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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册(古代架空)——上灵

时间:2025-01-01 08:52:24  作者:上灵
  “别多看,随我来。”领队的人呵斥道。
  容欺低下头,收回了视线。
  这里就是邹玉川新起的大本营了?
  容欺微微抬眼,跟着人上了一艘小船。船舱内狭小逼仄, 充斥着怪异的臭味,放眼望去, 竟没有几个人在。
  “这里就是你日后的住处,换上衣服, 随我去登记。”
  容欺接过衣物, 衣料是粗麻, 衣角处竟也印着火焰纹。
  “不过,你背后这剑……怕是用不着了, 和换下的衣物一并上交了吧。”
  容欺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片刻后, 容欺换好了衣服, 长剑堂而皇之地背在身后。地上,仰面躺着昏迷不醒,只剩一件里衣的领队。
  ——比起冒充苦力, 显然离火宫弟子的身份更方便他行事。
  船舱外,大多是被强拉来做苦力的当地人,见他出现,纷纷低着头不敢出声。容欺一路畅通无阻,顶着一张易容过后的脸,朝最右侧的大船靠近。
  “谁?为何靠近?”看守之人发现不对,伸手拦住了他。
  容欺面不改色:“今日我去镇上,搜刮到了一柄利剑,特来奉剑呈于卢堂主。”
  那人一愣,兵械堂堂主名声不显,既能一言道破堂主姓氏,自是离火宫的人了。他看了眼容欺背后的剑,心中已是信了七分:“卢堂主现在可不在甲字船上。”
  容欺面露迟疑:“莫非又去寻那位筑器的行家了?”
  那人道:“你倒是懂他。”
  容欺:“卢堂主醉心兵器,几欲成痴,宫中上下谁不知道?不知这位大哥可否帮忙通传一声,我好快些呈剑,呈完了剑,我还得赶回镇上忙其它的事呢。”
  那人思忖了片刻,道:“行吧。”
  他回头交待了几句,便有人往大船处跑去。
  容欺看了眼——第二艘。
  他笑了笑:“多谢。”
  离火宫的几大堂主是什么秉性,容欺再清楚不过。兵械堂堂主卢昊平生对神兵利器颇为追崇,而翠微山庄为天下第一筑器门派,庄主夫人都被掳来了,卢昊又如何能坐得住?
  眼下,寻常的兵器是断然引不起他兴趣的。
  没过一会儿,通传之人回来了,并带来了遣回之意。
  容欺只好叹气道:“想来是这小镇偏远破旧,镇上的利剑也入不了卢堂主的眼。”
  他面露遗憾之色,转身离开后,又寻了个隐蔽之处,放出信号。
  信号声响起的动静引来了一大批离火宫门人,容欺趁乱也装作闻讯赶来的样子。
  没过多久,外围就传来了外人入侵的消息。
  ——是顾云行。
  海边立时乱了起来。
  正如他和顾云行计划好的那样,先由他凭借着对离火宫的了解混进来探听情况,再放出信号,由顾云行在外引发混乱。
  混乱之中,方有可趁之机。
  容欺悄无声息地退离了乱局,折返去了三艘大船的位置,那里的看守之人果然少了大半。他拔出长剑,击倒了剩余的几名弟子,闯入了船舱。
  “……我自认在筑器一道上有几分造诣,也是诚心想与崔夫人探讨。可夫人如此不屑一顾,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了。”
  船舱的房中,一名素衣妇人端坐于桌前,闻言冷声道:“你也配与我论道?”
  “你!别以为宫主下令不能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宫主的耐心可比我还差,你若给不出他想要的答复……”
  “又如何?”徐兰芝接过他的未尽之语,眉眼间满是嘲讽之意,“求人便该有求人的态度,他想知道当日航线,又派你逼问我弩箭的配方,桩桩件件,不低声下气一点,还妄想我心甘情愿配合吗?”
  卢昊:“如今你可在我们手上!”
  徐兰芝挑了挑眉:“我夫君都没法强逼我做事,你们离火宫又算什么东西?”
  卢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兰芝:“你还不配给我端酒。”
  卢昊当即拍桌而起:“既然夫人执意不肯配合,那就只好让你亲自尝尝我所铸兵器的滋味了。”
  他拂掌过桌面,露出一排铁针,幽幽道,“翠微山庄通晓天下兵器,夫人可听说过银环刺骨针?”
