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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面对敲诈,雍盛很是为难,他既不能在自己女人面前说自己没有钱,又想维持住一个帝王起码的尊严。
  世上安有两全法?
  于是心一横,劈手握住谢折衣的肩。
  “虽说朕不差钱。”他轻咳一声,严肃道,“但这账还是得算清楚。”
  “谁说朕违诺了?朕哪里是独自出宫?”他咬文嚼字,亡羊补牢,“朕不是还带着皇后你吗?既带上你,朕就不是一个人出宫,既不是一个人,就不算违诺!”
  如此这般,为了一千两,雍盛毫无原则地屈服了。
  于是他带着他的皇后,坐着狼朔为宫中御马运送干草的辎车,一路颠簸,来到了京都著名青楼——幽蘅院。
  谢折衣被搀扶着下了车,优雅地拂去发冠上沾附的草屑,抬眼一望,笑了:“这就是圣上要我扮作男子的原因?”
  “毕竟地方有些特殊。”雍盛刮刮鼻子,扯过怀禄捧着的帷帽,简单粗暴地盖他头上。
  “这又是做什么?”谢折衣问。
  雍盛道:“你长得太过招摇,万一被那些女子缠上就糟了。”
  谢折衣默了一瞬,凉凉道:“圣上是怕我到时候抢了你的风头吧。”
  “胡说。”雍盛被噎了一下,很是委屈,“我今日来,只为一睹那花魁的模样,见识见识这达官显贵口中的京城第一楼,再无旁的心思。”
  “哦,为了看花魁。”谢折衣的话音却越发凉薄,“臣妾还以为您这般煞费苦心地潜出宫,是要做什么天大的正经事。”
  “这难道不是正经事?”雍盛睁眼说瞎话不打草稿,“幽蘅院声名在外,自有过人之处,深受百姓喜爱。朕治国理政,大到整饬吏治,小到视察民情了解民风民貌,皆是份内之务。既是政务,哪里不正经?还有,在外,你叫朕……花开就行了。我呢,就叫你谢贤弟,唔,谢这个姓还是太引人注目了,干脆就唤你阿折好了。阿折弟弟,你可要跟好为兄,别走散了。”
  说着,握住谢折衣手腕大步往前走。
  谢折衣任他信口胡诌,保持缄默。
  当然,也可能是气得压根不想说话。
  雍盛这也是头一回来青楼,并不熟练。
  而幽蘅院也一反影视剧里对青楼的刻板印象,既不青,也非楼,而是一座占地颇广的庭园。
  园中花木亭台、水榭轩阁,应有尽有。
  兜兜转转游玩一阵,雍盛停在一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旁,仰望那道引外河之水倒喷的飞瀑,默默在心中划去青楼二字,将其改作京都白金高级会所。
  会所的“招待经理”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几位公子来得早,姑娘们都还没装扮上,且要等上一等。若是公子专为哪位相熟的姑娘而来,也可先说与我听,我去催催。”
  雍盛听了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我要见花魁李缃荷。”
  “哟,那公子今日怕是扑了个空。”那经理笑容不改,“缃荷行首这两日恰恰不在院中。”
  “哦?她去了哪里?”雍盛问。
  “正逢行首父亲的祭日。”经理回说,“每年这时候她都要出城墓祭,在郊野耽上个两三日。”
  这么巧?
  雍盛半信半疑,凑近了再问:“那位幕先生呢?也一同去了么?”
  经理耷拉着眼皮,颇有八风不动之态:“什么木先生水先生,小人不知公子在说什么。”
  雍盛盯着他看了一阵,笑了:“不知就不知吧。除了缃荷,你们这儿还有什么招牌特色?”
  这话问得怪,像是进食肆点菜。
  经理嘴角抽动:“幽蘅院的姑娘当然是各有各的特色,唱曲儿的,擅舞的,善解人意的,泼辣直爽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
  “很好。”雍盛使个眼色,莲奴立马奉上一锭金子。
  雍盛阔气道:“那小爷我就点两个最会喝酒的!”
  旁边一直安安静静当个假人的谢折衣终于沉不住气了,撩开帷纱,竖起食指和中指:“两个?”
  “不错。”雍盛阴恻恻地笑,“你一个,我一个。”
  “我不要。”谢折衣想也不想地拒绝。
  “那不行。”雍盛道,“你不要的话,我俩怎么打赌?”
  谢折衣:“打什么赌?”
  雍盛:“谁是最后一个喝趴下的,谁就赢。”
  谢折衣侧目:“打这个赌有什么意义?”
  雍盛:“人生本就没有意义。”
  “……”谢折衣盯住他,“你今日是来买醉的?”
