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这小孩带来了?他爸妈同意了吗?”
方念兹说,“我爸爸脚受伤了,没办法照顾我,谢叔叔说来了这里就有的是人可以照顾我了。”
他小大人一样,老太太和赵妈听见了,都乐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
“念兹,方念兹。”
老太太,“‘朝斯夕斯,念兹在兹‘……这孩子的爸妈看来是个长情坚毅的人啊。”
谢凛一怔,没接话。
老太太又说,“我还是觉得这孩子啊,跟你有缘……你看这模样长得,跟你小时候多像啊。”
方念兹好奇,“我跟谢叔叔小时候长得像吗?”
“是的呀。想不想看看,我给你找相册瞧瞧好不好?”
“嗯,我想看。”
老太太开心地带他去找相册了。
把方念兹留在老宅,谢凛没呆多久就动身去接方弈柏下班。
他这事属于先斩后奏,把方弈柏接回家后,屋子里没有方念兹,他当然要解释。
谢凛陪笑说,“我外婆特别喜欢念兹……之前我还不知道念兹是你的孩子,她就看这孩子面善,还专门去学校看他。”
“我把念兹带回去,她开心得不得了……还一直说念兹跟我有缘,说我们俩长得像……”
谢凛本以为方弈柏会不高兴,至少也会说他几句,便有的没的想说老太太朋多喜欢方念兹,想让他安心。
但没想到方弈柏默默地听了,只是嗯了一声。
谢凛看着他。
方弈柏说,“你带回家也好,方念兹本来就是你的孩子。”
谢凛以为他随口开玩笑,笑了,“逗我呢。真的假的……”
方弈柏说,“方念兹是我那一晚偷了你的种,找万象生物,通过孤雄生育技术制造了新的卵子,结合我的DNA生下的孩子。他有我们两个人的基因。”
方弈柏说完,抬眼静静地看着谢凛。看他的反应。
谢凛呆了一瞬,方弈柏以为他不相信,瞬间有点伤心,又气愤起来。
他推开谢凛,用自己伤了的脚想走。
“不相信算了!”
谢凛猛地抓住他,把他往怀里按。
方弈柏不高兴地挣扎,谢凛更紧地搂住他,恳切地安抚他,“别生气……我相信!我只是有点难以置信。”
方弈柏气鼓鼓,“爱信不信!”
谢凛抱着方弈柏的脑袋,亲吻他的头发,“我是不敢相信……你,你没离婚……没结过婚?梁佳琪不是你爱人?”
“哼。”
“你说念兹是我的孩子.......方弈柏,你没有爱上别人……你当年,当年为什么要离开?”
方弈柏闷着声音,“你当时要跟别人结婚,我能不走吗?但我不甘心,想要有一个你的孩子,不过分吧。但我也没有什么奢望,就算你不认这个孩子也好,我就只是想要去父留子——”
谢凛捧起他的脸,堵住他的嘴,亲吻他,让他没人办法把更过份的话说出来。
方弈柏被这个热情的吻憋得脸都红了。
谢凛放开他,“五年前那一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我当时就没有打算再跟任何人订婚了。当时,你那么热情,那么乖,我真的以为我们两个可以好好地在一起,本来我跟罗小姐相亲就是因为谢焕求你帮他解围而已。”
他盯着方弈柏的眼睛,一瞬不瞬,“五年前,你偷偷逃掉,却要生下一个我的孩子,你……你,深深地爱着我对不对?”
方弈柏眼睛微红,没说话。
谢凛喃喃,“方念兹……念兹在兹,念兹在兹……你是日日夜夜都想着念着我,所以才有方念兹对不对?”
方弈柏的眼泪流下来。
谢凛轻轻地吻掉,从他的脸颊亲到眼尾。
又用带点咸湿的嘴唇去吻方弈柏的嘴角,舌尖,让他同样感受到眼泪的味道。
谢凛叹谓着,亲吻他,想把方弈柏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不会再放开他了。
方弈柏被吻得气喘吁吁,膝盖弯发软。
本来还有点紧张,后来想到方念兹已经被谢凛送去他外婆家了。
屋子里再没有别人。
他不禁想到谢凛大概是早有预谋,他心里纠结着,但到底还是和谢凛缠绵到了沙发上。
方弈柏大着胆子,摸了摸谢凛,这完全是本能使然。
他的体温已经升高了两度,大约是烧得头脑昏胀了。他才如此热切地渴求谢凛的温度和热-望。
但下一秒,方弈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他猛地推开谢凛,脸色铁青,甚至羞恼得眼泪夺眶而出,“谢凛,你又骗我!!”
