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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没病吧(穿越重生)——你爸爸

时间:2025-01-01 08:51:12  作者:你爸爸
  薛非晃了下自己的脚:“怀疑脚崴了。”
  夏遂意把他扶到了学校医务室,脚崴的不算严重,但好歹高三生,校医给他开了点跌打损伤的药膏,让他尽量少用受伤的那只脚,注意休息。
  夏遂意把他扶回寝室,用那种他惯用的抿唇表情提醒他记得涂药,临走前又突然折回,抿唇:“我明天帮你带早饭吧,你别去食堂挤了,免得伤到脚。”
  薛非当时只觉得——这人不错,为此还冲夏遂意比了个赞赏的大拇指:“好哥们,谢啦。”
  夏遂意看了他两眼,又抿了下唇:“不客气。”
  他当时不觉得什么,只觉得这哥们儿人真不错,夏遂意连着帮他带了几天饭,中午放学吃食堂时,还让他坐着占位,自己去帮忙打饭。
  直到薛非脚好得差不多,示意他不用再帮自己打饭,薛非甚至咬牙在学校小超市买了不少零食水果拎去夏遂意寝室,感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
  夏遂意盯着他看,轻声:“真的不用谢。”
  薛非笑出两排牙,也没多想,可能因为身高方便,非常自然顺手地揉了下夏遂意的头发:“好了,我走了。”
  隔了好几天,他才有些迟钝地回忆自己手掌的触感。
  古怪,他所无法理解的古怪。
  这种古怪,让他没忍住在这段时间频频看向夏遂意。
  这哥们性格不错,平时不爱说话,大表情也不做,笑起来嘴唇轻轻一抿,有的时候还会莫名红耳朵,他喊自己名字时,声音很轻:“薛非,英语作业做完了吗,交一下吧。”
  薛非感觉自己手掌又感受到头发柔软的触感。
  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助人为乐的好品格呗,以后夏遂意有什么事要他帮忙,他肯定也鞠躬尽瘁。
  如果不是这个突然性格大变的单奇鹤,突然回学校上课,还特么一副跟他很熟悉的模样,什么鬼话都能张嘴就来,他肯定不会多想。
  薛非感觉单奇鹤脑子里装得东西不太正常,哪个正常男的看到他和夏遂意坐在一起吃顿饭,就觉得自己喜欢夏遂意?
  拜托,这就喜欢了?
  他不过和夏遂意在吃饭的时候多聊了几句,上课的时候多看了那人几眼,这如果算喜欢的话,这孙子吃饭的时候还给自己剥鸡蛋、夹菜,一把现金塞到自己怀里不说,晚上还要跟自己回一个寝室睡一张床上。
  ……
  ……
  这不是爱自己爱的要死了?
  薛非浑身虫子爬似的难受。
  他盯着单奇鹤低头写作业的侧脸看了会儿,单奇鹤眉头蹙起来,被题目困住,神情严肃,又带着些不耐——这表情薛非莫名觉得眼熟,没等他仔细想,单奇鹤把练习册拉过来,缓慢侧头:“你刚刚说这题怎么解的,再跟我讲一……”话没说完,和薛非视线对上,眉头一挑,“看什么?”
  “……”薛非呼吸一顿。
  单奇鹤眯着眼睛凑过来,突然“啪”得一声,学校到了断电时间,教室陷入一片黑暗。
  呼吸、心跳和虫鸣声,组合成了一部能让时空变缓的变奏曲,黑暗中像有巨兽蛰伏。
  教室内剩下的两三个继续学习的人收好作业,像黑色的怪影一样离开教室。
  同样留在教室学习的夏遂意在黑灯后站起身,他借着教学楼外面昏暗灯光收拾桌子,把打开的书本放整齐,堆放在桌上,随后不经意地往教室后排看了一眼。
  只隐隐约约看见两人坐在那里,熄灯了都没有动,夏遂意顿了顿,他抿了下唇,拿起自己的书,准备离开教室。
  人走到教室门口,身后有人喊他名字:“夏遂意,等等,一起回去。”
  夏遂意的脚步顿了顿,他回头。
  单奇鹤慢腾腾地走过来,走了几步后,他回头啧了声:“走啊,你在干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薛非才跟了过来,他头发乱糟糟的,眯着眼睛,不笑也不看人时,看起来有些冷漠甚至凶。
  夏遂意看了他两眼,回寝室路上实在忍不住问了句:“薛非你怎么了?”
  一路不说话的薛非,看他一眼:“什么怎么了?”
