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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肖掌柜，就连跟过来做证的肖掌柜的客人们和一些来凑热闹的老百姓们都是大为震惊。滴血认亲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有些人家孩子要是走丢了再找回来最先于用的就是滴血认亲的办法，现在却说滴血认亲是不做数的，这……
陆浩听到堂下老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些吵闹，于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呵斥道“肃静！！！”
陆浩一发话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对哦，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滴血认亲，而是这孩子到底是谁生的？
“红草，清哥子刚才所讲述的你可有什么反驳的？”陆浩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名字取的，还不如直接叫小草呢。
红草别看在家里占着生了唯一的儿子时常跋扈作威作福，但面对陆浩这个县令官时却胆小的不行，缩着脑袋怯怯的说道“大人，我没什么反驳的，但是这孩子真的是我生的，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说着说着还悲伤的哭泣起来。
还别说这红草性格不说这长的还是有几分柔弱感的，此时她再一哭有些人的心就不自觉的偏到了她的那边。
“我觉得这个红草不像是在说假话，我觉得这孩子真的应该就是红草生的，那正室肯定是看自己孩子没了所以故意发疯呢。”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他的同伴看了他一眼，道“就因为她看着可怜所以就不是说假话？你没听那正室将孩子的特征说的清清楚楚吗，这从未见过却能够说出来不是亲生爹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
“这哥儿都爱生小哥儿，有几个运气这么好第一胎就能够生儿子的，我看也许根本不似他讲述的那般生下来的两个都是儿子。而是他生了小哥儿那个红草生了儿子，所以他故意弄死了自己的孩子演戏呢。”年轻小伙子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对了，还十分自得的样子，看的他的同伴只想给他一巴掌。
站在一边的苏陌本来也不想插嘴，但是那年轻小伙子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阴沉着脸开口反驳道“谁说哥儿第一胎就必须要生小哥儿的，我第一胎生的也是儿子，怎么难道你觉得我的儿子也是换来的？？？还有你没有经历过十月怀胎不清楚没有哪个做爹娘的能够为了某些利益而杀死自己的孩子，还是说只要利益足够你就能够杀死自己的孩子？？？”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就是那么一猜测……”年轻小伙子被苏陌说的直跳脚，见有些看热闹的老百姓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越发的慌乱起来，最后热闹都不看了同伴也不管了推开人群就跑走了。
他同伴被丢下也没生气，反而给了苏陌一个你真厉害的眼神随后就继续看热闹了。
县衙的大堂并不算大，因此苏陌他们这边的动静陆浩都能够听见，陆浩一没想到苏陌会开口二没想到苏陌会讲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说的很好就是了。
“来人请当天的稳婆和稳公来一趟。”陆浩想了想对着大堂上的捕快吩咐道。
“是。”很快廖捕头就站了出来对着陆浩行了一礼，随后就点了包括陈双厚在内的三个人准备去带人。只是肖掌柜他们当天请的是哪个稳婆和稳公廖捕头也不知道，所以廖捕头并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望向肖掌柜。
肖掌柜见廖捕头望向自己连忙将稳婆和稳公的名字说出，都是县城里比较有名气的。
廖捕头知晓是谁后就准备去请人，可就在此时陆浩突然叫住了廖捕头“廖捕头你等等，本官还有一件事要吩咐你。”
廖捕头见陆浩说有事情吩咐却没开口，知晓陆浩可能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吩咐了什么，于是走到陆浩跟前弯下腰等待陆浩吩咐。
陆浩将廖捕头的动作看在眼里，眼中划过一丝满意，随后压低了声音在廖捕头的耳边说道“你带人去请那个稳婆，顺便查一查这个稳婆和那红草有没有亲戚关系？”
陆浩的吩咐让廖捕头神色一凝，他明白陆浩这是怀疑红草的意思了，只是有些不明白刚才红草一直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陆浩为什么就会怀疑上她了呢？
疑惑归疑惑廖捕头并没有马上询问而是应了下来。
