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越对萧寂野的恨可是比萧崇还有过之而不及。
他一定会想办法整治萧寂野。
如今萧寂野人远在边关,萧辰越奈何不了他, 可就会在别的地方上动手脚。
比如说粮草。
时岁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他前些日子在外面溜达可不是为了玩,而是在寻找一块适合中粮食的土地。
边关苦寒, 最适宜的就是种植小麦。
时岁原以为萧崇离驾崩还有些时日, 没想到却提前了, 那么萧辰越停了边关粮草的事情必然也会提前。
萧寂野对时岁说完那句话后就偏过了头,跪在地上的人没有萧寂野的命令也没敢起身。
时岁明白萧寂野内心的复杂,他给跪在地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人便陆陆续续地走了出去。
等帐篷里就剩下他们俩时, 时岁才走到萧寂野的身侧坐下。
他轻轻握住萧寂野的手,没有说话。
时岁在书里读到这段情节的时候就很心疼萧寂野。
良久之后,萧寂野回握住时岁的手, “岁岁,我没事。”
“阿野,可以给我讲讲你从前在皇宫里的事情吗?”时岁盯着萧寂野的眼睛轻声道。
萧寂野神色微微一顿,过了一会,他才慢慢说起从前的事。
关于萧寂野从前的事情,书里详细说起过,时岁也非常了解,而他让萧寂野自己说出来,只是想给萧寂野找一个发泄的口子。
有些事情在心中压抑久了终究是要发泄出来的。
即便时岁对萧寂野的过去很了解,他还是认真听了萧寂野的话。
......
“父皇他从小就不喜欢我。”
说到最后,萧寂野轻轻吐出这句话。
书里看到的和听萧寂野亲口说出来感觉大不相同。
听到萧寂野这话的时岁眉尖一颤,他的心中倏地升起阵阵心疼,他伸手把萧寂野轻轻抱在怀里道:“阿野从今以后都有我来喜欢。”
萧寂野埋首在时岁的颈间,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对,他还有岁岁,纵使这个天下都不爱他又如何,他的岁岁会爱他。
温暖的相拥在越抱越紧中逐渐变了味,萧寂野温热的唇靠在时岁的颈间,时岁只觉得那一块像是被灼烧了一般很烫。
萧寂野嘴唇轻动,时岁像是被电了似的浑身轻轻一颤。
时岁的左颈靠近喉结那一处是他的敏感点,自从有一回萧寂野无意中擦过那一处,他的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时,萧寂野便会时不时地吻向那处。
在萧寂野反复的啄吻中,时岁慢慢动了情,他的身体逐渐发热起来。
萧寂野的身上还穿着铠甲,时岁的双手没有可抓的地方,便想着要把萧寂野身上的铠甲脱下来。
可此时的时岁脑子已经变得混沌起来,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可以把铠甲解开的地方。
时岁急得轻咬了一下萧寂野的下唇,萧寂野感觉到了时岁无处安放的手指,他微微松开自己的时岁的距离,大手一动,原本还穿在身上的铠甲已然被他甩在了一旁的木轩上。
挡在时岁胸前硬硬的东西没了以后,他的眉心瞬间舒展开来,他双手紧紧抓住萧寂野的里衣,要把人的衣服往下脱。
这一次很顺利。
“嗯......”顺利脱下萧寂野里衣的时岁满意地低吟一声。
......
外头夜色渐浓,大楚王朝边关营地的主帐里,蜡烛燃了一整夜。
如果帐篷外看守的将士离得再近一些,定然会听到里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那些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慢慢平息下来。
又过了一会,天色蒙蒙亮时,萧寂野的声音才从主帐里传来。
是要让他们送热水进去。
看守将士没有半分犹豫,立马让人送了热水来。
主帐里,后背满是红痕的萧寂野正在用浸过热水的巾帕抿着唇细细地为时岁擦身。
时岁此时已经陷入沉睡中,他的身体被萧寂野挡去了大半,隐隐露出来的颈间和锁骨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
萧寂野细细地擦边了全身,他穿上里衣弯下腰轻轻吻了下时岁的额头后便要起身出去练兵,萧寂野正要转身之际,却被人拽着了衣角。
他转过头,就见时岁睁着红了眼角的双眼正看向他,萧寂野心中一阵柔软,他温声道:“怎么了?”
