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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夫郎(古代架空)——稼禾

时间:2025-01-12 09:09:27  作者:稼禾
  “哥儿有事?”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对视一眼,叶以舒先一步笑了出声。
  “宋大夫,你变了。”
  宋枕锦不知道他说自己哪里变了,只看哥儿笑,便不自觉柔和了目光。似火光朦胧,罩在身上都是暖的。
  叶以舒笑着笑着,渐渐收敛。
  他定睛一瞧,那双眼里充盈着笑意,满目皆是自己。叶以舒心上一跳。
  中邪了这是?
 
 
第38章 师父
  中邪是肯定没有中邪的, 只反常得很。
  以往叶以舒跟他相处就像跟个关系还算可以的朋友,亲疏有度,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感。
  但宋大夫就生了一场病起来, 人跟换了魂似的, 对他可以算得上是百依百顺。
  以前看他是温和, 现在待他是……宠?
  咦~
  叶以舒抖了抖胳膊, 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等过完这个年,他定要宋枕锦把和离书写了。还是早点回家, 这地儿再待下去他怕宋大夫被他拉沟里去。
  这雨断断续续下了几日,迟迟不见阳光。
  下午也没事儿,叶以舒窝在屋里捉摸着开年之后的事。
  镇上做不下去生意了, 但他可以去县里。依旧是做吃食, 具体做什么,他已经想清楚了。
  他现在手里闲钱不多, 他娘吃药吃到现在,他前几日挣的七钱银子也给拿去买药了。手上就还剩下整十两, 他没动过。
  下午,宋家又来了几个病人。
  叶以舒待在宋枕锦看病的房里跟着看。
  病人都是这个天冷了冻出来的病,一两副药下去人就能治好。
  叶以舒见宋枕锦写药方, 就站在他身后看着。
  那一手字很有风骨,看走势该是潇洒不羁的, 却处处克制。叶以舒嘴上默念出药名, 都是些治疗风寒的药。
  送走病人,宋枕锦却回头问:“阿舒认识字?”
  叶以舒垂眸看他道:“一点点。”
  宋枕锦又问:“阿舒上过私塾?”
  叶以舒摇头,长腿勾过旁边凳子一坐,手搭在桌上,摇头晃脑得意道:“自学成才。”
  听得一声轻笑。
  叶以舒一顿, 手压着桌子前倾,压迫地盯着宋枕锦。
  “你不信?”
  哥儿近在咫尺,宋枕锦呼吸一窒。他微微往后坐了一点,道:“没有不信。”
  只看哥儿那扬起下巴得意的小模样,招人得紧。
  他夸赞的话张口就来:“我知阿舒聪明,上竹村跟下林村无人能及。”
  叶以舒噗嗤一笑,笑得倒回凳子,身体都在轻颤。笑了半晌,他坐端正了,面色一肃,做势斥责道:“巧言令色!”
  宋枕锦面上一僵,眼神呆了一瞬。
  叶以舒见状更是哈哈大笑,笑得直捂住肚子。
  宋枕锦无可奈何,只看着哥儿。看他左摇右摆不免伸出手来想护着,怕他给自己摔下凳子去。
  一时间,屋里只有叶以舒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自己或许都没意识到,除了父母兄弟,在宋枕锦面前他也是最自在的。
  下午转瞬而过。
  晚间,桌上只有宋枕锦跟叶以舒两人。周艾带着他儿子不知去哪儿了,宋仲河也没有回来。
  桌旁烛火微动,光晕朦胧。
  叶以舒一身红衣,端坐桌前。对面是已经捏着筷子夹菜的宋枕锦。
  叶以舒问:“不用找他们吗?”
