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两拨人,就没人再去试图抢他的地方,暂时认可了他的实力。
齐子扬新换的脸比不上原来的漂亮,他原来的脸十分娇美,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现在的脸,有种随时随地嘲讽人的气质。
为了贴合骨相,让新脸更服帖,基本上整容师都是不建议做大改动的,尤其是人种方面的改动,不过小方向的调整也会让一个人大换样。
新的脸在颜值上还是很出挑。
尤其是他坐在吧台后面,偶尔充当调酒师的工作,总是能引来许多肆无忌惮的目光。
底层人对omega没有特别追捧,主要也是知道这种人不是自己能接触得到的。用了抑制剂,别人不知道他是omega,纯粹就是被这张脸吸引。
不过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他是这间酒吧的老板,下手也挺狠,没人愿意惹事生非。
但,总有一些人非常自信,觉得自己魅力十足。刘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也是趁机崛起的一个小帮派的老大,手下十几号人,占着对面街的修理店和车行,这两个都算暴利的店面,他的行事也逐渐张扬起来。
隔壁酒吧换了新老板,他起初并不在意,后来过去见到本人的时候,惊为天人,立刻就动了心思。
刘奇心里想着,我自己也算是一表人才,手底下又有这么大势力,他是新人,自己守地盘多麻烦,要是有了他加入,岂不是强强联合,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第一次去的时候,侧面提了一嘴,被拒绝了。今天他又来,觉得是上次没说清楚,对方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意思。
要不然怎么会拒绝呢!
刘奇胸有成竹,来到酒吧,伴随着悠闲的爵士乐,坐到吧椅上,对齐子扬笑眯眯的,“卫老板,今天生意好吗?来杯黑星。”
齐子扬看了他一眼,心里就开始烦,但另一个调酒师去卫生间了,这人也是个小帮派的老大,总不好一直晾着他。
他过去,调了一杯放在吧台上,爱答不理地说:“还行。”
刘奇喝了口酒,自信一笑,“上次是我没把话说清楚,你是有本事的人,我也是,何况我长相也不错吧,守着一条街,配你是绰绰有余。”
“这个酒吧位置不错,你手下就这么点人,能守多久,不如就答应我,我罩着你,咱们强强联合,我也很欣赏你,我们两个结合,绝对不亏,你好好考虑考虑再回复我。”
他语气中是满满的势在必得,“我已经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聪明人都知道要做什么选择。”
“你答应我,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对我们两个都好。”
齐子扬沉默了。
这一堆话,他想反驳的地方太多,以至于都不知道该先骂哪句了!
别的不说,这人是怎么对着自己的脸说出长得不错这句话的。
刘奇身高不高,一米七左右,上半身长,下半身短,穿得还是低腰裤,可能想让自己潮一点,但这么一打扮更是显得腿短像大猩猩。
五官也不好看,眯缝眼,塌鼻子,眼距又宽,常年吸烟,张口就是大黄牙,他到底哪儿来的这份自信。
难道是因为可视范围狭窄,所以看不清镜子吗?
齐子扬一字一句地说:“你这幅鮟鱇鱼一样的尊荣,也好意思说自己帅?还配我绰绰有余,喝几瓶马尿啊,说话都开始不省人事满口放屁了?”
“再说你的地盘,哈!”他笑了一下,很讥讽,“摆弄几块破铜烂铁,手底下几个矬子废物,还假装人多势众呢?你什么档次,我什么档次?不过论起脸皮,我的确是得和你好好学学,等闲激光炮都打不穿吧。”
“你说了我就得答应,你是什么人啊?是国家总统吗?好大的排面,好厉害啊!”
吧台旁边几个客人都憋不住笑出声,他们大都是赏金猎人,不在乎刘奇。
这些笑声传到耳朵里,刘奇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我主动来找你,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好歹!”
刘奇怒气冲冲道:“我的兄弟可都来了,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我直接把酒吧抢过来,你到时候想哭都没地方,后悔也晚了!”
“不过呢,你这张小脸的确是好看。”他忽然怒气全消,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滑过一丝□□,“到时候你好好求我,我也能给你一条活路。”
齐子扬原本只是透露出嘲讽的眸光霎时转冷,缓缓说道:“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他新换的脸也很漂亮,攻击性十足,但貌美,像是一把开刃的匕首,上面镶嵌着宝石,既美,又有杀伤力。
他不想换一张没有特色的脸,长得漂亮难道就有错?就要被人整天意/淫?
