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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我出门一趟。”迪克现在只想抱抱那个孩子。
阿福一直都是这个家的大家长。他只是看着迪克：“晚上回来吗？”
迪克要拒绝的话说不出口，他不能同时惹两个人伤心。
“当然。”迪克还是打算回来，“夜巡有事叫我，其他的我相信布鲁斯可以搞定。”
当迪克离开后，布鲁斯还是保持那个姿势。良久，他轻轻开口：“阿福，我又搞砸了是吗？”
阿福只是沉默把他的牛奶往前推了推。
布鲁斯接过了杯子，手指在杯身上不自觉的摩挲着，“阿福，你也不认可我收养那个孩子吗？”
阿福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布鲁斯，他的老爷希望他说什么呢？“我想这是不公平的。”阿福叹了口气，他当然不忍心拒绝布鲁斯，“您的决定需要更慎重一点，杰森少爷是个很好的孩子。”
何止是不公平啊，这种简直把两个孩子都架在火上烤。
“我想韦恩家不需要养蛊决定继承人？”
布鲁斯被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但是如果两个少爷没有一开始就认识的话，这一切都可能发生。替代品与被替代品，您为什么会觉得这两个人会和平共处？”
布鲁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每一个孩子在他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但是我们总要时间。”阿福了解布鲁斯，所以他不能在他家老爷抱着那样想法去收养那个孩子时还抱着公正的看法。人心总是偏的，那个孩子注定会痛苦。
是我的错，布鲁斯一口气喝完了牛奶，“阿福我去夜巡了。”
阿福平静地收了杯子，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却可以给他家老爷再次思考的时间。养孩子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
当迪克穿着夜翼的制服来杰森给的地址时，整栋房子只有二楼在亮灯。
迪克没有选择走门，他突然想赌一把。左边的第二个窗户是他最习惯爬的窗户，他灵活地爬上去。
他以为自己会碰壁，他以为自己会像壁虎一样砸在窗户上。他无所谓疼痛，这个时候疼痛会让他清醒。可事实上这扇窗户在他靠近时悄然无息打开了。
杰森对奇装异服的迪克并没有表现什么意见，他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迪克，手里翻文件的动作没有停，“就那扇窗户是自动的，算你好运。”
这算什么好运，迪克的心好像被泡入温水，暖呼呼的。
“小杰宝~”他的声音又轻又黏。
没有记忆的他是怎么忍受的了这只黏糊糊的大蓝鸟的，杰森压住上翘的嘴角，“夜宵做多了在冰箱里，要吃自己拿。”
迪克发出了一声大大的抽噎，受不了了，杰宝真的好好。
杰森手上动作一顿，他放下手中的文件靠近还呆在窗户边上的迪克，递过去一杯热水，“怎么了？那边冷，先进来。“
这是又吵架了？
迪克看着这个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小杰森，灯光下，这个孩子柔软又美好。迪克再也忍不住了。他扑过去把杰宝抱在怀里。
“迪克头，你！”杰森被莫名其妙的动作吓到了，骂人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他现强的可怕！
湿润浸湿了衣服，迪克哭了……
第59章
迪克的情绪失控把杰森吓了一跳,他有些无措地拍了拍这个大蓝鸟的背，“怎么了，吵架了吗？”
不会又是老蝙蝠吧,肯定是他。
杰森的眉头皱的死紧,他好不容易把迪克养的活泼开朗的。该死的,毁掉别人劳动成果的都是人渣。别提什么不善言辞,杰森都要吐了。惯的,上下都惯着他！
不过看迪克委屈成这样,难道蝙蝠侠又打人了？
鉴于一些蝙蝠系英雄众所周知的问题,他们的情绪失控往往更加隐蔽,眼泪从来不会是他们宣泄的途径，在人均狂躁症的世界里确实只有拳拳到肉的痛快才能发/泄。但这不是老蝙蝠又对迪克动手的理由！
杰森气的站起来捧着迪克的脸左右打量,“他打你哪了？”
脸上没有，难道在身上？杰森生气地拉着他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这个衣服也没有什么节操,露的吓人。杰森看的迪克身上的陈年旧伤更生气了，“今天早上他才揍过你吧，胡安和吉姆都瘪了。”