  宋枕锦筷子一转,将一块肥瘦正好的肉放进哥儿的碗中。他道:“不用找,快吃吧。”
  叶以舒看他镇定,便也没再追问。
  吃过饭后,院子里消消食就该睡觉了。
  叶以舒散着满背的长发直接爬上床,他坐在中间问:“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宋枕锦立在床边,不敢直视只脱得剩亵衣的哥儿。他道:“我随意。”
  “那你就睡里面。”叶以舒爽快地做了决定。
  宋枕锦点头。
  这会儿两人都清醒着。他已经答应哥儿,可临了站在这里又踟蹰起来。
  叶以舒半跪着坐在小腿上,见宋枕锦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没动。
  他手臂一勾,土匪一样抓着宋枕锦的腰带一扯。
  看人慌慌张张伸手来护,叶以舒飞快扯开他衣服,抓着人就倒在被子上。
  “你太磨叽了!明日还要早起去县里呢。”
  说着将人衣服一刮,抬起被子罩住了宋枕锦。
  他伸手在被子上拍了拍,又嗅了嗅那从宋枕锦身上散发出来的尤为安神的药香。眼睛一闭,没一炷香的时间就呼吸平缓了。
  宋枕锦眼睫一颤,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哥儿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宋枕锦绷直了唇,微微偏头。
  叶以舒睡熟了,自动抱住人,脑袋又熟悉地找到位置,往宋枕锦的颈窝蹭了蹭。
  皮肉相贴,比自己温度稍低的肌肤细腻入绸。宋枕锦身体一僵,随即又悄然放松。
  他闭上眼睛,好好当好哥儿的抱枕。
  一觉睡到鸡鸣,天还未亮。
  叶以舒像吸饱了水的草叶,身心舒畅,面色莹润透着光。模糊想着今日还要去县里,他依依不舍地抱着“抱枕”蹭。
  睡得好了,人便少了起床气。整个人精神焕发,活像吸足了阳气的妖精。
  至于宋枕锦……
  眼下微青,双目微滞。
  叶以舒盘腿坐起,飞快穿好衣服。
  他眼神极亮,锋芒自敛。
  不过侧头见宋枕锦眼下那一抹微青,眉头一皱,愈发熟练地伸手托着人下巴转过来。
  屋里点了烛火,宋大夫又垂着长睫,看不真切。
  叶以舒指腹在他眼下轻轻一划,问:“没睡好?”
  宋枕锦道:“……有些不习惯。”
  “那没事儿,习惯习惯就好了。”叶以舒拍拍他肩膀,笑容灿烂不已。
  好不容易把宋大夫哄上床,怎么着都不会将人从他床上放下去……这个说法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管他呢!
  既然宋大夫答应了让他睡,不睡白不睡!
  时辰不早,做饭又耽搁时间。洗漱过后,宋枕锦将阿黑喂了草后套上车厢,道:“今日不做早饭了,去镇上吃。”
  叶以舒点头道:“行。”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绑着宽腰带,勒出细窄有力的韧腰。腰下两条笔直长腿。走路带风,长发微扬,潇洒不羁。
  他轻巧坐上车辕,又将宋枕锦赶去车厢里。
  “你补补觉,我驾车。”
  宋枕锦看哥儿打定主意,没和他抢,而是进车厢里拿出一件厚实的棉衣展开搭在哥儿身上。
  叶以舒回头看他。
  宋枕锦细细着衣服,道:“早上风冷,吹久了容易生病。我待会儿跟你换着来。”
  好衣服,他才抬眼看着哥儿眼睛。
  叶以舒唇角翘了翘,抬手抵着他胸口往车厢里轻轻一推。“坐好,走了。”
  宋枕锦猝不及防往后退,但哥儿也没让他摔着。
  他无可奈何,只好顺从哥儿心意,安分坐着补眠。
  行到镇上,叶以舒下车买了四个大包子,两碗热粥。就着热粥吃完,又给人碗筷放回去,重新驾车走。
  宋枕锦想跟他换着来的话说了几次,哥儿似不耐烦了。他起身,转眼就将他按在了车厢里。
  帘子飘然落下,车厢光线骤暗。
  肩膀上是哥儿的手,浅淡的香气缭绕在鼻尖。宋枕锦紧张地动了动喉结,背已经抵在了车厢上。
  “阿舒……”他试着动了动,肩膀上的力道却更紧。
  他试探着用手背试了试叶以舒手上的温度。刚吃过热乎的,摸不出来冷意。
  “阿舒,我跟你换着来。你耳朵上还有冻伤……”
  叶以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明明将人推进来就该利落地转身出去,到时候驾上阿黑就走,哪里用得着宋大夫在这儿念叨。
  可将人按下时,他无意看到宋大夫泛红的耳根。
  他眼里溢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心,说话温柔,羽毛一样在他耳朵里打转。他心里如猫抓,泛着一股绵密的痒,挠也挠不着。
  看着看着,又注意到那唇上。
  微微泛红,唇形极为漂亮。瞧着润润的,极好亲。
  亲?
  叶以舒吓得抽神回来,耳边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下了。
  他缓缓抬头,与宋枕锦泛着红的眸子相对。像山巅化雪流下来的溪涧,干净清凉。
  呼吸间,药香微浓。
  叶以舒垂眸,那唇近在咫尺。
  他眼皮一跳。
  他俩的距离怎么这么近了!
