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高度紧张的陆知衍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的林昔白身上,压根就没注意到盛泽川动作。
他顺着盛泽川的话往下想,紧紧咬住下唇:“是你误导我。”
“你觉得他会信吗?他只会觉得你在勾引我。”盛泽川紧紧盯着陆知衍身上的风景,不紧不慢道。
陆知衍垂着眼,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
他知道,盛泽川说的是真的,从父母去世,他眼睛瞎了后,林昔白就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温婉和甜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耐,烦躁,厌恶,所有尖锐的情绪全都朝他爆发。
尽管他一直安抚自己,林昔白是在外面太累了,毕竟他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从未有过这般大的压力。
可其实内心深处,早已隐隐有种感觉,林昔白之前是装的,现在才是真实的他。
青年被亲吻的泛着绯色的脸颊一点点惨败下来,他眼中透着一点湿软,像是被蒙尘的珍珠,让人怜惜。
“你还有我。”盛泽川轻轻的亲吻陆知衍的眉眼,嗓音低沉,声音里带着安抚人的力量。
只是,陆知衍并没被安抚他。
毕竟他所做的一切,炸裂了一向作为正人君子的陆知衍的三观。
陆知衍脾气是很好的,认识他的人无一不想靠近他,可就算脾气再好,被这么对待,也是会有脾气的。
这个欺骗他,破坏他婚姻的人,还有脸大言不惭。
所有,陆知衍只想狠狠的咬在这个疯子一口。
盛泽川像是看出青年眼中的情绪,弯腰,凑过来微笑道:“想咬我?”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林昔白的声音逐渐不耐烦起来。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翁**动着,可屋内的两个人谁也没理会。
陆知衍看不到男人,可男人贴在他侧脖颈上的唇却感受到一清二处,他深吸一口气,忽地侧头,狠狠一口咬住。
“唔……”
盛泽川疼的闷哼了一声,唇瓣一块肉差点被咬掉,他捏住陆知衍的脸将自己的唇解救出来,望着陆知衍唇上一点鲜血,勾了勾刺痛的唇,拇指轻揩掉自己唇角的血,声音里带着戏谑:“怎么,要谋杀亲夫?”
凌乱的大床上,陆知衍睁着那双失神的眼眸,满脸都是愤怒,唇上那一抹血迹鲜艳,冷静:“滚,你只是林昔白表哥。”
盛泽川没滚,他抱着陆知衍去了浴室,在陆知衍的挣扎中,用领带帮助他双手在浴缸的水龙头上,又用另外一根领带,绑住了他的嘴。
“别出声,宝贝,给你吃个瓜。”盛泽川轻轻的抚摸着陆知衍的脸颊,宛若情人呢喃:“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可不是林昔白表哥,是他想要偷情勾搭的人。”
扔下这么一个炸弹,男人站起来离开了,关上浴室门,丝毫不知道,这个消息对这个温润如玉的青年有多炸裂。
陆知衍震惊加迷茫:【他想干什么?!】
系统:【不知道欸,他不是说让你吃瓜,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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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
盛泽川换了身睡衣,揉乱了头发,穿着拖鞋走出去。
俊美的脸庞上带着睡意,打开门时,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往门框上一靠,睡眼惺忪的看着一脸焦急的林昔白,漫不经心道:“吵什么?”
林昔白一边小心翼翼朝屋内看,一边满脸关切;“我见家里没人,你卧室门又反锁,还以为你出事了。”
盛泽川挑了下眉,俯身,一双漂亮的凤眸含着缱绻的笑意,声音里带着一点散漫:“关心我。”
见到盛泽川勾引自己,林昔白心跳入股,面红耳赤,他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抱盛泽川:“阿川,你可是我爱的人,我当然关心你。”
盛泽川不着痕迹避开,转身朝屋内走,林昔白连忙跟上去。
床铺虽然凌乱,但一看刚才就是有人睡觉,其他地方也不像藏人,这让林昔白心里好受了一些,他走早盛泽川旁边,目光满是爱意的看着盛泽川,道:“泽川,你这段时间对我一直都很冷淡,我还以为你变心,喜欢上我那个废物丈夫了。”
盛泽川伸手挑起他的下颌,指腹暧昧的摩挲他的唇,腔调懒洋洋的:“怎么会,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只是本来就对不起你丈夫,还要在他面前搞暧昧,实在有点愧疚。”
“泽川,他平日里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我觉得,我和他应该两清了。”林昔白仰着小脸,嗓音温婉的寻找着借口。
盛泽川笑意不达眼底,收回了手,语气稍稍淡漠起来:“那打算和他何时离婚?”