迪克抽噎了一声反驳，“没有瘪。”
这个时候还在意你的屁股呢。杰森无奈地揉了揉迪克的头。
他能不能给韦恩报个班,关于如何和青少年正确相处,还有语言的魅力什么的。
迪克想克制自己,对着小杰宝这样哭真的太丢脸了。可是小杰宝真的太温柔了，他拍着他轻哄的时候真的让他幻视了妈妈。
这么好的小杰宝......雾气一点点弥漫上眼眶，他努力按压下来。但悲伤这种情绪就像满杯后的水,专门挑别人安慰时溢出。
迪克已经放弃了。他只是摇了摇头后一把拉过杰森,像是女孩搂着心爱的布娃娃一样埋在他怀里。
低地的啜泣变成了隐忍的大哭。
杰森宁愿见到迪克跳起来生龙活虎说要打他一顿也不愿意看着这个人蔫哒哒地趴在他身上哭的撕心裂肺。他感受着肩膀的湿润,感受那紧紧抱住自己的力道。杰森放弃了询问只是不断安抚地顺着迪克的背。
“别难过，好孩子,别哭。”杰森放柔声音。
他原本还打算和迪克拉开距离，但是这些想法在迪克的眼泪面前早就全盘崩溃，他根本不可能放着这个脆弱的迪克不管。
恢复了记忆有什么用，杰森啊杰森，你的立场一点也不坚定。白月光的杀伤力过于惊人了。
他不由苦笑：“我真的败给你了。“迪克的眼泪让他连最后一点惆怅都没有了。老蝙蝠的窝他还是离远点吧。人与人的相处顺其自然吧，他摩挲着眼前人的头发安慰着。
抛开那些违心的话，迪克是杰森心里永远的黄金男孩，他是布鲁斯眼中最好的罗宾。在犯罪巷时杰森就开始崇拜他了。比起蝙蝠侠，罗宾才是哥谭孩子的偶像。没有人能不喜欢那个划破黑夜的笑容，他一直就该是光芒聚焦的中心。
“sorry~”迪克的声音在抖，他深深将头埋入杰森的怀里。
别说抱歉啊，杰森艰难地环抱迪克，“你没有做错什么。”
迪克的哭声更大了，他反反复复重复自己的抱歉。他愿意在杰森面前敞开心扉，为了布鲁斯，为了杰森受到的一切冷遇，为了自己的姗姗来迟。他是那么难过……
身体的痛苦也算的了什么呢，这只大蓝鸟哭的像是自己死了一样。杰森真的不想哄孩子，“收着点，如果我哪天真死了你再在我墓前哭吧。”
杰森开了个玩笑，他还是喜欢这只鸟儿活泼开朗的样子。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迪克的话闷闷的，他深处一只手捂住杰森的嘴，不让他再说什么地狱笑话。
“快呸掉。“迪克强调。
杰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哥真是越来越迷信了。
不过还真别说，迪克还真的一次都没有参加过我的葬礼，杰森有些感慨。他们的关系中夹着太多的矛盾，所幸每次他都死在迪克前面。
迪克感到背后一凉，他抬头气鼓鼓地看着杰森，“你在想什么很不应该的事情吗？”
还有脾气了。杰森挑眉，伸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水，他知道他的好大哥长得好。天蓝色的眼睛水润而美丽，鼓气的脸让杰森想戳一下。
杰森忍住了，他只是想到迪克的美丽也有自己的一份努力就忍不住笑起来。这只油光皮滑的大猫是我养出来的，他又有点骄傲了。
“你在笑我吗？“迪克有些委屈，他以为杰森在笑他。
“不是。“杰森忍着笑意拍了拍他好大哥的头，用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审判一无所知的人是不公平的，他不想犯这个错误。
“是你太帅了。“杰森拉了拉迪克的脸，真的很帅。
迪克拱了拱小杰宝，“你哥是哥谭最帅的。“
“那请问这个最帅的哥谭先生可以再展笑颜吗？“杰森调笑。
“可以呦。“迪克笑了起来，“你的爱让我焕发光彩。”
杰森也忍不住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真会说啊。不过他坏坏地开口问：“那韦恩先生怎么办？“他可是看到了大蝙蝠不放心地给小鸟安上的窃听器和定位器。
“老男人不参与排名！“迪克坚定diss老蝠亲，”年老色衰的花是不该出现花园的。“
好绝情的园丁，他这该死的土狗笑点，杰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吃夜宵吗？“
“吃！“迪克要大吃特吃。阿福的手艺很棒，但是英国人总有一些奇思妙想。所以论厨艺还是小杰森更胜一筹，他超爱小杰宝。
杰森摸了吧迪克的肚子，瘪瘪的，看来是真饿了。
不过，“你的制服和真空有什么区别？“杰森刚才就想吐槽了，他真的服了迪克的审美了。绿鳞小短裤先不说，这个制服真的丑的辣眼睛。
“不好看吗？“迪克去镜子前面打量自己，“不错啊。”
