”
司机师傅看半天后视镜，嘀咕着，“好像是工作人员咧。”
这一小段因为要举行颁奖典礼早早封路，周围都是媒体，不可能有私生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吧？
这样想着欣怡按下车窗，看见真是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悄悄松口气。
后排一直看着情况的几人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
只没等欣怡这口气松完就听工作人员着急地问，“Sterla-的几位老师能先入场吗？”
先入场？
欣怡略略探头看眼前面排着的2辆车，皱眉不解，“这还没到我们的顺序吧？”
“呃呃，那、那个。”工作人员似乎也是个新人，被欣怡一追问，支支吾吾地也说不上原因，手里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
瞧眼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再抬头时带着几分哀求地看向欣怡和SterLa-几人，“就，就是临、临时出了点状况，现在这个男团有、有事儿得把顺序往、往后挪。”
欣怡年龄不大，面相生得柔和。工作人员估计也看着她像个好说话的，一个劲儿地向着欣怡哀求，“帮帮忙吧！就是换个顺序而已，没什么的。”
没料到欣怡听完后十分冷淡地直接拒绝，“我做不了主，找别人吧。”
说完欣怡干脆地按下了关窗键。
刚刚还面露哀求神色的工作人员几乎是一秒变了神色，恶狠狠地瞪了欣怡一眼，又低头看看震动的手机，赶紧往SterLa-前面一辆车跑去。
江翰飞几人坐在后两排看完全程，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嘴。
莫名其妙？
原本神色冷淡的欣怡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几人如出一辙的神情，噗嗤乐出声，“你们几个的表情动作真是越来越同步了。”
SterLa-几人回过神，颇有些尴尬地闭嘴。
居然在熟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葛文山神情恢复得最快，看着还笑着的欣怡问道，“这是？”
欣怡收敛神色，不在意地挥挥手，“肯定是前面有人耍大牌，导致红毯空场了，他们正找人救场呢吧。”
“红毯顺序不是早定好的吗？”江翰飞疑惑。
他记得君君姐和欣怡姐给他们的行程表单里还特别标注了他们这次的出场顺序和预计时间。
“那也不耽误别人想耍大牌啊。”禹安抱起双手懒懒道，“我猜是轮到顺序但就是故意不下车吧？”
“之前看过这种传闻，故意‘冷场’几分钟，这样出场的时候反应会更好。”
“没错，是这样。”欣怡点头认同，“只是这后果”
空场等于冷场，完全是得罪主办方的行为。没点实力背景，是决计不敢这么干的。
“咦？照这么说，那这个空场的是？”吴星雨一边喃喃一边去翻手机里的出场顺序单。
“别找了，是IUE他们。”于立果举起正显示出场顺序单的手机界面，“按照顺序表上的出场时间，他们已经晚了快7分钟了。”
刚刚欣怡探头出去就是在看他们的车，扭头看看车内几人，轻声说道，“IUE背后是K家娱乐，他家有这次颁奖典礼主办方的控股。”
欣怡一句话，几人立即明白IUE凭什么能在他们前两个位置出场，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敢空场。
今年SterLa-的发展速度远不是IUE可比的。
不说二专吊打他们二专堪堪十万的销量和不到Top 50 的音源成绩。后面的代言，杂志，也没一个能干过SterLa-。有次好不容易在东南亚某个小国的销量比SterLa-高，让他们挂羊头卖狗肉，舞弄着春秋笔墨说自己专辑销量高于SterLa-，然后迅速被乐狮的公关打脸，喜获群嘲。
更别提颁奖典礼前SterLa-跑了好几场音乐节和慈善演出，带来的热度和趋势可真不是作假的。
就凭上面两点，IUE也不该跟SterLa-一样，在今年拿到靠后的出场顺序，更只比SterLa-早两位出场。