“你去哪?”时岁哑着声音道。
“为夫去练兵,岁岁乖,先睡吧。”萧寂野把时岁露在外面的手塞在被褥里。
听到萧寂野这句话的时岁备受震撼。
天亮了,他们那个了一整夜?
那个一整夜后,萧寂野还有精神去练兵?
老天爷,这可真不公平。
凭啥他现在躺在榻上一动不动,萧寂野如此的神清气爽。
时岁在羡慕嫉妒恨中睡了过去。
......
一国皇帝驾崩,所有民众奔丧三日,边关将士也不例外。
而得知此事的北狄王觉得这是难得攻打大楚军的时机,便立马召集人马朝大楚进军。
萧寂野早就料到北狄王军会趁此机会前来进犯,事先已让闻桥率领军队在北狄军经常攻打的天成关设下了重兵,只等北狄军来犯。
北狄王还算聪明,他没有把全部的人马都集中派去了天成关,而是自己率了一对人马去了另一处从未去过的关隘——嘉士关。
第37章 胜仗 萧寂野终归不是大楚的君王
嘉士关地处险峻, 是大楚边关最易守难攻的关隘,可若是没有重兵把守,也会被攻下, 直取大楚军营。
北狄王就是在赌萧寂野不会把大楚主要兵力分派的嘉士关。
前段时间,萧寂野被大楚皇帝召回北都, 北狄王甚是欣喜, 他趁那次机会偷袭了大楚军营,没了萧寂野为统帅的大楚军果然不堪一击。
而北狄王派往北都的探子带回萧寂野双腿残废的萧寂野更是让北狄王喜上加喜, 他再一次领兵偷袭了大楚军营,打得大楚军毫无还手之力。
如此北狄王以为从此他就能破了大楚边防,从而夺得大楚边关的十六座城池。
正当北狄王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 没想到萧寂野竟带兵杀了回来, 一点不像双腿残废的模样。
那次战争让北狄军损失惨重, 北狄王一怒之下杀了他派去北都的探子。
北狄王原本想蛰伏一段时间,养马备兵, 却得到大楚皇帝薨逝的消息。
大楚皇帝薨逝,全国上下都要为其奔丧,包括驻守边关的将士, 是以此次机会非常难得, 北狄王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抓住此次机会。
心中有了计划后, 北狄王迅速组成两万精兵直接前往嘉士关。
当北狄王骑着战马出现在嘉士关前方的空地上时,他看向只有零星几个将士看守的嘉士关,三角眼中散发出兴奋的精光。
他赌对了, 萧寂野果然没有在嘉士关布控。
北狄王抓紧手中弯刀, 猛然朝空中一举,发出粗犷有力的声音,“将士们, 举起你们手中的弯刀,给本汗冲。”
北狄军的将士们得了北狄王的命令,骑着身下战马,朝嘉士关奔腾而去。
留在原地的北狄王勾起唇角得意地看着自己架马奔腾而去的将士们,只等他们胜利杀入大楚军营。
可北狄王脸上的笑容还未达眼底时,却发现原本还没几个人的嘉士关城墙上突然涌现出密密麻麻拉着弓箭的将士。
他们迅速交替着射出手中箭羽,而冲锋在前的北狄将士们瞬间被射下了马。
北狄王这才意识到他们中了埋伏,看样子,萧寂野早就料到他会直接领兵杀向嘉士关。
“狡猾的楚人!”北狄王愤怒地喊出这句话他常说的话,他看着前方被突然冒出的大楚军吓得停下来的将士们,愤怒地扬了下马鞭朝前进发,“别停,别停,北狄的将士们,跟我杀。”
北狄王双眼赤红,他拼命地扯开嗓子朝前方的将士们大喊,那些将士听到北狄王的话菜回过神来竖起盾牌朝前奔去。
可嘉士关本就易守难攻,再加上萧寂野在这里布下了大楚大部分的兵力,北狄军的将士们此刻完全是上赶着送人头。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北狄军将士已经死了大半,他们没有北狄王的撤退命令只能往前冲。
北狄王眼见着周围的将士大多被射下马,他目眦欲裂,却毫无办法,他咬了咬牙真能冲周围大喊一声“撤退”。
听到北狄王这一声,周围将士才调转马头往后奔去。
可即便如此,有些北狄将士还是被一箭射死。
等北狄军撤出很远的范围后,嘉士关城墙上站着的萧寂野才淡淡道:“听。”
城墙上的射箭手闻言纷纷停下手中端坐,而后整齐划一地面向萧寂野站着。
“继续守着。”萧寂野低声吩咐一句。
将士掷地有声地喊道:“是。”
萧寂野望着城墙下落荒而逃的北狄将士,眼神没有丝毫温度,似乎是把底下的人都当成死物一般。
......
