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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今天也在大声密谋(穿越重生)——旧雪新烹

时间:2025-01-07 09:24:50  作者:旧雪新烹
  而他,陈某人,孤家寡人,众叛亲离,岂不简直天生就是要做未来圣明天子手下的一条恶犬?
  一念生起,天地皆宽。
  陈犰骤然间念头通达,想明白了接下来该走的路。
  当下对满脸愤愤的钱忛只做不见,权当陌路人,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
  钱忛等了老半天,都没有等到太子殿下的传召。
  正在失望之际,八宝小公公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给他道恼:“钱大人,实在是殿下太忙,抽不出空来见您。您要是有什么急事,若是不嫌弃,还请招呼小的一声,我给您送进去。”
  钱忛哪里敢支使他,再说了,他过来只是想为父母求一个体面的收场,算不得什么正经事。
  因此他摆摆手,略带失望地道:“不敢劳动公公,下官明日再来便是。”
  说完他垂头丧气地就要离开,八宝却笑呵呵地:“大人别着急走啊,小的还有话没说完呢。”
  “殿下开恩,准您为父母收殓下葬,还有老钱大人的私产,殿下也吩咐了陈大人交还给您。您说,这算不算天大的喜事~”
  就算要丧事喜办,也没有八宝这么办得,简直是明晃晃地往人心口捅刀子。
  可钱忛非但不能生气,还要作出受宠若惊地样子,朝着太子的方向哐哐连磕了十数个响头,以谢储君的恩德。
  见人都磕到脑门乌青了,八宝才将他扶起来,依旧是笑岑岑的:“大人可得珍重些,罗家似乎还有些不清白,到时候殿下还等仰赖您呢。”
  宫里讲究一个见人上喜,八宝能混到如今的位置,当然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现在钱忛看着他亲和的笑脸,却莫名地从心底泛起了寒意。
  *
  陈犰带来的账本,闻承暻压根儿懒得细看,直接交给常喜去和钱忛献上来的版本对比。
  常喜也是任劳任怨,在书房一角捡了个地方坐下,翻开两本账簿就老老实实地对着看了起来。
  闻承暻则坐在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京城的书信,除了萧扶光对柔然王满京城乱窜不服管教的行为长篇大论的抱怨外,都是些无聊的消息。
  之前不过关了一个曹相,清流们就发疯一样对他口诛笔伐,现在送了小一千人命下去,居然连弹劾的都没几个?
  闻承暻忍不住向常喜感叹:“果然是财可通神啊,大把银子撒出去,他们就连自己封的‘清流魁首’也不认了。”
  可怜的常公公,一边对着账本,一边还要应付主子:“这招也只有您用才好使,别人可变不出这许多兵马来。”
  光有钱有什么用,太子能安安稳稳地把钱收回来,再顺顺利利地撒出去,靠得可是实打实的武力威慑。
  闻承暻没有说话,权当默认,结束了这个话题。
  只是他的好心情在看到下一封密信的时候戛然而止:“陈瑛果真在怀王府?”
  常喜手上一顿,抬头看过来:“怎么会……?”
  闻承暻眉头皱得死紧:“在扬州没找到陈瑛,孤就有些不安心,没想到这厮竟真的躲在京城。”
  “不行,恐怕这些天他会借机生事,我们得赶紧回去。”
  常喜劝他:“京城好着呢,走之前您不是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嘛。”
  “再说了,陈家都死绝了,连他家京郊几个养家丁的地方都被您用世子的地图找出来捣毁了。怀王殿下也没兵没人的,他和陈瑛这个秋后的蚂蚱搅和在一起,又能蹦跶到哪儿去。”
  闻承暻也是笑了一下,道:“就当是孤多心了吧,可能是这段时间绷得太紧了。”
  可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吗?
  闻承暻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遥望着天上那轮圆月,眸色深邃,无人知道他究竟在牵挂着些什么。
  常喜取了件斗篷,小心地为他披上,收起账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
  延禧宫,西配殿。
  这处宫殿本就地处偏远,又年久失修,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无事过来找晦气。
  林贤妃,或者说林贵人,慢慢地从一只大老鸹身上解下一张纸条。
  虽然早有预料,但在展开字条,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林贵人还是慌了神。
  幸而经年的宫廷生涯里积攒下来的政治智慧在此时起了作用,林贵人终究还是镇静下来,用发抖的手卷好字条,贴身放在胸口后,她举起屋中唯一完好的一只花樽,定了定神,用力砸了下来!
