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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生存守则(穿越重生)——蜜桃喵喵子

时间:2025-01-04 08:32:05  作者:蜜桃喵喵子
  “兄长……你抓着我!”
  虞明靖在雨落下的瞬间已经清醒,他在第一时间起身寻,惊慌失措间却只看到池塘边岸上挣扎的往上爬的明徽。
  “我……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我不能死……”虞明徽用力抓住求生的最后希望,嘴里含糊着旁人听不懂喃喃细语。呛进喉管的水呕吐着涌出,他剧烈的咳着,像是把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咳出来一般……那些痛苦的绝望和一朝的希望相互交缠着不肯放过他。
  虞明徽压抑着嘶吼,睁大的双眼里含着落不尽的泪,崩溃的寻求活着的支撑,“娘……你走了,斐青哥哥也被赶走了,爹爹从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大娘子总也嫌我……连明靖弟弟都不许见。这世上,再也没人疼我爱我了,可你让我好好活着,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我得活着,好好活着……”
  在强大的求生欲面前,虞明徽圈住来救自己的那人,紧紧的抱着,死死的环着,眼泪依旧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珠还是一场悲歌。
 
 
第26章 命中注定
  虞传矩肃立在一旁,冷漠又复杂的看着大夫替眼前这个自己从来都不想要过的儿子诊脉。
  瘦弱苍白,即使昏迷中也显的怯懦萎缩。只是眉眼乍一看生的精致细巧,漂亮的和记忆里初见妧娘时一模一样。
  “老爷,大娘子刚打发人过来问我这边情况,小的该怎么说……”滂沱大雨外,一小厮飞快把撑着的伞放在门边,也顾不得脚上还有泥,小跑着走到大老爷旁边小声说道。
  虞传矩似依旧沉浸在回忆中,久久沉默中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今儿大娘子为了宴客操劳了大半天,现下该是累了。徽少爷不老实待着反倒雨中乱跑,本就是他的错,等病好了自由大娘子处置教训。”
  那小厮回话的功夫悄默声的看了眼病榻间发着高热,瘫软抽搐的明徽。因被老爷挡着,弯着腰也只瞧见对方露出的一节白皙手腕,骨骼清晰,显是瘦的过了头。
  一阵难言的同情泛起,他是见惯了蓝氏怎么苛责这位庶长子的,约摸着等病好后,还少不了又要吃些什么苦头。他有些不忍心的在心中叹了口气,道了声是后急忙拿起油伞赶过去回话。
  深夜被请到虞府中诊脉的刘大夫也是熟人,他见着四下里没什么人,只匆匆写了副开药的单子,又嘱咐旁边旁边的小丫鬟去煎锅浓浓的姜汤来。
  “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寒,吃几剂退热的汤药便可无恙。”
  在京城行医多年,刘大夫一双眼睛早就练的成了半仙。也不用虞老爷说什么,单从这位少爷衣食住行和伺候的仆从数量看来,多少也猜出不是什么在家里受宠的人物。
  小户人家还有个嫡庶偏差,虞家这样的官宦富贵人家只有更甚。尤其身体还瘦弱成这样,病痛间只哀哀唤着亲娘,可怜见的,不过苦挨日子罢了。
  虞传矩皱着眉点了点头,脸上依旧看不出有任何神色,也不用他开口,自有侍立在一旁的仆从过来送上一袋银子和一些大户人家准备给大夫的小物件。
  徽字,安然,美好的意思。
  是妧娘亲自为这孩子取得名字。
  他靠近几步,不知怎的只觉胸闷一片。没过多久,一个小丫鬟端着碗味道极浓的姜汤低头走了过来,虞传矩接过后,扬手把所有下人都撤了出去。
  今儿本是个喜庆的大好日子,升了四品官职,终在京城官宦之家算得中上等,也是为整个虞家争光添彩。若不是客宴之后明靖的贴身丫鬟过来传话,他是断断不会为了这个庶子走这一趟。
  可他猛的想到了明徽的亲娘,曾经也是有个从四品的爹。
  徐妧儿在闺阁中便是有名的才女,娴雅贞洁,端庄秀丽,是整个苏州府的少年学子们嘴里念叨着,想见上一面的绝妙佳人。只是没想到一朝其父牵扯到大内皇子争夺,从四品的知州大人全家被抄,男子发配从军,女子卖去当地教坊司为妓。
  彼时年少,风流倜傥,和宋国公府的嫡小姐大婚后也不曾老实。在一次诗会上远远的看了一眼徐知州家的大小姐。只道传闻果然不假,徐妧儿确实生的窈窕婀娜,举止间透露着大家风范。
  匆匆一面,他并没有留心。再次相见时,过往骄傲欲滴的漂亮女孩终是陷于淤泥之中衰败如斯。
  官家负责的教坊司,本就是为的有钱的权贵富庶人家取乐快活,能进这儿来的无不都是犯了大过错的官宦小姐。徐妧儿因样貌才情出众,虽是个负责舞乐的清倌,半年之下已经有不少人出高价只为亲近佳人。
  虞传矩那会儿正和蓝氏闹得厉害。一个曾经的风流富贵浪子,现下在官场上小心钻营,圆滑世故,疲劳一天回家后还要面对妻子的埋怨教训。一个高傲公府小姐,被父母从小捧在手心上疼爱,伸手便可摘星,又怎会容忍丈夫有一丁点别的心思。
  两人见了面只有冷眼相对和无休止的讥讽猜忌。书房内,他在一身疲惫中忽的又念起那位温婉可人的徐妧儿,想必在娇艳的花儿这时候也成了污泥,他们虞家从来不缺银子,自是可以寻到乐子。