“泽川,其实我们已经领证离婚了,只是我一直觉得他一个人不好生活,所以才……”林昔白沉浸在盛泽川对他的关切和暧昧中,一点没察觉到男人的厌恶,羞涩一笑,小声解释。
“那明天我们就去领证?”盛泽川挑了眉,眉眼慵懒。
林昔白眼睛一亮,立刻点头。
明天领证,趁着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正好可以弄死陆知衍!!
将人打发后,盛泽川朝浴室里走去。
果不其然,看见听完全程的陆知衍,脸色惨败,蜷缩在浴缸中。
盛泽川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解开他嘴巴上和手腕上的领带:“听到了?”
陆知衍垂着眼,神色黯然,侧身背对着盛泽川,将自己蜷缩起来,没说话。
明明达到预期效果,可见到青年这副难过的样子,盛泽川心有些难过,他将青年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就算没有他,你还有我。”
“你出去。”陆知衍身体僵了下,他也没推对方,就这么埋着脑袋,嗓音闷闷的。
盛泽川强硬的将人转过来,捏着他的脸颊两侧,再一次吻了上去,他吻一次便温柔的叫一声青年的名字,如果得不到回答,便接着亲吻。
窗外月色逐渐深了起来,床头的台灯洒下昏黄温馨的橘灯,俊美的男人俯身,将温润青年压在床上亲吻,台灯给他们洒落点点光晕,看上去浪漫唯美。
半晌……
屋内响起青年喘不上来气,又满含怒火的哑声。
“盛泽川,你给我滚开!”
等结束后。
陆知衍浑身如同从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喘着气,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
盛泽川抱着他去了浴室,等洗完后,将人又抱出来,很温柔的擦拭干头发,盖好被子,这才自己去了浴室。
陆知衍气的对系统道:【他是不是有病,故意让我听到这些,不就是想和主角受在一起么,为什么还要对我做这种事!】
系统幽幽的道:【有没有可能,其实想要的是你。】
陆知衍斩钉截铁反驳:【不可能,他和主角受才是一对。】
系统心说,这话你都说了几个位面世界了:【那你打算?】
陆知衍沉默了会,说:【我还没察出来原主父母死亡真相,不能离开林昔白。】
正说着,浴室门被推开,陆知衍连忙装睡。
盛泽川走出来,站在床边擦头发时,眼尖的看到陆知衍眼睫轻颤了下,那纤长浓密的眼睫,实在很容易被人发现。
“睡着了?”盛泽川坐下来,嗓音含笑,故意这么问了一句。
陆知衍默不作声。
盛泽川轻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道:“有件事本来想告诉你,和你父母有关,但是……”
装睡的陆知衍一下子睁开眼,着急的去抓盛泽川胳膊:“你知道我爸妈?”
“宝贝,想知道这些,是有条件的。”盛泽川唇凑近他的侧脸,嗓音暧昧低沉,故意拉长了音调:“今晚上帮老公暖暖。”
陆知衍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被盛泽川用手示意了下,一下子明白了。
这是把他当暖炉了。
陆知衍羞愤的脸红透了,将盛泽川手用力拍开,咬牙切齿道:“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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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狗男人,还真是说到做到!
陆知衍愤怒的将男人推开,坐起身,刚一动,就吸了口凉气,抱着他睡觉的盛泽川被吵醒。
“宝贝,在睡会。”盛泽川将人拉入怀里,嗓音沙哑,睡意朦胧。
于是,陆知衍被拉着继续睡。
而睡在隔壁的林昔白,因为激动的半个晚上都没睡着,也因此,今天醒来的非常晚。
等盛泽川这边醒来,穿戴好去了客厅,林昔白也正巧出来。
见到俊美矜贵的男人,林昔白脸上露出灿烂笑容:“泽川,早。”
林昔白发挥自己温婉居家的性格,独自一人在厨房做好了早餐。
迟迟醒来的陆知衍,已经洗漱穿戴好走了出来。
看见陆知衍姿势很别扭的走过来,睁着那没有波动的眸,脸色泛着艳丽,红的有些不太正常,林昔白心里有些古怪。
“阿衍,你怎么了?”他微微皱起眉,紧盯着陆知衍脖子上的痕迹。
脖子上的痕迹很多,且经验丰富的林昔白,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
这脖子上就这么多,那这衣服下,恐怕痕迹就更多了。
陆知衍握着导盲棍的手紧了紧,脸上火烧一样,他垂下眸去轻咳一声,嗓音微微沙哑:“我没怎么?怎么了?”
