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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和豪门老男人(近代现代)——吱吱复吱吱

时间:2025-01-09 09:53:59  作者:吱吱复吱吱
  他也发现,乔年长着一双很好看的手。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也剪得很整齐,只是因为长时间被绑着血液不流通,导致掌心一片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沈青岑盯着对方的手看了一会。
  他总觉得有点眼熟。
  他矜持地收回视线,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准备给助打电话。
  然而……乔年的手竟然顺着他的膝盖,抚过大腿,然后……环上了他的腰。
  对方的动作很轻,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像是几片小羽毛掠过那样。
  然而这样却足够让沈青岑失态。
  他的手背暴起了青筋。
  “你在做什么?”
  感知到了对方的不悦,乔年止住了动作片刻后,但很快,被大火烧尽的智,就让他循着本能动作。
  好热,想要……凉快一些的……
  乔年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沈青岑的身上,他呼出了炽热又绵长的呼吸,透过沈青岑薄薄的衬衣,映到沈青岑的皮肤上。
  衬衣下的皮肤,似乎玫瑰盛开那样,渐渐盛放了红。
  很热……比盛夏的阳光还热。
  沈青岑的颈部经络,变得明显。
  酒店,陌生的青年,穿得很少,神志不清,体温异常……
  眼下这种情况还有什么分析不出的?
  沈青岑拳头紧握,发出了咔啦咔啦的声响。
  他很少生气,但他今天无法保持平常心。
  眼下的人被抓了过来,还被下了药。
  做出这些事的人都是为了讨好他又或者取得他的把柄,从而从中获取利益。
  谁让他在外面的名声是那样的?
  这件事全都因他而起,是他连累了这位可怜人。
  他当承担全部责任。
  沈青岑双手扶住乔年单薄的肩膀,让乔年不要贴着他:“我去给你叫医生,你忍忍好吗?”
  乔年什么都听不见,他只是感觉到给自己降温的焙茶冰激凌不见了。
  他什么也不要,他只要他的焙茶冰激凌。
  乔年像是没骨头的猫一样,又贴了上去,吸来吸去,闻来闻去,蹭来蹭去。
  他的意识不清醒,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软绵绵的手就这样在沈青岑身上煽风点火,将对方的衣服弄得一团乱。
  他的脸颊贴上了沈青岑的肩窝,吸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发出了满足的绵长的呼吸。
  就连柔软的唇,也已经在不经意间碰触了沈青岑的皮肤。
  动作十分过界。
  乔年蹭了对方肩窝两下后,他又不满足了。
  就那么一丢丢的焙茶冰激凌怎么够呢?
  他要更多更大的冰激凌!
  于是他的双手可以说得上没规矩地,拉扯着沈青岑的衣服。
  只是一顿操作下来,却只是把沈青岑的衣服弄乱,连颗扣子都没有解开。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沈青岑说着,喉结动了动。
  他轻轻抓住了乔年的手臂,令对方不要乱动。
  乔年感到被制服住,非常不舒服地扭来扭去。
  “够了,别动。”
  被凶了后,乔年睁开了眼睛。
  干净清透的杏眼就这样直直撞入了沈青岑的视线中。
  乔年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光没有聚焦,可怜巴巴微垂着的眼尾,令人无法不动容。
  长而卷的睫毛上沾着些晶莹的泪水,看起来可怜极了。
  漂亮,无辜,干净,病态,还……泛着红。
  根本无法拒绝。
  沈青岑的眸色变深。
  他晚上喝了点酒,没有到喝醉的程度,但情绪因为酒精的作用被放大。
  青年的衣服在刚刚挣扎的过程中已经完全落了下来,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小巧的锁.骨接连着圆.润的肩头,一道贯穿锁.骨的狰狞疤痕并没有破坏眼前的这份美感,反而令人更加难以自持。
  覆着薄薄肌肉的手臂线条很迷人,只是手臂外侧多了几道浅浅的指痕,是沈青岑刚刚抓出来的。
  再往下,雪色中的一点梅花瓣格外显眼。
  沈青岑收回了眼神。
  本来他想为青年穿好衣服,但手伸出后,却变成覆在了青年的肩头。
  掌心滚烫。
  乔年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随后……将自己往沈青岑的方向送。
  那双灵动的杏眼笑了笑,眼光纯粹,却也勾.人。
  沈青岑被乔年看得心跳很快。
  他抿了抿唇后,忽然长叹一口气。
  “我帮你。帮完了,就乖乖看医生,好吗?”
