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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今天也在大声密谋(穿越重生)——旧雪新烹

时间:2025-01-07 09:24:50  作者:旧雪新烹
  不知道系统在想些什么,萧扶光还以为它单纯是在担心自己呢,还在那里安慰它:
  【放心啦,这点小事我自己能搞定,犯不着搬救兵。】
  要是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就搬出世子的身份,那不成了以势压人了?萧扶光可不愿意这么干。
  第二天,萧扶光便拉着太官署的全体属官开了个小会。
  太官署令虽然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但其实所辖人员众多。
  按制太官署这样的机构,应当下设令一人,署丞、少府、典事各四人,供膳两千四百人,其中只有令和丞算在官僚体系中,少府、典事和供膳都只能算是吏,不入品级。
  但这些小吏往往都是父子相继,世代相传。对于衙门里的各项事务只怕比正儿八经的官员们还要熟悉的多。
  只是等萧扶光见到自己的下属时,却发现除了昨日已经见过的彭文质,便只有两名少府、两名典事和数位供膳的头头到场。
  他不由奇怪道:“其余的典事和少府哪里去了?”
  彭文质将脸一垮,委委屈屈的:“萧大人有所不知,这些年礼部主张俭省,裁撤了不少冗官冗员,咱们太官署更是首当其冲。您前面的张大人上折子辩过咱们事务繁杂不能轻易减员,但那些礼部老爷们哪里管这些!”
  见他又在煽风点火想激发自己对礼部的不满,萧扶光并不接茬,反而顺着这番话给他强行上价值道:
  “如今光景艰难,北边不安宁,南方又连年水患,连陛下都以身作则、厉行节约,礼部自然也要上行下效。至于你我之流,也合该勠力同心,共克时艰才是。”
  他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此时教训起下属来竟然比积年的官员还要像模像样。
  彭文质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和其他人只能拱手称是,道:“谨遵署令大人训示。”
  萧扶光这才满意收手,又细问其他几人的分工。
  得知其中一个姓郑的少府便是负责此次万寿节膳单的,萧扶光问道:“昨日彭署丞已给我说过膳单的事情,现在是什么章程?”
  听他提起万寿节,彭文质总算又来了精神,也不让郑少府回话,赶忙答道:“昨日您刚走,礼部就又把膳单给打回来了,说是发回修改,偏又不肯告诉究竟要怎么改!下官刚才还想请您示下呢。”
  他说话的间隙,萧扶光瞟到郑少府神色明显有些不安,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退缩了。
  或许可以从郑少府这里入手?
  萧扶光心道。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萧扶光也不愿意再和这些人虚与委蛇,端起茶盏留下一句:“往常是怎么做的,你如今循例先准备着便是。”
  彭文质:“可是礼部那边……”
  将茶盏随手放到桌上,发出“咔”的一声脆响,萧扶光笑的比他还要无害:“礼部不批那是他们的事,咱们不做,那就是咱们的错。彭大人为官多年,怎么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
  老资历想在新领导面前倚老卖老,也得看看上级买不买账。现在萧扶光很明显不愿意卖彭大人这个面子,那其他人也要重新掂量一下他的份量。
  彭文质感觉周围几个小吏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暗暗咬牙,强撑起一个有些僵硬的笑脸:“大人说的是,下官这就去筹备。”
  萧扶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众人又是拱手一礼,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另一个姓蒋的少府凑过来和彭文质走到一起,悄悄啧舌:“咱们这位新署令大人,长得倒是风流俊彦,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不好相与的性子。”
  彭文质和他是经年的老友,并无顾忌,此时也卸下那仿佛钉在了他脸上的笑容,不屑道:“他们这等纨绔子弟,仗着天生的好家世便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这种人哪里会办差?”
  他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眯缝眼此时也露出了几分阴狠:“我倒要看看,万寿节的时候他拿什么交差。”
  *
  敲打完下属后,接下来几日的太官署一直风平浪静,萧扶光这个新手的工作也总算上了正轨,对本衙门的工作勉强能做到胸有成竹。
  今日他刚忙完回家,就见大管家萧福等在那里,远远地就朝他招手:“大少爷,侯爷在书房等您呢。”
  靖远侯主动找他?
