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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不确定地询问：“直接聊？”
“问吧，有我盯着。”儒风笑了笑。
同帝一战队一样, 临江战队其实目前也并不缺少卡牌设计师。
能邀请对方签约战队自然是好，没有也没事。
作为上一届联赛的冠军与亚军, 两家有自傲的资格。
当然, 对方的去处确实有必要关注一下, 以便做出更好的应对。
*
郭无忧也是没想到，游戏手中玩, 锅从天上来。
当然，说锅可能也不是那么准确，但是麻烦事也确实是真的。
郭无忧从副本出来，就看到自己的消息框显示“99+”。
郭无忧：？
怎么, 我制成本命卡的事，给谁暴露出去了，都是找他买卡的不成！
比郭无忧更摸不着头脑，被无数消息狂轰滥炸的，当属【飞云之下】。
作为常年泡在游戏里快腌入味的家伙，自然也有不少人企图在【飞云之下】这摸到线索。
本来【飞云之下】反应淡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可能曾同那位打破套牌价格历史记录的制卡新秀有交际。
但当熟悉的名字出现在聊天框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可能跟网络一样短暂延迟了，又或者游戏在线时长太久眼花了……【凤雏儿】，这不是他捡的小萌新么，不久前还跟他一处拍卖行看热闹呢，怎么就成新秀正主了？！
只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任由玩家们闹翻天，到底是没跑赢外挂选手——
身为外挂本挂，【元歌】没道理能让其他人跑赢在她前面。
【灯三千】还在纠结设计师本人没有接收邀请函，新发送的消息也显示待查收状态，默默反思自己的邀请函和消息是不是有什么字句用得不妥当，无意中引发对方不满的时候。
【元歌】已经捞着【凤雏儿】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后面，【小百】紧随其后，朝二人笑了笑，权作打过招呼。
凤一苇：……
说好了不偷袭合作方的？
能随意开时空门了不起。
凤一苇也只敢用眼神浅浅控诉一下【元歌】。
灯家兄弟：？
灯家兄弟：！
“大师……”
凤一苇：“两位好。”
这眼神，多少有点吓人。
“歌爷威武！”
“为歌总打扣。”
“呵。”【元歌】一身碧绿衣裳，同平日里的装扮相差甚远，比起NPC，更像是刚刚完成晋级任务的玩家。熟练地在卡牌柜台绕了一圈，摸齐了两套高阶品质的卡牌后，调笑道，“不靠我，靠你们这两头墙角里垂头丧气的蘑菇？”
两NPC直接无视这波贴脸开大，当自己没看见【元歌】的小动作。
三方就坐，洽谈算是正式开始——
【元歌】：“三三四分成，我四，有意见？”
【灯三千】：“反对！”
【元歌】：“反对无效。”
【灯一万】：“异议。就算您保底抽四，交易行和拍卖行也没有让大师留三的道理。”
【元歌】：“那跟我关系不大。”
【小百】：“元歌的意思是，她和我会负责后续特典活动和版本更新的策划融入，结合活动来一次全面的宣传，彻底将两行同凤先生的作品的名气打出去。”
【灯一万】：“两行也是有活动策划权利的，只要提前报备就可以……”
【元歌】：“嗯？以你、你们的效率？明年的「新禧日」前或许能上。”
【灯三千】/【灯一万】：……
骂好脏！
【小百】：“（微笑）活动时间……嗯，确实也是该考虑的事情。「新禧日」竖琴城交易行会有新活动，「明霄节」瑶光城的半价宣发已经打得全世界频道都是了，新叶城……目前来看，好像还没动静呢。”
【灯三千】/【灯一万】：……
插、插、插。
连中三刀，噗——
靠了，新叶城的城主跟理事偶尔能不能也扛把子一下啊，一天天地混、混、混！
月牙湾外面好大一片连岛带海全租出去了，一签还老多年；商业区规模早就超过了新叶城的城规，这厮不管也就算了，甚至为了多收点商业税反手干脆把几十年没动过的城规修了；还有，三大主城的另外两家就差把新活动宣发用的海报呼脸上来了，还装死……真的靠了！
