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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册(古代架空)——上灵

时间:2025-01-01 08:52:24  作者:上灵
  早在顾云行昨日离开的时候,容欺就猜过方敛那边可能出了问题,只是没想到棘手到需要向顾云行求助,他皱起眉头道:“不会耽误霁州问心台之事吧?”
  顾云行:“放心,问心台之事,我昨日便替你催过他了。此番动身,也是为了让束怀没有后顾之忧。”
  容欺:“那你去吧。”
  顾云行迟疑道:“就没有半分不舍吗?”
  容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少则七日,多则半月,半月很长吗?”
  ——半月,不长。
  顾云行默默叹了口气,也不奢求临别在即,这位离火宫前右使就能学会说些甜言蜜语来。他解开腰间所挂长剑,当着容欺的面拔出了剑刃。
  “此剑名为逐空,是我年少游历江湖时所执之剑。剑身轻盈,锋芒锐利。”顾云行递过剑柄,“最适合你不过。”
  容欺愣了愣:“你要把它借我用?”
  “不是借。”顾云行示意:“拿着,它现在是你的了。”
  容欺眨眨眼,垂眸看了看逐空剑,接过剑柄。
  顾云行笑了:“你长剑遗失,去翠微山庄求剑还需要时日,就先凑活用用。”
  出自天极门武库,又是门主曾经的佩剑,逐空剑哪里算是“凑活”。容欺转动剑身,听着细微铮鸣声,赞叹道:“是把好剑。”
  顾云行见他喜欢,便也高兴。
  容欺忽然想到什么:“这几日见你一直用的是它,你把它送给我,那自己呢?”
  顾云行:“瀚海诀讲求以势为剑,用什么剑都是一样的。”见容欺有些不相信,他又道,“你可听说过我母亲的佩剑?”
  容欺:“沧元剑?”
  顾云行点点头:“起初沧元剑确有此剑,后来我母亲将它放归于武库之中。此后所执之剑都看她心情,反正,无论她手中是何剑,哪怕是一柄木剑,亦是沧元剑。”
  容欺对此境界颇为神往:“难道先前你在船上与我对决之时所用之剑,也叫逐空?”
  顾云行摇摇头:“我到不了母亲的地步。还是觉得,剑有其名,用什么剑就该叫什么名。总不能让它无名无姓地跟着我。”
  容欺一听有道理:“倒也是。”他看了看手中的逐空剑,“不过剑之于我,只是器物。好用就行。”
  他执剑对准了顾云行,挑起了对面之人的下巴,道:“我等你七日,七日后不归,我就去平兴城找你。”
  顾云行将剑推开,整个人欺身上前,低声道:“别在床上玩剑。”
  容欺:“……”
  顾云行走了,走之前给容欺留下了一柄逐空,一袋杏脯,还有丁绮丁易两姐弟。
  容欺的伤势逐渐好转,却也没了出去闲逛的兴致,整日待在客栈之中,养伤的同时,也在调养内息,精进内力。
  丁绮十分会照顾人,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细,无一不周到。自他上次随口提了句不喜素雅后,每日送来的衣物皆变成了深色,但还是过于华贵夸张,穿上不似江湖人。
  好在容欺不打算出门,整日在房间里闭关调息,也不去管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有时他也好奇,顾云行身上那些朴素的衣服究竟是怎么绕开丁绮穿上身的。
  ——直到他发现丁易的好用之处。
  丁易就住在隔壁,他性格跳脱单纯,与姐姐截然相反。
  容欺只三言两语,就唬得这少年人与自己切起了磋,赢了之后还唬得人愿赌服输,对自己惟命是从。莫说是买衣服,就连自己的零花钱都愿双手奉上给他。
  这些丁绮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近病人乖觉,弟弟乖顺,给顾云行汇报的信件里,还写着“一切顺遂、安然无虞”的字眼。
  直到顾云行离开的第八日,丁绮备好了饭菜,敲响房门,房中却无应答之声。
  她略略迟疑,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推开房门,里面已是空无一人。
  丁绮深吸一口气,径直冲去了隔壁,就发现自家蠢弟弟正抱着剑呼呼大睡,丝毫没察觉出异常来。
  丁易自然是醒不来的。
  他根本打不过容欺,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拦,就被容欺点了昏睡穴;他也没有容欺心眼子多,不知不觉间就帮人筹备好了行礼和盘缠,为此掏空了自己本就所剩无几的荷包——甚至因为看护不力,被姐姐提前砍掉了下个月的零花钱。
 
 
第70章 黑心客栈
  另一边, 容欺策马奔袭,一路朝着平兴城的方向赶去。短短两日,便抵达了升州边界。
  升州山峦众多,有不少山道, 周围树林成片, 不知藏了多少飞禽野兽。
  容欺见天色已晚, 索性找了一处偏僻的客栈暂做歇脚。
  客栈很是简陋, 但还算整洁, 店小二见他进门, 顿时笑开了花,热情地招待起来。容欺不喜欢逼仄昏暗的大堂,便直接要了间上房,嘱咐店家把吃食送上去。
  房间不大, 几盏油灯一点,便显得亮堂起来。
  容欺稍事修整了一番, 没过一会儿,店家便送来了餐食。
  “客官, 这是本店的招牌, 可要趁热吃嘞!”
