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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近代现代)——绿色毛毛球

时间:2024-12-30 11:29:14  作者:绿色毛毛球
  一旁有了些动静。
  魏晓站起身,修长笔直的腿被束脚裤视觉上拉伸到极致,一双马丁靴带出些不羁,浑身上下主打黑色系,他唇下也有一个环,这么一看,有些像初期见到裴南川做小情人那时的装束打扮。
  只不过不像裴南川那么明媚可人,属于冷艳型,眸光低温且沉,脸也没什么表情。
  “剧组电话要打爆,我先车上等,”卫衣帽子往头上一戴,魏骁冷眼睨着他们:“两位自重,别给我惹事。”
  随后,沉黑的身影消失门外。
  “……”韩泽玉转头看向裴南川,好奇问:“他一向这风格?”
  眼睛好毒,洞察力也够敏锐,旁听没两句就把他俩之间某些不可说的东西了解得一清二楚。
  韩泽玉对于被他人追逐的,那些宠爱仰慕的优越感没任何兴趣,他只享受一个人的臣服。
  刚要跟裴南川直说,手机震动,进来一条微信。
  很简短:【下来。】
  胸口像有烟花绽放,很热烈,又很绚烂的感觉,韩泽玉迅速收起手机,没心思同裴南川多说,也不随便扯了句什么,开门就走。
  街对面,一辆加长普尔曼停在道旁。
  没开进霆新停车场就会略显招摇,一眼就能打上。
  车窗落下,露出白耀那张脸,眉目英俊,气质傲人。
  裴南川眯了眯眼,他正对窗,看得分明,站起身,随手捞过椅上的外套,叮铃一声,他推开门。
  店外,他就站在檐下,歪头望着这两人。
  视线中,韩泽玉跑着过马路,天冷,他外套没穿,跺着脚,开门就往里钻。
  以韩泽玉低头看手机的那一秒为切割线,一前一后,泾渭分明,若是用画笔描绘,一个是荒漠孤树黄沙漫天,一个是沙滩阳光碧海扬帆,底色截然不同。
  这样清晰的转变,没人不会动些心思琢磨,裴南川是纯情一些,但也有限度,他没那么迟钝。
  也不知怎么,忽然记起在East Lake酒店餐吧那次,白耀来找,跟他和韩泽玉相对而坐,当低腰捡勺时,看到了桌底下那一对皮鞋和小白鞋。
  微妙,朦胧,且暧昧不已。
  事情往往就在某一个莫名的点上灵感爆发,心头有什么在悄然滋生,一些荒谬,大胆的猜测。
  “韩泽玉。”
  对方闻声回头,裴南川抬高手上的衣服,说他外套落下了。
  叫的声高,不仅当事人,路旁不少行人也循声在看。
  白耀侧了些头,眼光错开韩泽玉,去看街对面的裴南川。
  韩泽玉回身,风一般又穿街而回,好像有多么心急,在白耀看来,像一只花蝴蝶扑向独属他的那一片花园。
  在他眼里,裴南川伸展两臂,还有个接下韩泽玉的动作。
  白耀很缓慢地眨了下眼。
  而后靠向后座,样子有些冷淡,懒懒地看着一街之隔,在一起的那两人。
  韩泽玉道了声谢,随手往裴南川那边一抓,正要转身,对方又把他拉回来,好巧不巧,外套的线头挂裴南川表带上了。
  金属表带扣锁,线绕了蛮多圈的,裴南川拆着,随口道:“在跟小哥哥拍拖啊?”
  手上略微一顿,韩泽玉不动声色,坦然直视裴南川,告诉他,那叫约会,有事聊的那种。
  接着,又说:“咱俩不才约过,裴老师。”
  两个大男人在路边头碰头,像在专注研究什么,过来过去不少人侧目。
  道旁的普尔曼熄掉火,车窗直落到底,一条胳膊探出车外,手指不断在敲。
  解不开,韩泽玉直接要扯,裴南川帮他,轻笑道:“可还没约完,裴老师不开心呢韩先生。”
  “……”
  砰砰砰!!
  很重的几声拍车响,俩人一起抬头,保姆车就停在同侧,魏骁推开车门,对两人高叫道:“你们疯了是吧!”
