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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公子(古代架空)——时不待我

时间:2025-01-10 15:32:28  作者:时不待我
  皇帝圣旨下时,安国公府的人实在是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变故。接了圣旨后,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这几日贺云浅居住的地方十分清净,她也没有出房门。
  今天国公夫人前来看她,贺云浅正在绣花,国公夫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国公夫人捧着她被针扎破的手指既心疼又气愤:“如何这般走神,手受伤了都不知道?你身边服侍的人这么不用心,还留着做什么?”
  伺候的丫头跪了下来,贺云浅看着母亲,不知为何眼中突然就流出了眼泪。她趴在国公夫人怀里哭了起来。
  国公夫人抱着她,等她停止了哭泣,国公夫人道:“这几日你父亲很生气,家人也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件事。如今母亲来问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贺云浅抬起头,她本就有着一张极好看的脸,以前那上面满是朝气、满是明艳,如今她泪眼婆娑,满脸泪痕,看上去可怜极了。
  贺云浅声音哽咽:“我不想离开母亲,不想离开家。”
  国公夫人望着她,贺云浅苦苦一笑:“母亲不必瞒着我,当日命格之事被宣之于口,父亲便在门生中选好了人,最后决定让我远嫁定州。”
  国公夫人并没有反驳,她也舍不得女儿远嫁。只是让贺云浅远嫁是最好的办法,她成了亲,嫁的又是个普通小官,随夫去定州安居,过不了两年皇帝就把她给忘了。
  贺云浅脸上浮出一丝不甘:“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原不该抗命,可从京城到定州一千多里,女儿日后想回来看您和父亲怕是都不能了。就因为一句胡言乱语,女儿就要赔上一辈子。”
  国公夫人看着她,眼底也浮起泪水,她又何尝甘心。
  她用心培养十几年的女儿,就算不嫁萧印也可成高门主母,她栽培她教育她自然不是为了让她去荒凉之地受罪。可事态如此,只能暂且这样,等日后再找机会把人调回京就是。
  贺云浅看着母亲,眼神飘忽,又像是什么都没看,她喃喃道:“女儿本想认命,可为什么宫里的贤妃还要打二哥的主意?她不知二哥心有所属吗?二哥若是尚了公主,那他日后在官场上如何还能有所建树?女儿成了棋子,二哥也要跟着成为棋子吗?”
  “母亲,女儿不甘心,女儿错了吗?”
  面对贺云浅的问话,国公夫人摇着头,她没办法说对错。
  贺云浅擦了擦眼泪:“既然注定要成为棋子,那女儿为什么不能搏一搏。”
  国公夫人闭了闭眼,她轻声道:“我知道你委屈……只是你要知道,这世上有些事一旦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贺云浅的眼泪无声地落下,她自然知道。
  身为贺家人,是该为家族奉献自己能奉献的一切。可她有时也会想,既然贺家的一切都要为宫里的贤妃和萧印奉献,那为什么这个人不能是她呢?
  国公夫人出来后回院子里就看到了贺定,贺定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
  国公夫人走过去把贺云浅的话说了一遍,她道:“都是我没教导好孩子。”
  贺定摇了摇头,他满脸疲惫:“她想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国公夫人何尝不知道,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贺定:“我原本想和娘娘继续敲定贺景和芸雅公主的婚事,可被娘娘回绝了。说公主现在年幼,暂且不考虑终身大事。”
  国公夫人:“娘娘心里不舒服。”
  “搁谁身上能舒服。”贺定道:“日后我们贺家,难了。”
  贤妃和皇后明里暗里地争,萧印和太子也一样,他们贺家夹在中间,想要两边讨好,怕是不能了。
  日后面临选择,手心手背,空难以抉择。
  **
  皇帝为太子赐婚的消息在宫里宫外沸沸扬扬传了半个月,等事情消停下来时,已入十月。
  今年京城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入了十月就冷得厉害。
  终于在十月十九这天,京城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冬风夹裹着雪花打在人脸上,又冷又疼。
  在京城飘雪的这天,萧印病了。
  听闻萧印病了,萧莫完全待不住了,他披上防寒的披风便顶着风雪去了萧印的住所。