【灯一万】：“（深呼吸）三成……不能再多了，后面让那群傻比闭嘴也是要花钱的。”
【元歌】：“嗯？那些人啊……”
【小百】：“（微笑）元歌的意思是，有人找事，让他们找她。人多的话，也可以找我。”
【灯三千】/【灯一万】对视一眼，选择沉默。
那还是他们多费些力气劝吧，【元歌】最多蛐蛐几句，嘴是毒了些，但并不算爱动手的那个。能正面怼得人说不出话，绝不会背后来阴的。
【小百】-领航系统……呵呵，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堪称NPC当中的武力值第一。而且对付不正道讲理的家伙，虽然面上笑得人畜无害，但尤其喜欢默默给人挖坑。
【灯一万】：“不劳、不劳，我们能应付的，对吧三千？三成吧，余下一成给【小百】大人。”
领航系统日常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打理些花花草草。种田好啊……有点收入，多买些种子，侍弄植物，多么文雅的生活调剂。
多种点，种多点！
【元歌】：“可以。”
【灯一万】：“至于凤大师这边，拍卖行这边确实有硬性指标，这个三成我们没法下调，不过税费由我们负责，大师有什么瞧上眼的拍品，也请务必告诉我们。至于其他的，可以参照交易行的标准，扣除运营成本后绝对会保证您的收益。”
【元歌】：“绑定？”
【小百】微笑，正要解释。
【灯一万】忙捂住自家有话要说的蠢弟弟，“那肯定、当然……是非、绑、定、的、啦（面目狰狞，青筋暴起，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违心话说出口，好痛。
【元歌】：（嗤笑）
【小百】：（微笑）
凤一苇表情不变。
【灯一万】又补充道：“还有、还有，除了有新卡牌首轮公开出售委托新叶城拍卖行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约束条件，挂不挂职您随意。另外，拍卖行每个月还会定期支付您一定的薪酬，待遇可以和……三千的一样。不，比三千的高两成！”
被捂住嘴的【灯三千】：……
谢谢，您真是我的亲哥诶！
虽然对于这个薪酬标准，他没有任何意见。
凤一苇：……
怪吓人的——
无论左手方向的笑面虎，还是右手方向堪称谄媚的灯家兄弟。
尤其是【灯一万】老板。
这还是游戏论坛上，玩家吐槽的那个锱铢必较，分毫必争，为了省点钱能自己动手点亮盘账、鉴宝、装修等技能的“灯扒皮”么？
凤一苇：“您可以先擦擦眼泪再说……”
感觉心痛得就要老泪纵横，哭出来了。
【灯一万】：“没事……没事的，没事的。”
【小百】：“凤先生放心。”
【小百】：“有元歌在，灯老板不会想动手脚的（“想”字重音）。当然，三方契约我也会全部审核。逐、字、逐、句。”
【灯一万】闻言哭得一哽，擦眼泪的动作都顿住了。
凤一苇：哦吼——
所以还是有暗搓搓搞事的想法在啊。
好的，人设一下子立住了这是！
论坛上点赞超五百万的有关【灯一万】人设的分析一下子真实性up、up、up。
所以说，您这是坑了多少人，才会惹得这么多的受害者身份的玩家聚集在一块吐槽啊？
会谈结束，三方或笑、或哭、或哭笑不得。
签约敲定，【灯一万】送了凤一苇一本比萌新手册还要厚实的《卡牌全览录》。
（有点分量啊……）
凤一苇暗道。
临告别，【元歌】特地教了一手凤一苇如何解决消息溢出的问题。
当然，语气是嘲讽的，行动是迅速的。
（其他的人也就算了，小金毛看到消息……怕不是要哭。）
凤一苇扫了一眼或称为群发的消息，挑了挑眉。
算了，后面补几条消息吧。
眼下暂且顾不上。
*
“已签，勿扰。再发招揽消息拉黑——”
本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来回刷新对话框，好不容易收到新消息的凌霜飞速点开看过。
凌霜：“……”
更气得睡不着觉了。
第32章
训练许久, 已然养成良好复盘习惯的凌霜，无意识地开始回顾同凤一苇打交道的全部经历。
