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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大夫所说这位姨娘的胎像不是很好，是去找大夫保胎的。”捕快回答道。
“你胡说八道，我的胎明明很好怎么就不是很好了呢。而且如果我的胎真的不好的话我还敢一人出门吗，万一在外面流产了怎么办！！！”红草尖锐的说道，脸上的神情有些狰狞，让人看了就有些不寒而栗。
“大人，小的不敢胡言，为了以防万一小的将冯大夫直接请了过来。”捕快沉声回答道。
陆浩听到对方居然将当事人都给请了过来，用欣赏的眼神看了一眼对方，满意的说道“冯大夫呢？还不快请冯大夫进来。”
“是，大人。”捕快应了一声，随后就去人群中将一位大约五十来岁的老者请了进来。
老者长相慈祥气质温润，一看就知晓对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因为老者的长相也因为对方的身份让陆浩想起了林大夫，所以陆浩对这位冯大夫还是挺有好感的。
“冯大夫年纪大了，来人给冯大夫拿张凳子坐下来说。”陆浩对着一旁的捕快吩咐道。
“多谢大人厚爱，不过小老儿身体还算强壮不需要凳子。”冯大夫笑着说道。
冯大夫虽然说不用，但陆浩还是让人拿来了凳子让冯大夫坐下。等冯大夫落座后，陆浩才指着红草对冯大夫询问道“冯大夫，这位妇人你可见过？”
冯大夫拱了拱手道“小老儿见过，说起来这位妇人和这位哥子的孕事都是小老儿给把出来的。满三个月的时候肖老夫人也曾经让小老儿上门去把脉，当时两位的脉象都十分不错。但三个月前这位姨娘突然来医馆找小老儿诊脉。小老儿为她诊脉后发现她腹中的孩子不知为何非常的虚弱，如果不及时保胎的话很有可能会保不住。于是小老儿就给她开了几服保胎药和一些安胎药，一个月后她又过来找小老儿，小老儿再次为其诊脉发现她腹中的孩子是保住了，但出生后很容易夭折。当时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小老儿给开个能够早产的药。这孩子本来就容易夭折，再服用早产的药物的话那基本上就等于是送孩子去死，小老儿自然不肯，随后这位姨娘就走了。”
“多谢冯大夫的直言了。”陆浩先是和蔼的跟冯大夫道了一声谢，随后对着红草呵斥道“红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将实情速速讲来？？？”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孩子真的是清哥子所生的，那个死去的孩子才是红草生的。只是红草肚子里的孩子好端端怎么就会突然保不住呢？而且两个孩子是怎么被换掉的，就算稳婆帮忙清哥子那边是怎么答应帮忙的呢？？？大家是越来越好奇了。
第181章 结案
“肖掌柜，不知贵夫郎和姨娘的小厮丫鬟有没有在这里？”陆浩环视了一圈对着肖掌柜问道。
肖掌柜下意识的往肖母的方向望去，就见清哥子的小厮和红草的婢女都在，两人此时脸上都有着几分慌张，肖掌柜就是再傻也明白他们两人有猫腻了。
“启禀大人，他们二人就是我夫郎和妾室的小厮婢女。”肖掌柜指着肖母身边的人说道。
陆浩对着一个捕快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将人带过来，捕快收到陆浩的示意直接一手一个将人给拉了过来，并重重的将两人摔倒在地上“给我跪好了，大人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如果敢说假话那么就别怪我们大型伺候了。”
这哥儿和女子一般胆子都比较小，这吓一吓一会儿问话的时候容易说真话一些。
“你就是红草的婢女？说吧，她当初让你去找甄稳婆是为了什么？还有红草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有不好？”红草喝了一个多月的药都没让人发现，说明这药并不是在肖家煎的，最有可能得就是她的这个婢女在外面煎好了然后再端回去，只要小心一些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
“大人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婢女其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在那里喊冤，声音尖锐的陆浩都有些想要捂住耳朵。
陆浩一直觉得这大刑是能不上就不上，尤其是对待姑娘小哥儿们，毕竟用刑的话有点屈打成招的感觉。只是听着那尖锐的声音，陆浩忍不住皱起眉头，烦躁的扔下了一枚签子，大声的对着捕快们吩咐道“来人，给我先上十个板子让她安静安静。”
“是，大人。”很快两个拿着水火棍的捕快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还有两人快速的抬出了凳子。
这凳子可不是平日里大家坐的那种凳子，而是特别为这打板子定做的比一般的凳子要宽一些，犯人趴上去刚刚好。
凳子一被抬出来，负责行刑的两个捕快就将婢女架了起来不顾她的哭喊将人放在了凳子上，随后刚才负责抬凳子的两个捕快将婢女按压住，负责行刑的捕快则一左一右高高举起水火棍开始打了起来。
你一下我一下，每一下都非常的重直把婢女打的是痛苦哀嚎不已。事实上因为对方是姑娘捕快们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这打板子是要将裤子给脱了打的，而且捕快们要是真下狠手的话别说十板了，就是五个板子都不一定能够挨下来。
婢女本来就是个软骨头，又被这么一上刑，直接将什么都给说了“大人，我说我说别在打了，再打我就要不行了。”
板子还没打完婢女就开始求饶了，陆浩见状示意捕快们先暂停动手。
捕快们收到示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婢女又给拖了回去。
因为刚被打了板子屁股还疼着，婢女没办法跪好只能趴在地上讲述起了红草的计划。