“你说你爱我?你跟我都这样了,你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气得从沙发上爬起来,宁愿用单腿支地,用跳的,也要逃离这个难堪的情景和全世界最讨厌的大骗子谢凛。
他跳了两下差点摔了,谢凛忙从身后抱住他,紧紧地把方弈柏箍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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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完结。
第71章 大结局
“你先别生气,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谢凛有点艰难地说,“对不起,早该告诉你的,又怕我在你眼里更加减分了……我有抑郁症,长期吃药有一些负作用,所以很难有反应。”
方弈柏怔了怔。
眼泪都忘了擦,挂在脸上。
他抽噎了一声,“你是说,你阳-痿了?”
方弈柏扭过身来,看谢凛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没有反驳。
方弈柏眼泪流下来,进而又笑了,哭哭笑笑的,最后咧开嘴,“好吧。那你以后都不能跟别人乱搞了……但是我不嫌弃你,会照顾你的。”
谢凛叹了口气,“只是暂时的,停了药过一阵就好了。我最近已经停药了。”
“而且,你把我想像成什么人了,不管怎么样,我也都不会跟人‘乱搞’……从过去到现在我都只你一个恋人,也只跟你发生过关系。”
方弈柏不太信,审视他,“真的?你没有跟任何其他人上过床?”
“当然。我用我的人格保证。”
方弈柏破涕为笑,“那真是为难你了。”
谢凛眷恋地抱住他,摩挲他的胳膊,“不为难……亲密行为是一种水到渠成的过程,有了爱就会想要占有,亲密无间的时候才会酣畅。像动物一样没有感情的交-媾我不觉得有什么快乐可言。
“但我无法不眷恋你……方弈柏,这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只跟我接吻,做-爱……只爱我。”
方弈柏回吻他,直吻得自己又快受不了了,把谢凛推开,回答说,“前面的可以,后面的不行。”
谢凛问,“什么后面的不行?”
“最后一句不行?”
“为什么不行?”
方弈柏理所当然地说,“那我还要爱念兹呢。”
谢凛皱眉,“把方念兹送给外婆爱,你只爱我。”
“你怎么连小孩子的醋都要吃,他也是你儿子。”
“我们两个本来可以没有念兹,那你就只会爱我一个。”
方弈柏无语,“你这个人不讲道理么……那你是怪我啰?”
“那你答应我,爱我要比念兹多很多。”
“多一点。”
“多很多。”
谢凛又亲得方弈柏喘不过气了,方弈柏只好求饶。
“好啦,多很多。”
晚上等方弈柏洗完澡,谢凛扶他上床躺下,帮他放好了拐杖,倒好了水,他却没有关灯离开。
谢凛站在床边,默默看了方弈柏一会儿,“我能留下来吗?”
不等方弈柏回答,他掀开一角被子,摸到方弈柏的脚裸,轻轻地摩挲。
方弈柏洗完澡,整个人热乎乎的,红润潮湿。
方弈柏靠在床头边,往里缩了缩,“干嘛?”
谢凛握着他没受伤的脚,用力地往下拽了一下。
方弈柏闷哼了一声,整个人四脚朝天地瘫倒,陷在被子里。他没好气地蹬了两下腿,“谢凛!”
谢凛钻进被子,抓住他的裤脚,用力地扯了下来。
方弈柏这才慌了,“你干嘛?”
