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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灯(古代架空)—— Marey

时间:2025-01-03 09:47:13  作者: Marey
  “汤连溪还说了一句话。”谈夷舟道:“他说这个人总是很警惕,似乎在防备什么似的。”
  这句话解奚琅记得,但他并没有多想,一个疑似被追杀成重伤,好不容易得救的人,在被救后很警惕并不奇怪。
  “我当时也这样想,以为他在躲伤他的人。”谈夷舟道:“可其实不然。”
  不怪解奚琅跟谈夷舟都这样想,实在是那种环境下,大多数人都会这样觉得。然而现在听谈夷舟这么一说,解奚琅突然反应过来——躲伤他的人没错,至于为什么躲,就不一定是怕被再伤了。
  “他在保护某种东西。”联想到那个人的家族和木云蟾交好,解奚琅脑中闪过一个不得了的猜测:“秋风乱?”
  认真思考的解奚琅很迷人,谈夷舟被迷了眼,凑过去吻他。解奚琅受了这个吻,却阻止谈夷舟深入。
  “小舟猜到秋风乱在哪了?”解奚琅食指抵住谈夷舟嘴唇,垂眸问他说。
  “我有个猜测。”
  “说。”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打在手上,解奚琅觉得有点痒,但他没有收回手。
  “可能在我那儿。”谈夷舟道:“扬州寄来的书除了话本,还有一些看了不知所云的书。”
  解奚琅眼神渐深:“记得名字吗?”
  “我后来查过,都是一些推算类的书,我以为是伯母觉得有趣,买来让我消遣的。”谈夷舟知道解奚琅为什么这么问,便主动回答说。
  当年谈夷舟收到书时,解家已经出事了,而他也才被相桢从扬州带回。那段时间谈夷舟生不如死,每天都过的浑浑噩噩,这份迟看的包裹更成了压垮谈夷舟的最后一根稻草:怕触景生情,谈夷舟收到后只打开看过一次,然后就将东西放进了箱子里,再没打开过。
  解奚琅并不想将事情往坏了想,可这一切实在太巧了,他根本没法不这样想。只是若这样想,堆砌出的真相又太残忍,叫人难以接受。
  “师哥,事情还没有定论,你先不用难过。”谈夷舟轻拍解奚琅后背,温声哄着。
  解奚琅知道谈夷舟在哄他,他不想谈夷舟担心,就点点头:“我听你的。”
  “那些东西我都留在沧海院,等洛阳事了,我们就去沧海院。”话说到这里,谈夷舟又觉得不合适,便道:“还是不等武林大会结束,明日我就出发去沧海院,早点把东西拿过来。”
  谈夷舟自是舍不得解奚琅,不想和他分开,可这不是小事,事关师哥这些年一直在查的大事,马虎不得。
  解奚琅知道谈夷舟为什么突然改口,他心中感动,想要道谢。只是不等他开口,谈夷舟就猜出了他的意图,抢先用手抵住他嘴,嘘了一声说:“不要说谢谢。”
  “师哥,我说过的,”谈夷舟凑过来亲解奚琅鼻尖:“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
  因为住在小院,第二天谈夷舟走前,不忘和相桢等人说一声。知道谈夷舟要回沧海院,晏笙很意外:“马上就要召开武林大会了,夷舟师弟回沧海院做什么?”
  “有事。”谈夷舟一嘴带过,没有多说。
  相桢没问谈夷舟要回去做什么,闻言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而袁罗衣跟归鸿则拍拍他肩膀,道:“早点回来。”
  谈夷舟当然要早点回来,师哥在这等着他呢。
  谈夷舟嗯了声,随后视线落在坐着没说话的解奚琅身上。在外的解奚琅还和之前一样,给自己筑了一道高墙,他允许人走进去,却不会让人看到他的真实情绪。
  刚重逢时,谈夷舟也不被允许靠太近,看他真实的一面,可现在谈夷舟已然被解奚琅发了通关文牒,被允许看他真实的情绪了。
  外人面前的解奚琅是坚强的、无所不能的,但谈夷舟面前的解奚琅则是脆弱的、柔软的。
  不过没关系,不管师哥是哪样的,谈夷舟都是他的盔甲。
  谈夷舟走后,解奚琅生活没有太大变化,若非要说哪里变了,就是晏笙等人太热情了。
  解奚琅坐在窗边看书,才离开不久的晏笙回来看到窗户大开,大声哎呀一句,快走到窗边关好窗:“今天风大,吹多了容易头痛。”
  地龙烧的旺,屋内很是暖和,解奚琅觉得闷了才开的窗,又哪里想到晏笙一回来就给他关窗了。
  解奚琅有些无奈,想说他不冷:“开窗透…”
  “夷舟师弟走之前让我们照顾好大师兄,所以大师兄听话一点,别让我们为难哦。”晏笙打断道。
  解奚琅惊讶道:“他还跟你们说这些了?”
