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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今乘幻电来/师尊卸下了机械臂(玄幻灵异)——鳄人行山

时间:2024-12-31 09:53:39  作者:鳄人行山
  “嗤,那是你消息不灵通。”
  “怎么,你知道啊?”那人不服气地瞪了一眼。
  这人气定神闲地回道:“知道啊。”
  “那你说,青鸾珠在哪?”
  “今晚秘境寻宝你给我上供三颗宝珠,我就告诉你。”
  那人咬咬牙:“行!”
  这人压低了声音:“青鸾珠…在轻氚阁手里。”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变,但也没变太多。
  有人慢慢挤出一句:“合理。”
  唐臾问:“轻氚阁很强?”
  “很吓人。”回答他的人露出一个牙酸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他们很邪性,神出鬼没,别惹。”
  “据说走虎试图从轻氚阁手里抢青鸾珠,不仅没抢到,自己还全军覆没了。”
  哟,走虎,老朋友了。
  ——原来设陷阱让他们栽了的就是轻氚阁。
  唐臾回忆起一些细节,脑子转得飞快。
  那两个漂亮少年恐怕就是轻氚阁的,确实“邪性”。
  “你好。”
  唐臾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一回头,看到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男人。
  男人问:“先生有事想找你,可否赏脸?”
  唐臾看过去,看到碎钻帘幕围拢的圆桌后,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不认识,但唐臾不假思索地答应:“可以啊。”
  唐臾简单跟新朋友们说了声拜拜,走到老人面前,疑惑地问:“您找我吗?”
  老人十指交叉,指尖夹着一张万事中心的名片,他问:“你开了一间万事屋?”
  一听是咨询生意的,唐臾立刻堆起灿烂的微笑:“是是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到您的吗?我什么都可以做哦。”
  “是这样的。”老人很绅士地说,“我想要你参加今晚的秘境寻宝游戏,帮我拿到奖品。”
  “奖品分很多档,您想要什么?”
  “三等奖。”老人干枯的手指点击屏幕,“我要这个,秘境的永久居住权。”
  居住权?居住在虚拟游戏里吗?
  唐臾有点疑惑,但他没有立刻问。
  唐臾语气犯难:“您也看到了,这个游戏竞争很激烈,大半个酒吧都想去寻宝……”
  言下之意,您的诚意有多少?
  老人示意唐臾把机械臂伸给他看:“你的电子账户?”
  唐臾保留地伸过去,只听叮的一声,到账了两千宙金。
  两千!
  唐臾眼睛瞬间亮了。
  老人说:“这是定金。”
  居然只是定金。
  唐臾眯起凤眸:“您真的很需要这个居住权。”
  老人点点头。
  “为什么选我?”唐臾问,“您也听到了,我才开业没多久,在这儿是新人,在工作上是新手。”
  “因为我找不到别人了。”老人无奈一笑,“他们都有自己的帮派,会为自己夺宝,只有你是自由人。”
  “行。”唐臾把账户划关,“这单我接了。”
  其实即使没有人委托他,唐臾自己也打算去这个游戏里看看,因为它和爱达玩的那个游戏一样,都是丹升科技的作品。
  会和寄生体有关系吗?
  结果这么巧,碰到了一位财大气粗的金主。
  别的不说,就冲已经有两千到账,唐臾就是爬着也要接这单。
  -
  夜彻底深了,酒吧进入到最火热迷幻的气氛里。
  低沉的鼓点穿透灵魂,人们也不聊天了,全跳进舞池里,在梦幻的灯光下扭动躯体,酒液飞溅,享受着狂躁的夜晚,和寻宝游戏前的热身仪式。
  灯球颜色千变万幻,云雾缭绕,不知此处是洞天福地,还是妖精巢穴。
  离与Vix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唐臾指了指发光的时间,和老人道别,老人笑着摆摆手,唐臾便滑进舞池,跟着现代人们跳动起来。
  躁动的电音刺激着神经末梢,唐臾头一次听这么劲爆新奇的音乐,心想这和古代乐曲实在是差太大了,但还怪好听的。
  怎么弹出来的?
  台上无筝无琴,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紧身皮衣的妹子,身上背着一把闪电般形状的乐器,脑袋和乐器后面都连着长长的电线,很酷。后头的高台上还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孩,带着全包式的耳机,手指灵活地按着混音器。
  唐臾在人潮中又遇到铁狮,他舞得豪放不羁,看到唐臾,很开心地带着他跳。
  “台上那个乐器叫什么?”唐臾扯着嗓子问。
  铁狮听了半天才听懂唐臾在问什么,也扯着嗓子吼回来:“吉——他——旁边那个人是DJ。这你都不知道?没文化!”