一向淡定沉稳的男人,此时脸上充满了紧张,似乎是很少撒慌,一眼就能被看出来。
盛泽川静静的看着青年眉眼上的春色,原本清俊的青年,整个人都活色生香起来,他眸色暗了暗,漫不经心的道:“你脖子上很多红色痕迹,昨晚上蚊子看来很多。”
陆知衍僵硬住,这话看似在为他解围,可夹杂了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懂的调戏。
哪怕一开始是被欺骗了,可昨晚上为了父母的消息,他却是自己答应了。
就算知道林昔白不是好的,可婚内出轨……
不不不,不是婚内出轨,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签了离婚协议,还被领了结婚证。
陆知衍自嘲的笑了一下。
林昔白觉得这个说辞不对,他又不是真的傻白甜。
只是,没等他询问,盛泽川已经说起了一会早上要出去的事,林昔白知道是要领证的事,也懒得再探究和或者说深究。
反正只要领了证,在趁机把这个废物男人弄死,就算陆知衍和盛泽川之间真有点什么,也不重要了。
吃完饭后,盛泽川和林昔白出去。
陆知衍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听着离开的动静。
过了会,房间门再次被打开,陆知衍听着脚步声,试探的开口:“是盛泽川请的保镖吗?”
第95章 被觊觎的眼盲人夫(完)
“是我。”保镖声传来。
陆知衍松了口气。
昨晚上他同盛泽川商量好后,打算以身入局。
盛泽川一开始不同意,但耐不住陆知衍坚持,他想尽快结束这件事后,就能远离盛泽川了。
保镖现在家里各个地方安装了摄像头,接着找个地方藏起来。
没过多久,敲门声传来,陆知衍心微微一动,出声道:“谁?”
门外的人很有礼貌:“你好,我们是物业,检查一下天燃气管道。”
很没有技巧的骗人手段,但陆知衍要是不知道林昔白阴谋,当真会一点没防备心的打开门。
陆知衍想了下,还是拿着导盲棍,哒哒哒的走向客厅门。
外面的人没一进门就做什么,而是当真跑去厨房里检查天然气管道。
陆知衍犹豫了下,跟了上去,站在厨房门口,目光涣散空洞:“请问……”
话还没说完,陆知衍就闻道一股古怪的味道,他神色一禀,这些人竟然想让天然气泄露,等上下基层楼都被连累,到时候就算查,林昔白也可以说是他做的,毕竟一个瞎子,不小心碰到了哪个地方,造成这样的事故很正常。
当真是心狠手辣。
陆知衍垂着眼,装作没发现,找了个借口道:“我去客厅等你们。”
他拿着导盲棍,哒哒哒的走向客厅,那两个工作人员见状,也没警惕。
到了客厅,藏起来的保镖也冲了出来。
对方很厉害,不仅制服了这两个人,还及时关掉了天然气,之后审问了这两个人,然后报警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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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察局。
陆知衍握着导盲杖,双眸没有焦距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已经有些凉的一次性水杯,但一口没喝,神情恍惚的看着远处。
刚才被叫来这里,录了笔录,询问状况时,才发现,林昔白不止有杀害原主父母,还是一个专门pua人获得钱财的一个群里的成员。
而他,就是林昔白挑选的第一个对象。
盛泽川赶过来时,就见到陆知衍宛若一个石雕似的呆坐在大厅里的椅子上。
“怎么不回去?”盛泽川面露担忧。
毕竟昨晚上青年虽然见识到了林昔白其中一面,可今天才是真的见识到林昔白更恶毒的一面,作为引狼入室,可能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任谁也不能接受。
盛泽川走到陆知衍旁边,拉过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适过他的温度后,叹了口气:“这不怪你,是林昔白伪装的太好了,你只是太单纯善良,饿不饿,我们先回去吃饭。”
“……”男人语气跟没事人似的,将宛若在冰天雪地里的陆知衍拉出来,大夏天,被空调吹的发凉的手被暖热,他深呼吸着平复好心情:“你来做什么?”
“我也是做笔录的。”盛泽川摆弄去他的手,专心的给他暖着。
他语气太过平静,让陆知衍误以为在欺骗自己,微微皱起眉,抽出手,语气很淡:“事情既然完成了,那我们两清了,希望以后不要再见。”
他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一个力道拉回去,坐在了盛泽川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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