现在大家明白了，这是中间做了额外的运作才拿到的出场顺序吧。
“不过IUE那些人怎么想的？”于立果眉头轻皱，满头问号，“原本出场顺序来的就不光彩，还非得这个时候耍个大牌。”
“虽然举办方是自己家，但是到场的媒体不是啊？”
“这下一个谁啊？”入口处两边，几位身着典型工装马甲的摄影师摘下防干扰耳机，低头接耳，打听着下一位什么情况。
空场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只是一般空场都出现在红毯快结束的时候。简而言之，就是真大牌快出场压轴的时候，想欲扬先抑，故意冷上10分钟。只要牌子够大，一般大家也就认了。
“谁知道，这后半场还没过半呢吧？”
“空场不罕见，这半中间的时候空场确实罕见哈？”略带些讽刺意味的话在场内慢慢扩散开。
站在红毯尽头的女主持人捏紧手里的话筒，面上尽量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脑子飞速运转着怎么救场。
正焦灼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戴着工作牌的男人跑上前来，对着她低声几句。
她目露疑色，“真是导演跟你这么说的？”
戴着工作牌的男人点点头，捏着工作牌的吊绳提高，向她展示着自己的工作部门。
女主持人点点头，清清嗓子将话筒移回嘴边，“下面有请我们下一位嘉宾。”
“虽然出道时间刚刚过完一周年，但在今年大放光彩的男团：SterLa-！”
“是他们？”
“看时间差不多是他们。”
“老李你傻了吧，刚刚空场可空了十分钟呢。”
“咦，人呢？”
现场的摄影师们原本听到报幕准备跟身边同行唠叨两句就干活儿，忽然发现主持人报过幕，入口处却没什么动静。
这是什么情况？
女主持人也懵圈，面上终于有些挂不住脸，露出些焦急又疑惑的神色。
刚刚那穿白衬衣的男的确实是说导演组已经和SterLa-商量好了让他们来救场啊，人呢？
不料SterLa-几人比她还懵逼。
“刚刚是叫的我们的名字？”吴星雨表情像是要拧在一起，不确定地看向车内其他人。
江翰飞眉头紧蹙，声音却很平静，“我听到的也是叫的SterLa-。”
欣怡死死咬着牙，眼神像是想把搞事儿的人搅碎，“我给君君姐打个电话。”
“别打，现在肯定来不及了。”江翰飞出乎意料的冷静，“主持人都报幕了，我们先下去吧。”
在他看来，等待是最容易让人滋生出烦躁情绪的状态。尤其是毫无预期时间的等待。
就像是点了外卖等待送达的人，在预计送达时间之前，他只会看还有多久。但一旦这一单配送的骑手超时，哪怕只是超过了预计送达时间三分钟还没到，人的心态就会开始变得暴躁。
现在外面的主持人已经报幕。对现场的媒体们来说就是一声外卖即将送达的提示。
他们现在还没出现已经是超时的状态，如果再让他们多等一会儿。对先前空场的IUE的不满就要转移到他们身上了。
“我同意。”吴星雨第一个说道，“欣怡姐也继续给君君姐打电话说明情况。”
“现在我们先去走红毯，如果后面有什么问题我们随机应变。”
“好。”欣怡拿着手机一边答应，一边拨打唐君君电话。
几人对视一眼，默契点头示意，当即不再犹豫。
江翰飞拉开车门。冬天黑的早，不过五点多，已经是夕阳并着路灯一起照明。
因为前面还有两辆车，这里距离红毯的入口还有十多米的距离。
五人下车站定，微微整理自己的衣着，昂首挺胸大踏步地往入口处走去。
正好这时，站在红毯尽头处的女主持人顶不住现场的躁动，不得已压着要颤抖的嗓音再次报幕，“欢迎在今年大放光彩的男团SterLa-！”
“诶来了来了。”
“这是SterLa-是吧？是他们空场吗？”
“狗屁，你不看出场顺序单的吗？”
“你看他们都从后面走过来了，肯定是被推出来救场的啊。”
“嚯，这身姿，板正儿啊！”
在场的媒体人都是老油子，哪会看不出来这点弯弯绕。
就连台上的女主持人肯定是被真正空场那方给哄骗无意识当了帮凶这事儿，那也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但谁都不会在意。
娱乐圈嘛，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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