  “娘亲……”
  “徽儿不想……不想留在虞家了……”
  虞传矩端着那碗浓浓的姜汤,沉默的坐在了床榻边上。刚从锅炉上卸下的碗盅冒着氤氲热气,白茫茫的扑在脸颊上,竟让他清醒了几分。
  一室昏暗中,屋中静谧如水,只能听到明徽窝在被褥中如幼猫般的呜咽。虞传矩拿起汤勺小心拨弄,愣了许久后方才吹凉一勺如药般的汤水,轻轻送往庶长子的嘴边。
  徐妧儿终是贪心过甚了……
  虞传矩看着明徽挣扎着神色咽下姜汤,那双秀气精致的眉眼紧皱,连带着牵动了嘴角的小小梨涡,竟生出一股倔强之意,和其生母如出一辙的模样。
  徐妧儿自是不肯随水浊流,放纵让他人玷污自己,一时之间寻死未果,被教坊司的老嬷嬷使出作践人的好法子。即不毁容貌,也无皮肉之苦,只是命人把她同胞的六岁妹妹倒掉在房梁上,在把她捆在旁好好看着。
  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小姑娘那受过这种腌臜罪,不过半日,已经脸色涨红,连哭喊声都宛若游丝。
  徐妧儿是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看到幼妹受这些零碎折磨人的罪,一日不到她便妥协了。
  那老嬷嬷一边让人替她梳妆,一边和旁人讥讽着,“被卖到这儿来的,哪儿从前不是大家小姐。矜持骄傲劲的有个屁用,还是要有亲姊妹挟制着才听话。今儿你寻死了,明儿就叫她唯一的血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传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喂了明徽大半碗的姜汤,那张毫无生气的苍白小脸逐渐添了颜色。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逐渐停了,微风透过窗户未关紧的缝隙,带有花香和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恍然间他好像又看到妧娘。
  跌入凡尘的女仙,坠进地狱的魂儿,落在泥里的花骨朵。
  即使不在高贵的妧娘始终都是温柔端庄的,不过十六岁的娇艳女孩,在屋里轻拿琵琶弹唱。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景物依旧,人事已变,一切事情都已经完结。
  江宁织造的虞家,白玉为堂金作马,珍珠如土铜如铁。虞传矩自然是有钱博美人一笑,听两首小曲后快活一场。烛火摇曳间,漂亮精致的女孩儿柔致楚然,好似一朵微微盛开的枝头芙蓉。
  “莫怕,我会待你好的……”
  这是虞传矩对妧娘说的第一句话,并不甚用心,不过是风月场上随口之言,他没当真,可初经人事的妧娘却放在了心上。
  因受够了家中嫡妻无理取闹的蛮横纠缠,虞传矩有一阵几乎每一晚都要睡在妧娘屋里,并花了不少银子通融教坊司里管事的老嬷嬷,不许欺侮徐家姊妹,吃食都要最上乘的金贵。
  他只是贪恋那一抹如春风般的温柔,妧娘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人不管对镜描眉,还是吟风弄月都心意相通。甚至官场上一些惹他烦闷的琐事,妧娘都会耐心的听她说完,然后轻笑着去揉他皱紧的眉心。
  虞传矩肯定自己是有过那么一丝真心喜欢过妧娘的,他抬手去揉女孩儿乌黑顺滑的额发,然后亲吻那对浅笑起来甜如蜜糖的小小梨涡,嘴里不由的说出一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妧娘听后似是呆了,片刻后不知不觉已经满脸泪痕,一滴水珠落在虞传矩的掌心,湿热一片。
  虞传矩看着泪眼迷蒙的妧娘,抬手拿起帕子轻轻揩拭,“我会替你赎身,然后把你妹妹送到一户好人家养着。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过往,她会像普通人家和乐一生,你也不至于总是担忧了。”
  如若不是这时候蓝老夫人亲自上门教训,他怕是要彻底沉溺在这片舒适的温柔乡里。
  蓝氏纵管骄横霸道,那是因为她身后有战功赫赫,满门勋贵的宋国公府撑腰。
  长勤侯府出来的蓝老夫人面色和善威严,坐在一旁和父亲端庄平气的说话,“孩子总是心头肉,疼着惯着也就罢了,若是一时被外面的花儿草儿迷了眼也不是大错,可我家秀荣是老幺儿,哪受过这等委屈……”
  父亲又怎会听不到对方话里的意思,一身老骨头震了又震,气的把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又怕惊到旁边朝廷亲封的二品诰命夫人,转身让他跪下听训。
  “嗳,原我家秀荣也是有错的……好女婿,回头我就让她给你也赔赔罪。”蓝老夫人嘴上说笑着,眼里却明镜似的,她亲自起身过来扶起虞传矩,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啊,可是虞家长房嫡出的大少爷,又是科举出来的进士老爷,又怎么糊涂着不知道现下什么最重要……”
  “是赶紧生个嫡子啊……”
  嫡子……
  虞传矩喂完最后一勺姜汤,对着已经沉沉睡去的庶长子叹了口气,心里像是压了把火,又觉得已经无济于事,一切似命中注定般到来。
  作者有话说:
  嫡庶之差远过千里!