  屋内的动静很快引来了看守的人,有人过来开门查看情况,林贵人则借机撞到来人身上,口里不清不楚地骂着些难听的话,拼命往门外挤去。
  过来的看守是两个年轻的龙威卫,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里敢让妃嫔近身,忙不叠地躲出老远,但还是没忘了要拦着不让人乱走。
  林贵人看清楚他们的服制后,心里也是一沉,禁卫擅闯后宫是死罪,龙威卫敢进来,说明一定是得了别人的指示。
  事已至此,她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什么后妃的体统通通忘到一边,发疯一样狂骂张淑妃,骂“狐媚”都是轻的,什么“彪子”“瘦马”之类的词也不要钱一样往外甩。
  堂堂后妃如此失态,别说这俩打头阵的小年轻了,就连赶过来的龙威卫的小队长也看傻了眼。
  林贵人早已经出了配殿,此时一边骂着张嫣然,一边往大门口冲。
  龙威卫们面面相觑,都看向老大,想让他给个主意。
  看着贵人娘娘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样子,小队长头都麻了,根本不敢上前真动手拦人:“林娘娘这是发了癔症,要传太医啊!”
  可是谁敢在这时候传太医。
  延禧宫的小黄门早被他们赶跑了,林贵人发起疯来力气比牛还大,蒙着头见一个撞一个,一群男人避之不叠,可不敢真对她动手动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跑远。
  等到了含章殿,林贵人如法炮制了一番。
  里面的张淑妃只听得外面叮咣五四一通乱响,来不及差人出去看看,就见形状疯癫好似厉鬼的林贵人突破封锁,朝自己扑了过来。
  张嫣然被吓得不清,尖叫着喊人过来,却半天不见一个人影。
  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再看向林贵人,却见她眼神清明,完全不像发疯,甚至还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张嫣然福至心灵,冲上去和她拉扯起来,嘴里也骂骂咧咧:“你不过一个小小贵人,本宫念在你早进宫几年,赏脸叫一声姐姐,你倒好,蹬鼻子上脸,羞辱起本宫了!”
  她这也算是借机吐了回心里话了,林贵人嘴角抽抽,趁乱将纸条塞了过去,又扬声大喊:“你不过就是仗着会下崽子,下了一对小畜生,在皇帝面前狐媚惑主,看本宫这就让你得意不出来!”
  张嫣然瞧她竟然往皇子公主所在的偏殿冲去,吓得赶紧抢先过去将一对儿女护住,然后才有心思揣摩起林贵人的话。
  皇帝、孩子……
  林贵人,是想让自己抱着孩子找陛下吗?
  张嫣然不敢再拖延,夸张地大哭出声,做足了宠妃的派头,一左一右抱起一双儿女就往宫门外冲。
  事实证明,怀王让龙威卫封锁后宫诸殿是个史无前例的馊主意。
  龙威卫能面不改色地羁押皇子、审讯臣工,可有男女大防在,他们哪敢真对天子的女人下手。
  在龙威卫弱到几乎不存在的阻拦下,张淑妃就这么一路哭哭啼啼,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承乾宫门口。
  然后,她终于被拦住了。
  被陌生的宫人拦住,见不到皇帝的这一刻,张淑妃真的开始慌了。
  但她是从草莽里混成后宫第一人的奇女子,短暂的惊慌之后,张嫣然迅速地冷静了下来,眼波一转,瞬间来了主意。
  ……
  闻承晏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承乾宫偏殿里待着,此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心情不虞至极,喊人来问:“外面怎么了?”
  来人忙回道:“是淑妃娘娘,林贵人发癔症打了她和小皇子,她过来找陛下告状。”
  闻承晏一个字都不信,冷笑道:“她们俩这时候倒是挺齐心的。”
  来人不敢回话,只垂头听训。
  张淑妃的声音还在清晰地传进来,吵得闻承晏脑袋刺痛,他不耐烦得紧:“让她进来,别吵吵了!”
  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来了刚好可以伺候皇帝。
  来人应了声,又道:“可是小皇子?”