  容欺摆摆手, 不耐烦地赶走了人,刚举筷欲尝, 鼻间却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
  他冷冷笑了声, 放下了筷子。
  “原来是家黑店。”
  他拿起逐空剑, 出了房门, 就见店小二和两名大汉正拿着武器等在门口,像是随时要冲进来的架势。
  容欺不与他们废话,都未拔剑, 就将三人齐齐踹下了楼。
  恰逢又有一过往路人进门,刚踏入客栈中,迎面就看到楼梯处滚下来三个人。
  容欺缓步下了楼梯,手中长剑划开店小二的手臂,冷声道:“下药下到我头上,是不想活了?”
  店小二哆嗦着求饶起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侠饶命,放过小的吧!”
  容欺笑了:“大侠?”
  店小二慌忙道:“小的实在是没法了,店里半个月没开张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好几张嘴等着吃饭,这才猪油蒙了心,冒犯了大侠!饶命,饶命啊!”
  容欺一脚踢过去,踩在他胸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大侠了?”
  店小二一愣。
  容欺:“我可不是。”
  店小二顿时苦着一张脸,心道:完蛋,竟然是魔道中人。
  容欺拍拍他的脸,像是在思考该从哪里下手,余光无意间瞥向门口所立之人,一怔:“是你?”
  “是我。”那路人应了声,踱步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来人正是青山镇上阻止他教训人的那位“正人君子”。
  容欺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晦气!
  “正人君子”道:“又与人打架?”
  容欺冷笑:“看不出这是家黑店吗?”
  说话间,后厨里又冲出几个手举大刀的同伙,气势汹汹地对准了容欺,转头又看向进来的另一人。
  “老大,这怎么又来了一个?”
  “管他呢,他身上的料子看着也不错,一起上!”
  容欺懒得多费口舌。他原本还想试试顾云行送给自己的逐空剑,偏偏这群江湖匪类武功平平,连让他拔剑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他随手掏出了几个小东西,手一扬,便有几枚细针送出,直直穿过对面众人的手腕,瞬间哀嚎声、刀具掉落声同时响起,小小一客栈顿时一片嘈杂。
  这群匪类知道是自己招惹了硬茬子,立马态度大变,边哀嚎边乱七八糟跪了一地,求他饶命。
  容欺不去理会,径直坐到了男人面前,抱臂打量了一番。
  “你究竟是谁?”
  “鄙姓崔。容公子可唤我一声前辈。”
  崔?这个姓氏并不常见。
  容欺皱眉:“哪个崔?”
  那人却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容欺手中的长剑上,略有些诧异:“逐空剑?”
  容欺:“你认识?”
  “江湖名剑,自然识得。”那人眼神复杂:“只是没想到,顾云行竟将它送给了你。”
  “这有什么,你管不着。”
  “虽是把锋利名剑,但还不够好。”
  “我觉着挺好用的。”
  “……刚才看你一手暗器使得也不错,只是这针太过普通,若是遇上内力深厚之人,怕是无法伤其分毫。”
  “我倒是有过不普通的针,叫,银环刺骨针。”容欺笑了笑,“崔前辈可听过?”
  “近几年《兵器谱》暗器篇中的第二十六名。的确不错。”
  容欺一愣:“什么《兵器谱》?”
  “我让手下弟子编写的。”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看看?”
  容欺没动:“为何只排二十六?”
  “虽是奇诡利器,可是比起对敌,容公子更喜欢拿它审讯犯人吧?”
