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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没病吧(穿越重生)——你爸爸

时间:2025-01-01 08:51:12  作者:你爸爸
  他把放在旁边的水银体温计拿起来,甩了两下后,凑过去:“能听见我说话么,你测个体温,先吃个退烧药看看,还不舒服,我把你背去医院。”
  单奇鹤没有回话,仍旧拧着眉头闭着眼睛,眼皮下的眼珠在剧烈滚动着。
  薛非喉结滚动一圈,手脚迅速地起身关掉窗户,去盥洗室拿毛巾把浑身是汗的单奇鹤从头到脚擦了一遍,又赶紧把人塞回被子。
  他喂嘴唇干燥的单奇鹤喝水,低声:“宝宝,能喝水吗?”
  单奇鹤虽然不说话,但是能张嘴喝水。薛非又喂了他一颗退烧药,把退烧贴贴到他脑袋上。
  量体温的时候,他钻在被子里搂着单奇鹤。
  单奇鹤一晚上体温反反复复,有一次甚至突然降到了三十五度,薛非抱住他,脑袋贴在他额头:“宝宝,难受么?”
  然后他感觉到单奇鹤的眼睛睁开了,睫毛好像都刷在了他的脸上。
  薛非脑袋往后挪,惊喜去看:“你醒了,好点了没,想吃什么吗,我熬了点粥,放在那儿温着,你想吃点吗,或者先喝口……”
  薛非惊喜的语气一顿。
  他很难描绘这种感觉,单奇鹤双眼看向他,又不像是在看他,本来他瞳孔就比常人要黑和大些,平时看人喜欢微弯眼,总带着几分笑意。
  此刻直愣愣地盯着人,眼睛黑得像是能把光吸进去。
  薛非愣住,他松开抱住单奇鹤的手,身体都往后缩了下。
  他突然想起了,高三上学期某个下晚自习单奇鹤跟他讲的玩笑。
  ……
  “你听说过人格分裂吗?”
  “我是副人格。”
  ……
  薛非身体又往后退去,直到差点从床沿边掉下,跟单奇鹤表白的时候,他说自己可能会消失。
  薛非艰难地开口:“……你不是他?”
  那双眼睛又缓慢地闭上,睫毛震颤,他不说话。
  薛非掀开被子坐到了地板上,他愣神了许久,直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发出了些难受的哼声。
  薛非站起来,把被自己弄乱的被子重新整好,让热气留在被子里:“你要喝水吗?”他很冷静。
  单奇鹤没有说话。
  薛非给他换了退烧贴,又喂了一颗药,外面的天亮了,躺在床上的人还一直没有睁眼睛。
  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单奇鹤又烧了起来,浑身滚烫。
  薛非面无表情地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去医院打针。”
  他把衣服给单奇鹤穿上,裹着严严实实地,把浑身没力的人背到身上,出门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几乎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他仰头呼吸。
  背着单奇鹤走了好几个附近私人诊所——过年了,都关门了。
  中午十二点好不容易找到个开门的诊所,他把单奇鹤放下。
  医生以为人是昏迷的,皱着眉头准备让赶紧送到市医院去,病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医生,医生吓了一跳:“醒着的啊?哪里不舒服,发烧多久了?”
  单奇鹤不说话,薛非站在他身后,明明表情平静,却总莫名让人感觉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薛非语气僵硬:“昨天下午烧的,最高烧到了三十九度七,后半夜降下来了,今天早上又烧了,吃过两次退烧药。”
  医生哦了两声,开始给单奇鹤看病,后来给单奇鹤挂吊针,单奇鹤又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薛非走出诊所,茫然地直接坐在了马路牙上,他仰头看天,又低头看地面,两片叶子藏在透明的塑料袋下,风一起来,塑料袋飘到了天上,薛非垂下头,而后背脊越来越弯,最后整个脑袋都埋到了膝盖里,连风都安静了。
  他不知道该想什么,又觉得这种愚蠢的、骗人的玩笑,当然不该当真。
  单奇鹤在生病,神态、眼神和健康时不一样,应该很正常。
  薛非无数次告诉自己,逐渐坚定想法。
  可下一秒却有想法,如同一根针似地不被期待地扎入他大脑。
  ——如果真的不是一个人,那怎么办?
  我怎么办啊?
