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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古代架空)——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8:35:07  作者:故栖寻
  “殿下自重!”绛萼头皮发麻,忙上前欲将这个饿中色鬼拉开,却被谢折衣一个眼神止住。
  他蹙眉盯着自己被攥住的衣袖,似在看什么惹人憎恶的臭虫,随后勾了勾唇角,抬眼道:“你想与本宫说什么?”
  这若有似无的一抹笑直把雍昼迷花了眼,半边身子酥倒,饧了眼:“嫂嫂是仙子,是菩萨,嫂嫂说什么都是纶音佛语,臣弟心中有一千句一万句知心话想说,奈何茶壶里煮饺子,有嘴倒不出。”
  说着越发肆无忌惮地凑上来,“只要嫂嫂愿意疼疼臣弟,臣弟就是死也甘心!”
  “你要我疼你?”谢折衣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放低嗓音问,“你倒说说,想要怎么个疼法?”
  “自然是……”雍昼色/欲熏心,他自此前一同赛过龙舟,就一直肖想着当今皇后,念念不忘,夜夜难眠,此时见谢折衣竟半推半就,言语里隐有挑逗之意,愈发急不可耐地往上贴,言语也愈发露骨,“你平日是如何疼皇兄的,便如何疼臣弟罢,臣弟定比那病秧子伺候得更周到,更教你快活!”
  “唉。”谢折衣却幽幽叹了口气,“却是不美,本宫向来不怎么会疼人,不过……让人疼的法子倒是很多。”
  “唔?”
  雍昼初时没听懂,但下一瞬,他就懂了——
  因为他被一脚踹在了心窝上,整个人飞出两丈远。
  落地的刹那,心口处传来尖锐的剧痛,疼得他双手捂胸,边抽气边骂骂咧咧,“干你娘……哎呦!”
  一阵痛还没过,紧跟着右手手背又是一痛,他不敢大声喊叫,怕引来巡夜宫人,只能压着嗓子闷哼,满地乱滚:“什么东西!什么……”
  他浑身痉挛着去看自己的手,只见模糊血肉里嵌进了一枚铜钱,登时汗如雨下,不成想一个深宫妇人竟有如此身手:“你这毒妇,不,妖妇!妖妇!”
  他每骂一句,谢折衣就赏他一枚铜钱,直扎得他的右手血流如注筛子一般,不得不蜷在地上护住了,用另一条胳膊圈住头,一迭声求饶:“好嫂嫂,你饶了我,臣弟从此晓得你的厉害,今后敬你怕你,再不敢堂皇造次!”
  “饶你也行。”谢折衣阴鸷的眼神如看死人,“只需剜了你这双招子,今日它看了不该看的,就留不得。”
  雍昼浑身一震,这才恍然,方才谢折衣为何要盯着他的右手往死里折磨,皆因方才他用这手扯了她袖子,她便恼得要废了它。而这双眼睛也只是因为看了她,她就要剜了它!
  多狠毒的女人呐!
  他一阵胆寒,但转念又想到才刚筵席上,她待皇帝分明小意温柔,此刻对他却拳脚相加,两相对比之下爱嫌如此之明显,越发让他恨入心髓,竟扬起头来恶狠狠叫嚣:“妖妇!你也就猖獗到今日!过了今夜,本殿下叫你生不如死!”
  这厥词放得蹊跷。
  谢折衣眉棱微动,袖里的手一翻,指间便又多出几枚铜钱,他慢慢走近,身影逐渐笼罩畏缩起来的雍昼,然后他蹲下,抬起那张大汗淋漓又痛得扭曲的脸,肃容道:“看来你确实有话要与本宫详谈。”
  雍昼颤抖的瞳孔霎时放大。
  “怀禄,朕尚未沐浴。”
  静谧的寝殿内,本来已经脱了鞋袜躺下的雍盛忽然诈尸坐起。
  莲奴吓了一跳,剪烛花的手一抖,宫烛的火花猛地暴涨又落回,他直抚胸口,放下银剪,快步走到榻边:“圣上怎么醒了,可是又被梦魇着了?”
  雍盛揉按泛疼的额角,口齿不清地唔了一声,问:“怀禄呢?”
  “方才王太妃来过,叫了先生过去,说是太后找他问话。”莲奴回。
  “太后?问他什么?”
  “这个奴才也不知,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想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雍盛拥着被子琢磨,猜不透太后用意,本就做了噩梦头昏脑涨,又因身上浑浊的酒气烦躁不已,一把掀开被子道:“备水,朕先沐浴。”
  莲奴依言去吩咐水房。
  因除了怀禄,皇帝向来不喜沐浴时有旁人在侧,所以他备下一切所需用物后,就退到门外听候差遣。
  室内水汽氤氲,雍盛举步踏入,环视一圈,停顿一些时后才缓缓褪衣,浸入水里。
  他闭目养神,回忆起近几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走马灯似在脑中循环播放。
  不知为何,心口总有一股滞涩感挥之不去。
  忽听格楞一声轻响,他猛地张开眼睛。
  眼前刷地一阵黑影闪过,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双铁钳般的手就不知从何处绕上前来,一下子掐住他的下巴,迫他张开嘴,往嘴里塞进一团东西,紧跟着又有另一双手勒住他脖子,按着他后脑勺,死命把他往水里按!