  容欺沉默了。
  现身升州,武功高强,还是崔姓,又对兵器之道颇为熟悉。此番交谈下来,他算是确认眼前之人的身份了——翠微山庄庄主,崔心元。
  想到对方曾答应过顾云行替自己铸剑一事,容欺难得按捺住了性子。
  容欺:“你说的没错。我打架时是不常用它。”
  崔心元:“容公子若是不满意排名,可以拿出来给我一观。我未曾亲眼得见,兴许有失偏颇。”
  “无所谓排第几了。”容欺随手翻了几页,果然在上面找到了银环刺骨针的记载,他说道,“刺骨针已经没了,这一页你可以去掉了。”
  崔心元一愣:“如何耗尽的?”
  容欺看了他一眼:“遇到强敌,自然就用光了。”
  崔心元沉默了。
  容欺料不准此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见他不说话,便也不主动开口。
  他扫视了一圈跪在身后不敢动弹的黑店店员,敲了敲桌面,不客气道:“你们,别在这里碍眼,半个时辰内,重做一桌菜。”
  众人惊恐万状:“是是!小的们这就去备菜!”
  “要是中途遛了,那也不错。”容欺缓缓勾起嘴角,“毕竟,我许久没杀人了,倒有些怀念。”
  众人当即被他吓得哆嗦起来,出了被扣押下来的店家和店小二,其余人忙不迭地保证不会逃走。
  没过一会儿,热腾腾且未加料的饭菜被端上了桌。
  容欺闻了闻:“就这手艺,还敢开店做生意?”
  店家很委屈:“这不是……只好做些旁的生意来维持生计嘛。”
  容欺闻言更加嫌弃,想到桌旁还有另一人,道:“给这位崔前辈也加一副碗筷。”
  店小二急忙去寻了新的碗筷送上桌。
  “放心吧,这回没下药。”容欺不怎么在意地说道,“若是崔前辈不想同我这魔头一道用饭,那就让他们再另做一桌。”
  “另上一壶酒就行。”崔心元拿起筷子,率先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容欺不是很相信,但出门在外,他也并非娇气之人,试了试,发现比当初在岛上吃的烤肉干好上许多,没有意料中的糟糕,但也绝比不上丁绮的手艺就是了。
  店小二又送上一壶酒。
  崔心元不喜欢吃饭有那么多闲杂人等看着,便挥手让他们都退开。很快,大堂之中只余两人。
  崔心元:“喝酒吗?”
  容欺毫无兴趣:“喝不惯。”
  崔心元:“……我夫人也不喜欢喝酒。”
  容欺一愣:“说来前段时间,我与崔夫人在海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和崔夫人见谅。”
  崔心元:“她没有怪你。”他似是想到什么,接连给自己斟了数杯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容欺:“……”
  容欺狐疑地看着他,以为这酒有什么过人之处,忍不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试着喝了一口。
  “咳咳咳!”刺鼻的酒味直冲上鼻尖,带起强烈的辛辣感,让人脑袋发晕。容欺瞬间就皱起了眉头,手抵着桌沿呛咳起来。
  崔心元眼底流露几分笑意,见他咳得难受,贴心地为他倒了杯茶水。
  “知晓你不是在推脱了。”崔心元举起手中酒杯,“来,同我碰一杯!”
  容欺黑着脸,无端有些气闷,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水后,方才缓过来些。他心中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再碰酒,可眼见崔心元喝着像个没事人一般,又忍不住心生怀疑。
  “这酒……是好酒吗?”
  “当然!”崔心元几杯酒下肚,畅怀不少:“越是穷乡僻壤的偏僻之所,酿出来的酒就越烈。”
  容欺若有所思了会儿,转头吩咐店小二给他装上一壶。
  崔心元一愣:“你这是……”
  容欺将酒葫芦别在腰间:“有人也喜欢烈酒,带去给他尝尝。”
  崔心元的脸色不知为何又沉下来,闷声不响地喝起了酒。
  容欺还是头一回正儿八经地和正道中的一派之长打交道,见他一副专心喝酒的样子,应当不是来追剿自己这个魔头余孽,便也不去多管,自顾自地用起了饭菜。
  崔心元冷不丁地开口:“我打算去一趟平兴城。容小兄弟欲往何处?”
  容欺皱眉,沉吟片刻后,胡诌道:“我往西南方向去。”
  崔心元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看来不顺路。”
  容欺:“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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