  已经有人驻足站定,交头接耳,还有举起手机要拍的,裴南川戴上鸭舌帽,挂好口罩,一双眼睛极黑,盯着韩泽玉。
  兴致大起,他上手一通乱揉韩泽玉的发。
  告诉他,去吧。
  “裴南川,你手真够欠的。”韩泽玉晃着脑袋,捋头发往对面走,留下裴老师在口罩后笑得眼眉弯弯。
  随后,裴南川神色一变,定定注视街对面那辆车。
  窗缓缓升起,将里面那张形如雕塑般木然,空无表情的脸最终遮尽。
  韩泽玉抱着外衣进车,普尔曼属于高端商务款型,车内公务电话,传真机都有,内饰纯黑,顶灯淡雅,与前排驾驶位的隔板厚重,隔音性能极佳,专为一些私密会晤之用。
  白耀没抬眼,专注在笔电上。
  车缓缓启动,很久一段时间,车内除了按键音,再无其他。
  这并非一个令人满意的重逢场面。
  韩泽玉微微蹙眉,对白耀无形中透出的冷意不解,是大街上等太久不开心了?起初涌出的欣喜逐渐变淡,最终冷却。
  韩泽玉自嘲般笑了下。
  不过目光没动,仍就凝在这人身上。
  很快,他发觉白耀似是比之前视频上还要清瘦一些,西服显得比上次见面要宽松,眼底也略有些淡影,露出一些遮掩不住的疲态和颓然。
  这一段时间霆新并未有什么困顿和熬人的事,韩泽玉怔怔看着白耀,在脑内飞快检索排查。
  助理做了两月有余,他现在对霆新已经了如指掌。
  “我有说过,”白耀淡声,响在车内:“允许你看我了么。”
  声音不再有哑音,至少没在咳嗽,韩泽玉放了些心。
  也许让这么忙的一个人等,且等很久确实不妥,于是他解释道:“我衣服落下了,不是去取”
  “衣服?”对方不认可:“你确定不是‘人’?”
  “……”韩泽玉若有所思,目光变重,开始认真观察起小哥哥。
  白耀关上盖,迎上韩泽玉目光:“跟裴南川睡了?”
  也许是裴南川当他合约情人时,又或者,是之后与裴南川合作影业事务……白耀眯了眯眼,妄图从韩泽玉脸上洞悉些什么。
  两人心思有异,各怀鬼胎,彼此的目光辛辣,灼热,互碰互撞,交织缠绕,谁也没有先移开。
  这就是场较量,争斗永远不会消失。
  韩泽玉轻笑出声,靠上座椅,态度有种说不清的模棱两可,不置可否那个样子,把是否跟裴南川睡过这件事摆得暧昧不清。
  这就已经开始攻城略地了。
  既然吃醋,那就再吃多一点嘛。
  韩泽玉形不露色,他不语,直接拿了手机回邮件,铁了心不予理睬,他得报上车那会儿这位闷着吃醋就那么晾着自己的仇。
  车内静下,只有车轮滚动碾压地面的细碎声。
  树影和日光不断在车内穿行。
  凝滞有些过于久了,韩泽玉怕自己玩过火,一时间没那么坚定,心生动摇下,他很轻地一蹙眉。
  仅仅就是这么个极难察觉的微表情,使得手机被强行没收,直接扔到一旁坐上。
  韩泽玉极度惊愕,一抬头,白耀的唇就覆上来。
 
第56章 最会哄人的白董
  56.
  敌不动就敢妄动。
  败于这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兵家常识,韩泽玉深刻反省,极力反抗。
  白耀眉尾这么高高一挑,手攀上韩泽玉后颈,力度甚大,吻得极深。
  整个身体形成下压态势,极力沉向韩泽玉,将对方包裹,按进胸膛,嵌进皮肉里。
  给予对方最真实的感受。
  用重而猛的心跳提示他有多渴望,是这么久积蓄以来关于相思,关于想念,关于爱恋,全部结结实实,毫无保留地输送给对方。
  几件衣服,两层皮肉,隔不住彼此愈发浑厚劲猛的心跳,这是最有效,最行之可行的安慰剂。
  什么烦躁,不安,猜疑,忧虑统统不见,只剩下粘稠不散的气息和不断升温的身体。
  小别后的亲吻太过殷实,分开后,韩泽玉呼吸急促,还非要装无事那样神色平平。
  兜里揣着烟,急迫地咬出来一根,在揉搓成团的外套内好一顿翻找,就是没火机。
  其实后座内嵌的置物箱里就有,白耀也不提,一旁兴味颇足地观看,近乎欣赏。
  倔强的男人一口把烟吐掉,催动内力,暗自调息。
  他阖上眼,闭目养神。
  白耀故意打开升降影屏,电台正在播情歌,浅浅地,放出一些悠扬曲调。
  冲动过后,其实事情就变得显而易见了。
  若真是跟裴南川有过什么亲密接触,关系越了界,就根本不会在这人眼皮底下堂而皇之钻入其他男人车中。
  韩泽玉这样的人,心思玲珑,手段超凡,怎会把这样的事玩得这么笨拙。
  根本就是自己平白无端地喝醋,不过对此,白耀没一点反省。
  他冷淡着,对韩泽玉问责:“睡是没睡,头发却让人摸了一下。”
  “……”
  韩泽玉眼都懒得睁开,不想理睬。
  这人便得寸进尺,手指蜷起,故意蹭他的脸,韩泽玉无动于衷,白耀就把它理解成一种变相怂恿。
  于是,指腹下滑,来到唇上,揉一揉,按一按,像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又要吻下来。