  这名儿也太怪了吧!
  看着跟古琴差不多呢?少一根弦,便携式古琴。
  唐臾胆大包天,踏上舞台边缘,长腿一蹬,居然就这么跳上了舞台!
  灯光昏暗闪烁,底下的人都蹦得很沉醉,没几个人注意到台上多了个人。
  唐臾敲了敲妹子,问她,能把吉他借给他吗?
  姑娘一回头,看到唐臾,笑开了:“哦,你就是紫罗兰说的今天新来的那个大帅哥!怎么,你要弹啊?”
  唐臾笑问:“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
  没什么规矩约束,玩得嗨就行。估计姑娘之前也遇到过不少奇葩请求,随手扫了个炫酷的和弦,就把吉他解下来,抛给了唐臾。
  唐臾从没玩过吉他,但他似乎对所有和“弦”有关的东西都有很高的天赋。
  比如他虽然调皮,但是弹得一手好琴,静下心来抚琴的时候颇有种出尘的仙风道骨之感。
  他后来亲手做了把好弓,弦在他手里又变成最利的杀器。
  手指扫过吉他弦的那一刻,唐臾心想,啊,早就想这么弹古琴了。
  端在手里,噼里啪啦,多爽啊!
  他才不要装模作样地坐在桌前高雅抚琴呢。
  唐臾竟然弹得相当好,合着低噪的鼓点,吉他声有力而狂放。
  铁狮在台下蹦得更起劲了,边蹦边喊:“喔,Mr.糖!Mr.糖!”
  其他人这才发现台上换了个乐手,不管认不认识他,都跟着一通乱喊。
  舞池边缘的卡座里,一位银发少年晃了晃酒杯里的冰块,看着舞池里的群魔乱舞,感叹道:“年轻就是好啊,有活力。像我们这活了几百年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喝点酒。”
  旁边的杏色卷发女孩往嘴里塞鸡翅,跟着赞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啊!诶,今天换了个新乐手?蹦得好带劲儿。”
  银发少年看向台上,“唔”了声:“确实是新来的,蓝头发啊,还挺帅……”
  突然,两人齐齐骂了声“卧槽”。
  “这不是混进走虎里的那个人吗。”银发少年神色紧绷,“当时他逃得太快,我们都没来得及追魂。”
  “他染了蓝头发,装了机械臂,帅得太出挑了,注意不到才怪。”
  杏发女孩一脸痴迷地说出冷酷的话:“叫阁主把他绑回去仔细审。”
  银发少年:“已经告诉阁主了。他今晚不可能逃得掉。”
  -
  危雁迟冷着脸穿过花楼成片的诗歌舞街,踏进洞天福地,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酒吧里气氛高涨,舞池里蹦迪蹦得很嗨,电音吉他声震耳欲聋。
  光线昏暗鬼魅,危雁迟望过舞动的人群,看到舞台上的人,目光便移不开了。
  男人眉目英俊,蓝发耀眼,银色耳环闪闪发光,弹琴的动作潇洒而狂妄,裸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晶亮的细汗。
  隔着涌动的人潮,危雁迟看到师尊漫不经心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这边,深蓝色眼底滑过一丝笑意,又掠走了。
  Vix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
  一曲结束,唐臾顿了几秒,手指一扫,滑出一串空灵悠远的音符。
  这曲子风格变化很大,不劲爆,古意苍劲,合着电音与鼓点,别有一番韵味。
  人们从来没听过这种风味的曲子,像机械战士在夕阳如血的边塞大漠策马奔驰,又像成群飞雁在玻璃高楼间展翅盘旋。
  赛博琴曲,初听有点怪,越听越上头,一弦一音,撩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戴面具的男人沉默地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在昏暗的角落,他终于可以放肆自己的目光,死死盯着舞台上的人,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站在舞池前排的人们跳得起劲,甚至伸长手臂,想和唐臾握手,或者想摸他的皮靴尖。
  唐臾笑容肆意,俯身同他们对拳拍手,掀起一阵热烈的尖叫。
  隐匿在阴影处的男人终究没沉住气,带着一身寒霜,迈开大步朝舞台的方向走去。
  台上的蓝发男人扫出一段悠长的节奏,凑到话筒边说了句:“谢谢大家捧场哈。”
  说着,他便把吉他卸下来,丢还给了姑娘。
  舞池里的观众们大声抗议,疯狂而迷乱地起哄,叫着“Mr.糖!Mr.糖!”,强烈要求他再来一首。
  唐臾绝情一笑:“本来也不是弹给你们听的。”
  他就这么纵身跃下舞台,跳进人群里,七拐八绕,鱼潜入大海似的,倏然消失不见了。
  电音舞曲重新响起,却总觉得没那个奇妙的味道了。
  师尊狡猾地消失在人潮里,危雁迟突然失去了目标,驻足蹙眉。
  唐臾看到危雁迟伫立的背影,没忍住弯起嘴角,从后面跑过去,拍了下他的后背。
  “Vix!”