  雍盛认真道:“我今日是来打败你的。”
  谢折衣看着他,忽而双肩抖动,闷闷地笑了起来:“哥哥何必。”
  雍盛被他一声哥哥叫得差点丧失斗志,抹把脸,沉痛道:“年轻人,莫要轻敌。”
  上辈子,雍盛是很能喝的。
  这辈子,囿于体质原因,他尽量不饮酒。
  但这不代表他酒量小。
  再者,有时候能喝也不一定取决于基因条件和身体素质,而而是当天本人的心情状态紧密挂钩。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小技巧,比如饮酒前尽量进食一些富含蛋白质与脂肪的食物,饮酒时速度要慢,多吃豆制品和绿叶蔬菜保护肝脏,同时食用大量水果利用果糖加快乙醇代谢。
  但以上种种,雍盛都没用上。
  因为谢折衣,竟然是个三杯倒?
  这是雍盛做梦也想不到的。
  他瞪着喝完第三杯就放下酒杯,乖乖走去榻上合衣躺下,还扯过鸳鸯锦被细心盖到下巴尖儿的谢折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位公子怎么了?”左右两位美人也是满脸困惑。
  “兴许是醉了。”雍盛仰脖又灌下一杯,桀桀地笑,“兴许是装的。”
  他心生一计,大声道:“输了的人得给对方洗三天脚!”
  榻上之人不为所动。
  “外加纹银三百两!”
  榻上之人的呼吸渐趋平稳。
  “爷,好像真睡了。”莲奴到近前仔细端详,并伸手搭脉,最终得出结论,“确实睡了。”
  “这叫什么?阴沟里翻了船?”雍盛猛然间心生感慨,谁能想到日后将叱咤风云的谢女帝滴酒不沾呢?一边唏嘘,一边吩咐左右美人,“我出去解个手,你们好生伺候这位公子。”
  美人忙不迭应声:“奴家定教他醉了也快活。”
  “啧,不是那种伺候!”雍盛连忙纠正,“仔细照看好就行,我回来之前一根手指一片布料也不准动她。”
  万一暴露了女子身份就麻烦了。
  二位美人听了,略显失望。
  雍盛走后,其中一人叠起二指,嘻嘻笑道:“这二位爷啊,定是这个。”
  “怎么说?”另一个跪在榻前,托着腮注视着榻上的人。她还从没见过这样俊俏的男人。
  “你没见着么?”前一个道,“打我俩走进这阁子,这两人的眼睛就没停在咱们身上过。这位爷光瞅着那位爷,那位爷呢,心思压根就不在这里。”
  另一个听了,恨声啐一口:“不中意就罢了,还要将人领来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又将人灌醉了撂在这里,诛心又伤身,真坏良心!”
  坏良心的雍盛让怀禄守在谢折衣门口,由狼朔护着,来到之前驻足的假山,沿着那飞瀑流成的蜿蜒小溪走走停停,行至一处开满莲花的池子。
  池边一人戴着竹编的斗笠,手持竿子端坐着钓鱼。
  雍盛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才走上前,在旁站定,扶着腰喘气:“不是朕说,这地方可真不好找。”
 
 
第40章 
  “圣上任重道远, 耽于安逸,养之太过,恐不堪。”垂钓者略略抬了抬头上斗笠, 与雍盛打个照面。
  这句话翻译成人话,也就是让雍盛平日里多加运动强身健体免得走两步就喘。
  “左相大人坐着钓鱼不腰疼。”雍盛挑了块池边异石坐下,支肘撑膝, 为自己辩解,“朕也没少劳动筋骨, 架鹰逐兔, 挈狗捉鸡,秋斗蟋蟀, 冬怀鸣虫, 玩这些也是需要体力的。不瞒你, 朕时常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范廷守:“……”
  雍盛感叹:“纨绔不好当啊大人。”
  范廷守家里守着个纨绔儿子,在外还得侍奉个勤勤恳恳装纨绔的君主, 心里也很苦:“让圣上为韬光养晦隐忍至此, 臣罪丘山!”