  来了!
  雍盛瞬间反应过来,想呼救,嘴里的东西却将嗓子眼堵得死死的,除了“呜呜”的气音,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他拼命挣扎的力道在身后两人看来,恐怕微弱得有如蚍蜉撼树。
  热水不可阻挡地冲进鼻腔,呛进气管,可怕的窒息感顷刻间蔓延全身,肺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因失氧而战栗,胸部也泛起阵阵钝痛。
  雍盛毫不怀疑,身后刺客的力道大到可以直接扼断他的喉骨,而他的双手被制得死死的,只能奋力去踢身下木桶,木桶摩擦地面终于发出一点可贵的声响。
  “圣上?”外头莲奴听到了,贴耳询问,“是有什么吩咐吗?”
  “……”
  那人又加重了力道。
  “圣上?”
  雍盛连蹬腿的力气都榨不出来了,氧气的消耗让他的四肢变得异常沉重,如灌了铅。但灵魂似乎变轻了,意识逐渐逸散,向上漂浮,仿佛想挣脱这羸弱疲惫的躯体。
  如果像这样死去。
  像这样死去。
  一切就都终止了吧?
  他会消失,还是回到现实世界?
  不管是哪种结果,这里的所有都将与他彻底切割,皇位,怀禄,太后,谢衡,戚家,谢折衣……
  折衣。
  “娘娘?娘娘稍候,圣上正在……”
  “滚。”
  “砰!”
  “什么人?啊!圣上!”
  “来人!护驾!护驾!”
  “有刺客!”
  混沌间,有只言片语穿透又厚又闷的水面落进耳中,尖锐得有如指甲刮擦大理石岩面,打斗声,嘶喊声,嘈杂混乱,潮汐般,一浪退去,一浪又涌来。他不堪其扰,想抬手捂住耳朵,却动不了分毫。
  有人死死抱住了他,像捍卫什么稀世珍宝,
  那人身上的体温也并不比他高多少,甚至比他一个濒死之人还凉,凉得让人心惊。
  只有耳边的吐息还有几分热度,又急又乱,尾音发颤:“幸好,幸好。”
  雍盛想问幸好什么,额角倏然一热,两瓣颤抖的唇重重贴了上来,亲昵地发狠地摩擦,带着劫后余生的狼狈与仓皇。
  雍盛眼眶一热,展臂回抱。
  “还想要吗?”他哑声又问,“天上的月亮。”
 
 
第66章 
  慈宁宫内, 灯烛辉煌,亮如白昼。
  殿外有重重侍卫把守,院内黑压压颤兢兢跪了满地宫人。
  左厢房内, 沉凝肃穆的氛围已僵持了许久,美艳妇人放下手中不停攒动的念珠,睁开双眼。
  她老了, 神态间流露出浓浓倦意,就连斥责声听起来也软绵绵的:“婉琪, 你糊涂!”
  堂下跪着的王太妃仍是那副温婉娴静的模样, 行至末途,回天乏术, 疏淡的眉眼间隐约有超脱之意, 竟卷唇笑道:“姐姐, 我是糊涂,也糊涂了一世, 今日反倒醒悟了一件事。”
  “哦?”太后蹙眉, “你悟了什么?”
  “我才明白, 这些年来,你都在欺我骗我!”王太妃突然仰头, 锐利目光阴狠盯来, 恨声怨道,“你说那孩子打小体弱多病,安稳不了几年, 皇位总有一日是昼儿的, 叫我等,耐心等。我听你的,我向来真心待你, 唯你命是从,但等来等去,我等来了什么?兄长被削职,遭暗杀,死在了归籍的路上!等来等去,我王氏门庭冷落,备受排挤,破鼓万人捶!我实在不该等,也实在不该一等就等了这么多年……”
  “那你也不该如此铤而走险!”太后怒而甩出手中念珠,念珠飞出去,啪地一声打在王太妃脸颊上,如一记响亮的耳光。
  王太妃被打得偏过头,怔然望着落在不远处的念珠,腮上火辣辣地疼。
  “伙同几个内侍就敢刺杀篡位?简直儿戏!你何时能放得机警些,别干这些蠢事!”
  殿内陡然静下来,将太后的怒骂声衬托得无比刺耳。
  “哈,哈哈哈……”原本勾头跪着的太妃突兀地大笑起来,双肩抖动着,身子一歪瘫坐地上,圆瞪的眼里满是不甘与刻毒,“蠢事?自古成王败寇,哪个不是铤而走险?今日若非他走运,若非皇后横插一脚,此刻你我的位置,恐怕就要调个个儿!”