  孩子真的长大了,变得身材高大,肩宽背阔,隔着衣服都能摸到他结实的背肌。
  唐臾心里还没感叹完,只觉得肩膀一疼,被一股大力狠狠掼到了墙上。
  酒吧里本来就光线昏暗,男人的阴影压迫而下,唐臾几乎被笼罩在纯粹的黑暗之中。
  Vix不想让任何人再多看他师尊一眼。
  唐臾有点懵,嘴皮子先一步做出反应,笑着问:“Vix老板,你这是干嘛?”
  男人寒气凌人。
  唐臾有条不紊地说:“对了,我刚刚又接了一单,金主给了我订金,我把机械臂的尾款打给你。”
  细细“叮”的一声,表示送款成功,完全被劲爆的鼓点声盖住了。
  “我不要你的钱。”
  Vix凑得很近,嘶哑的男声钻入唐臾耳朵里:“你又接了一单?”
  唐臾“昂”了一声,笑着推开男人:“去游戏里夺宝。走,进游戏之前我赶紧请你喝一杯!”
  说罢欲走,却被Vix拦腰牢牢摁了回来。
  唐臾仰起脸,故作疑惑:“老板,你今晚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他还抬手敲了敲Vix的金属面具。
  “你……”
  Vix紧紧绷着肌肉,僵持数秒,他低下头,抬手,慢慢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男人背着迷幻的灯光,黑暗之下看不清他的脸。
  唐臾只觉得手腕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Vix带着唐臾的手,放到了他自己脸侧。
  不知为什么,唐臾猛然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一点点摸。”Vix说。
  眼前一片昏暗,指尖的触觉变得更灵敏。
  冰冷皮肤,触感清晰的下颌线,薄而柔软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扫得人指尖痒痒,再往上,是立体的眼窝轮廓与眉骨,还有他右侧眉毛末端,那断掉的两小截空缺。
  即使看不清,一摸便知,这是一张骨相极好的、成熟男人的脸。
  Vix把唐臾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倾身到唐臾耳边,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钉。
  气息冰冷:“您认出我了吗?”
  唐臾感到强烈的压迫感,甚至有一瞬失神,心脏跳得很快。
  眼前的徒弟太让他陌生。
  但这失神转瞬即逝,被一种想笑的荒谬感取代。
  不就是装作没看出他的剑、逗了他两天吗,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
  长得比自己高,胆子也比之前大了。
  唐臾捏了捏男人硬朗的脸,抬手轻扇了一下。
  师尊懒洋洋地笑着问:“你造反了是不是。”
  根本不疼,男人却浑身一颤,呼吸难以察觉地变得粗重。
  唐臾问:“听出刚刚那是什么曲子了吗?”
  男人垂头静立,缓慢地摇了摇头。
  师尊笑道:“叫你以前不去酒楼听曲儿,这曲本是首古琴曲,我头一次拿吉他,胡乱做了点改编。”
  “——叫《平沙落雁》。”
  沙平水阔千年过,须臾一刹雁落迟。
  舞池前的灯球闪烁如电,一束银色的灯光横扫而来,照亮了危雁迟的脸。
  男人冷硬沉郁,眉尾的断痕清晰、野性难驯,垂落的睫毛却不停地抖着,像盛着颤动的酒。
  唐臾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像很多年前一样,揉了揉危雁迟的脑袋。
  只不过曾经他垂着手,现在需要抬起手臂。
  “笨呐,我的幺儿。”
 
 
第23章 请你一杯酒 这就快勾搭上了?
  危雁迟默默呆立许久, 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哑:“师尊……”
  这个称呼,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对着师尊本人喊出口。
  “诶!”唐臾很痛快地应了,挑眉问,“沉着脸干啥呢, 看到我不高兴啊。”
  危雁迟立刻摇摇头, 然而声音还是那么低哑:“您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猜。”唐臾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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