  闻承晏已经完全没了耐性:“她要带着累赘就让她带着吧。”
  *
  历经一番艰难险阻,张淑妃终于见到了兴平帝。
  甫一看见龙床上皇帝的模样,张嫣然就没能忍住,扑簌簌流了满面的泪水,哭道:“陛下,您受苦了。”
  其实现在距离怀王发起宫变拢共两天不到,他也未曾短了兴平帝的衣食,可巨大的精神打击之下,兴平帝还是在一夜之间迅速地苍老了下去。
  此时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看上去竟像是张嫣然爷爷辈的人。
  将孩子们放在床边安置好,张嫣然把兴平帝扶起来坐着。
  皇帝不免问她是怎么过来的。
  张嫣然便将刚才的遭遇都说了,掏出那张条子递过去:“这是贤妃姐姐趁乱塞给臣妾的。”
  原来兜了这么一大圈,是为了给自己送信。
  皇帝神色微暖,迅速看完那张来之不易的字条,心中的一块巨石也骤然落了地。
  看来那孽畜不但没有完全掌握京郊大营和龙威卫,城中戒严也只是找了个搜查贼人的借口,朝臣们连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投诚怀王更是无稽之谈。
  那么就目前的情况,只要他这个皇帝稳住,孽畜也暂时拿自己没有办法。
  贤妃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提醒嫣然带着孩子来承乾宫避难吧。
  想到贤妃,兴平帝又不免想起她那个原本很好用、现在却成了最大不确定因素的父亲:“怀王最缺的就是支持他的重臣和宗亲,要是林万里变节,那孽子说不定真能干出弑父矫诏的事。”
  张嫣然小小的“啊”了一声,低声道:“相爷肯定不会的。”
  兴平帝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道:“但愿如此吧。”
  *
  被老上司念叨的林丞相,其实也在宫里。
  甚至他所在的地方,离他女儿的延禧宫距离还颇近,就在后宫顺贞门外宫女们见亲友的小房子里。
  怀王对他倒是十分客气,虽然至今没露面,但三餐都是按时送上,还给烧了两个热乎乎的熏笼,半点儿没有要苦到他的意思。
  既来之,则安之。
  林万里好吃好喝好睡地待了两天,老朋友果然主动找上了门。
  陈瑛苦口婆心地劝他:“我们几家都败落了,朝中就是你林家的天下。你说你又何必放着从龙之功不要,要和怀王殿下过不去。”
  “难不成,你还真想等到太子登基,重蹈老夫的覆辙?啊?”
  林万里摇摇头:“陈老,您当我是傻子呢?”
  “怀王此人,志大才疏,空有狠心,却无手腕,哪里是能坐得稳天下的料子。”
  “您老人家是没办法,为了报复太子,只能帮衬这么棵歪脖子树。晚辈和您可不一样,太子是什么样的人物,晚辈家里现成的俩皇子,我都生不起帮衬他们的心,更何况是怀王这外四路的亲戚。”
  他说话有些混不吝,但句句都是在扎陈瑛的心。
  陈瑛神情不变,静静地等他说完了,才皮笑肉不笑地夸赞:“都说林相爷有一条能翻江倒海的金舌头,老夫终于也见识到了。”
  “只是这种时候,舌头可救不了您的命。”
  林万里不屑撇嘴:“我要真为这事儿死了,怎么也能捞着个风光大葬恩荫子孙,倒也不亏。”
  陈瑛笑道:“哦?没想到老夫看走了眼,相爷还是条硬骨头。”
  他双手拍了拍,眼神里带了浓浓的恶意,戏谑地开口:“那希望相爷在看到接下来的好东西之后,还能继续这么硬气。”
  他话音刚落,房门打开,一人拎着个被堵住嘴不停挣扎的孩童走了进来,另一人则是手里捧了个托盘。
  前头那人一进门就把孩子放下了,那孩童拼命扯出堵在嘴里的烂布条,扑到林相怀里,口里喊着“爷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搂住被吓坏了的长孙,林万里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瑛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相爷死节的骨气纵然让人佩服,可总得要为妻小想想。”
  说话间,后进来的那人也揭开了托盘上的布巾,露出下面一样血淋淋的物什来。
  林万里看清是什么东西后,脸色骤变。
  陈瑛好整以暇:“令公子是个好汉,老夫好话说了一箩筐,他也不肯来劝劝您。”
  “没办法,老夫只好让人卸了他一根手指头,给你们爷俩儿醒醒神。”
  他的话似乎让男童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哭得愈发撕心裂肺。
  陈瑛走过来,目光慈爱地掐了掐小男孩水嫩嫩的脸颊:“好宝贝儿,哭得真精神。”
  “趁着还能哭,再多哭会儿吧。”
  说完他哈哈一笑,不再理会怒火中烧的林相爷,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确认人都走光后,林万里收起怒容,将小孙子抱到膝头,低声问他外面的消息。
  男孩抽抽搭搭的,但问一句答一句,十分乖巧。
  “您出门后没多久,昊表哥就来咱们家找爹说话,爹就跟着他出去了。”
  “你说谁来了?!”
  林万里感到血液在往头上狂涌,刺激得他眼前一阵阵发晕。
  “不是您让我喊五殿下昊表哥的吗?您忘啦?”
  长孙眼神一如既往的懵懂清澈。
  而林万里则是眼前一黑,在男童惊慌地尖叫声中,成功的晕了过去。
 
 
第105章 宫变(四)
  赵内监小心地捧着个明黄锦缎进来,与徒弟两人合力,慢慢地展开,留出里面工整雅正的字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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