  徐兰芝脸色微变。
  卢昊只当她终于怕了,捻起一枚铁针,道:“我这铁针虽不比银环刺骨针,却也是依照着当年容欺所绘图纸复刻而成,一旦入体,都是一样的痛楚难当。”
  徐兰芝看着铁针,眼中闪过柔色:“他倒有些天分。”
  那柔色转瞬即逝,看向卢昊时已满是鄙夷,“据我所知,容欺武艺高强,可没人说他还会筑器呀?你一个兵械堂堂主,竟然要靠着一个外行人做武器?”
  卢昊瞬时面容扭曲起来:“你懂什么!若无我兵械堂相助,他一己之力如何能绘成?今日我必要让你开口讨饶!”
  话音刚落,他举针运劲便要刺下——
  “啊!”
  剧痛自手腕处传来,卢昊痛呼一声,慌忙看去,就发现门口闯入了一名陌生人。
  “你是谁?”他立马反应过来,“来人,有刺……”
  一枚碎石直击额头,卢昊只觉额间有什么东西缓缓滑落,伸手一抹,竟是鲜血,当即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容欺走进房间,扫了眼桌上铺展开来的铁针,毫不嫌弃地收拢进自己的暗器袋,又踢了踢不省人事的卢昊,冷笑着道:“蠢货,刺骨针的厉害之处,靠的是使它的人。”
  他看了眼徐兰芝,当日在海上相见,徐兰芝面覆轻纱,此刻却并未遮掩,乍一看,与崔青溪有七八分相似。
  容欺:“能不能动?”
  徐兰芝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言语。
  容欺脸上还戴着人皮面具,见徐兰芝不回答,皱眉:“方才不是挺能言善辩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
  徐兰芝摇摇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长剑上,眼眶顿时泛起了红。
  容欺:“你怎么又哭?”
  徐兰芝:“这是我和夫君铸的剑,是……是你吗?”
  容欺怔了怔,想起脸上还戴着□□,猜到徐兰芝是见到剑认出了他,便点点头。
  徐兰芝的眼泪顿时一颗颗砸落下来。
  容欺:“……”
  他眼皮一跳,蓦地回过身不去多看,弯腰将她背了起来。
  徐兰芝伏在容欺的背上,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语气如常:“看守之人一明一暗,你进来时可看到暗处的人?”
  容欺:“没有。”
  徐兰芝:“那他必然是去传讯了。”
  果不其然,容欺顺着来时的路刚走了一半,便听到了追兵赶来的动静。
  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此刻依然处于船舱,记得在外面看时,这一层是有窗户的。
  “抓紧了。”他出声提醒,又想起徐兰芝状态不对劲,应当是中药失力了,“算了,还是我抓紧你吧。”
  话音刚落,他抬脚踹向另一侧木门,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几扇闭合的窗户。他将徐兰芝放下,打开窗,发现窗口狭小,仅能采光透风,并不足以容人通行,顿时气恼地咬了咬牙。
  徐兰芝:“往上面走,去甲板上。”
  容欺单手扶起她,另一手握着暗器袋,见有人快要追至身前,便扔出几道暗器。
  他身形极快,一路向上,然而还未到甲板,船身却缓慢地摇晃起来。
  容欺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了脚步。
  耳边除了追在身后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阵阵海风,风声过处,还有……
  “船入水了!”
  他猛地看向上方,眼底浮出震惊之色,急步朝着甲板赶去。
  甲板之上,众多离火宫弟子已经严阵以待。船头处,邹玉川负手而立,看着脚下波涛滚滚,感慨道:“今日风急浪涌,倒是个出海的好时机。你说对吗,乖徒儿?”
  容欺握紧了手中的剑,余光瞥见半截船身入海:“邹玉川?”
  邹玉川回过身,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不枉为师苦等这数月,你终于来了。”
  电光火石间,容欺的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他盯着邹玉川的笑容,油然生出几分寒意。
  容欺:“你如何知晓我在这里?”
  邹玉川缓缓道:“从你踏进东海之滨的那一刻起,便注定要与为师再续这师徒缘分了。”他指向岸边停靠的两艘大船,笑着道,“三艘大船甲板相连,无论你进了哪一艘船,结局都是相同的。”
  邹玉川的身旁站立着一名离火宫弟子,容欺眯起眼,一下认出了那是不久前替他通传之人!
  ——原来是请君入瓮之局。
  邹玉川:“你对离火宫的人和事了如指掌,这便是你最大的破绽……”
  “够了,我不想听你废话!”容欺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要我随你出海,没问题,但你要放了崔夫人。”
  邹玉川不置可否,没有开口。
  容欺冷声道:“严帆应当告诉过你,我是偷了崔夫人的航行图才抵达岸边。航行图我交给严帆了,此刻应当在你身上吧。既如此,她便于你无用,你又何必将一个外人牵扯进来?”
