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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季江野滑动了一下水面，心情彻底变好起来。
“我说好。”
沈星言完全没把这句话当真，只是咂了咂舌。
“啧啧，怎么你这么败家啊。”
“败家吗？”
“不败吗？”
季江野嘴角带着抹沈星言看不透的笑意，却不说话。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季江野那边只有温泉的涌动声跟水流声。
沈星言都放弃了挣扎，反正没人能够看到他在干嘛，索性光明正大地看着视频里的季江野。
只是越看，不知道怎么地他觉得自己的后颈的温度就越高，他一个鲤鱼打挺猛地从床上站起。
“你，你慢慢泡吧，我要去补作业了。”
说话的声音变软了些，还有些慌张。
自顾自地说完话后沈星言便直接挂断了长达半小时的视频电话。
这边被挂断电话的季江野倒是心情更好了，原本他以为沈星言不会接的，说按错了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刚挂了电话，系统就急不可耐地蹦了出来。
【宿主 ！！为什么我又又又进小黑屋了！！】
“鬼知道。”
【但是主系统明明说过，小黑屋是因为宿主正在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才会进去的！】
听到这里，沈星言的脚下一滑。
“什么叫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系统睁着它的“卡姿兰大眼睛”，一副纯洁无瑕的样子。
【统，统子也不知道捏】
沈星言觉得系统像是在故意瞒着什么一样，刚要问它，沈星言的房间门便被推开了。
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沈莘，“姐？”
此时的沈莘心情看起来非常好，尤其是那副满足的小表情。
“走。”她不分由说就拉着沈星言的衣服往外面走去。
“去，去哪？？”
“复查啊。”
这是的沈星言才想起来他好像确实还有个什么复查，是关于二次分化的。
但上次去医院时，医生虽然说他在分化成功时会很难受，但他最近什么都没感受到。
沈莘站在沈星言的身旁，原本脸上的喜色变得怪异起来。
“沈星言。”
沈星言被她叫住，站在了楼梯上，“啊？”
“你身上怎么会有alpha的信息素味道？”
“虽然很淡。”
沈星言抬起手闻了闻。
“怎么还是个酒味的？”
沈星言猛地僵硬，“应该不是信息素吧，酒味是因为我昨晚喝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这种说法也得到了沈莘的不悦。
“喝酒了？”
“青梅酒，不是那种！”
沈莘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外走去，但还是觉得他的身上分明是信息素的味道。
但弟大不由姐，沈莘见他不说，便也没有再问。
两人到了医院，轻车熟路地做了一系列抽血检查，最后才来到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看着手里的检查单，一边看一边摸了摸下巴。
“你这不是已经分化成功了吗？”
“啊？”
第79章 黑暗中令人心动的拥抱
“已经分化成功了？”
“什么意思？”
沈莘脸色凝重，逐渐逼近了那还在用老花镜认真观察的医生。
沈星言作为本人倒是没有什么自觉。
医生见她身上那强大的气场，连忙把椅子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明显就是昨天或者前天就分化成功了。”
沈莘跟医生的目光一同看向沈星言。
“但是我这两天都没做什么。”沈星言愣了一下，开始回忆自己那两天到底是做了什么。
但那两天周五的时候他在上课，什么异常都没有，周六在玩，除了……
他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喝醉的事情。
此刻就连直视前方目光都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医生也有些奇怪，挠了挠自己有些花白的头发，低下头来小声嘀咕。
“不对啊，理应说这么轻松的度过，应该是有外力帮助的。”
“奇怪了，难道是他自己本身体质的原因？”
沈莘看着沈星言的目光里带着些探究的意味。
沈星言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也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医生。
“那我现在这样应该是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危害吧？”
“没有没有。”医生摆了摆手，“没什么危险。”
“这只是我自己个人的猜测，因为二次分化的例子实在是太少，没有能够作为参考的病例。”
“你或许是因为体质的原因，导致了你比其他人度过二次分化要简单一些，没那么痛苦。”
沈星言像是听懂了一样，点了点头。
最后两人又拎着点抑制剂回了家。
回到家后沈莘也有些心情复杂了。
毕竟一直以来都被她当作是beta的弟弟现在突然变成了omega。
而且在沈星言还小的时候，就因为长相的原因经常引起一些死变态的注意。
比起omega她更希望自己的弟弟变成alpha，omega在信息素的博弈当中总是处于劣势的。
想到这里，沈莘叹了口气。
见她叹气，沈星言还没有明白其中的意味。
“怎么了？”
“没什么。”沈莘神情有些复杂，“抑制剂你每个月都记得用，日期记得记下来。”
“抑制剂一定千万要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打电话给我知道没有？”
沈星言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那么上心。
等沈莘一走，沈星言便拎着抑制剂回到了房间，还是对自己转化成omega没有什么实感。
“说到底omega跟beta有什么区别，除了信息素之外。”
“还有那个什么标记之外。”
【宿主，你可千万要听姐姐说的话！】
系统一直在他身旁，只是在沈莘在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
【omega太容易吃亏了】
“我知道。”沈星言知道系统是为了他好，并没有不耐烦。
【话又说回来了，怎么宿主你出去了一趟就分化完成了】
【我在升级之前明明扫描过一遍，你还是有点不稳定的】
“嗯”沈星言目光侧移，“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
“别想了别想了。”
【好吧】
系统咂吧咂嘴，却想起来了更重要的事情。
【对了！宿主！我是想过来给你看小苗的！】
【被姐姐一打岔差点就忘记了！】
“小苗？那就放出来看看。”
沈星言点了点头，把抑制剂一股脑都放在了桌上，自己躺到了床上，侧着脸说话。