  -
  单奇鹤的吊针挂了将近三个小时,薛非又把人背回了家,他全程一言不发,脱掉了单奇鹤的衣服,把人塞到被子里。
  他伸手搓了把脸,趴在床边休息,他什么都没想,脑子空空,只希望单奇鹤的病赶紧好起来。
  拜托拜托。
  第二天单奇鹤退烧了,薛非在床边地板上坐了一夜,手机里塞满了很多条消息和电话,他把前一天熬的粥吃了,问躺在床上睡着的单奇鹤:“你要吃点么,不吃东西好不起来。”
  床上的人在睡觉,没有开口说过话。
  薛非面无表情地喝完了一碗粥。
  晚上的时候,外面开始有爆竹和烟花的声音,薛非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站在窗户边。
  他把单奇鹤的烟拿出来,迎着窗户和来冷风给自己点了根烟,耳边似乎能听见风带来哪家那户的欢声笑语。
  薛非垂下眼睛,吸了口烟,尼古丁穿过喉咙进入肺腑,他压下了一点咳嗽声,没什么情绪地望着屋外,屋外有些地方挂了灯笼,透露出些喜气洋洋的气息。
  他屋内灯都没开。
  大年三十了。
  再过几个小时都到新年了。薛非的手指拨了几下,单奇鹤买的摄像机,几天没充电,这东西没电关机了,他也懒得充电,没意思,干什么都没意思。
  等到屋外的灯暗了,周围吵闹的笑声也变小了,薛非抽完了单奇鹤带来的一整包烟,他走到盥洗室洗了把脸,走到床边坐在地板上。
  他盯着单奇鹤睡着的脸看,烧退下来后,脸不那么红了,之前喂了两杯水,嘴唇也不干了,此刻呼吸平缓,好像只是在睡觉。
  薛非本来在地板上坐得笔直,而后忍不住凑过去,他用手指隔着空气,描绘着单奇鹤的五官。
  他低声说:“醒来啊。”
  他胳膊搭到床沿边,脑袋枕上去,通过灰暗的光线,盯着单奇鹤熟睡的轮廓。
  “你舍得留我一个人过年吗?”
  “马上新年了,单奇鹤。”
  “单奇鹤……”
  被子里的人睁开眼睛,薛非怔怔地看着,像是盯着人看,又像是在放空。
  单奇鹤咳嗽了声,薛非猛地抬头。
  单奇鹤的鼻子嗅了嗅,嘶哑的声音问:“什么时候了?”
  薛非大脑嗡了一声,才后知后觉感觉脑袋针扎一般的抽痛,他脸上的肌肉都不可控地颤抖着,他抱过去。
  憋了会儿。
  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第67章 
  单奇鹤发了个高烧,无意识地睡了两天,导致整个过年都蔫巴巴的。
  他年三十将近零点醒过来,薛非带着满身烟味,跪坐在地板上搂住他,又莫名开始哽咽着抽起来。
  把他弄得一愣,发烧生病睡了两天,是有些吓人,但也没那么吓人吧。
  薛非也不是什么好哭的人,又不是人病死了。
  他本来想调笑两句,但薛非冰凉的手掌捧住他脸颊,脑袋几乎抵着他胸口,垂着脸在那哽咽,不知道遭受了什么的惨样,让单奇鹤顿了顿,他往旁边挪了挪,想让薛非到床上来,人才动一下,薛非猛地抬起头,捧着他两颊的手掌用力,甚至让他脑袋不能动。
  单奇鹤愣了下,好一会儿,他低声“嘘”:“来,宝贝,松开我,到床上来,到我身边来。”
  薛非眨了两下眼睛,他松开手吞了口唾沫,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两下眼睛,低声说:“你怎么样,要喝水么?肚子饿吗?想吃什么,我那边温了些粥,你吃吗?面条能吃吗?或者先吃点水果零食垫一垫?”
  单奇鹤抬起酸胀的胳膊,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脸扫视了一圈:“发个烧而已,怎么回事,这么伤心,还哭上了?”
  薛非两根手指捏住鼻梁,他抬了下眼睛,食指快速擦掉眼角泪水:“我担心,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把单奇鹤的手拿下来,重新塞回被子里,把被子掖好。
  “你把灯打开,我看下你。”单奇鹤躺回被子里,浑身难受的嘶嘶两声。
  薛非身子又凑过来看他,手没处放似地,突然一个手掌伸过来托住他的下巴:“哪里不舒服?”
  单奇鹤顿了顿,侧头在薛非掌心里蹭了下脸,低笑回:“没有,听话,把灯打开,我醒了就是病差不好多了。”
  薛非迟缓地哦了声,他起身,因为在地板上一个姿势坐太久了,腿有些麻,起身动作一个踉跄,单奇鹤见状,伸手一把横过他后腰,把人揽到床上坐下了。
  这突然大动作,让单奇鹤浑身肌肉更加酸痛,他又嘶了两声:“怎么坐地上?没穿鞋吗?”他顿了顿,“我生病了你更得好好照顾自己。”他手掌按在薛非大腿上,轻轻拍了两下,“别搞得这副样子,好好对自己,之前的话都白说了?”