  温玖跟在他身边看他焦急的样子,心道,还好萧印现在还住在宫里,若不然,萧莫定要跑出宫前去看望他。
  萧莫到的时候,萧印正在喝药,让人惊奇的是太子也在。
  看到萧莫,太子笑了:“这次六弟倒是没孤来的快。”
  萧莫眼皮一抬:“都是兄弟,快慢都是情义。”
  萧赟嗤了声,懒得和萧莫抬杠,他望向萧印:“四弟好好养病,孤先就先回去了。”
  萧印端着药碗道:“太子殿下慢走,恕我身体不适,不能恭送太子殿下。”
  萧赟挥了挥手:“都是兄弟,孤不会同你计较这些。”
  这场面,那是一个兄友弟恭。
  走至门口时,萧赟突然回头满脸关切地说:“四弟,万安寺的平安符很有效。前几日贺姑娘托人送了孤一枚,你抽空也让人求上一枚,戴在身上以保平安。”
  听闻这话萧印端着碗的手微微一紧,他的拇指死死扣在碗沿。
  萧莫翻白眼:“太子哥哥在说笑吗?这里是皇宫,论平安,哪个地方能比得了这里?这里有父皇的真龙之气,定能护佑四哥平安。倒是太子哥哥还是小心些,万安寺的平安符不过是一张纸,万一要遇到什么危险,还是要呼喊侍卫比较妥当。”
  萧印:“六弟说的有道。”
  萧赟眯眼:“孤本好意,四弟不听罢了。”
  说罢这话,他甩袖离开。
  等人走后,萧莫低声道:“四哥,趁热把药喝了,莫听他胡说八道。”
  “不得放肆。”萧印一边说一边把药灌下:“他是太子,别一句一个他。”
  萧莫敷衍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萧印喝完药,夏玉把药碗收拾走,萧莫正想说些有趣的事,突然门外传来明清的呵斥声:“大胆,你敢对太子殿下不敬……”
  萧莫心中一惊,脑中瞬间想到了温玖。
  这些天他带温玖在身边,但一直没有让温玖和太子单独一起说过话,此时两人怕是碰上了。
  萧印也想到了这层,他挣扎着坐起身道:“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萧莫忙走出去,只见殿外温玖的手死死抓着他的披风,萧赟就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温玖眼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恨意。
  萧莫快步走过去,他望着温玖皱眉厉声道:“怎么回事?”
  明清上前一步:“六殿下,你这奴才实在是大胆,太子殿下好意关心他,他不但不感激,还敢怒视太子殿下,一点做奴才的样子都没有。”
  温玖立刻跪在地上,他低着头语气僵硬:“太子殿下关心奴才,奴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忘了谢恩,请殿下责罚。”
  “既承认对太子不敬,当杖责一百……”
  明清的话没说完,萧莫打断他道:“明清,你是太子哥哥身边的人,按说我不该说你。但小九每日跟在我身边,每天看我也是这样的眼神,我怎么就没看出他哪里不敬了?还是说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不说话你就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六皇子说笑了,只是刚才这狗奴才看向太子殿下的目中流露凶光,心里必然有恨。”明清道:“太子殿下若不加以惩罚,日后他必会给六皇子祸乱。”
  萧莫居高临下看向温玖:“你有吗?你会吗?”
  温玖利索道:“奴才没有,奴才不会。”
  萧莫朝明清摊了摊手:“你看,他都说了对他太子哥哥没有恨,也不会给我惹乱子。”
  萧印这时也从内室走了出来,他披着衣服站在门口咳嗽了几声虚弱道:“太子殿下,今日天寒地冻,奴才冻得身体僵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父皇赏赐给六弟的奴才,你就饶了他这次吧。”
  “是啊,太子哥哥。”萧莫接过话头脆生脆气道:“你前来看望四哥,在他这里打打杀杀多不好。”
  萧赟并不怕打杀温玖,只是萧印那句父皇赏赐让他有所顾忌,他看了温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四皇子和六皇子都为你求情,那孤就饶了你的杖责之刑。你就在这殿门口跪上两个时辰反省一下。”
 
 
第15章 
  萧赟说完这话就离开了,他不怕温玖不跪,他倒是希望温玖不跪。温玖若敢不跪,他就敢借机把他打残废。什么皇帝赏赐的奴才,敢违抗太子之命,那就是找死。
  温玖站起身把手上的披风递给小太监,低声吩咐了句:“拿好了,殿下最喜欢这件披风,别染上雪水。”交代完,他就老老实实跪在了殿门外。
  温玖跪的笔直,他神色漠然,风雪吹打着他的脸颊、吹打在他周身。
  萧莫站在门里看着他,明明同处一个地方,一门之隔,风雪中他们好像两个世界得人。
  这时萧印在走廊处咳嗽了两声,他语气淡淡地呼喊道:“六弟,外面雪大,回屋喝杯热茶,别冻着了。”