“如果你的不错是指透气与露肤……”杰森也有点愁，这样出去真的不是给反派发福利吗？男孩子也要好好保护自己啊。
“你把你的设计理念在和我说说，看看能不能改改。”杰森觉得很离谱。
“真的很糟糕吗？”迪克转了一圈。
真的很糟糕而且很伤眼，“女反派会爱死你的制服的。”
迪克没有意识到这个的重要性反而更自信地看着镜子里的人了。
杰森觉得就他哥这个态度翻车是肯定的。他叹了一口气，“明天带你和比利买衣服。”
“哦~“迪克环顾四周，”那小鬼走了吗？“
杰森点了点头，拿出了藏在迪克发丝中的窃听器和定位器扔到了桌子上的隔断器中，“他回福西特了。“
当迪克看见那些熟悉的小玩意时脸就已经拉下来了。他闷闷不乐地看着阻断器，他敢肯定布鲁斯肯定保存了录音。
他是不是有病啊，光是想迪克就气的够呛了。
“害羞了？“杰森揶揄地看着迪克，“这么大年龄了还在爸爸面前哭？”
哼！迪克才懒得理老男人。
夜宵是一个个精致的寿司还有小蛋糕。杰森做了很多，这很明显不是一个人的量。
“杰宝？“
杰森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要夜巡所以多做了一点，毕竟你们可不是一个人。“
迪克心一颤，他的眼睛温软而湿润就那样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孩子。
杰森被他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有些恼羞成怒，“别撒娇。“
这就是撒娇了？迪克嘿嘿一笑，大哥知道小杰宝对他的美色毫无抵抗之力。
看吧，爱看就多看点。在这点上大哥超大方，只要不要被布鲁斯那个老男人哄去了就行。他承认老男人还是颇有姿色的。
杰森看着不知道神游到哪里面露狰狞的迪克也有些无语。这就是自己小时候一直崇拜的黄金男孩？就是一个幼稚鬼。
他转身回归工作。争分夺秒的工作这点还是和提姆学的，那个混蛋在那个世界天天压榨他，害他处理文件都习惯了。公司的事务他很快就上手，失忆的这半年底下人也没有闹出什么风雨。杰森翻着红头罩的报告，细细浏览着内容。
迪克就不一样了，他哼哼唧唧坐在处理公务的小杰宝身边，“晚上的哥谭还是不错的吧。“
杰森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小丑都进去，哥谭也炸过一次了。现在能不好吗？高潮也有不应期。“
天，好大哥呻/吟一声，义正言辞强调好宝宝不能说这些。
行吧，屎一样的义警双标行为。杰森记忆里还有迪克初恋呢，那一大束玫瑰花简直蠢透了。那时候他才几岁啊？
啧，迪克头！
“杰宝，你工作处理好了吗？“迪克蠢蠢欲动。晚上哥谭太平，弟弟也醒了。自己经历了大喜大悲现在多巴胺分泌的不正常，他想寻点刺激。
杰森签字的手一顿，“你想干什么？“
“飙车吹风看月亮！“迪克的眼睛亮晶晶的，思维现在跳跃的很。
已经接到迪克炸街，红头罩集团兢兢业业善后的杰森陷入了沉思，这是飙车上瘾了？
“我们还可以去宇宙飙车。”迪克越说越兴奋，“喊上超人我们直接冲。”
“不怕大蝙蝠了？”杰森没好气地问。
怕什么，勇敢超人不怕困难。迪克已经准备好开口了。天选超人就是你了，克拉克感动吗？
克拉克不敢动，天杀的，他现在还在值班。迪克那小混蛋可千万别喊他。
杰森几乎已经能想象超人惊恐的脸了。今晚如果超人真被喊过来那大蝙蝠真的会炸毛的。怎么办，有点期待。
那到底要不要拒绝迪克呢，杰森颇感趣味地犹豫了一秒，好像去宇宙看月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就在这时，皓月当空出现了一个小人，一个带走钩爪的身影从这栋小屋面前迅速荡过，只留下属于蝙蝠侠的不赞成目光。
杰森失笑，这里可是小别墅啊，这个老男人真的！
“吶！”杰森抬了抬下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黑漆漆身影，“我不会透露你的身份，所以别这么警惕。”
“谁？”迪克转身。
蝙蝠侠的转眼没技能发动。
“你的daddy担心你。”杰森带着笑意开玩笑，“他可能以为我要把你卖了。”
“我把你卖了还差不多。”迪克拿出通讯器找出那个文件，“韦恩？”
“对啊。”杰森豪不心虚地点了点头，他还给自己准备了股权。
“正当商业交易。”杰森端起一杯牛奶，他一直是那个家里最不抗拒牛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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