有一幅好看的皮囊,就是活该的?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怎么像是天大的坏事一样。
他做omega时,别人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把他当成一个物品,可以肆意打量评估,幻想他的床上姿态。
姓岳的前夫和狐朋狗友随意谈论床上的事,点评着他,点评着别人,把他们睡过的人放在一起对比,说谁表现好。
他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美貌的符号,不是人,不用得到任何尊重。
现在没人知道他是omega,他有了自己的小势力,但也没摆脱这种凝视。
好像有一张好看的脸,就要承受这种恣意的侮辱和不尊重,承受别人眼神上的侵犯。
齐子扬短促地笑了一声,低声说了句:“傻逼。”
接着抬起手,指尖露出一个枪口,砰地一声,子弹射入刘奇的脑袋,在里面炸开一朵花。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中秋国庆假期快乐,评论掉落小红包啦~
快完结了,真的快完结了,越到完结越卡文,但我竟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讲个笑话,完结感言一个月前我就想好了!
第105章 智血灰烬4
刘奇的脑袋向后一仰, 脸上还带着猥琐和得意,表情就这样凝固着向后倒去,扑通一声, 旁边的人都让开,任由他倒在地上。
他一死, 时刻关注他的手下却没有当场发作,竟然全都灰溜溜地跑了, 没一个人替他复仇, 也没人想着收尸。
还是齐子扬找来的打手把人背走, 不让他躺在这儿耽误生意。
地上和吧台上都溅上了点血,拿东西擦擦干净就算了事,也没人在乎这刚才是不是死了人,很快就有其他人把空出来的位置补上。
这点血腥, 不过是小场面。
刘奇死了, 他的地盘当然不能闲着, 手下人各怀鬼胎, 都是打算争一争的。
齐子扬却没掺和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去卫生间的调酒师回来, 他就推开吧台的小门,施施然从后门离开。
酒吧的后门开在一条小巷子里,没什么人, 一辆摩托停在路边, 两个醉鬼正搭着肩膀,晃晃悠悠地从这里走过。
机车银白的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光晕,齐子扬解开车锁, 带上头盔, 发动机声音低沉, 像是一只低吼的狮子。
他跨坐上去,身体前倾,随着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声,机车疾驰而去,车轮发出蓝光,十分酷炫。
又到了每天例行给齐家找麻烦的时间。
他干的事非常简单粗暴,齐家是做餐饮生意的,他就隔三差五去后厨投放泻药,客人吃了他家的东西,天天闹肚子,自然要怀疑是他们家食材品质不行。
吃食这方面,没有情义可讲,闹肚子不是什么大事,但确确实实影响身体健康,再熟的老客也不能容忍。
一次一家餐厅。
眼看着营业额越来越低,开始亏损,齐家主每天愁眉不展,想了无数个办法试图挽回顾客,发放折扣券,新老客户优惠,推出新产品之类的。
能用的手段都被他用了一遍,后厨的监控查了又查,就是没发现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同样在一家供应商采购,别人的店就吃不出问题,怎么他的店次次有。
齐家经营的是中高档餐厅,选的食材也不便宜,都是严格把控,供应商也是老熟人了,一直都是这条运输链。
齐家主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原因,但他知道,短期内稍有亏损,不会影响什么。
一旦这事遏制不住,不能给客人们一个交代,到时候口碑再也没办法拉起来,齐家就彻底完了。
齐家愁云惨淡,始作俑者齐子扬只有高兴的份。
他这个父亲不是最在乎利益吗?那就让他先尝尝亏本的滋味。
岳家只是开胃小菜,齐家,他要钝刀子割肉,慢慢地、好好地折磨他们。
他“投毒”回来,就收到一条消息,来自好几天没联系的燕衔川,问他最近复仇什么进度了。
齐子扬就把自己这几天做的说了一遍,对面又过了一会儿,才跳出一条消息:【缺不缺人,打地盘带我一个!】
这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已经发现了。
之前自己在收买人手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叫上燕小姐,她是个不错的人,但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帮了他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
齐子扬完全没有想要赖上对方的想法,之前去岳家看戏,也是燕衔川主动提出来的。
他没有刘奇那么大的脸面,觉得燕小姐是对他有意思或者怎么样,但不论出于什么理由,对方帮了他是不争的事实,他欠了人的,就要想办法还上。
受过往环境的影响,齐子扬对一些维生的各种专业技能并不擅长,没什么一技之长,但他有自己的优势。
他很会察颜观色,也很会读懂人心。
燕小姐给他发这句消息的意思绝对不是:你惨不惨,我来帮帮你!