  单奇鹤慢悠悠地跟在离他们小半步远的地方,闻言乐了声,笑声也没遮掩。
  前面两人回头看他,薛非问他笑什么。
  单奇鹤眨眨眼睛:“我想到开心的事情笑也不行吗?你们聊你们的。”
  ……
  也没什么好聊的,单奇鹤这人,过去明明是个不来上课也没人知道的透明人,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上课第一天,突然存在感变得这么强。
  薛非烦得很,谁都不想搭理。
  他带着单奇鹤回宿舍,跟室友打了个招呼,拿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光着膀子出来。
  宿舍熄灯,室友已经洗完澡躺床上去了,有几个人还亮着小夜灯继续趴在床上看书。
  宿舍外的灯光照进寝室,灰暗的学校寝室内,头顶的摇头电扇发出一些吱吖的转动声,单奇鹤见他出来,不急不缓地关上他的衣柜,视线又顺着微弱的光线扫描似地扫上他的上身。
  ——又是那种略带挑剔的眼神。
  薛非本该不爽,但又莫名觉得身上没擦干的水珠在皮肤上流动,让他前胸后背都痒痒的。
  “你不洗澡去?”他无声地清了清嗓,眼睛到处找自己的T恤。
  ——平时洗完晒干了,都扔在椅子后背。这会儿椅子后面干干净净的,他压低声音不爽质问:“你翻我衣柜干什么?”
  “衣服放得乱糟糟的,挡着走路,我塞柜子里去了。”
  “……你别乱动我东西。”
  “知道了,你把身上水擦干睡觉。我去洗澡,没带衣服,穿你T恤睡?”
  “……不行。”
  “我没皮肤病。”
  “你脑子有病。”薛非实在没忍住咬牙切齿低骂了声。
  只能继续穿已经穿了一天的脏衣服的单奇鹤,他在洗澡时,想着自己过去也没有洁癖,上大学时,衣服还常跟自己几个好哥们儿换着穿,没这么多毛病。
  他过去确实不爱收拾东西,因为时间宝贵,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后来经济宽裕,又拥有了空闲时间后,才开始愿意花费大把时间去收拾整理东西,给自己花费很长时间烹饪一顿或许算不上多美味的晚餐,会买东西装扮家里,养鱼,然后好好养自己。
  -
  直到很久后,单奇鹤以单奇鹤的身份生活了很多年,他仍旧没有把自己与薛非分开,在他看来,他是未来的薛非,薛非是过去的自己。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人。
  他把薛非当做自己来养,这没有任何问题。
  他了解薛非,几乎不用看,都能大概知道薛非心里在想什么,他如此笃定。
  从未想过,他以单奇鹤的身份突兀地进入薛非的人生中,会对对方造成什么影响。
  单奇鹤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从未把薛非当成一个与自己有差别的独立个体来对待。
  他感情生活丰富,清楚知道自己的喜好,以及永远无法维持一段稳定感情关系的糟糕性格。
  后来在薛非质问他的时候想过,如果他早早就能把薛非当成一个独立于他的个体来看待的话,他早该发现自己这些行为对十七岁的自己而言多致命。
  喜欢上夏遂意的理由多简单,那喜欢上单奇鹤不就更简单了?
  实在糟糕。
  单奇鹤在很多年后,看到薛非恶狠狠擦泪表情时发出这种感叹。
  一方面他并不想看到这张脸哭,感觉非常别扭。
  另一方面,他没有想到,自己自从高三性取向觉醒开窍之后,情感方面基本如鱼得水,无往不利,别人散发出的一点微小信号,他也能捕捉到,竟然在面对自己时迟钝如此。
  实在糟糕。
  更糟糕的是,他竟然想不到合理的处理办法。
 
 
第11章 
  薛非睡得非常难受,学生宿舍的床本来就小,两个人挤着手脚都没地方塞。
  十月份还没开始降温,天气仍旧带着丝丝燥热,屋顶上挂着的一个小的摇头电扇嗡嗡地工作,等寝室里最后一个用小台灯趴床上看书的室友熄了灯。
  寝室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有个睡熟的同学突然说了句梦话。
  “我这题做对了!”
  单奇鹤发出了一声轻笑,薛非不自在地挪手脚,单奇鹤一个不太符合人体体温的冰凉手掌,突然攥住他的胳膊:“别翻了。”
  薛非顿了顿,压低到几乎是气声:“好热,睡不下,你去地上睡。”
  “行,你把凉席给我,我去地上。”单奇鹤也不反驳、不挑剔,很顺从地答应了。
  薛非顿了顿,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一言不发开始卷起床上凉席。
  因为大晚上,单奇鹤看不太清薛非这张熟悉的脸,被人强行从床上卷起来,一些糟糕习惯自然而然流淌出来,他笑着调侃了句:“第一次被男的从床上赶下去。”
  “什么东西?”薛非卷凉席的动作顿了顿,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
  单奇鹤一顿,把自己惯性调情的话咽回嘴里,他差点来了句“真赶我下床啊”,想到自己这会儿在哪,改变了下自己说话的语气,正经道:“说我从来没睡过地板,挺新鲜。”
  “你先下去,我给你把凉席扔下去。”
  单奇鹤从善如流地爬下床,接过薛非卷起来的凉席,在地上铺好:“不会有人晚上上厕所踩到我吧?”