  回应他的,是扑过来的人影。
  *
  雪白的被子上落下了凹陷,乔年恍惚间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覆在他身上。
  他被制住,被掌控,被不能自已。
  乔年缩了起来,恐惧占满了他的心头。
  不要……
  他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回应他的,是一双深邃的、温柔的眉眼,以及一句:“不要怕。”
 
 
第6章 醒来 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随……
  乔年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放入蒸锅的鱼,杀鱼前先把鱼砸到地上使其失去意识,然后刮掉鱼鳞,再放到蒸锅上蒸。
  他感到自己脑袋很疼,身体很热,全身都难受。
  直到他完全放松,把自己交出去,假装自己就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后,乔年才感觉好受一些。
  他浑浑噩噩地蹭了蹭柔软的‘被子’,‘被子’的体感温温的,散发着浅浅的茶香。
  好好闻。
  现在蒸鱼都要用上茶叶了吗?龙井鲈鱼?
  乔年不着边际地想了一会儿,就因为脑袋疼,身体无力晕了过去。
  沈青岑正拿着纸巾擦手,他的衣服被弄脏了一大片,无奈只好换下。
  谁知道某个不省人事的家伙,竟然直接用脸颊蹭着他的胸膛。对方小巧的唇因为动作张了张,吐露出微热的气息。
  沈青岑忍得有些艰难。
  要不是知道乔年真的昏睡了过去,他会以为对方是故意的。
  沈青岑抿了抿唇,他渴了。
  轻手轻脚的拿出新的被子准备给乔年盖上,沈青岑却发现乔年脑袋上的纱布正渗着血。
  殷红的血色在纯白纱布的映衬下是那么刺眼。
  沈青岑微微一愣。
  他以为纱布只是一种特殊的装扮,对方并不是真的有伤。
  哪里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受伤了。
  想到刚刚自己对对方做的事。
  他控制着他,帮助着他,哄诱着他……沈青森*晚*整*岑就觉得内心异常难熬。
  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啊?
  沈青岑难得慌乱。
  ‘啪嗒’一声,拿起的手机掉落在地上。
  他马上拿起手机,打给了助和医生。
  *
  VIP病房外,专属罗医生拿着报告递给沈青岑。
  “病人脑部遭受重击,血块压迫了神经,醒来后可能出现未知不良反应。这些都是正常情况。”
  “体内的药物种类已经被查了出来,是一款在国外合法,但在国内违禁的药物,没有成瘾性。药物残留已经还要一周才能代谢得差不多了,这期间不要忍着,不然对身体不好。”
  “手腕上的皮外伤一周就能好,其他……”
  罗医生说完医嘱后,欲言又止。
  沈青岑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他后颈处明显的爪痕,使得这份平静有了破绽。
  “想说什么直接说。”
  罗医生兢兢业业:“病人恢复期间不建议进行房事,至少等脑袋里的血块代谢掉一些后才可以。”
  沈青岑瞥了罗医生一眼,三秒的停顿。
  罗医生顶着巨大的压力,但不退缩。
  沈清岑按了按太阳穴。
  “知道了,你下去吧!”
  罗医生如获大赦,关门就跑。
  他在内心不禁叹气。
  看来外面有关沈青岑的传言大多都是真的,你看,这都把人折腾到医院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该说还好对方已经成年了吗?不然就算是沈青岑也得被关进去。
  沈青岑在送走医生后,陈助很快就把调查到的乔年的个人信息,送到了沈青岑的手上。
  照片是乔年高考报名时拍的,照片中的乔年比现在要更瘦小一些,但那双杏眼依旧满是神采。
  看上去很纯粹,也很具有生命力。
  沈青岑顺着个人资料往下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生日12月26日
  孤儿院出身
  5岁被领养,16岁被乔奇胜殴打进医院后,离开乔家。
  次年连跳两级考入重点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现大二在读
  ……】
  沈青岑将乔年的个人资料放到一边,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眉心。
  “昨天宾馆的事,有结果了吗?”