  这可当真难得。
  相比于对这辈子的母亲赵明珠的亲近,萧扶光和靖远侯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不尴不尬的。
  古人奉行抱孙不抱子,主张对儿子要严厉管教。
  萧扶光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不知事的幼童,本来就缺乏那份子女天生对父母的濡慕。靖远侯又执意要做个严父,两人都不肯主动亲近对方,天长日久,关系自然生疏。
  一进书房,萧扶光先规规矩矩地向父亲请安。
  靖远侯站在那张宽大的紫檀书桌后面,正在欣赏桌上铺着的一幅字画,见他来了,抬头笑道:“过来看看,这是你二弟新写的。”
  萧扶光往前走了两步,也没看清写的什么,便赞道:“均匀瘦硬,疏密有致,果然好字!”
  他夸赞地一本正经,表情也十分真诚。
  靖远侯却在此时笑了出来,起初他还只是无声微笑,后面却不加掩饰地越笑越大声,仿佛真被萧扶光说的话逗乐了一般。
  萧扶光卡了下壳:“额……不知儿子说错了什么,惹得父亲如此大笑?”
  靖侯边笑边摇头,如是良久才道:“我哪里是在笑你,我是在笑我自己,养的两个儿子,都是一样的德性。”
  萧扶光:?
  他对萧云升的态度虽然一直客气有礼,做足了长兄该有的样子,但凭心而论,萧扶光可看不上他二弟那小家子气的做派。
  萧伯言知道他还没想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也不点破,只提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
  “你弟弟这字写得是好,只是太过执着于笔法,格局欠缺,便显得气度不足。”
  “观字如观人,他字写的匠气,为人眼界也实在有限。”
  他当着孩子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贬损另一个孩子,搞得萧扶光附和也不是,反驳也不是。
  不过很快他自身也难保了。
  只见萧伯言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回他身上:
  “他一个庶子,眼界就是再窄,顶多也就带累他自己。你未来是要承爵的,若还和他一般,‘胸中无丘壑,只见眼前山’,将来连累的可是整个侯府!”
  虽然还是一头雾水,萧扶光也知道这不是辩解的时候,他干脆利索的跪下请罪:“都是儿子不好,还请父亲息怒。”
  虽然一直不甚亲近,但萧伯言对这个嫡长子的看重是毋庸置疑的。
  此时见他跪下,心先软了一半,挥手示意他先起来,自己往那桌前的太师椅上坐下,才重新看向萧扶光:
  “你且说说,这几日,你都在忙些什么?”
  当然是忙着太官署的公务啊!
  你一个当别人老爹的,连孩子工作了都不知道吗?!
  萧扶光当然不敢真的这么回话,整理了一下言辞,才小心回道:“儿子自得官之后,如今已到任十日有余,这些天都在勤谨奉公,不敢有失。”
  靖侯却冷冷一笑:“放着正经事不做,整天与一个从九品的末官斗法,你便是如此奉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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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文武
  靖远侯越说越气,一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萧扶光道:“你堂堂侯府世子,整天只知道着眼于这些微末小节,毫无眼界胸襟可言,这叫为父如何能放心将偌大侯府交给你?”
  这是靖远侯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吻来指责萧扶光。之前哪怕萧扶光在外招惹多少美人,又和多少宗亲权贵扯上关系,他也最多只是敲打一番,从未如此生气过。
  萧扶光实在不明白他暴怒的点是什么,只能实话实说,向他剖析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儿子整治下属也并非无的放矢,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儿子想的是先将太官署内部整肃好,日后才好专心办事……”
  “糊涂东西!”萧伯言厉声打断他,又问,“当初你是为什么去的光禄寺?”
  “因张婕妤之故。”萧扶光答道。
  “既然是因张婕妤之故,你如今又在做什么?竟真的就在这个小衙门里蝇营狗苟、一心钻营了起来?”
  萧扶光一惊,才发现自己这几天沉浸于与光禄寺的人见招拆招,竟然连自己最初并不愿意被牵扯进文官群体的初心都给忘了。
  他站直身体,真心实意地向靖远侯行了一礼:“都是儿子一时想岔,差点误入歧路,多谢父亲提醒。”
  见他已经明白过来,靖远侯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教诲道:“咱们家虽然久不领兵,袭的却始终还是武将的官勋,做孤臣方才能显出咱们的忠心。”
  “你如今为了争一口气,就与那起子文官争权夺利,别说收拢一个太官署,就是收服整个光禄寺,于你又有何益?难不成陛下还会因此犒赏你?”