  薛非从上面探了半个身子,把自己的小台灯递给他:“你把这灯打开睡。”
  “好吧。”单奇鹤接过,薛非收回身子,重新倒回了床上。
  天花板上有室外微弱的莹白月光,旁边的摇头电扇仍在吱呀吱呀地转着脑袋。
  床底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盏暖黄色的小灯从侧下方亮了起来。
  薛非双手枕在脑后,沉默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
  那黄灯还亮着。
  他翻身,面对墙壁,灯好像还亮在他视线里。
  -
  单奇鹤五点不到就醒了,学校下晚自习已经晚上十点半,他们又在教室看了会儿书,到十一点才回宿舍,洗澡收拾完躺床上已经十一点半之后了,睡着怎么也十二点过后,睡了没几个小时他又醒了,且还把薛非给拍醒了。
  薛非感觉自己一晚上基本没睡觉,要么是看见了一盏怎么也熄不灭的小灯,要么就是做了些光怪陆离想不太起来的梦,感觉才眯几分钟,就被拍醒了。
  他起床气很严重,睁开眼的瞬间,几乎带着杀气。
  “起。”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毫无自觉,还言简意赅地吐字。
  “几点?”
  “快五点了。”
  “……”
  “跑步去。”
  “……”薛非实在忍不住,骂出了声国粹。
  单奇鹤半爬上楼梯,支在他床栏边看了他一会儿:“得了,你再睡一小时,起来去操场找我,一起去吃饭。”
  单奇鹤说完,静悄悄地洗漱完,竟然真的打开他们寝室门走了。
  薛非又闭上眼睛眯了会儿,精神很疲惫,但却渐渐不太困了,又隔了一会儿,他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完毕,换上校服,抱着书离开了寝室。
  他到塑胶跑道看见单奇鹤时,这人已经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经过自己面前时,薛非感觉这人看起来随时能断过气去。
  他本来因为早起不太爽,看到单奇鹤这么自找折磨的模样,没忍住啧地笑了声,随后拿起课本开始沿着跑道慢走着背书。
  天刚蒙蒙亮,操场上看书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也有人开始在跑道上跑步,周围声音渐渐喧嚣起来。
  单奇鹤五公里跑了不知道多久,估计跑了近一个小时,停下来找到坐在石头上看书的薛非时,他眼睛发黑,感觉人快背过气了。
  薛非坐在石头上,仰头看他这惨样,没忍住笑:“我看你看起来快不行了,怎么突然想到跑步?”
  单奇鹤浑身汗湿,他撑着膝盖低头喘了下,笑:“回头打架的时候,跑得快。”
  薛非哼笑了声。
  “你明天也跟我一起跑,免得打架时跑不动。”
  “谁跟你似的,跑几圈喘成这样,而且我从来不打架。”
  “那你觉得……高岭年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
  “……”薛非顿了顿,没好气,“那也是因为你。”
  “行行,因为我。”单奇鹤勉强恢复过来,直起身子,“你把钱存饭卡里了没,我去买件T恤穿,回去洗个澡。”
  -
  学校食堂六点半开门,小超市开门没这么早,薛非有些古怪地把单奇鹤的五千块存进自己饭卡里:“你不怕我把你钱直接花了?”
  “随便,在饭卡里不就吃饭用,花得了多少?”
  薛非呵呵,看不惯大手大脚的有钱人。
  吃早饭时,薛非要喝粥,单奇鹤不让,要买馒头,单奇鹤眉头直接蹙起来拒绝,在薛非自尊心即将发作的时候,单奇鹤塞了他两个鸡蛋:“你去买瓶牛奶,包子比馒头好,早上碳水吃多了犯困,你起床气就是这么导致的。”
  “……”薛非盯着他看了会儿,嘴唇一掀,“胡扯。”
  “行了,去吧,多吃点。”单奇鹤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非吃完一顿较往常而言丰盛的早饭,单奇鹤又往他怀里塞了个三明治和一瓶酸奶:“早上上课饿了吃,你去教室看书,饭卡先给我,我回你寝室洗个澡。”
  薛非眯眼看他。
  “超市没开门,我先穿你T恤。”
  薛非还没张口拒绝,这人拎了拎自己昨天穿的校服:“你不会让我穿这个再去教室吧,你刚刚刚坐我身边吃饭时,闻没闻到我身上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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