而是:我手痒了,快让我来搞事!
反叛军事件,让她消停了一段时间,去处理燕家的各种事,现在战争结束,她立刻就开始活跃起来。
燕衔川都没问过他用不用帮忙之类的话,她并不是真的关心他,就是单纯地想找事。
既然这样,齐子扬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这应该勉强也算是报恩的一种吧。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他不知道的是,反叛军事件,消停待着的并不是燕衔川本人,而是镜子,镜子没有这么个癖好,她安安分分的。
现在正主回来,立刻就不老实起来。
鹿鸣秋能拦住她,但没拦。
在燕衔川问她可不可以的时候,她没怎么思索就同意了。
主打一个纵容。
燕衔川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跳高三百六十度旋转落地,嘴角咧到耳根后头去。
简直不要太容易满足。
用过晚餐,到了要睡觉的时间,燕衔川老老实实往自己的房间走,但是刚要推门,却被鹿鸣秋从背后叫住。
“你去哪儿?”
燕衔川摸不着头脑,“我……回房间啊?”
鹿鸣秋:“你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燕衔川:!
这话宛若平地惊雷,她艰难地转过脑袋,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一副惊呆了的表情,“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鹿鸣秋露出一点好笑的神情来,碧蓝的眼眸里荡漾着春天花瓣一样柔软的笑意,“那不然呢。”
她握住这人的手,拉着她走进屋里。
“我先洗还是你先洗?要么我们一起洗也行,浴缸挺大的。”她语气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燕衔川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茫然失措,磕磕巴巴地说:“一、一起洗?”
鹿鸣秋脸上的笑容扩大几分,用手指勾了勾她的手心,调笑意味极浓,邀请道:“对啊,来吗?”
“不不不不!”燕衔川急忙摇头,频率之快好像拨浪鼓,“你先洗!你……你自己先去吧!”
“好吧。”鹿鸣秋也没什么遗憾的意思,松开她的手就走向浴室。
燕衔川的手不自觉地握了握,脑袋发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
她刚刚说要一起睡觉,还邀请我一起洗澡!!!
所以我之前到底在困扰什么?
所以她一点困扰都没有的吗?
燕衔川喃喃自语:“太难了,做人好难,完全猜不透。”
震惊的情绪过去,刚刚的邀请又浮上心头。
鹿鸣秋说这句话的神态,她柔软的发,柔软的眼眸,柔软的语调,柔软的唇舌。仿佛化作一条丝线,缠住她的心与脑,勾着她的神经,让她只能将注意力都放在对方身上。
她的手心仿佛还残留着那份指腹勾过的痒意,像一片羽毛落在平静的池塘,水面泛起漪涟,它不会静止,只会一圈圈向外扩散。
这份痒意从手心蔓延,填满她的骨头缝,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坐立难安。
燕衔川看了看浴室的方向,良好的隔音让她什么也听不到,但想象力却在脑海里自动配音。
是她邀请我的。燕衔川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声音。
她主动邀请我,叫我一起,虽然我刚刚拒绝了,但是人是可以反悔的。正常人都会反悔,我也有这个权利。
对,没错。
她鬼使神差地抬起脚走过去,推开外间的门,踩着带着暖意的米色地砖,望向前方,磨砂的玻璃后面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咚、咚、咚。
她敲了三下门,非常有礼貌地问:“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水声没停,但门却打开了一条缝,潮湿的蒸汽随着一条滴着水珠的胳膊一起从门口出来。
蒸汽很白,胳膊也很白。
蒸汽糊了她一脸,湿漉漉的手则抓住了她的手腕,门更敞开了一点,这只手略一使劲,把她直接拽了进去。
里面的水汽很浓,但却足以看清眼前的所有事物。
鹿鸣秋很坦诚,并不扭捏,反而笑着说:“你的衣服湿了。”
燕衔川直直地看着她:“它应得的。”
鹿鸣秋低笑一声,拉过她的衣领,将湿润的唇瓣印在她的嘴唇上。
秋天是橘子成熟的季节,橘子有很多种类,有的比较紧张,果皮想要扒下来,需要耗费一些心力。
有的外皮松垮,轻轻一剥就果皮就下来了,露出里面包裹着的果肉。
这两种橘子在果肉上没有什么特殊,但在果皮上还有一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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