  雍盛深深看他一眼:“这么多年了, 也不差在这一朝半夕。只是先生。”
  他一手搭上范廷守的肩。
  范廷守一震,惶恐道:“臣不过只教了圣上一年内训, 实在当不得先生二字。”
  “虽只一年, 但朕一直在心中默默奉先生为毕生恩师。”雍盛道,“太后为防着朕结交朝臣,年年更换帝师佐臣。朕的老师, 就如那旱地里的青苗, 每每只冒出个茬,不说结穗,甚至来不及长高, 就被尽数拔去。你是第一个不畏淫威,对朕尽心尽力倾囊相授的先生,此番师生情谊,君臣之义,朕铭感五内,一日不敢忘。”
  他神情真挚,范廷守心中感动,拉下他的手双手握住,眼中起了一层薄雾。
  这一刻,他待他如君,亦待他如亲爱小辈。
  “圣上有朝一日若实权在握,必为明君。臣何其有幸能得明君以捐卑躯?定竭志殚力以忠王事。”
  “朕今日来,就是为阻你。”雍盛却道,“你昨日遣人送来的秘函朕已看过,此事艰甚,何故铤而走险?”
  范廷守悍然道:“畏首畏尾,身其余几?”
  “朕琢磨一宿,实不忍心,若无万全之法,还需从长计议慎之又慎。无论如何,起码护你周全。”
  “臣意已决,还望圣上成全。”
  雍盛苦笑:“卿是在逼朕。”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愿圣心坚如磐石,勿忧勿疑。”
  鱼竿倏地轻震,范廷守忙把住了,扬杆收线,一气呵成,自钩上拽下一条黑鲫鱼,看看个头,还是尚未长成的鱼苗,又给放了回去。他垂手拢袖,老于伐谋的脸上流露出不容争辩的坚定,话锋一转微微笑道,“圣上闲暇时可还钓鱼?”
  “却是一条也钓不着。”雍盛神情晦暗不明,“宜春池里可能根本就没有鱼。”
  “有的。”范廷守道,“臣当年亲手放的。足足两条呢。”
  “一定是你诓朕的。”雍盛道。
  “诓您可是欺君之罪,臣怎么敢?”范廷守哈哈笑了两声,劝慰道,“此刻钓不到,只是因为时机未到。只要圣上沉着忍耐,不急不馁,终有一日,它会自己咬钩的。”
  事情没办成,人也劝不动,雍盛拖着沉重的步伐原路返回。
  打发了两位美女,他望着酣睡的谢折衣静坐独酌。
  这人酒品真好。他想。
  长得好。
  戏演得好。
  连睡觉的样子也好。
  这样好的人,难怪谁见了都想亲近。
  雍盛放下酒杯,杯底磕上桌沿,发出“嗒”一声轻响。
  他鬼使神差地走近,见谢折衣因将身上锦被裹得太严实,额上沁出热汗,便伸手展袖为其拭汗。又见其鬓发微乱,便为其掠鬓整
  一双手忙活半天,终于忙无可忙,悬停在半空,缩回来又觉失落,更近一步又恐放肆。
  两难间,呼吸竟就这样乱了。
  “酒量这样小,怎么敢答应与我赌酒?”
  手最终仍是落下,撑在谢折衣耳侧。
  雍盛倾身,细瞧那副雌雄莫辨的睡颜,自言自语:“当真不怕我么?还是打从心底里就认为,朕不足为惧?”
  眸中闪过狠厉。
  这种情形下,就算羸弱如他,想取这样一条毫不设防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的吧?
  匕首就在靴筒里,触手可及。
  只要杀了此人,就能避免为他人做嫁。
  只要杀了此人,再无惨遭鸩杀之后患。
  只要杀了她……
  恶魔在耳畔低声诱惑,勾出那深埋心底的一线邪念,敦促着,鼓动着,叫嚣着,迫使他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摸向靴筒。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那人白瓷般的咽喉,想象那底下脆弱的血管被切断时,会喷涌出怎样鲜热的血;想象血的主人因窒息而睁眼时,那双凤眸中会流露出怎样的惊恐与不甘……
  他颤栗着,唇角扬起自嘲的弧度。
  谢折衣醒来时,已身处破旧颠簸的车厢。
  醉酒于他而言,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他厌恶任何事物脱离掌控。
  但当他张目的刹那,对上那双促狭的眼睛时,原则变得那样轻,轻得就像他此刻的心。
  “见到你了。”
  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很轻。像是怕打扰了什么,怕打破什么。
  雍盛微怔,他正蹲在谢折衣身边一动不动守着她,并提前准备了一肚子揶揄的话打算在对方清醒的瞬间狠狠奚落,但他慢了一步。他的耳听到了那句极轻的呓语般的呢喃,他的眼也迅速捕捉到那双惺忪睡眼中涌动的情绪。
  温柔?
  纵容?
  宠溺?
  而且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是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我?”雍盛凭直觉问道,“还是说,你从前,或者一直以来,都想见我?”
  真是敏锐。
  谢折衣注视着他。
  半晌,转过身子平躺向上,再次合上眼睛,丝毫不屑使用技巧地强行转移话题:“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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