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竟然就这样被水淹死了,连炮灰都当不上!’
‘不过我好歹救了一个小孩,老天爷你大发慈悲把我送回去吧!’
咕噜咕噜……
“嘶~”
‘好痛!我还活着吗?’
“小朱,小朱,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曲旷豕眼睛还没看清楚东西,就被大朱一把抱进了怀里。
曲旷豕睁开的眼睛立马闭上了,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想。
‘啊!为什么我还在这,我现在活着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被那些人知道我救了他们要杀的人迟早也是要死的!’
大朱可不知道曲旷豕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已当作弟弟的人差点救死了,哭得十分伤心。
曲旷豕被大朱哭烦了,开始哄他。
“大朱,你别哭了,我还没死呢!”
哄得很好,下次别哄了!
大朱立马拉住曲旷豕的手,抽噎着要他‘呸呸呸’。
“小朱,别说晦气话,快呸!”
第5章 出宫入邸
曲旷豕看着大朱红肿的眼睛,无奈的按照他的要求呸了三声。
“呸呸呸!大朱你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曲旷豕拍着大朱的背安慰,对自已没有穿越回去还是有些遗憾。
“小朱你以后别乱跑了,那些公子哥自有仆从相救,哪里用你拿命去拼!”
大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出的话带着一股独善其身的意思。
曲旷豕沉默下来,在心中默默腹诽。
‘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能活着谁也不想死吧,况且他还那么小!’
曲旷豕回想起那个在湖水中散发着点点温暖,洁白柔软的身影,并不后悔救下一个无辜的小孩子。
“我知道了大朱哥哥!”
大朱看着曲旷豕低头沉默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小朱,你这次救的是工部侍郎巫马葛家意外落水的小公子,巫马夫人把你要了过去。”
“如今那小公子昏迷不醒,留在宫中让太医诊治,等他好了你就能跟着出宫了!”
曲旷豕这次是真惊了,先不说那小公子不是意外落水。
按照常理来说自已救了人不应该给钱感谢吗?怎么还要过去给他们当奴才!
曲旷豕听着大朱话语里的笑意,感情这里的大户人家都是这么谢人的!
“我能不能不出去?”
大朱笑着叹气,对曲旷豕天真的想法有些无奈。
“小朱,我们被买进宫就已经没了自由,以后去哪儿更不是自已能决定的。”
曲旷豕沉默,曲旷豕烦躁。
‘啊!不知道凶手是谁,那个小公子现在没死,他们肯定会再动手的,我现在去那什么巫马葛家里岂不是很容易死吗?!’
‘那些人知道没弄死那小孩,之后不就要弄死破坏他们计划的我了吗!’
‘我只是想好好茍着,我怎么那么惨!’
曲旷豕现在十分痛恨当时闲逛的自已,内心流下一万米的面条泪。
“大朱,小朱醒了吗?夫人来了。”
曲旷豕现在是那小公子的救命恩人,被安置在了耳房里。
大朱听见白云的声音,立即起身擦干净脸打开房门。
“白云姐姐好,小朱醒了。”
吴若彤在白云的搀扶下走进耳房,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更拥挤了。
曲旷豕和大朱按照规矩给她请安行礼,便安静的等着吴若彤问话。
“小朱,抬起头来。”
曲旷豕缓慢抬起头,眼睛向下看着并不直视吴若彤。
“是,夫人。”
吴若彤看了一会儿,颇为满意的点头。
“是个端正懂礼的,可愿出宫伺候暝儿?”
曲旷豕再行谢礼,对着吴若彤正声回道。
“多谢夫人赏识,奴才愿意!”
吴若彤接过白云手上的荷包,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
“这些拿去,吃些好的补补身子。”
曲旷豕弯腰小步上前,双手拿过银锭放进怀里。
“谢夫人赏赐!”
见曲旷豕拿了银子,吴若彤便让白云扶着起身。
“你且去收拾细软,申时三刻随我出宫。”
大朱和曲旷豕对着吴若彤的背影行礼,“是,夫人。”хl
白云回头看了身后的两小太监一眼,笑着和吴若彤低语。
“夫人,大师说得果然没错,公子的第一个死劫破了,日后有那小太监在公子一定平平安安的!”