嘉士关城墙夹在落荒而逃的北狄军中的北狄王突然转头看向远处的城墙,他的视线正好对上萧寂野的视线。
那一刻北狄王在萧寂野身上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
在战马向前奔跑的颠簸中,北狄王的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从前未曾出现过的想法,若萧寂野是大楚的君王,那么大楚将是怎样一个坚不可摧的国家?
恍惚中,北狄王似乎看到了自己向他俯首称臣的画面,不过几息间,北狄王便摒弃掉心中的想法。
萧寂野终归不是大楚的君王,他只是不受已经薨逝大楚君王宠爱的儿子,而新登基的大楚君王必然也会把他当成一枚可以利用的工具,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大楚君王像棋子一样抛弃掉。
而他北狄王这次只是失误,总有一天会带着北狄将士卷土重来,他势要打败萧寂野,为他死去的北狄将士报仇雪恨。
-
萧寂野在前线打仗,时岁也没闲着。
如今正是种植麦子的时节,所以他去了临壁城的集市上准备买些比较优质的麦种,想着办完事再去玉河村看一下玉巴。
时岁跑了好几家卖种子的商铺,才选到一家比较优质的种子铺。
时岁和老板预定了麦种后,便提前付了定金,老板承诺三日后把所有麦种都送到时岁指定的地方。
确定了麦种,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一些会种植麦子的人。
这个有一点把时岁难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古代的人才市场在哪里,也不确定是否有人才市场。
而且即使找到了人才市场,需要雇佣多少人,需要花多少钱这些都是问题。
正当时岁一筹莫展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时公子。”
时岁转过身,是玉河村的玉巴。
“玉巴,你怎么在这里?”时岁扬起笑容问。
玉巴脆生生地回答道:“我和阿娘出来买种子。”
时岁朝玉巴的身侧看过去,是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女子。
时岁对着她微微颔首,中年女子笑着给时岁打了声招呼。
“时公子,我好想您啊。”玉巴见时岁和自己娘亲打过招呼以后,突然张开手臂把时岁环住。
看着只到自己腰间的玉巴,时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哥哥也想你了。”
“真的吗?”玉巴抬起亮晶晶的眼睛道。
时岁点了点头道:“原本便是要去看你的。”
玉巴高兴地在时岁的腰间蹭了蹭。
“玉河村的村民身体都好了吗?”时岁这句话是问玉巴娘亲的。
玉巴娘亲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恢复得很好,时岁问这句话,就是想知道村民们服了药后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都好了,他们都准备着去田间种麦子去呢。”玉巴娘亲咧着嘴高兴地笑道:“对亏了时公子,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那日您走得急,我没来得及和您说,您今后要是有需要的地方随时找我们,整个玉河村的人都会帮您。”
“那就行。”时岁道。
玉巴实在喜欢时岁,他好不容易见到了时岁,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讲,而玉巴无论问什么,时岁都会耐心回答。
“时公子,您来临壁是有什么事情吗?”玉巴此时已经松开了时岁,若不是他娘说一直抱着时公子不好,他才不会松开。
时岁浅笑着回答道:“和你们一样,也是为了来买麦种子。”
“时公子,也需要种麦子吗?”玉巴娘亲闻言一愣,而后才问道。
“对。”时岁点了点头,他突然想到玉巴他们应该对临壁城很熟悉,他们一定知道临壁城的人才市场在哪里。
怕玉巴他们听不懂人才市场的意思,时岁特地换成了雇佣人的地方。
这个问题玉巴不懂,他转头看向他娘,却见他娘摇了摇头道:“时公子,临壁城没有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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