  韩泽玉一样冷腔,闭着眼,淡淡开口:“你妈还摸过你头,是不是我也得抗议。”
  白耀太久没出声,空气这刻凝滞,这种反常的对话间隔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韩泽玉眉心一皱,睁眼,转脸去看。
  正撞上那一双深黑的眼睛,暗色,阴郁,似乎又透着几分偏执。
  深深地看着自己,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重。
  韩泽玉一看过来,即刻收敛。
  白耀又恢复惯常那样自控得当,眼中半点情绪不存,只随意着,像在开玩笑:“我不反对,来,找我抗议。”
  说着,手一抬,大度地任由处置。
  很突兀,手机铃声此刻响起,响彻车内。
  一般情况下,白耀比较倾向震动,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密情景,他都不爱过于干扰旁人,今次这样,且音量还这么重,实属少见。
  很大可能,是在等什么比较在意的电话。
  韩泽玉主理白耀的事务,不免对这通电话敏感,耳朵一瞬长大,暗暗催动听觉神经。
  电话一端貌似很嘈杂,漏音极重,韩泽玉凝神,一声女人歇斯底里的高亢尖叫突然骤起,直穿听筒,隐隐荡在车中。
  韩泽玉眉间猛然一抖,他有被惊到,不过立时定神,凝向白耀。
  电话内容他不得而知,能够抓到的线索也就只有这人一些面部特征。
  可惜,滴水不漏。
  一丝最细微的波动也没有。
  韩泽玉有时觉得白耀真是个天生的演员,演技精湛,随心所欲表演。
  你能看到的,是他让你看到的,你能获知的,是他给你开通的权限。
  韩泽玉真有些恼,在白耀身上他没有要求很多,一个曾经彼此不容的对手肯顺从自己不可理喻的荒诞感情,不合就对抗,想要就陪伴,予取予求,任他采撷。
  仁至义尽。
  可,怒意就是难以遏制。
  白耀语气也极为寻常,告诉那边,他已经动身,飞机三小时后到。
  韩泽玉飞快一看窗外,车是在机场高速上,根据两旁提示路牌,到达机场差不多也就还半钟头。
  人就是会轻易被心情左右。
  浓情蜜意时想到的是如此分身乏术也要与自己同走一段路;情意低沉时就只一个想法,不过就是过来搞一搞自己。
  白耀仰头靠座,手臂松垮地垂落一旁,手机瘫在掌心,像是再无力去握。
  天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厚重地沉下,车就这样一路开往前方阴霾。
  扔开手机,男人这么躺着,向车内另外一位展开双臂,要抱:“过来。”
  韩泽玉一动不动,只沉声问,谁打的。
  白耀还是那句,过来。
  知道无用,一个字也问不出,韩泽玉发起狠来:“我这人脾气不好,搞不到来电那人名字,就别下车了。”
  “过来,韩泽玉,”白耀嗓音一瞬沙哑,似乎是故意添了点喘:“你不想做么?”他又说:“白开这么大的车。”
  “……”
  不得不膜拜,这人花招无穷无尽,就是那么精准摆布韩泽玉的脾性。
  有那么一刻韩泽玉还真就这么想想先快乐再吵架,放纵后提了裤子不认人才好,反省自己如今良善又礼貌,那个阴险狠毒的小恶魔真是消失太久了。
  他狎昵地睨着这个男人。
  最终解开安全带,过去两手撑于座位,俯低身,鼻息可闻那么近。
  小白鞋踩在皮鞋之上,轻轻捻转,昭示主权和高位。
  男人鼻息放浓,一拉一抱,就把韩泽玉摆到腿上。
  指腹细致地在后颈摩挲,像在找什么。
  韩泽玉缩着脖子,困惑地掀眼看,白耀依然闭目,懒懒地躺着。
  之后,在某个位置手指停下。
  那里触感上有些粗质,是白耀之前咬的。
  应该是还未完全褪去的皮肤疤痕,一圈斑斑点点的牙印。
  有些人皮肤比较特殊,这是瘢痕体质和过敏体质加持形成的,就像韩泽玉曾经贴于踝处那个纹身,遗留下来的贴痕,一年半载也未必消除,这些人的身体就是这么奇妙,便于留下痕迹。
  指尖下那种皮质瘢痕的涩意摸起来很舒服。
  白耀那次咬得是狠,也是考虑到韩泽玉身体这种特异性,他要好好地实验与观察,看看到底多长时间会完全消失掉。
  好久好久的话,那就继续制造,落到可以落的每一处。
  他喜欢这样,像打上某种专属的封章,不让别人碰。
  总摸一处,还是感官迟钝的后颈,搞得韩泽玉火满胸口,有些等不及地一把扯开白耀领带,粗野地落吻。
  白耀西服革履坐在位子上,反倒这时开始有条不紊,将一直在放的电台乐曲调高了几格音量,随意逢迎了几下,便举高手腕,捋开袖口看表,随后颇为苦恼似的“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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