  “陛下的确性子宽仁,但他对武将的忌惮,较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咱们家已然是树大招风,你万不可再沾惹上任何弄权的名声,不然到时候,抄家灭族之祸便在眼前。”
  久居上位,萧伯言当然知道玩弄权术的滋味有多让人上瘾。
  但是在看到连续两任帝王都在努力削减武将集团的影响力,甚至不惜将身边的太监作为监军安插到军队里去之后,他便意识到,权力已经是靖远侯这个身份最不能染指的东西。
  因此,虽然正当壮年,萧伯言仍然选择早早从行伍中脱身,只在兵部领了一个不起眼的虚衔,整日与清客们饮酒作乐,甚至不惜自污来证明绝无争权夺利之心。
  虽然这样做会让侯府越来越远离权力中心,可看看被夺爵问罪的镇勇、宁武两家侯府,萧家能保住爵位已是万幸,又能再奢求什么呢?
  萧扶光作为侯府的继承人,韬光养晦、不沾权柄,是他未来唯一能走的路。
  靖远侯今日对他发这么大火,也是为了在尚未酿成大祸之前,先将危险掐灭在摇篮里。
  站在书房正中,世子爷低着头,听着父亲的教诲,都一一认真领受了。
  萧伯言见他虚心听训,并不为自己辩解,胸中那口气也慢慢散了,又道:“原本想着等你加冠之后再为你谋职,不想中间出了这样的事情,连师爷都没来得及预备。我已经差人为你加急寻访到了两个,半月后便可抵京,届时让他们协助你料理公务便是。”
  说到师爷,萧扶光想起一人,此时便道:“先前母亲为儿子聘了一位西席,仍住在府上。他是举人出身,文章极好,也有见识。儿子既然已经出仕,他在府里反倒尴尬,不如让他做个幕僚,也算两全其美。”
  靖远侯也听夫人说起过周镜明,并不在意,只道:“此等小事,你自己安排便可。”
  萧扶光忙答应了。
  见靖远侯似乎没有别的话要吩咐,便告退出去了。
  *
  光禄寺大夫汤怀远,前不久因为一桩陛下吩咐的差事,不得不出了一趟远门,临走前他将大小事务一应交付给副手光禄寺少卿刘秉琳处理。
  刘秉琳的父亲是汤怀远的同年,当年两个人一起中了举人,次年汤怀远中了进士,刘父却终身不再得中,最后郁郁而终。
  后面刘秉琳子承父志,不仅会试得中,还刚好在汤怀远手下任职。对于故人之子,汤怀远一直都是颇多照顾。
  谁知这次他一回来,就听说了刘秉琳干的好事。
  按捺住怒火,汤怀远将刘秉琳喊到自己的官邸,细问他这些天的情形。
  刘秉琳笑道:“倒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万寿节的宴席酒水也都在循例操办,目前一切都顺利。”
  “哦?”汤怀远问,“若是本官没有记错的话,靖远侯世子也该来了吧?他怎么样呢?”
  一想到萧扶光,刘秉琳仍然恨的牙痒,忍不住道:“萧世子看起来年轻,办事倒老练,只是忒争强好胜了。”
  见汤怀远饶有兴致的看过来,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刘秉琳自觉收到了鼓舞,接着话头便将萧扶光这些天是怎么不给自己面子、怎么给属下立威、又是怎么挑起太官署属官内斗…诸如此类的恶行恶状,添油加醋的都说了。
  汤怀远越听越觉得不像话,打断道:“所以他刚来,你就拉着整个光禄寺的人,要给他个下马威?他不买账,你就挑唆他的属官给他使绊子?”
  刘秉琳终于后知后觉:“额……卑职、卑职只是觉得彭大人他兢兢业业数十载,眼看就要苦尽甘来,却被萧世子一来就摘了果子,卑职实在有些不平。”
  “你究竟是在为彭文质不平,还是在为你自己不平?”汤怀远冷笑。
  “卑职……”
  “你只是见不得他年纪轻轻,不用寒窗苦读,就有人巴巴替他打点好一切,把现成的官位塞到他手里。是也不是?”
  被戳中了晦暗的心思,刘秉琳也懒得再掩饰,索性一口承认:“是!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些坐享其成的世家子,明明一个个不学无术,却因为投了个好胎,就能窃居高位……”
  话一出口,他的愤怒就向是开了闸的洪水,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刻钟,激动得脖子都通红一片。
  可汤怀远却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刘秉琳觉得很不应该,又重新开口试图让他与自己共情:“年伯,您也是苦读出身,我辈读书人,有多少囊萤映雪几十载,却依旧不能出头的。这些人却仗着祖辈的功勋尸位素餐……”
  “够了!”
  越说越蠢,汤怀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反问道:“所以呢?将这些人全都踩下去,空下来的位置,就能轮到你我了?”
  刘秉琳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只能强辩道:“虽然未必直接惠及你我,但至少能有更多读书人可以出头。”
  汤怀远都被他气笑了:“这些话都是你那起子江南的同年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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