“还有就是你让人往各大医馆跑一跑，描述一下他们两人的样子看看他们两人当中的一人有没有去过医馆，如果有去过的话是去做什么？”虽然两人当中陆浩更怀疑红草，但并不代表陆浩对清哥子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廖捕头好歹也是老人了，瞬间就猜出了陆浩的意思，看着陆浩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崇拜，这大人就是大人脑筋转的就是快。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四个人就有点少了，于是乎廖捕头又叫了两个捕快，一群人离开县衙大门后，廖捕头才对着众人吩咐道“你们两人去将那个稳公带回来。你们两个分别去各大医馆问问里面那两人有没有去过医馆，如果有的话去做的什么？双厚你就跟着我去找那个稳婆。”
“是，捕头。”众人齐齐应道。
众人分开后，廖捕头带着陈双厚往那稳婆住的地方赶去，路上廖捕头对着陈双厚说道“一会儿到了之后我进去你就去那稳婆的隔壁邻居家打探打探，这稳婆在县城里有哪些亲戚，最好想办法将话题往红草身上引看看能不能查出她们两人之间有没有关系？”
陈双厚认真的听着廖捕头的话，听到后面的时候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却没有多问什么而是掷地有声的应了一声。
廖捕头最满意陈双厚的就是他从来都是行动多过言语，该问的会问但不该多问的从来不会多问一句话，交给他的事情也许会做的慢一些但每次都会完成的很好，的确是个做捕快的好苗子。
廖捕头和陈双厚来到稳婆家后，廖捕头上前去敲门，而陈双厚却直接去稳婆的隔壁家敲响了大门。
稳婆打开门后看到廖捕头的时候脸上划过了一丝惊讶，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惊慌，廖捕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有数了，这稳婆的确有问题。
“甄稳婆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廖捕头板着脸说道。
甄稳婆有些慌张的问道“大人，老妇人就是一本本分分的稳婆请问我是犯了什么罪要被逮到县衙去？”
“你一个月前给肖掌柜接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吧？”廖捕头面无表情的问道。
“记得，记得，肖掌柜的正室和妾室同时生产当时情况乱的很，因此老妇人还记得清清楚楚。”甄稳婆快速的回答道。
“那肖掌柜的正室说妾室的孩子是他的，妾室不肯承认两人因此抢夺起了孩子，现在告到了县衙大人让我们带你去一趟有事询问。”廖捕头沉声说道。
甄稳婆闻言越发的慌乱，看着有些迟疑不太想去的样子。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廖捕头见甄稳婆站在那里不动弹，直接脸就拉了下来，看着还有几分吓人。
“隔壁街的猪肉佬他媳妇儿快生了就这几日的功夫，他早早就跟我打了招呼让我这几日不要出去。大人您也是知道的这生产可是大事耽误不得，老妇人就是担心要是去了衙门刚好猪肉佬的媳妇儿这个时候生孩子该怎么办？”甄稳婆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不太想去衙门。
“跟你邻居说一声如果猪肉佬的媳妇儿真的要生产了就让他去县衙找你，到时候我们用马把你们送过去绝对不会耽误。”廖捕头虽然必须要将甄稳婆给带过去，但也不会拿生产这种事情开玩笑。
隔壁街距离衙门虽然有点距离，但如果骑马的话还是很快的一盏茶的功夫都不用。
甄稳婆见廖捕头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而且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就知道自己是不去不行了，没办法只好说道“那还请大人稍等老妇人换套外出的衣服就来。”
“速度快一点要是耽误了大人审案可没有你好果子吃。”廖捕头也没拒绝甄稳婆去换衣服，最主要的是陈双厚去隔壁邻居家询问事情还没有回来，因此等上一等也无妨。
甄稳婆自然不敢让廖捕头久等，很快就换了一套外出的衣服走了出来。而此时陈双厚刚好回来，冲着廖捕头点了点头看来是打探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因为甄稳婆也在所以廖捕头没有询问，准备等回去后让陈双厚直接回禀陆浩就行。
第180章 冯大夫
因为甄稳婆刚开始的时候不想来所以折腾了一会儿，等廖捕头带着甄稳婆回来的时候被派去接给清哥子生产的稳公和派去医馆那边的捕快都已经回来了，都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大人，卑职将甄稳婆给带回来了。”廖捕头对着陆浩恭敬的回道。
陆浩见所有人都回来了点点头开始继续审案，他最先询问的就是稳公和稳婆。
“你们二人就是当初负责为肖掌柜的夫郎和妾室接生的稳公和稳婆是吧？”陆浩沉声问道。
“是，小的就是当初为肖掌柜的夫郎接生的稳公。”稳公先开口回道。
“小的是为肖掌柜妾室负责接生的稳婆。”甄稳婆慢一步回答道。
“你们二人可还记得当初孩子出生时的模样？”陆浩继续问道。
“记得。”先回答的还是稳公并且十分的斩钉截铁。
“记，记得！！！”稳婆还是慢一步并且态度也迟疑了几分。
陆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指了指肖掌柜怀中的孩子对着两人问道“你们去看一下这个孩子是否是你们接生的那个？”
稳公和甄稳婆走到肖掌柜面前都看了一眼孩子，随后同时说道“这孩子就是我接生的那个！！！”
两人异口同声都说这孩子是他（她）接生的，这下看热闹的群众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一模一样吧，又或者稳婆和稳公有一个人记错了？？？