“红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一开始十分健康，但六个多月的时候她娘家送来了一个生子秘方说只要喝了就保证能够生儿子。红姨娘十分高兴喝了好几服，结果慢慢的肚子里的小少爷就开始不怎么动弹了。刚开始我们还没察觉出不对，但慢慢的红姨娘时常会有落红我们这才开始慌张。因为担心被老爷和老夫人知晓胎不好会失了宠爱，所以我们只能偷偷的去找冯大夫把脉，结果就被告知胎不稳。红姨娘不敢让老爷和老夫人知晓，所以我们就将这药放在红姨娘的娘家煎。每次他们会将药煎好后送到后门来，我只要到时间去拿就行。”婢女说了一会儿就因为屁股太过疼痛而停了下来，不停的喘着粗气好像这样就能够缓解疼痛一样。
“胡闹，这生子偏方怎么能随便喝，先不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能够让人只生儿子的方子。就单单说这六个月性别已经定了，就算真的有方子也不可能将女孩变成男孩儿吧，而且这些偏方谁也不知道是用什么药做的，普通人都不敢随便喝更别说一个孕妇了。”冯大夫最讨厌别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因此听到红草居然喝什么生子偏方直接气炸了。
对于冯大夫的话陆浩十分赞同，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生儿子的偏方，那怎么还会有那么多重男轻女的家庭求子不成呢。
“喝了一个月的药后姨娘的确好了许多最起码不落红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还是不一定能够留得住，姨娘知道如果她没有孩子的话在家里就不会有地位所以就想了个法子她的孩子和夫郎的孩子给交换了。”婢女这话说完就感觉到了好几道好似要吃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婢女知道那是清哥子和肖掌柜的眼神，甚至连红草也是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大有吃了她的意思。
只是婢女已经没有退路了，她不想挨板子，而且她就是一个下人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就算真要被追究责任也不用负主要责任，只能说人都是自私的。
“凭什么你的孩子出了问题就要换掉我的孩子，凭什么？？？”清哥子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扑过去就跟红草厮打起来，大有将这一个月来的痛苦都发泄出来的意思。
其实清哥子也知晓红草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肖掌柜的宠爱和肖家的家产以及未来的富贵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清哥子一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的痛苦和眼泪，就恨不得一口一口将红草给咬死。
“肃静！！！肃静！！！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人给分开！”陆浩看到清哥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楞了一下，他能够理解清哥子的痛苦和愤怒，但这是县衙大堂可不是菜市场在这里打架成何体统。于是先拍了几下惊堂木让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先安静下来，随后呵斥捕快去将两人分开。
一旁原本惊呆了的捕快们听到陆浩的呵斥赶忙上前将两人分开，因为清哥子和红草都打出了火气的关系，下手非常的狠。两人的头发都被扯乱了，衣服也被撕扯破了，甚至脸上也都留下了伤。
肖掌柜在两人被分开后心疼的上前扶住了清哥子，却被清哥子给推开了，显然清哥子是将肖掌柜也怨恨上了，觉得如果不是肖掌柜纳了红草的话他也不会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
肖掌柜被推开了也不恼，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有错，如果当初肖母让他纳妾的时候他再坚决一些再等一等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了。说到底还是他也动了纳妾的心思才会有今日这一遭，说来说去这件事里最无辜的还是清哥子，但受到伤害最大的也是他。
红草看到肖掌柜满心满眼只有清哥子，原本还犟着的她突然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她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了。虽然她是为了过好日子才嫁进肖家当妾，但对肖掌柜也是一心一意的伺候，但肖掌柜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她，只是将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人罢了。
“念在你们是初犯又情有可原本官就不罚你们扰乱公堂之罪了，但如果再如此的话本官可就要重罚了。”陆浩将丑话说在前头，要不然这过一会儿来这么一出谁受的了。
“谢大人开恩草民知错。”清哥子此时也冷静了下来，知晓如果陆浩脾气差一点他现在就是直接被关在牢里都不为过。
“好了，你继续说吧。”陆浩见他们态度还算不错，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示意婢女继续说。