  “我蠢,你谢良姝着实是个精明人,迟迟不放昼儿出阁建邸,明里打着偏爱的名头,其实是想在皇帝头上悬根大棒,好教他有所忌惮,更听你的话些。事已至此,我倒要问问你,你可曾有一念,真心想过让昼儿当皇帝?”
  “他是那块料吗?”太后冷哼,“你自己生的儿子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但凡他争气些,你今日豁出去孤注一掷,又怎会功败垂成?”
  “所以他就注定做块垫脚石?”王太妃恼怒竖眉,“你这般精于算计,早已料定结局,他日皇帝若坐稳皇位,必铲昼儿而后快,皇帝若坐不稳皇位,他人欲登极,当然也不肯放过他!种种境况皆无活路,不如拼死挣上一挣!今日有此金兰离心,皆是你强逼于我,我别无选择!”
  太后一时无言,良久道:“你兄妹二人,倒是如出一辙的脾性,空有胆识与野心,却沉不住气,急于求成,自寻死路。”
  她缓慢抬了抬手,从始至终在旁谛听的福安捧来三尺白绫。
  王太妃苍白的嘴唇抖了抖,泪珠滚落腮边,她抬袖拭了,理了理云鬓与衣衫,吸了口气,垂下眼帘,又回复到往日的温驯模样,恭敬跪正,俯身哀求:“看在多年深宫作伴的情分上,姐姐,你是囚禁也好,流放也罢,好歹留昼儿一条性命。”
  太后轻声叹气,扭头别过眼——
  “哀家答应你。”
  片刻后,太妃薨逝的消息传出,随之一同传出的,还有一道太后的懿旨,传令太妃宫及澄辉殿中上下奴婢,凡贴身伺候者皆赐死,余下众人充入掖庭。
  一时间,阖宫震动,人心惶惶。
  雍盛听莲奴报告了此事,刚要详询,太后已由福安搀着,打帘进来。
  “母后……”他佝偻着身子低咳两声,使眼色叫莲奴扶他坐起。
  “你受了惊,就好生躺着罢。”太后也不拘礼,自觅了椅子坐下。
  莲奴替雍盛垫高了枕头,掖好被角,奉好了茶,躬身退下。
  雍盛望着太后,欲言又止:“太妃她……”
  太后冷淡地嗯了一声,道:“这是不成功便成仁的勾当。她既做了,败了,死是最轻的下场。”
  雍盛似被这轻飘飘送出口的死字刺了一下,迅速抬了抬眼睫,又很快垂落下去,毫无血色的脸上瞧不出喜怒。
  他回报以同样冷淡的一声“嗯”,以示知晓。
  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在某些地方有着惊人的默契。
  太后端起茶盏,接着道:“即刻拟旨,明发诏谕,太妃薨,荣安郡王痛切悲甚,自请奉移梓宫入葬地宫,并守陵三年,无召不回。如此发落,皇帝可有不满处?”
  雍盛坐着一动不动,道:“全听母后安排。”
  “如此便好,少了许多麻烦。”太后低头抿茶,余光瞥见他垂着头,细白颈子上被掐出的一道道可怖淤痕,绀紫肿胀,异常醒目。
  她忽地想起那年登基大典的前夜,这孩子死活闹着不肯当皇帝,而她狠狠掴了他两耳光,当时的他也如现在这般,低头虚攥着拳头,安静得出奇。
  雍昼弑君谋逆,不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死罪。
  太后也知这惩处轻了,雍盛纵心有不满,也实属正常。
  但他没有。
  或许有,只是不曾表露。
  所有隐忍在表露出来之前,都会被误以为是懦弱。但她知道,这具安静的躯壳里隐藏了怎样的灵魂。
  “你很听劝,亦能忍。”她缓声道,“作为主君,这是你的长处,亦是雍昼不如你的地方。”
  闻言,雍盛敏锐地蹙了蹙眉尖,这是他第一次从眼前之人口中听到此类话,一时竟分不清是夸是讽,也不知如何应答。
  所幸太后并不指望他能接话,自顾自说下去。
  “哀家在这深宫中足足待了二十余载,而你养在哀家膝下也已整整十年,十年的光阴,能叫人认清许多人,明白许多事。”不知是不是错觉,雍盛察觉她的语声比以往轻缓柔和,“近来吃斋礼佛,冥想参禅,终领佛旨。佛曰,你我有此宿命机缘,注定做这一世母子,理应顺承天意,方能贞吉无咎。”
  雍盛心神一震,未及细想此言何意,太后便放下茶盏,环顾四周,询问:“皇后呢?听福安说,此番多亏了她,圣上才能化险为夷。”
  “是。若非皇后及时赶到,儿臣已遭不测。”雍盛抚着胸口,装出心有余悸,“太医刚开了安神方子,有几味药许是用得重了些,她又另唤来几位太医,想来这会儿正一处斟酌商议呢。”
  太后颔首:“难得她以真心待圣上,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世间难觅,圣上应珍惜才是。”
  “真心?”
  “怎么,圣上难道还对她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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