谢凛很认真地继续,“方才……你是不是想要了,是我太扫兴。现在补上可以吗?我想让你舒服。”
方弈柏别别扭扭的往旁边躲,“你都委了,没那种想法,干嘛来招我?我不要……”
“我只是没反应,不是没想法,那方面不行还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让你舒服。”
谢凛说完,方弈柏没能发出声音。
他一口气吊在嗓子眼,像濒死的鱼一样弹动了几下。
谢凛没放过他。
这些年方弈柏本就清心寡欲,连手冲都很少有,他几乎是本能地陷入一种低欲望的生活里,没有那种心思。
但谢凛好像一团火,一桶油,一下就将这捆湿柴点燃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他盼望着渴求着谢凛……光是想着就浑身颤栗。
渴望像海水一样拍打着他,越来越汹涌。他会克制不住对谢凛流露出渴望的眼神,过去被抓现行,被谢凛盯住,他就浑身僵硬,百口莫辨只能躲闪……他知道自己要控制,可,臆淫的种子一旦种上就在心底无限滋生,发芽,弥漫,像水草一样疯长,将心湖密布,渴望裹挟了性灵,他只能匍匐……谢凛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也会像触电一样获得快感,若果再多看他一会儿,他整个人都会烧起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躲避,克制,怕自己有一天鬼迷心窍被渴望裹挟,会忍不住跪到谢凛的面前,渴求他,亲吻他,弄脏他……
只有很少的时候,他幻想谢凛会接受他。
他没有想到现在,谢凛竟然会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单向地纯粹地取悦他。
等方弈柏能大喘气了,他几乎崩溃地抓住谢凛的头发。
谢凛把方弈柏的东西都吃了下去。
而且,他还继续没完没了地,方弈柏受不了地大哭起来,眼泪糊了一脸。
谢凛又凑过去亲他的眼泪,“喜欢吗?”
“你坏死了!”方弈柏把脸埋进谢凛的怀里,抱住他,不让他看自己。
谢凛搂紧他,又用力地亲了亲。
等喘息平复,谢凛抬起方弈柏的脸,又细致地亲吻他。方弈柏被亲迷糊了。
谢凛说,“你咬我一下,重重地。”
“咬哪里?”
谢凛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这里吧,重一点。”
方弈柏就带了三分劲咬了他一口。
谢凛直到方弈柏松开口,迷茫地带着口水望着他,他才喟然长叹,“真怕是一场梦。”
方弈柏傻了一会儿,怔怔地,“谢凛,你……”
谢凛,“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方弈柏眼泪不自控地流出来,“嗯。”
“我错过你太久太久,我不能再忍受失去你一分一秒……”
“嗯……”
这天之后谢凛就得了趣,他连着一个多星期让方念兹留宿在老太太那里,天天跟方弈柏厮混。
周日的午后,吃完饭,他们一起窝在沙发上。
方弈柏突然感觉肚子上挨了个硬硬的东西。
他怔了一下,反应过来,“我帮你吧。”说出来的时候,他有点害羞,但同时内心有点期待和愉快。
谢凛却拦住他。抽回方弈柏的手,也不让他委下身段。
“不用。”
“为什么?”
“我怕自己状态不太好……再等等。”
他于是又从头到脚地亲吻方弈柏,亲眼看着他难耐的,悦愉的表情……细密的汗,和崩紧的脚趾。
等方弈柏死去活来,浑身无力地瘫软。
谢凛贴着他的后背,搂着他休憩。
谢凛抬起方弈柏的脚,摸他小腿上的伤口,反复反复地摩挲。
“我爱你,方弈柏。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甚至害怕……你要是知道了,可能会觉得恐怖。”
“我不怕,我就想要你全身心地都爱我。就怕你只是说大话的……”他嘟囔,“也不知道你喜欢我有没有很久。”
“我当下爱你,五年前也爱你……之后每相处多一天,我就告诉你五年前往前推一天,我有没有爱你好不好?”
方弈柏本想反驳,但又觉得这样自己的期待能拖得久一点。他就同意了。
谢凛这一回在梧桐镇一直住了两个月多,连方弈柏脚都彻底好了,他也没有动身回帝都。
方弈柏虽然很喜欢这样,但是又总感觉不太踏实。
结果果然,没多久他从新闻里看到,谢氏出了大问题。
先是最大的海外市场受到了100%的关税制裁,海外的工厂又闹起了罢工……而更为严重的是,反间谍部门怀疑谢氏的核心技术有外泄的可能性,高管被管控调查。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风声鹤唳,好像谢氏也变得风雨飘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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