  薛非沉默地坐在床沿边,他伸手覆盖到单奇鹤的手背上,轻轻揉搓了一会儿,小声说:“你以后别这么说话。”
  “怎么?”单奇鹤又愣。
  “让我好好穿衣服、好好穿鞋、好好读书、好好生活,”薛非把单奇鹤的手掌拿起来,垂头把自己脸埋进去,深呼吸,“我能做好,但是没意思,没意思你懂吗?”
  单奇鹤拧眉。
  “别用这种把我教好了就要功成身退的语气,来跟我说话。”薛非说。
  “什么?”单奇鹤眯了下眼睛,手指摸了摸他脸,“发生什么了?”
  薛非转身,把脑袋又贴到单奇鹤的肩膀上:“我想要变成一个糟糕的、恶心的、垃圾。”
  单奇鹤皱眉:“你给我把脑袋抬起来,把灯打开。老子生病病了两天,你就这副模样干什么?我他妈死了,你还活不活?”
  薛非额头还在单奇鹤肩膀上蹭:“活,活成个垃圾,一天谈八百场恋爱,看见好看的凑过去。”
  “……”单奇鹤顿住,挽尊,“……你情我愿的事,那也不算垃圾。”
  薛非说:“我不好好穿鞋,也不好好穿衣服,以后去酒吧喝酒宿醉就睡在街头,被随便谁捡回家。”薛非抓住单奇鹤的手指,“你要好好管着我,不然我就要出去危害社会,变成社会蛀虫。”
  “蠢货,再说蠢话我揍你。”
  单奇鹤骂完,伸手摸了下薛非的耳朵:“好了,撒完娇就去把灯打开,我看下你,说说这两天发生什么事把我宝贝吓到了。”
  薛非说:“我都几天没洗澡了。”他又说,“没剃胡子。”
  单奇鹤顿了顿,突然道:“宝宝,我头疼。”
  薛非立刻抬头看他,伸手捧他脑袋:“很疼么?”
  单奇鹤眯了下眼睛,笑:“浑身都疼,给我倒杯水来。”
  薛非起身去倒水。
  单奇鹤看他走过去,突然压低声音道:“薛非,把灯打开。”
  薛非站在原地愣了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床的方向,还是走过去,听话把家里的灯打开了。
  屋内灯开刚开瞬间,两个人都抬手挡了下眼睛。
  单奇鹤放下手后,薛非已经把热水捧到了他面前:“喝水吧。”
  单奇鹤眼睛在他脸上巡视了一圈,又绕到他身上,他接过水杯,慢腾腾地喝了口,润了下嗓子,感觉身体舒服了些,拍了下身下床铺:“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薛非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问:“你会消失吗?”
  单奇鹤说:“当然不会,”想了想,觉得要严谨一点,又补充道,“除非不可抗力。”
  薛非的呼吸一顿,他眼睛垂下来,小声说:“我昨天带你去附近诊所打针了。”
  单奇鹤:“哦?”他道,“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大概睁眼了两三回,但是没说话。”
  “生病了意识不清楚了吧,我不记得了。”
  “那个你看我……”薛非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他沉默下来。
  隔了会儿,他突然问道:“你是单奇鹤吗?”
  单奇鹤怔住,下一秒慢腾腾地反问道:“怎么说?”
  薛非盯着他的脸,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忆:“我们高中当了三年同学……”
  高一的时候两人就分在同一个班级,薛非性格好,交朋友快,跟单奇鹤也接触过,但对方聊半天不出个闷响,没意思得很,他当然会跟性格更好的人交朋友。
  后来见单奇鹤被欺负,帮他骂走了几回人,对方也没什么反应,又不小心见到这人在树下玩昆虫尸体,更是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不会想主动接触。
  他高中两年多从未主动关注过这个人,偶尔帮忙喊一声也是举手之劳的事。
  高二文理分班后,两人恰巧又分在同一个班级。
  “我之前从来没有关注过你这个人,你名字的三个字怎么写可能都不清楚。到高三开学,你请了一个月病假没来,我都不知道。”薛非突然捏起单奇鹤的手指,他指甲轻轻地扣起了单奇鹤的手指,才继续道,“然后,高三开学一个多月后,你回来上课了。”
  薛非语气变慢,一点一点的回忆:“我记得,那天下午应该是节体育课,你剪短了头发,我一时没有认出来……”他皱起眉头,又回忆了下,“你在篮球场看我打篮球。”
  他抬起眼睛盯着单奇鹤的眼睛,之前高中打球时,也不是没人看过,他觉得自己篮球打得确实还行,但当时的单奇鹤好像是一直看着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薛非还没发现,还是喝水擦汗的间隙时,有个兄弟撞过来,调笑了说他一声:“靠,哥们儿,坐那一男的,根本没在看球啊,一直看着你。”
  薛非眼睛看过去,那个男生盯着他,他投球没投进,骂了声,眼睛瞥过去,他还在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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