群众们心中的疑惑陆浩帮他们问了出来，道“这时间都过去一个月了，你们都还能准确的记得孩子的长相？你们凭什么认定这孩子就是你们当初接生的那个呢？还有你们两人都说这孩子是你们自己接生的，可见有一人是在撒谎欺骗本官。”
“启禀大人，我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这孩子当初是先出生的，肖老夫人十分开心赏了我五两银子。我虽在县城里有些名气，但也很少能够拿到这么多的赏金所以我印象十分深刻。”这次甄稳婆抢先一步先回答了陆浩的问题。
稳公被抢先了一步也不慌，在甄稳婆回答完后才开口说道“小的之所以过去一个月还会记得是因为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手指要比一般的孩子要长上一点点，眼尾又有一颗小痣所以小的印象比较深刻。”
稳婆是因为打赏所以记得这么清楚，稳公却是因为孩子的长相，陆浩心中更加偏向了这孩子是清哥子所生。不过就稳公和稳婆的回答陆浩还没办法当成证据，因此他让两人先站到一旁随后对着廖捕头问道“廖捕头，本官刚才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廖捕头上前一步回答道“启禀大人，刚才小的是负责去请甄稳婆，负责查探的是陈捕快。”
陆浩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陈双厚，随后淡定的说道“陈捕快那么你来回答一下本官的问题。”
陈双厚看着高坐在案桌后面的陆浩，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后故作镇定的回答道“启禀大人，小的询问了甄稳婆周围的好几家邻居，他们都说甄稳婆当初是从乡下嫁过来的，亲戚都在乡下在县城内并没有什么亲戚。不过其中有一户的女主人说上个月曾经看过一个穿着不错的少女来找过甄稳婆，两人在甄稳婆家里说了许久，甄稳婆将人送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所以她记得十分清楚。”
陈双厚说着又描述了一下那个少女的模样，随后清哥子就惊呼道“是小翠，红草的贴身婢女！！！”
肖掌柜的米铺生意做的很大，因此家中的丫鬟小厮还是不少，清哥子因为是正室所以有两个而红草是妾室只有一个，而这个丫鬟就是小翠。
清哥子都听出了陈双厚描述的是红草的贴身婢女，肖掌柜这个跟小翠见过更多次的人自然不会听不出，到这个时候肖掌柜如果还不明白有问题的是红草那他就是傻子了。
肖掌柜恶狠狠的瞪了红草一眼，不等陆浩发问就先质问道“说，你让小翠去找甄稳婆做什么，是不是让她帮忙换了你的孩子？？？”
“老爷冤枉啊，大宝，大宝真的是我和你的孩子，我之所以会让小翠去找甄稳婆只是多心大哥会收买甄稳婆，所以才想着给甄稳婆去送点银子让她在我生产的时候多费点心思罢了。”红草哭喊着说道。
“如果我要对付你的孩子的话早就可以出手了，用得着等到你生产的时候！！！”清哥子尖叫着说道。
清哥子说的也是实话，他好歹比红草嫁入肖家的时间更长，虽然这五年因为一直没有怀孕让肖母看他不是很顺眼。但肖掌柜宠他呀，因为这他这当家夫郎的地位还是很稳当的，真想在红草怀孕的时候做些什么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清哥子并不想对无辜的孩子下手，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做。倒是红草在他怀孕期间鬼鬼祟祟的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但都被他给发现了躲了开来。
肖掌柜自然不相信红草的话，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陆浩又一声惊堂木，并呵斥道“肃静。”
大堂内再次恢复了肃静，陆浩看着甄稳婆严厉的质问道“红草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大人，当初小翠姑娘过来找我给我送了好几两银子，说肖掌柜还有个即将生产的夫郎，担心他夫郎会为了孩子的地位而在姨娘生产的时候动些手脚，希望我到时候能够多加小心留意。”甄稳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回答道。
陆浩看了一眼甄稳婆，心中冷笑了一声，随后望向去查探医馆的那两个捕快问道“你们在医馆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
红草没想到陆浩居然还让人去医馆查探消息，心中不由的一跳，想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管红草心中如何忐忑，她一直隐瞒的事情还是暴露了。
“启禀大人，县城比较有名的医馆一共有两家分别是金氏医馆和冯氏医馆。我们先去的是金氏医馆并没有问到什么，但我们在冯氏医馆问道了一些情况。”一个捕快回答道。
“说。”陆浩急声说道。
“我们将这位姨娘的容貌描述给冯氏医馆的大夫后，大夫说这位姨娘在三个月前和两个月前分别去过医馆求诊。”捕快恭敬的回答道。
“求诊？？？是生病了还是什么情况？”陆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红草，已经有些猜到红草去看什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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