 
 
第27章 还算有点良心!
  冤孽。
  何为冤孽。
  情深时如胶似漆,分离时宛如深仇大恨,老死不相往来。一段注定不堪腌臜的糊涂往事,一个从腹中起就不被期盼的孩子,这都是冤孽。
  虞传矩一点点握紧拳心,心道果然万般皆是命,丁点不由人。
  他从未有一刻,哪怕是最爱徐妧儿时,也不曾有丁点孕育一个孩子的念头,更何况还是个庶长子的身份。
  想想那徐妧儿也是大家出生,从小饱读诗书,明白事理,又怎么会不知理教下,嫡庶之差远胜天地。又怎么会不知道嫡子还未出生,一个外室生的庶长子会让主家的名声有多不堪。
  即使锦衣玉食的长大,虞传矩始终再纨绔风流也清楚一个现实道理。严谨的社会等级制度之下,越往高处走,亲人之间的感情越不会浓厚的。大多数都是利益关旭,亲情于其中是很淡薄的,不像普通之家那样亲情真实。
  虞传矩想要权利,想留住家中富贵,不想随天意让大家族三代而亡。他在菩萨面前诚心发愿,希望尽自己全部心力,让虞家繁盛百年。
  蓝家是助力,是攀爬的石头,是过桥的梁木,登天的梯。
  又怎能轻易辜负和舍弃。
  到底感情于他不过如同云烟迷绕,不堪一击,徐妧儿的温柔婉约又怎敌的了权势富贵!
  虞传矩心觉自己并非绝情之人,他给妧娘赎身,给她买丫鬟小厮和安置房产,好生养在外头。只要不生事,露水情缘也可圆满。
  被蓝家夫人一通教训后,他终也是清楚明白自己到底求什么。如果没有蓝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和身份,他一个普通进士,即使身后有万丈家财又有什么前途可言。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的。传矩,去为你和荣秀挣个片好天地,以后女儿成双,子嗣昌盛,是多好的事啊……”
  蓝老夫人临走前拉过他的手,还不忘一句句用心叮嘱,夫妻和睦才是仕途的根基……身后的嫡妻早已听的泪流满面,站在马车旁用帕子掩面而泣,哀哀不舍的唤着母亲。
  “轰隆——”
  本已天晴的夜晚忽的被一道霹雳照亮天幕,惊雷阵阵,每一声都深深鞭挞在心里,像是行走在刀刃上般煎熬。
  “爹……”
  “爹爹……”
  此时此刻已经烧糊涂的虞明徽已经到了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的地步,脑子里被划为两个战场。
  一个是15岁前怯懦倔强的庶出倒霉蛋,爹不疼没娘爱,看不清前路,委屈憋闷着活的宛如行尸走肉。一个是来自21世纪的乐观积极的穿越者,不稀罕谁来爱自己,只求一时快活,得过且过的混日子。
  后者恨不得揪着前者的脖领子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怎么就不能豁出去,来个鱼死网破。
  前者茫茫然空洞着苦笑,反问道,那你呢,现在为什么不豁出去?
  虞明徽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轰——的一声,伴随着肉身之外的惊雷,反复劈在了他的灵魂深处,思维化为灰烟,撩绕在他眼前,分不清前路。
  原本恣意痛快,美满幸福的人生荡然无存,他好似一直和眼前这个人一般浑浑噩噩,即使想去抗争也无疾而终,从未想过自己如何豁出去,是否有豁出去的可能……
  混沌中虞明徽像被扼住喉咙般痛苦的挣扎,他胡乱的大叫一声,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两侧大滴大滴的滚落,惊雷再次闪现,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坐在一旁的父亲。
  “爹……”
  虞明徽哽咽着试图去抓紧眼前这个和自己血缘上最亲的男人,瘦弱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抓在对方深色的袖摆,用力时表面会浮现出青色的凸起静脉。
  “我梦到我阿娘了……爹……您还记得她吗……”虞明徽声音微弱,大脑不清楚,说出来的都似胡话般磕磕巴巴。他颤着舌尖,一句句重复着这些早已被前人遗忘的过往。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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