  萧莫:“四哥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说罢这话他走过去把小太监手里的披风扔在地上冷笑道:“这玩意儿我屋里多得是,你们小九哥这么喜欢它,就赏给你们小九哥了。”
  小太监看着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披风茫然地应了声。
  萧莫冷哼一声转身回去了。
  萧印撑着病体为他倒了杯热茶,萧莫忙接过:“四哥,你刚吃完药快躺回去,别着凉。”
  萧印揉了揉额头,发热的人就这样,浑身没劲儿,胳膊腿都懒得很,人也绵绵的,只想闭眼睡觉。
  “太子已经发话让他跪两个时辰,你别阳奉阴违招惹太子生气,要不然吃亏的还是你的奴才。”萧印低声道。
  萧莫捧着茶神色微愣:“四哥放心,我明白。四哥你好好养身体。这雪越下越大,我先回去了。”
  萧印以为他是想眼不见心不烦,便点了点头。
  看着萧莫匆匆离开的背影,萧印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嘴硬的很,心也软的很。
  若是他,绝对不会留一个这样招惹是非的奴才在身边。
  想到这里,萧印不知为何突然愣了下,也许是天寒地洞房内只剩下一个人,思绪有些乱,萧印突然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他这样的人,遇事自然要衡量一番。
  衡量利益、衡量得失。
  这方面,他倒是不如萧莫那么洒脱,那么肆意妄为。
  **
  萧莫走出去时,只见小太监拿着披风站在跪着的温玖身边,他神色焦急,一副不知道要拿手中之物怎么办的模样。
  萧莫暗道一声笨死了,他走过去,扯过披风扔在了温玖身上:“披着,别冻死了。好好反思一下太子为何要罚你,反思一下你错在哪里。”
  丢下硬邦邦的几句话,萧莫才离开。
  温玖一手抓着身上的披风,一手死死扣着地面。这让他想到当日天牢,他被人带走时眼睁睁看着母亲她们被喂下毒药的场景。
  当日他无能为力,今日同样。
  萧莫说的不错,他是该反省一下他错在哪里。
  他的确错了,他错在沉不住气,错在被萧赟两句话就点燃了怒火。
  这样沉不住气的他该怎么报仇?身在皇宫,面对是随时能取走他性命之人,他要做刀枪不入,即便太子当众提起温家人的死,他都要面无改色。
  萧赟,萧赟。
  温玖在心里不断念叨着这两个字。
  他知道刚才萧赟是故意在激怒他,萧赟刚才站在他面前,漫不经心地说:“温玖,再过几日就是你姐姐的生辰,只可惜孤这次不能为她庆这个生辰了。”
  “你温家谋逆,你姐姐身为太子妃本不用死,可她不听话,偏要和你们温家共存亡。孤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自裁。你知道的,在宫里自裁乃是大罪,入不了皇陵,她的如今尸身还在外放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入土为安。”
  “你们温家人都在黄泉路上,你又没办法祭拜他们,孤实在是心痛。”
  听着萧赟的话,温玖心底涌起恨意,他怎么能不恨,他在天牢里就曾听过衙役们讨论太子妃自尽之事。
  他们喝着酒笑着说太子妃根本不是自尽而亡,而是被太子下令赐死的。太子妃被人强摁着灌了毒酒,她挣扎的厉害,只可惜势单力薄毒酒还是被喂了进去,剩下一口气时被人抬着挂在了悬在房梁上的白绫中。
  太子妃临死口吐鲜血却为温家喊冤,声声泣血,却无人会。
  那些衙役也许是酒后随口而言,也许是故意说给温家人听的。
  温玖记得他的父亲,那个刚强的男人,战场之上长枪入身面不改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无数,那一晚因这个消息默默流眼泪。
  他的母亲,哭的心疼,惹来的是衙役的哈哈大笑。
  怎么能不恨呢,他们温家又有哪点对不住太子。他的姐姐死不瞑目,他的族人乱葬岗中尸骨无存,天大地大如今只有他一人活着。
  好好活着,想到母亲临终无声的话,温玖闭了闭眼。太子想让他死,他偏偏不死,他要看着,看着这个皇宫里的每一个人,看着太子一步一步从高处跌落。
  他要让太子看到他,就想到温家那些死去的人。
 
 
第16章 
  温玖在雪中老老实实跪了两个时辰,期间有不少宫人从他身边经过。知道他被太子罚跪,宫人们的视线偶然落在他瘦弱的身躯上,也只是匆匆一瞥,随即而逝。
  时辰到之前,招福奉萧莫的命前来给萧印送东西,从房内出来,萧印身边的夏玉亲自送招福出门。看到外面跪着的温玖,夏玉板着脸:“四殿下说时辰到了,小九公公回去吧。四殿下还说小九公公既然是六皇子贴身服侍的人,要眼明心亮,日后在六皇子身边做事细心些,不要给主子添乱才是。”
  温玖朝萧印所住的方向拜了拜,他唇色发白,牙齿打颤:“奴才谨记四皇子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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