  阵助递上调查报告:“乔奇胜以给餐厅送水果的名义进入您下榻的酒店,买通保洁员,把乔先生塞进工作车,送到了您的房间。
  涉事保洁员已经被控制,等您发话。”
  “准备好律师函,以盗取商业资料以及侵犯个人隐私等条款,起诉保洁以及乔奇胜。”
  沈青岑不准备给他们退路。
  原本他还会因为对方是乔年的养父母有所顾虑,但看了乔年的资料后,沈青岑已经想好了一连串处方案。5年的,10年的,终身的都有。
  不过他只是做了第一步,后续的处,他准备等乔年醒了再与他商量。
  “酒店管层也要换血,让负责人给我个处方案,不行就换了。”
  沈青岑很少过问沈氏旗下公司的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放弃沈氏公司的掌控权。昨晚的出事地点就在沈氏酒店中,内部人员如此轻易被买通,沈氏内部管漏洞巨大,这显然已经触碰到了沈青岑的逆鳞。
  陈助也很少看到沈青岑如此生气的模样,毕竟沈青岑平时不怎么发火,总是一副彬彬有礼很有风度的样子。
  他心想,这下有人要完了。
  陈助躬了躬身:“是,沈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听着‘沈董’这个称呼,沈青岑微微皱了皱眉,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沈青岑身上发生的事并没有隐瞒他家里人,当天他家里人也都知道了他在酒店的遭遇。
  几人慰问了沈青岑一番后,询问他准备怎么安置乔年——一位无辜可怜的路人。
  沈青岑望向乔年。
  对方此刻正穿着蓝白条纹的病人服装,脑袋上绑着纱布,面无血色,病恹恹的,看起来虚弱得很,和昨晚黏着他的样子完全不同。
  沈青岑垂了垂眼眸后,收回视线。
  他如此回答道:“等他醒来再说。事情总归是因我而起,我会担起责任。”
  这一席话,令沈家几人面面相觑。
  虽然沈青岑说了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就冲着沈青岑现在的态度,他这种说辞几乎没有人信。
  沈母:“你哥的意思是……他把对方给那个了?”
  沈星文垂着眼睫,神情阴翳:“听上去是的。”
  他也不知道就一个晚上的工夫,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哥头上,真是……令他生气。
  沈母高声:“你哥说想要负责?”
  沈星文握拳,指甲在掌心压出了深深的印痕:“听起来是这么回事。”
  沈母喜上眉梢:“你哥老铁树开花啦?”
  沈星文故作放松:“不可能吧……妈,你为什么那么开心?哥这可是被算计了!你不应该生气才对嘛?”
  沈母开始盘算家里的传家宝。
  “一码归一码,生气归生气,该开心的时候我也该开心呀!你哥那个大光棍终于有进展了,我怎么能不开心吗?”
  沈星文反驳:“我哥那只是出于责任,他一点也不喜欢对方。”
  沈母摇了摇头:“要是没点心动,你哥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我会负责这种话?’。我还不了解他?看起来斯斯文文很好说话的模样,但你哥绝对不会吃一点亏。
  他肯定是有了点心动迹象,所以才这么说的。
  我们就等着看吧!你哥他肯定马上就开花!”
  沈星文哦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挂了视频后,他又将手机扔了出去,满地狼藉。
  沈青岑知道其他人以为他把乔年给睡了,但他不想解释。
  他说的负责,原意只是对乔年遭受的无妄之灾负责。乔年醒来后提出任何条件,只要他可以做到且不违反公序良俗,沈青岑都可以应下。
  不过沈青岑不会把话说那么满,也不会把话说那么明白。
  他用词模棱两可,怎么解读都可以,最终解释权在他和乔年手中。
  沈青岑拉开病床边上的凳子坐下。
  他双腿交叠,手中拿着手机,看似在看消息,实际分了一点注意力在乔年身上。
  昨天晚上第一次助人为乐,沈青岑感觉有些奇妙。
  干干净净的身躯,颤动的腰肢,紧闭的双眼以及粘在脸颊的黑色碎发,一幕幕画面就像是仓鼠探头一样,时不时跳出来闪回一下。
  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在他后颈部用力,当时的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直到从房间中出来,从那种黏糊糊的氛围中出来,沈青岑才感到了些许疼痛。
  而现在……沈青岑觉得后颈有些热,就好像昨天对方用力抓着他时那样,令人眩目又无法思考。
  可能是因为病房中太热了,昏迷中的乔年将双手从被子中抽出。
  乔年的掌心比起昨天刚刚解开绳子时,要红润不少,是很健康又粉嫩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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