吴若彤看着身边白云喜上眉梢的欢乐样子,嘴角也勾出几分笑意。
“希望那小朱真的有用,能保我儿长命百岁。”
曲旷豕看着吴若彤和白云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立马关上了房门。
“大朱哥哥这个你拿着,日后探亲你记得来找我。”
大朱看着曲旷豕塞到自已手里的银子,推拒着不肯拿。
“这是你用命换来的,我不能要!”
曲旷豕直接把银子塞进了大朱怀里,抓住他的双手。
“那夫人看着是个大方的,我去她手下做事肯定少不了银子。”
“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拿着银子至少不会挨饿受冻。”
大朱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自已当作弟弟的人先是昏迷现在又要分别,他心里不好受。
“好,小朱,你好好的!等到了探亲那日我去看你。”
大朱和曲旷豕就这么仓促的分别了,自此被宫墙两隔。
曲旷豕跟在白云身后,和吴若彤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孩对上视线。
‘哎呀!这就是我救的小屁孩,别说,还怪可爱的!’
巫马暝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歪着头对着曲旷豕笑。
曲旷豕立马被可爱的小孩子捕获,想上前捏一捏那肉乎乎的小脸蛋。
曲旷豕低下头,阻挡巫马暝的魔法攻击。
‘不能捏,不能捏,不能捏!’
出了宫门,吴若彤抱着巫马暝坐上马车。
曲旷豕回头去看那朱门琉璃瓦,心中竟然觉得解脱。
‘原来我那么讨厌皇宫吗?但是去了巫马宅邸也是当奴才啊,有什么不一样呢?’
事实证明还就是不一样,至少见不到那么多需要跪拜的人,曲旷豕的膝盖都没那么软了。
曲旷豕刚进巫马宅邸还没等安排住处,就被管家带着去见了巫马葛。
“奴才小朱拜见老爷!”
巫马葛放下茶杯,转着手上的扳指。
“既已出了宫进了巫马家便换换规矩,起来回话。”
曲旷豕巴不得站着,麻利的起身站好。
“是,老爷。”
巫马葛不说话,曲旷豕就安静的站着任他打量。
“我且问你当日情形如何,老实了答。”
曲旷豕心中一顿,看来这巫马葛知道点什么!
“老爷恕罪,那日奴才亲眼看见公子被推进了莲池,醒来后却听公子是意外落水,故而不敢妄言。”
“奴才瞧着那三人不像是宫中打扮,怕是哪家带来的仆从。”
曲旷豕把一个胆小害怕的小太监演得活灵活现,说完还抖着身子求饶。
“奴才是临时被调去御膳房打杂的,人微言轻断不敢欺瞒老爷,求老爷开恩。”
也许是曲旷豕演得有些过了,让巫马葛有些骇然。
‘我有那么恐怖吗?只是让他老实说话,怎么像我要杀他一样?!'
“知道了,海金带他下去,让夫人安排。”
巫马葛挥了挥衣袖,海金便提着曲旷豕出了门。
“小朱你不要害怕,老爷夫人都是善人,你又是公子的救命恩人,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第6章 墨兰墨竹
曲旷豕抱紧自已的小包袱,在海金慈祥的眼神下点头站好。
“是,多谢海叔提点!”
海金笑着抚摸曲旷豕的头,牵着他往后院走去。
“你是夫人从宫中带来的,又是公子的救命恩人,日后就跟在公子身边伺候。”
“公子年幼,正是顽皮的年纪,你需小心照看。”
不管海金说什么,曲旷豕都乖乖的点头应下。
‘那小白团子看着就乖乖巧巧的,哪里顽皮了!’
‘唉!出了宫我也还是当奴才的命!’
曲旷豕已经穿越多日,却还是对自已的身份不满,奈何现实难以改变。
曲旷豕跟着海金自前厅到了巫马暝的暝深院,入住了离主室最近的下人房。
“你且先歇着,晚些时候公子身边的大丫鬟,墨竹和墨兰会同你交待如何伺候公子。”
曲旷豕看着宽敞明亮,还是自已一人居住的屋子十分满意,连带着响应海金的话都有了几分真心实意。
“是,海叔,我一定伺候好公子!”
