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姨妈:“呵呵,你那点手艺还是坐那看着吧,今天我来给大家看看什么叫厨艺。”
然后就看到她们两个女人一人占着一半的厨房,忙的鸡飞狗跳。
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吃到我妈做的饭,还是在闻诀生日这天。
口味我就不评价了,只能说能吃,熟的,不会吃死人。
吃完饭就是吹蜡烛,之前单独和闻诀过生日的时候他都不肯许愿吹蜡烛,说很幼稚,但是今天他却许了好久的愿望。
幽暗的烛光照在他的柔和的脸上,这一刻他双手合十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大概是今天的他收获了人生从未有过的温暖,所以他也开始学着贪心,向老天讨要一两个小小的愿望。
别墅区有专门可以放烟花的地方,趁着他们没注意我偷偷带着闻诀来到了无人的广场。
当第一束烟花绽放的时候,璀璨的星火映入闻诀眼中,那一刻仿佛星星从天空落入了闻诀的眼中,不然他怎么会看起来那么的耀眼。
闻诀抬头认真地看着移不开一丝目光,像是不愿意错过这一刻美丽的烟火,而他放在身侧的手却在这时悄悄握住了我的手。
等烟花结束后,我好像看到了闻诀的脸上有泪水滑落,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落入了闻诀的怀抱中:“谢谢你,昀昀,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觉得我好幸福。”
我慢半拍抬起手回抱住闻诀,想着今天是他生日便没有纠正他竟然大逆不道地直呼我的小名。
很奇怪,明明是闻诀过生日,我却好像也被一种莫名的幸福包裹住。
但很多时候误以为的幸福就像泡泡机打出的泡泡,在阳光下漂亮梦幻,靠近时却一触即碎。
第29章 我回来了,有空的话出来吃……
当天晚上因为太晚了, 我和闻诀最终决定在我父母家留宿一晚。
这次保姆提前收拾好了客卧,但我和闻诀谁也没提,默契地去了我的房间。
闻诀这次上床没有立马就睡,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顺势把我搂进怀里, 我们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看着彼此。
这一整晚的氛围都太怪了, 尤其是闻诀的那个拥抱,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抱过,但我影影约约感觉跟之前的都不一样。
黑暗中我能察觉到闻诀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那视线似有温度, 炽热而又滚烫,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烧穿了。
“闻诀, ”我主动挑起话题:“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闻诀枕着手臂说道:“不是都说愿望说出来就不会实现的吗?”
我:“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闻诀眨了眨眼问我:“这其实是我第一次认真许愿, 小时候没钱, 也不信鬼神, 觉得贪心的话什么都握不住,后来长大了也不信这些, 因为觉得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也没有想要抓住的, 但可能是现在拥有的太多了,觉得好像可以试着贪心一点, 像神明讨一个愿望。”
我抹黑握住闻诀的手:“这不是贪心, 闻诀你值得最好的。”
闻诀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五指相扣:“那你以前许的愿望都实现了吗?”
闻诀的问题把我问倒了,我连去年生日许的什么愿望都忘了,像我这样的人,好像从小到大对什么东西都没有特别渴求,小时候许愿想要的玩具车,第二天就会出现在家里。
比起让老天实现我的愿望, 我更倾向于想要什么就自己去得到。
但我知道闻诀不是我,他在那种生长环境下,注定了他从小就什么也得不到,同时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扫兴。
所以我肯定地对闻诀说道:“都实现了,而且闻诀只要你的愿望不是像摘颗星星这种无法实现的愿望,剩下的老天不帮你实现,你告诉我,我也会帮你实现。”
闻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好。”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闻诀伸出一只手把我揽在怀里:“没有,只是觉得你特别特别的好,好了,今晚已经够晚的了,我们睡吧。”
但我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我想说你如果开心的话,我可以每年都给你放烟花,如果你喜欢来我家的话,我也可以每个星期都带你回来,我爸妈很喜欢你,我们也可以做家人,但是最后我犹豫了很久,等闻诀呼吸都沉稳了,我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
睡到半夜我好像听到了按压门把手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心想估计又是我爸半夜钓鱼的瘾又上来了,还好我回房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闻诀也听到动静想要下床开门,被我拉着手臂又扯回了床上。
我抱着闻诀闭上眼睛说道:“别他,肯定是我爸又想喊我们去夜钓,我们睡我们的。”
我爸按压了几次没打开门就放弃了,毕竟他也不敢动静弄得太大把我妈吵醒。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闻诀已经不在了,我洗漱好下楼发现闻诀正在厨房里忙活。
我三两步走到闻诀身后探出脑袋看了一眼:“怎么今天早上是你做早饭?”