紧接着系统便将小苗放了出来，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小苗上面的白色小花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绿色的果实。
【它它它居然还结果！】
【真的是惊呆了，我查了记录，历代所有小苗成长成这个样子的好像就只有它】
小苗就被投在床边，沈星言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它。
沈星言摸了摸小苗的叶子，手指轻点在绿色的果实上，却没有系统那么惊讶。
“果然是小青梅。”
【啊？宿主你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了吗？】
“也没有。”沈星言翻了个身，躲过了小苗伸过来的枝条，却瞄到了桌上的作业。
他两眼一黑。
“啊谁能帮我写作业啊。”
系统见沈星言居然没有跟它一样震惊，越来越怀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沈星言是想要找人拿答案的，但是想起他之前跟沈莘还有季江野放过的狠话。
最终他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了桌子前，笨拙地开始写作业。
虽然一大半都是他看不懂的。
直到写到上晚自习的时间，沈星言也不过写完了两张，还是写得极其磕磕绊绊的那种。
“哎。”
他叹了口气，做好了会被陈能强通知沈莘的准备。
这种状态持续到他来到教室，此刻的晚修教室与平常不同，窗户上都贴上了气球，就连黑板上都站满了人在涂涂画画的。
“怎么回事？”沈星言不解地把陈睿拉了下来。
“今天老陈生日诶！学委说的，他说今天去跟老陈问什么问题，然后老陈说他今天生日请人吃饭，等到学校再跟他详说。”
“班群里都传疯了，大家就都来准备了，来给老陈一个惊喜。”
“毕竟也是大家第一次知道老陈的生日，之前好歹还请我们吃饭。”
陈睿手上拿着红色的粉笔，看着也是兴奋的不行。
“家人们，真没想到老陈跟我生日一前一后啊。”
沈星言这才明白地点了点头，将书包放在座位上。
“沈星言！”
姜子林还在思考着要怎么把气球挂上去，就看到沈星言的影子，立刻朝他招了招手。
“快来帮忙！这个气球贴的位置有点高了，正好你来了。”
沈星言看着他指着点位置，确实是有点高，正好在窗户的上面。
他走到姜子林的身边，踩着旁边的椅子站到桌子上。
姜子林跟其他几人纷纷用双手按稳桌子，以防万一。
沈星言将气球抓在手里，抬高手将气球比在那个位置问了一下，“这里？”
“对对对，就那里。”
沈星言了然于心，将气球后面的双面胶撕开，微微用力按在墙上。
正好这个时候，季江野从后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桌子上的沈星言。
沈星言穿着冬季外套，但没有把外套拉链拉上，因此一抬手，便露出了一截白晃晃的腰。
季江野皱了一下眉， 快步流星地走进了教室。
“贴好了。”
沈星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后便直接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刚跳下来还没站稳，季江野迎面走来，双手抬起十分自然地拉起他外套地两边拉链。
“太好……”
姜子林高兴地转过头去，看到的画面却让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沈星言也没反应过来就被拉上了链子，微微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
“会着凉。”
季江野的语气平淡，仿佛他做的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将拉链拉好之后他的双手并没有从外套上放开，而是顺着滑向领子，“乱了。”
但他的目光却冷冷地看向了沈星言身后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姜子林。
姜子林迅速回神，猛地转过身去，而刚刚那些也一块扶桌子的同学一看他的动静，下意识地也要转过身去。
但是还没开始转就被姜子林给摁住了。
“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帮忙，这边弄的差不多了。”
“没什么好忙活的了。”
他的一再强调倒是让沈星言也听到了，他一下就明白了。
……
已经看到了对吧。
沈星言涨红了脸直接把季江野的手拍开，“着凉我自己会拉好拉链！”
“我有手！！”
季江野被拍开手，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一副受了伤的样子。
“嗯。”
沈星言一看他这样子，又忍不住开始反思。
人家毕竟也是为了自己好，自己这种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太行。
他纠结地咳嗽了几声。
“我……”
“我知道着凉你会自己拉上去，只是我比较担心而已。”季江野与沈星言几乎同时发声。
但沈星言却是只说了声我，便没了什么下文。
难道我真错怪他了？
沈星言撇着嘴，脸上的热度消退，转移到了耳尖上，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声。
“行吧。”
他没有再计较，而是转过身去跟到姜子林的身后。
“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姜子林余光看着后面的季江野发现他嘴上挂着迷之笑容后，瞬间觉得自己这小命是不是要不保了。
“发什么呆呢？”
“啊？”姜子林回过神来，立即尴尬地笑了两声。
“没，没什么，剩下的大家也都布置的差不多了，不过我们还订了蛋糕跟花的外卖，不然你现在去拿一下？”
沈星言想着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下来。
他刚拎回来没多久，负责放风的同学便急急忙忙冲到了教室里。
“来了来了！！”
“目标到达301！”
说完话后同学便迅速将教室的灯关了起来。
众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按照一开始的安排一个个站好了位置，其余没有事的便躲在桌子后边。
沈星言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背靠窗户，小心翼翼地将窗帘掀起一个角，借着外面的灯光。
漆黑一片的环境总是会引起他心里一种莫名的害怕。
但为了不让惊喜被破坏，沈星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整个身体还是忍不住地微微颤抖，甚至直接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还好教室外面并不是很安静，不然就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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