‘不就是带娃吗?没问题!’
曲旷豕满脸笑意的送走海金,关上门倒在了自已的专属大床上。
‘哎!这有了身份就是不一样啊!都不用睡大通铺了!’
墨竹看着曲旷豕紧闭的房门,伸出手指戳了戳身边的墨兰。
“兰姐姐,你说他是不是太守规矩了,怎么缩在房里一直不出来。”
墨兰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墨竹活泼好动的指头。
“他是宫里出来的小公公自然懂规矩,哪里像你没个正形!”
墨兰点着墨竹的鼻子打趣她,伸着手臂去敲曲旷豕的房门。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回响,屋内却没一点儿反应。
“兰姐姐他怎么不来开门,是不是不想搭理我们?”
墨兰捂住墨竹胡言乱语的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小朱应当是睡着了,听白云姑姑说他当时是昏迷了的。”
“如今公子还病着呢,他应当还没好全。”
墨竹稚嫩的眉头皱起,不过豆蔻年华的女子脸上泛起愁思。
“公子是吃了晚膳喝了药才歇下的,他这么饿着又病着要什么时候才能好,我去大夫那给他讨碗药来,”
还不等墨兰回答,墨竹便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墨兰笑着摇摇头,也没说曲旷豕的药早就备好了。x
‘让这小丫头操心一番也好,省的总是如此跳脱!’
“小朱,小朱,吃夜食了!”
曲旷豕迷迷糊糊的的从柔软的被子里钻出来,光着脚拉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曲旷豕猛的清醒尴尬得脚趾抠地。
曲旷豕低下头,整个人站在屋里比墨兰的肩膀还矮几分。
“墨兰姐姐。”
墨兰看着和墨竹一样大,却比墨竹还矮小瘦弱的曲旷豕,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小朱不用急,夜食在厨房留着呢,先穿好鞋。”
曲旷豕看着墨兰眼里的怜爱,不自在跑回了屋里。
‘啊!我也不想装可怜啊,实在是原身看着太可怜了!’
等墨兰再看见曲旷豕时,他已经打理好了自已。
可墨兰看着曲旷豕有些发白的唇色,说出的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公子这几日还需养病,你先跟着我和墨竹做事。”
“待公子好了便该请先生启蒙了,那时你便跟在公子身边服侍算是公子的书童。”
曲旷豕满脑子都是吃饭,装模作样的应下,其实根本没记住。
墨兰看着曲旷豕强打精神依旧恹恹的,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不急于一时,便先如此吧!’
“小朱弟弟,小朱弟弟,快喝药!”
“韦大夫,刚熬好的,正合适入口。”
曲旷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灌了一大碗苦药。
“呕!”
曲旷豕难受的捂住嗓子,接过墨兰递来的水喝了一口。
还不等曲旷豕喝第二口,嘴里就多了墨竹塞的一颗糖。
“小朱弟弟,快吃!”
“这是韦大夫给的姜糖,去苦驱寒最好了!”
曲旷豕的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短短时间就经历了苦、甜、辣三味。
墨竹嘴里也含着一颗姜糖吃得津津有味,曲旷豕却对口中辛辣的糖接受无能。
不过到嘴的糖曲旷豕也不可能吐出去,几下嚼碎了喝着水眼前咽下去。
墨兰无奈的看着墨竹,伸手戳了一下她鼓起的腮帮子。
“这糖有那么好吃,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吃夜食!”
墨兰转身去灶台,墨竹笑嘻嘻的跟过去端菜。
“糖哪有不好吃的,我一会儿就吃完了!”
“小朱弟弟快来,就剩我们没吃了。”
曲旷豕放下茶杯,跟过去帮忙,看着白米饭和炒菜忍不住咽口水。
‘出宫真是太棒了!看来伺候小公子比当洒扫太监舒服多了!’
现在的房间、食物和宫里的对比起来,曲旷豕简直不要太满足。
曲旷豕的眼神太明显了,墨兰笑着给他压实了米饭。
三人坐上桌,墨竹嘴里有糖,便拿着筷子给曲旷豕夹菜。
“小朱弟弟你太瘦了,多吃点!”
曲旷豕看着墨兰动筷子才开始吃饭,谁让他现在地位最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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