  他吓得手一抖,猝然转身。帘子被他掀出了风声。
  叶以舒心里慌乱,面色就显得格外不好惹。外面有见他们堵了路上来论的,一看叶以舒那表情,脚步一转,飞快远离。
  叶以舒没看见,只拍了拍阿黑就走。
  他木头人一般僵立在车辕,细看,狐狸眼里早就空洞呆滞,神飘万里。
  至于车厢里面,身子绷紧了许久的宋枕锦骤然松懈。后背硌在车厢上,肩膀微松,目光飘然透过缝隙,落在那黑色身影上。
  他心如擂鼓,落在身侧的手握久了,浮起一股脱力感。
  ……差一点便克制不住。
  驴车摇晃,两人一个怀疑自我,一个隐忍克制。
  气氛一时有些奇怪,路都走了半截了,没一人开口。
  好在中间有帘子隔着,倒也不算尴尬。
  不过走着走着,这去县里的路本来就人少。叶以舒清醒过来后只当自己被美惑,将刚刚那一举动抛之脑后,又能如常对待宋枕锦了。
  他道了一声“宋大夫”。
  宋枕锦眼睛一眨,才发现自己一直隔着帘子看着哥儿已经看得眼睛酸涩。
  他捏了捏眉心,轻应了一声。然后掀开帘子出去,道:“你驾了这么久,进去休息一会儿。”
  叶以舒看人半站着,忙抓着他衣袖拉着坐下。
  “你也不怕摔着。”
  “不是让你补觉,我瞧瞧?”
  宋枕锦别开头,看着侧前方道:“你去休息。”
  叶以舒看他倔,把绳子递给他。人没动,就等着人转过头来。
  宋枕锦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便任由他看。
  叶以舒打了个呵欠,瞧着他眼里的血丝,撇撇嘴道:“你去县里干什么?”
  “跟你一样。”宋枕锦道。
  “我去买年货,顺带把明年摆摊的地方订好。还有货也得谈好。宋大夫也要做生意?”
  宋枕锦转头看他一眼,见哥儿眼中的调侃,他无声笑笑。
  “不做生意,但年货可以买。”
  宋家以往过年跟平日也没差别,他不管这些,只他爹看他在家才操持操持。贴个对联就已经差不多了。
  今年哥儿在,家里装点一下总是好的。
  “阿舒做什么生意?”
  “吃食。”叶以舒腿跟着驴车一晃一晃,他眼睛半阖道,“不过得先跟许掌柜谈一谈。”
  “我跟你一起。”宋枕锦道。
  叶以舒笑着转头看他,道:“宋大夫,你怎么什么都跟我一起?”
  宋枕锦平静道:“快过年了,难得有时间,当晚辈的也该去瞧一瞧。”
  叶以舒捂嘴打了个呵欠,眼睛里溢出些泪珠。他闷闷道:“宋大夫说得在。”
  宋枕锦不跟他多聊,看哥儿都打两个呵欠了,催促他进去休息会儿。
  叶以舒也不跟他拗,潇洒进了车厢。
  慢慢悠悠,驴车一晃晃到了县里。
  快到午时,云销雨霁,久违的出现了阳光。
  叶以舒半路替换了宋枕锦,仰头感受了下温暖的阳光。冬日里,南方的阳光是暖的。
  不像北边儿,在堆雪的天里,即便太阳再大,也只是像发着强光的灯一样冷冰冰的。
  车厢里传出响动,宋枕锦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他在车辕的另一边坐下。
  看眼神微茫,应该是在车厢里睡了一觉。打眼一瞧,衣服上的褶皱被平,但木簪固定的墨发落下来几缕。
  叶以舒笑问道:“县里人瞧着比平时多了一倍。要先吃饭还是买东西?”
  宋枕锦道:“先吃吧,北边小院儿那条街有一家食肆,味道挺不错。”
  “行。”叶以舒赶着驴拐入北边。
  食肆离之前叶以舒在这边儿落脚的小院儿距离很近,几乎是走几十步路就到了。
  “我幼时经常在这边吃。师父给提前我交了银子,吃一顿直接扣钱就是。”宋枕锦看着越来越近的写着食肆的招子,眼神微晃。
  叶以舒道:“你师父不跟你住一起?”
  “我自己想一个人住。”宋枕锦声音淡了下去。
  叶以舒想了下之前问他娘但他娘没告诉他的事儿。宋家之前应该出现了大变故,再看宋枕锦这性子,小时候没准儿更冷。
  性格孤僻,独来独往。这也就说得通了。
  驴车在食肆门口停一下,极小的一个门面。就像这巷子里的寻常人家,进了大门,里面却别有洞天。
  入目是一方小院子。像寻常人家那样,在院子角落种着些果木。
  不同的是院子靠墙见了一座宽敞的房子,打眼一瞧,里面整齐摆放着木桌长凳。
  宋枕锦看哥儿四处观看,便道:“原就是住处,为了省下点儿租铺子的银子,就干脆一直在家开着。附近的街坊邻居都知道这地方。”
  客人上门,那守在屋里撑着头昏昏欲睡的人霎时醒来。
  见二人一愣,认出是谁,随即欣喜道:“宋大夫,好久不见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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