  “当然啊。”晏笙笑嘻嘻地在对面坐下:“夷舟师弟向来最宝贝大师兄。”
  解奚琅没接话,晏笙也不在意,好奇地看着解奚琅问:“大师兄,你是不是答应夷舟师弟了?”
  谈夷舟喜欢解奚琅在沧海院不是秘密,除了刚开始知道时震惊了一瞬,后面大家就只剩心疼了,因为那时解奚琅已经“死”了,谈夷舟再喜欢也没用。
  晏笙问的自然,解奚琅却听的不自在,他并不介意被人知道他和谈夷舟的关系,对于解奚琅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他应允了谈夷舟的喜欢,那被人知道又如何?
  只是晏笙是认识多年的师妹,被她问起感情方面的事,解奚琅多少觉得尴尬。
  但解奚琅也就是觉得尴尬了,完全没有否认的想法,他挑眉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晏笙捂嘴笑,眼里尽是揶揄:“昨天我看到大师兄脖子上的印子了。”
  解奚琅皮肤白,一点印子就特别明显,而昨天脖子上的那个印子近乎青紫,足以想见谈夷舟亲的多用力。
  夷舟师弟真是的,他让他们照顾好大师兄,他自己反倒欺负上大师兄了。
 
 
第99章 
  解奚琅生平第一次体会到坐立难安的窘迫。
  “所以我说的对不对?”晏笙好奇心重,非要问个结果。
  解奚琅倒是意外,除了没想到会被晏笙看到印子,更没想到的是晏笙竟然知道谈夷舟对他的心思。
  “你觉得呢?”解奚琅把话推了回去。
  “我觉得肯定是。”晏笙说出自己的推测:“如果大师兄没有答应,夷舟师弟不敢那么黏你的,而且大师兄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夷舟师弟看你的眼神像要吃了你似的。”晏笙被自己的形容逗笑,兀自笑了几声后,她正经道:“不管怎么说,我得恭喜大师兄。”
  至于恭喜什么,晏笙没有详说,解奚琅却很清楚。
  解奚琅笑笑,回道:“也恭喜你。”
  晏笙一愣,随即了然,咧嘴大笑:“成亲了再请大师兄喝酒。”
  *
  谈夷舟走后,洛阳更热闹了。
  天下宗门齐聚一城,城中客栈酒楼尽是江湖中人,解奚琅不太出门,但有晏笙几人在,他就是不出门,也遍晓城中事。
  “大师兄——”晏笙人还没看到,声音先传到院内。
  正好轮到相桢下棋,看晏笙这么咋呼,不由一笑:“还跟以前一样。”
  解奚琅没接这话,只是说:“下棋要专心。”
  解奚琅本来待在屋里看书,结果相桢带着棋盘来找他,说是要切磋棋艺,两人便下起棋来。
  还没离开沧海院时,解奚琅就常被相桢拉着下棋,一开始解奚琅总输,赢了棋的相桢心情大好,转头就送一堆解奚琅喜欢的东西来哄徒弟。后来解奚琅年龄大了,棋艺见长,两人渐渐打成平手,相桢又气的吹胡子瞪眼。
  离开沧海院后,解奚琅只和谈夷舟下着玩过,后面解家出事直到今天,解奚琅都没再下过棋。然而这么多年没下棋,解奚琅棋艺却没有退步,相反过而不改精进了,相桢已经下不过他了。
  “我输了。”相桢看了眼棋局,叹了口气,把棋子放回去,坦然认输。
  晏笙气喘吁吁地跑进屋内,相桢招呼她过去坐:“什么事这么急?”
  “洛阳今天来新人了。”晏笙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完:“谈家也来参加武林大会了。”
  武林大会除了江湖各宗门参加,偶尔也会有武林世家参加,只是谈家一个两不沾边的商人之家,为何会来武林大会?