闻诀打了一个鸡蛋下油锅:“家里的保姆刚刚家里有事请假走了,我们都吃过早饭了,我想着你快起来了,就给你简单弄点吃的。”
我很是感动,还是闻诀对我好,我妈就从来不管我吃没吃早饭,毕竟在她眼里一顿不吃也饿不死。
十几分钟后,我坐在餐椅上大口吃着闻诀煮的面,我从来不知道一碗简单的家常面也能这么可口。
我想,闻诀以后不做助了,就他这个手艺开个饭店也能赚大钱。
一碗面吃到最后我连汤底都喝完了。
吃完我打了声饱嗝,对对面的闻诀说道:“闻诀我们以后别出去吃了,反正你会做饭,要是不加班的话,我们就买菜回去做吧。”
“那你洗碗?”
“……我可以买洗碗机。”
“那我做饭你洗菜?”
我:“……”
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洗菜有什么难的?不过是放在水龙头下面冲冲就好。
和闻诀在楼下待了半天,我突然发现今天家里安静得可怕。
“对了,我爸他们呢?”
闻诀难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怎么了?”
“他们现在在门外站着。”
闻诀简单的跟我叙述了一下,原来是昨晚我爸敲我房门无果,正好碰到出来喝水的关昼,两个钓鱼佬一拍即合,当即拎着工具去去了钓鱼点。
我爸这次本来很谨慎的,回来的也很早,但是关昼到底还是涉世未深,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得意洋洋地跟我姨妈炫耀他晚上钓了条大鱼。
结果显而易见,吃完早饭的两人,喜提爱的惩罚。
我刚走出门就看到了头上顶着一杯水站在墙角罚站的两人——我爸和关昼。
两人应该站了有一会了,头顶杯子里的水也已经撒了大半,但两人目不斜视,动也不敢动。
而我妈和姨妈就坐在不远处的伞下嗑瓜子,时不时开口提醒他们要挺直腰背。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妈跟我姨妈能这么和谐地坐在一起,以前她们待在一起超过两分钟就得吵架,这种画面和谐到我都觉得有点诡异。
我:“……”
不过,难得看到关昼吃瘪的样子,我可不会放过。
我走到关昼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然后凑热闹不嫌事大地揶揄道:“听说关总钓了好大的一条鱼。”
关昼目视前方并不搭我:“……”
我又继续说道:“正好今天保姆不在,中午的饭就让闻诀来做,他可擅长烧鱼了。”
旁边站得跟个老兵似的我爸,听到烧鱼两个字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嗖”了一下冲到我面前说道:“不行那条鱼不能做菜!!”
由于我爸冲过来的动作太大,连带着冲撞到了一旁老实罚站的关昼,“啪嗒”两声他们两个人头顶的杯子都碎了。
我妈眯了眯眼。
姨妈也站起了身子。
我:“……”
这下是真完了,我就不该跑到关昼面前嘚瑟。
于是闻诀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我们三个站一排的场景。
闻诀惊讶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了?”
我:“……一点小失误。”
闻诀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大太阳问我:“热吗?”
“热。”
我本来以为闻诀要去我妈那里把我赎回来,没想到他又跑回了别墅。
我:“……”
这个狠心的男人!
两分钟后闻诀拿了一把伞出来,站在我身边给我撑起了伞。
我:“!!!”
这个暖心的男人!刚刚是我误解他了!
不过闻诀也没能给我打几分钟伞,就被我妈强硬地叫去嗑瓜子了。
等闻诀走后,关昼偷偷往我身边挪了挪,然后小声说道:“就这你还说你们没谈?”
我不高兴地反驳关昼:“你没有朋友吗?”