“是，大人，红姨娘在怀孕之后老爷和老夫人都赏了不少银子，红姨娘在发现自己胎不好后就让我用这些银子去收买稳婆和夫郎身边的小厮，想要来个狸猫换太子。姨娘出手比较大方大把的银子撒下去后甄稳婆就同意了帮姨娘隐瞒孩子的问题，夫郎的贴身小厮也答应帮忙换了孩子。等收买好该收买的人后，姨娘就买了能够早产的药物，等夫郎这边一发动她就服下。计划十分顺利，夫郎和姨娘同时生产并且前后脚生下了两位小少爷。姨娘生下的小少爷果然十分虚弱好似随时断气的样子，只是因为有甄稳婆的帮忙孩子又小孩睡着所以大家看不出什么问题。等老夫人看过孩子让我们将孩子抱回去的时候，我就和夫郎的小厮将孩子给换了。”婢女说完这话后直接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陆浩。
婢女的话让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又忍不住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说什么都有，不过大部分都是在讨伐红草觉得她太可恶了，自己的孩子不好居然就去换掉别人的孩子。也有说清哥子运气好的，还好他生的这个孩子手指比较长眼尾又有一颗痣比较好记，否则的话真是要被瞒在鼓里一辈子了。
清哥子此时再也忍不住将被肖掌柜抱在怀里的孩子抢了过来，又哭又笑的亲着孩子的小脸。也许真的是父子连心，孩子被清哥子抱在怀里也不哭闹，反而还对着清哥子笑那画面看着就温馨。
“红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陆浩冲着也不知道是死心了还是知晓逃不过所以就自暴自弃了的红草询问道。
“没有，我都认”红草双眼无神的说道。
有时候红草觉得这老天爷真的很不公平，她明明长得不差就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只能当妾。明明好几年都不能生为什么当自己怀上后对方也跟着怀上了，最后清哥子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她的孩子却夭折了。
明明计划十分的顺利，眼看着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为什么清哥子却将孩子给认了出来，还闹到了县衙被陆浩将一切都给查了出来，凭什么，凭什么好运都是别人的，凭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
第182章 后续
红草既然认罪了，那么陆浩也可以宣判了。不过就算宣判陆浩也只是判孩子归清哥子所有，至于红草的话她私自交换了自己和正室的孩子在现代那肯定是构成遗弃罪的，但在这个朝代可没有遗弃罪这个罪名。
所以陆浩最多也就只能打她几个板子，然后就只能将人给放了，不过这妾通买卖妾室除了贵妾是正室不能随意打骂贩卖的，其他妾室如果犯了错正室都是能够直接将其贩卖出去的。
甚至就算是贵妾，如果犯了大错的话，正室也有权利处罚她，陆浩可不觉得这红草都做出交换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了，陆浩可不觉得清哥子还会那么好心的放过她，更别说红草还不是贵妾了。
“大家肃静，既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那么本官就判这个孩子归清哥子所有。红草身为妾室却私下交换正室的孩子罪大恶极，被判重打二十大板。小厮和婢女身为下人却背叛主人罪大恶极同样背叛二十个板子随后就由你们带回去自行处置，不知众人可有异议？”陆浩再次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惊堂木，开始宣判。
其实还有一个甄稳婆，只是甄稳婆只是隐瞒下了孩子的情况并没有出手帮忙交换孩子，所以陆浩最多也就是谴责一下她，真罚也没什么好罚的。不过虽然陆浩拿她没办法，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因为她的名声已经臭了，以后再想跟以前那样时常有人上门找她去接生是不可能了。
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甄稳婆为了几两银子就能够隐瞒下孩子的情况，谁知道她会不会收了别人的银子对自己出手呢。大户人家里妻妾相争的厉害，她们自然不敢去找甄稳婆这种坏了名声的，这对于甄稳婆来说真是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多谢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草民没有任何异议。”清哥子此时满心欢喜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对于陆浩这个查出了红草罪行的县太爷清哥子简直是将其当成了在世菩萨了。
“多谢大人，草民也没有异议。”清哥子没有异议肖掌柜自然也不会有意义，至于红草的异议没有任何人在意。
看热闹的老百姓们此时也在欢呼，为清哥子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而感到高兴，为陆浩这么快就查出事情的真相而感到高兴。
苏陌站在人群里听着众人都在那里夸赞陆浩，心中激动的不行，看向陆浩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爱意。苏陌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做了很多的好事，所以才能够嫁给这么好的陆浩。
苏陌的眼神太过炙热，陆浩差点没吼住，刚好这个时候红草他们的板子也打完了，陆浩赶忙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布退堂。
陆浩离开大堂后，老百姓们也相伴离开了大堂，走的时候脸上还写满了八卦一个个都在那里讨论着红草和清哥子的事情，基本上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县城里议论最多的就会是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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