  邹玉川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他:“外人,是吗?”
  容欺:“你究竟想说什么?”
  邹玉川:“容家村,易水河,为师当年便是在这里捡到的你。崔心元去了那里,遇到旧人,查到了一段往事,倒叫为师也无比惊讶,原本我还以为你孤苦无依,却原来另有隐情。”
  他轻笑了声,目光投向徐兰芝,温和道:“说来,我这乖徒儿长得与夫人您颇有几分相似。若是夫人早年多来升州走动,兴许我就能及时发现,你们母子二人也能更早团聚了。”
  容欺将徐兰芝藏到身后,道:“邹玉川,你还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你以为随口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就会相信吗?”
 
 
第83章 再度出海
  邹玉川叹了口气:“是真是假, 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同师父置气呢?”
  容欺:“你不是我师父!”
  邹玉川:“即便师徒情谊不复,可我将你从易水河中救起是不争的事实。若非如此,你哪来的机会和父母团聚?”他身形微动, 绕过容欺的长剑, 一把抓住了他握剑的手, 眼中流露出期盼来, “乖徒儿……难道你连师父这唯一的心愿都不肯满足吗?”
  容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邹玉川:“我承认不该让你为《天元册》送命, 是师父做错了。你带我去岛上, 也算全了你我师徒之谊,如何?”
  邹玉川从未这样软言相求过,容欺怔了怔,很快又清醒过来:“我说了, 答应你可以,但你得放人。”
  邹玉川摇摇头:“容欺啊容欺, 你也就只有受制于人时才听话些,为师若是放了她, 你便又要不乖了。”
  容欺冷笑一声, 挣开邹玉川的手, 持剑与他拉开距离——说了半天,这人自始至终都打定了主意要以徐兰芝的性命威胁自己。既如此, 他们已无话可说。
  邹玉川脸上笑意尽褪:“你当真不在乎生母性命?”
  “我虽生了他, 却将他弄丢了数十年, 哪里值得他为我去做不愿意的事。”徐兰芝的声音自背上传来, 容欺侧过脸,察觉到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肩上,顿时身体一僵。
  徐兰芝在他耳边柔声道:“好孩子, 与这种人不必多费口舌。所谓威胁二字,无外乎是有求于人,他不敢杀我的。”
  容欺:“崔夫人……”
  徐兰芝“嘘”了一声,继续道:“你听着,我总共就这一条命,他杀了就再无转圜余地,所以你不必受他胁迫,你不想告诉他,便不用告诉。”
  邹玉川扭曲了面容:“崔夫人,何必如此?”
  徐兰芝抬头看向他:“我夫君是当世筑器第一人,天下之人对我山庄神兵趋之若鹜,你若杀我,我夫君便只能以名器作悬赏,广邀江湖侠士为我报仇。”她想到了什么,脸上浮出几分讥笑,“邹宫主不久前刚被人围攻过,自是不怕做这过街老鼠。可惜武林盟的人大多是受师命门派驱使,未必尽心竭力,可我夫君召集来的人,为的可都是他们自己!”
  邹玉川沉默良久,拍掌道:“崔夫人真是伶牙俐齿。”
  说话间,船已入海半里,容欺看准时机,挥剑震退众人,带着徐兰芝退至船的边缘。船身极高,往下望去,只能看到滚滚波涛和深不见底的海水。
  邹玉川没有去追:“你本就怕水,何况还背着人。乖乖随师父出海,我保证让你们全须全尾地回来。”
  容欺心道,邹玉川的话,他是半个字也不会信了。
  “轰——”岸边忽然响起震天巨声,船上众人循声望去,就看到黑烟滚滚,停靠在岸边的两艘大船燃起了大火。更远处,人头攒动,大批苦力与离火宫留守弟子发生冲突。
  又是一阵雷鸣响声,西北口陡然出现一道缺口,人们争相涌了过去。
  另一边,几艘小船相继离港,正朝他们赶来,也将容欺的退路彻底封堵。
  容欺道:“你连路线都没有摸清,就让这么多人陪你去寻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他原以为出海的船只仅有一艘,结果竟有那么多艘船跟随其后。
  邹玉川笑道:“有你带路,此次出海便不是漫无目的!”
  船入海中,不知不觉间已完成了加速,眼见着离岸边逐渐远去,容欺的心中涌起焦躁,他根本不清楚完整的路线图,海上风云莫测,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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