关昼:“反正我朋友不会怕我晒到就给我打伞。”
我冷嗤一声:“那是你们关系不够好。”
关昼:“我有时候也挺羡慕你的,像个二百五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关昼:“你那个助眼睛都快要挂在你身上了,你是个二百五我不评价,但他的心思肯定不单纯。”
我不高兴地骂他:“你放屁!”
关昼:“信不信由你。”
关昼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的,本身我和他从小的关系就不好,连朋友都算不上,比起他好心提醒,我更倾向于他是嫉妒我有个能干的助。
毕竟自从闻诀来到我公司之后,短短几年的时间我们公司的产业就已经远远超过他家了。
比起竞争对手的提醒,我还是更愿意相信身边人闻诀。
而且闻诀本身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会定时给路边里的流浪猫投喂,也会在雨天把伞递给公司楼下的员工,公司聚餐也会顺路送女生回家。
他对我好,不是因为他对我有所图,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一直到中午吃饭我们三人才刑满释放。
中午的菜是闻诀亲手做的,我妈和姨妈在一旁打下手。
吃饭的时候大家对闻诀的厨艺赞不绝口,我在一旁也有荣具焉。
我爸跟关昼钓了一晚上鱼钓出了革命友谊,两个人在餐桌上一口一个老哥老弟,本来没我什么事,我安心地吃闻诀给我投喂的食物。
结果也不知道他们聊到了什么,我爸突然叫我:“昀昀,来给你关叔叔敬杯酒。”
要说关昼跟我姨妈在一起的最大的弊端大概就是这个——我的死对头直接升辈变成我叔叔辈的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关昼更是冲我嘚瑟地挑眉,完全没有早上被罚站的狼狈。
我直接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饮料,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对关昼说道:“关叔叔,我最近不喝酒,就先拿饮料敬你了,既然你是长辈,荣和的那个项目就不要和我这个小辈争了。”
关昼听到叔叔那两个字,眉头都舒展了,他坐在那里接下我这杯饮料:“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你多喊几句关叔叔,关叔叔还能和你一个小辈争吗?”
妈的,今天人多,我忍了,等哪天找个机会一定要套个麻袋把他打一顿。
“那关叔叔可得说到做到!”
闻诀看我不高兴,在桌子底下安抚着拍了拍我的手。
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身旁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条陌生号码的信息。
“我回来了,有空的话出来吃个饭吧。”
我:“?”莫名其妙。
第30章 你接过吻吗?
我以为是骚扰短信, 于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管。
下午我妈他们有事要出门,我和闻诀在这边无聊索性也开车回家了。
当天晚上的晚饭是闻诀亲自下厨,当然因为洗碗机还没来得及安装上,这次甚至不用闻诀说, 吃完饭我就自觉的去厨房洗碗。
不过在我磨磨蹭蹭半个小时都没洗好的时候, 闻诀最终还是没忍住接过我手里的碗把我打发走了。
我在闻诀家待了一会, 思来想去都没能找到借口留宿,大晚上的也不好一直赖着不走,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家, 顺便在心里暗暗计划,下次再带闻诀一起看国产鬼片, 这样闻诀晚上就不敢一个人睡了。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以前的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来酒吧玩, 说今天人多,劝我过来和大家伙聚聚。
我已经很久没去酒吧玩过了, 所以他一开口, 我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朋友见我爽快答应还有些不习惯:“你真要来啊?”
我反问:“怎么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你来我们肯定欢迎啊, 只是之前每次叫你,十次中能来一次都不错了。”
问题是之前不是我不想来, 而是每次他们叫我的时候, 我都要加班,闻诀跟个门神似的在门口看我,我是想走也走不了,而这段时间我又习惯了规律健康的生活,他们没喊我,我也就没想到出去玩。
我在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推开包厢的时候,他们喝酒喝得正嗨,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围着的人——是何绩。
一个想起名字都生疏的曾经朋友,我突兀地想到了下午收到的那条短信,没猜错的话大概率就是他发的。
今晚这个局子应该就是为了何绩攒的,一大群人围着何绩恭喜他回国,轮流跟他干杯。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看到我,又吵着闹着说我难请,还说知道我和何绩关系铁,特意没提前告诉我,就是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心想,这可不是惊喜,这是惊吓,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我和何绩的事并没有闹到人尽皆知,毕竟被男人喜欢本身也不是一件值得张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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