从第一次见面不算正式的过招交手，到后面游戏里再遇到加上好友, 之后确定对方转职再邀、再被拒。
从这个人的游戏角色形象，再到行事风格……一一于脑海过了一遍。
阖眼, 最后停留在脑海的, 是【凤雏儿】白底红纹，有些特别的服饰设计。
想到凤一苇, 不由自主地, 凌霜又想到了另一个在游戏里爆杀他的家伙。
因为「登天梯」未遂, 所以他印象很深。
凌霜自认, 不是输不起的人。
他不是没输过, 甚至可以说联赛训练日常都是被队里的其他队友、教练锤着过来的。
但游戏里偶然遇上，真正给他打得纵使多轮复盘、再给一次机会也不能保证能打赢的，【凤雏儿】算一个, 剩下的则是镜双程。
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 凌霜感觉，这两人是有相似之处的。
不是说气质, 而是气势！
还有么, 白底红纹……镜哥也是长发, 发带好像也是白底红纹的。
“就是那个！”
凌霜蹬腿坐起，一下给自己整抽筋了, 无声嚎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脑子重新转。
（我说怎么打个照面，无形中觉得镜哥有点眼熟呢……）
那个图纹之前从来没见过，短时间内连着见了两次, 可不有些眼熟。
（巧合吧）
凌霜揉了揉腿，心道。
“……”
这下真睡不着了喂！
*
“已签，勿扰。再发招揽消息拉黑——”
收到同样消息的郭无忧待遇就不是这样的了，十三星区同第五星区存在时差，凤一苇在对方看过之前发了补救的消息。
但小金毛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跑去旅游。
好些天没关注游戏里的消息不说，还在光脑通讯给凤一苇一连发了好些与游戏无关的消息。
光脑震动，凤一苇点开查阅，发现不止有各种游玩的照片和视频，还有郭无忧发来的节日祝福。
十三星区没有过「新禧日」的习惯。
第五星区已经开始飘雪的时候，郭无忧所在的十三星区甚至还能吃冰。
能特意卡点发来节日祝福，郭无忧是真有心了。
搁学校里关了许多天，小金毛都给关压抑了。
好不容易趁着小短假偷摸出去旅游，激动得难以言状。
凤一苇一连往上翻了十来条，全都是日常生活的分享。
有时候估计是打字着急，故而隔几条消息，就会出现一二乱码夹杂其中。
而照片、视频就更是如此，角度清奇也能理解。
却不料，给身高同凤一苇最相近的安格个瞧见了。
人眼神奇怪，嘴皮子上下碰了碰，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看这种东西就算了，不知道避着点人么？还有一堆小孩子在呢。”
“他们才多大，被看见了问起来怎么解释，赶紧关了你！”
凤一苇：？
这又是抽什么风，发哪门子的德行病。
“别以为你给福利院大家换了新的床铺，让人修了门窗和大树屋，福利院就能让你胡来了，大家的容忍度都是有底线的。”
安格咬牙切齿。
哪怕声音很低，但表情过于狰狞了，还是招来了一众小萝卜头的注目礼。
连平日里难得实现的水果和肉食自由都顾不上了，先就是目光审判安格一波。
主要是，安格有前科。
凤凤虽然强，但从来不主动惹事的，错的只能是安格。
安格：……
就生气！
之后，希乐乐偷偷给透了底，凤一苇才知道，安格的实力其实是福利院里最有希望入军校的，可惜他的出身似乎不大“干净”。
以第五星区首都星多条宠物狗都得严查建档的尿性，审核那关通过的概率渺茫。
这也是希乐乐从希莉亚女士和玛利亚老师的对话中听到的信息。
孩子年纪小，有些内容确实听不懂。
但希乐乐的记忆力也确实好，一字一句把对话全部还原出来，凤一苇就能把全部的信息掌握。
（这么说……）
（前些天伊利斯和嘉兰也是在忙考核的事了。）
希莉亚并没有给院里的孩子们上压力的意思，但孩子们有属于自己的紧迫感在。
这只是第一轮的初筛，之后的选拔测试还会持续好几轮。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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