  “来的是谈青山,他加入了逍遥山庄,谈家是借着逍遥山庄的名号来的。”对于谈青山,晏笙是没一点好感的:“也不知道谈青山怎么想的,放着谈家好好的家产不继承,非要来掺和江湖事。”
  在晏笙眼中,谈青山毫无本事,只知道恃强凌弱,因着谈夷舟,晏笙对谈青山厌恶至极,哪怕好多年没见过了,再提到谈青山,晏笙的不喜还是没减少分毫。
  之前在冬宴解奚琅就见过谈青山一次,于他而言,谈青山连故人都算不上,见了都没勾起他多少回忆。但和晏笙一样,解奚琅也不喜欢谈青山。
  “再会从商,没不能没有靠山。”谈家生意做的够大了,只是还少一个可以护住他的靠山,为此,谈青山才热衷混江湖。
  晏笙撇嘴,为谈夷舟打抱不平:“夷舟师弟那么好,谈青山却那么对他,谈家也不曾看重夷舟师弟,活该他们没靠山。”
  解奚琅知道谈夷舟和谈家关系不好,从前能不回谈家就不回谈家,可解奚琅以为等谈夷舟离开沧海院,就应该和谈家有联系了,毕竟再怎么说,他还是姓谈。
  “夷舟师弟没回谈家。”说起这事儿,晏笙像回到了过去,表情凝重起来:“大师兄出事后,夷舟师弟偷跑出院,独自去了扬州,短短半月,把扬州翻了个底朝天。”
  七年来,解奚琅从没有主动探听过谈夷舟的消息,可身在江湖,解奚琅或多或少从别处听到一些谈夷舟的事迹。正因如此,晏笙说的这些,解奚琅其实是知道的,所以乍一听到晏笙这么说,解奚琅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然而真等晏笙说完,解奚琅才知道他高看自己了。
  解奚琅根本做不到心情毫无波动。
  “官府贴了告示,说大师兄你已经……夷舟师弟不信,还要想继续找你,但却被掌门带回沧海院了。”晏笙道:“回来后,大家怕夷舟师弟撑不住,轮流陪他,可夷舟师弟并没有像我们以为的那样。”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晏笙仍很心虚:“夷舟师弟开始奋发练武,那一年多里,夷舟师弟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不再说话,经常性见不到人。”
  “夷舟师弟逼了自己一把,一年半后,院里弟子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晏笙道:“之后夷舟师弟离开沧海院,直接入江湖,开始天南海北的找大师兄,至于谈家——”
  晏笙嗤笑:“这么多年夷舟师弟没回去过一次。”
  解奚琅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人攥进手心,用力的捏了又捏,酸酸涨涨的。
  解奚琅抗拒提起这七年,但其实对于谈夷舟来说,这七年也很煎熬。
  见解奚琅沉默,晏笙心里一咯噔,她说这些可不是为了坏大师兄心情的。于是晏笙立马翘起嘴角,笑道:“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吗?大师兄就不要再想这些事了。”
  发生的事情哪能轻易忽略,不过解奚琅清楚晏笙是在转移注意力,他不想晏笙为难,就跟着笑了一下。
  “总之不管谈青山为什么来洛阳,参加武林大会又有何目的,我会好好盯着的,大师兄等我消息就是了。”晏笙让解奚琅放心:“这几年我进步了不少。”
  解奚琅笑着附和:“你是很不错。”
  一句不错哄的晏笙心情大好,从解奚琅这儿离开后,嘚瑟的去跟归鸿、袁罗衣炫耀了。而晏笙一走,解奚琅嘴角就落了回去,脸上没一分笑了。
  “羡竹。”解奚琅对着空气喊道。
  下一瞬,屋内突地多了个人,羡竹单膝跪地:“主子。”
  谈夷舟走的第二天羡竹就到洛阳了,当晚羡竹便出现在解奚琅住的小院。若是在之前,解奚琅决不会让羡竹来这找他,哪怕晏笙几人根本发现不了羡竹,只有相桢能察觉到羡竹。
  但有了这几天的事,解奚琅不再事事分的特别清楚,他默许羡竹来小院找他。
  被相桢知道羡竹的存在也没事,相桢不会过问的。
  “齐章之前怎么说的?”出乎羡竹意料,解奚琅问了一个他没想到的问题。
  齐章是药王谷弟子,更是神医,被扶桑请来给解奚琅治病,至今已一载有余。齐章医术高超,在他的治理下,虽然没有根除解奚琅的寒毒,却缓解了寒毒带来的痛苦,然而解奚琅的不配合,为齐章带来不少麻烦。
  齐章是一位好大夫,解奚琅却不是好病人,他一开始还挺配合齐章,让吃药就吃药,让扎针就扎针,让泡药浴就泡药浴。只是后面解奚琅就不配合了,以致寒毒反复,解奚琅没少遭罪。
  解奚琅不肯配合也没别的原因,就是不想折腾,反正不管怎么折腾都没用。知道解奚琅这么想后,羡竹和扶桑急疯了,可解奚琅是主子,他们再急也不敢如何。
  齐章就不同了,他大骂了解奚琅一顿,说他不爱惜身体,不珍重性命。被骂了解奚琅不仅不反驳,连嘴都不回,等齐章骂完了,就让人送他回去。
  齐章被解奚琅气得留下一句爱治不治,就摔门而去。
  这么一个不把齐章的话放心上的人,现在却主动提到齐章,还问起寒毒的事,羡竹心中惊讶,面上却端的十分平静。
  “齐先生说,只要精心调养,寒毒不致命。”
  这话齐章说过不止一次,可从前解奚琅听过就忘了,没想过要听齐章的话。对于那时的解奚琅来说,活着是一种痛苦,支撑他不死的是仇恨,所以不管齐章怎么说,听进解奚琅耳里都是一个意思。
  解奚琅只想复仇,至于复仇之后,是死是活,他并不在意。
  但现在解奚琅不这样想了,他想活下去。
  “写信给齐章,就说……”解奚琅抿抿嘴,沉声道:“我想活,还请他竭尽全力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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